第十五章 建章公子
江亥跟在队伍的末尾快步的走着，看着前面不断汇聚过来的皇城司成员，不一会儿就成为一个四百人左右的队伍。
肯定是抄一个大的家族，江亥想着，一步一步的走在路上，这条路越来越熟悉，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祈祷着，千万别是。
可是却不如他所想，队伍忽然转向一处街道，江亥死死的盯着不断消失在街口的人，一时竟无法前进，还是一个方头旗官发现他，招呼了他一声，他跟在后面，感觉腿已经不好使了，颤颤巍巍的走进了这个他无数次来的街道。
镇国大将军府的后门摩拳擦掌的聚集了好几百皇城司人员，此等举动江亥刚刚经历过一次，但是他不敢去想。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将军不是刚刚御敌于城门外吗？到底是怎么了？没人回答他的心中的疑问，此刻江亥的大脑已经不运转了，只是嘀咕着不可能吧，怎么可能那？
一道道绳索被抛进了大将军府内，一个个皇城司身手敏捷地跳了进去，不过半刻钟，后院门就打开了。
江亥全身没有知觉，脸色麻木的跟着队伍跨进了将军府内，以前他只能在门外看看洪驯哥生活的地方，幻想着某一刻也进去看看，今日完成了这个愿望，他却并无任何喜悦之情。
看着皇城司身后的马圈，马儿嘶鸣着，槽子里还有剩下的豆料，可是却看不见照顾马的洪驯哥。
洪驯哥哪里去了，江亥在人群中搜索着，又是一群仆人与丫鬟被撵进了院子中，不断有吵闹，咒骂，哭泣，推搡的声音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刀光剑影和人的呼喊声音。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皇城司人员就将院中的练武的仆人斩杀了，剩下的也放下了手中的刀，他们都是大将军的老部下，因为战场受伤，被大将军收在门下生活，上阵杀敌固然勇猛，可是在这狭窄的空间内，他们当然打不过以一敌三的精锐士兵。
江亥还是守在大门口处，扫视着每一个人，他们的眼神中有恐惧，有哀求，有愤怒，刚刚听到大将军御敌护城有功，大家都在用心准备着今天的晚饭，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荣耀的赏赐，却是举起的屠刀。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形容府里的众人正合适，同样也形容此刻的江亥，洪驯是被杀了吗？还是逃了，两个想法不断的交替着，他的头一会向左摇着，一会向右摆去，脸上的肌肉比哭还难看的挤在一起。
“这是什么皇帝，怎么能擅杀功臣？”
“凭什么抓我们？”
“你们等着大将军回来，将你们这些狗奴才全杀了。”
越来越脏的话语，越来越狠的咒骂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此起彼伏。
直到一个人被带了出来，其他人的话语才停止了，焦急的，不断的喊着，“大小姐。”
一身淡黄色的长裙，上面一朵淡青色的荷花开着，外披深红色披风，帽檐上的锦毛却不及她脸上的细细的绒毛根根清晰，一根玉钗插在盘好的头发堆里，丝丝柔顺，面上冷若寒霜，美目蔑视的看着皇城司人员，没一次呼吸都从她翘鼻里释放出淡淡的白汽。
沈雨柔慢慢的走下了台阶，一股淡淡的香气便飘散了开来，周身携带的环配磕碰，叮当的响着，即便是如闺阁女子刚刚出浴，穿着娇滴滴的美装，也无法遮掩她身上那种将门嫡女的平稳冷静的气度风范，这股气逼得皇城司人员不敢上前，任由她走到了仆人身前，静静地站着，高傲的扬起下巴，就像淤泥中的荷花。
站台门口处的江亥顿时一愣，忘了还有这个女子，他的心好像被揪住了，有些心疼的看着沈雨柔，怕是也要遭遇劫难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更加难受了，虽然前几日这个女子刚刚欺辱过自己，他还是对其有种别样的情感的。
不过这个情感仅仅持续了片刻，他看见了沈雨柔高傲的审视的眼光，回想了她当日的目光，冷哼了一声，将头撇了过去，不再去看院中的情形，这会让他联想到不好的方面。
偏院的屋子内，王九恭恭敬敬的给曹公公搬来了椅子，身子微轻侍候在一旁，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
“曹公公，这是搜集的一些财货，孝敬给你，等到人收拾好了，我会派人将东西送到您府中。”
看到曹公公坐到了椅子上，王九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躬身后退。
曹公公淡淡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挥了挥手，示意王九归队，微笑着对其他指挥使说道：“不都说大将军忠君爱国，清廉得很嘛，怎么搜出来的财货比其他人都多出不少嘛。”
声音轻浮传到练武的男子汉耳朵中，顿时引起一阵恶寒，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他们还是微笑的回应着这位皇帝近侍，当他们看着曹公公微眯的视线转向王九，大家才明白怎么回事，大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着幸灾乐祸和嘲讽。
怎么就你王九聪明，我们都是傻蛋，这会好了，这是你的报应。
曹公公看见他们的反应也笑的的更大声了，但是看见王九在一旁咧着大嘴，笑声也是断断续续，很是敷衍，顿时一股火气冲了上来，阴恻恻的说道。
“怎么王指挥使笑得不由衷啊，还是为自己叫屈吗？怎么你认为你的药能比上太子的仙药吗？”
最后一声，很是沉重，王九暗叫不好，迅速的跪了下去，其他指挥使也感觉到了曹公公发火了，马上停止了笑容，面面相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王九。
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萦绕在众人心头，这位主怕是不好伺候，以后要更加地注意了。
“小人绝不敢以自己普通药材去比拟太子的仙药，我的药草充其量也就是个药引子，要不然仙药怎么能在凡人体内发挥效用呐，也就是皇帝洪福齐天，加上太子的孝心感动上天才得以苏醒。”
王九微微抬起头，看着曹公公不屑一顾的面容和冰冷的眼神，暗叫一声不好，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急声道。
“公公，当时是孙公公管理皇城司，发布悬赏，小人没有多想，便将药草给了孙公公，幸亏皇帝洪福齐天，辨别忠逆，公公得以管理皇城司。
其实我早就盼望公公的到来了，你是不知道孙公公将药草交到前太子赵智明手中，半点也未提及我，幸有公公将我这点微末功劳告诉太子，我才得以居此位，再次侍奉公公。”
曹公公看着王九额头流出的鲜血，已经流到了下巴上，摇了摇头，真是好笑呐，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王九站起来，“倒是个会说话的。”
王九站了起来，恭敬的等待着吩咐，冷汗和血水混合着在他的脸上如河流般向下巴汇聚，他的一切盘算都落空了，就在昨晚原本救治皇帝的太子赵智明被贬为庶人，而二皇子成为了新太子，他的从龙救驾之功就这样没了。
同时与原太子有关的人都被抓捕了起来，他也差点被曹公公在今天当众处置，而与原太子联系最为紧密，最为重要的一个人就是镇国大将军，本来是要留下他一阵子的，毕竟他守城有功，可是现在勤王部队已经到达了城外与敌军相对峙，新太子就不能容许这个影响巨大的人再立新功了。
曹公公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的王九，估计心中还有记恨，要给他点苦头尝尝，曹公公突然面色一冷，狭小的眼睛盯着王九，低喝道：“死罪可逃，获罪难饶，你知不知道，拿回来的药草都是太子的师傅种在鹰嘴崖上的，你偷窃药草的罪是如何都躲不掉的。”说完再次勾了勾手指，示意其他人行刑。
王九听见其他人挪动的脚步声，赶紧大声说道：“盗窃上师药草另有其人，我也只不过是机缘巧合知道他上过鹰嘴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到了他，得到了药，不过还是让孙公公给要了过去。”
王九可是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实力，即便自己常年练武，身体很好，估计也得被打个半年下不了床，那自己还有什么价值留在这里，只得将一切罪责推到其他人身上，反正一个是乞丐，一个已经是死人了。
曹公公身体一震，他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那鹰嘴崖是太子师傅种植灵草的地方，还有一只巨雕守着，一万个人有一个人能成功也就不错了。但听王九的话语，这个人上去了两次，还都安全回来了，顿时来了兴趣，毕竟太子想要得到灵药也是不容易的。
“那这个人在哪里？”曹公公伏下了身，语气不再平淡，有些急切的问道。
王九抬头看向曹公公，知道有戏，赶紧回答道：“公公，此人就在皇城司任职，当初我看他能够上山寻药，想着以后公公及大人们再有需要，也能用到他就给留下了。”
曹公公点了点头，是一个有心计，有手段的，如果能收服他，以后管理皇城司也会事半功倍，不过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将这个人寻来。
王九看着曹公公有些意动的表情，知道他也抱着自己这个想法，为了自己的命也只好将手中的筹码交出去了，不过幸好自己手里还有一株，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公公，此人也参与了这次任务，就在外面当值。”
曹公公听到这句话，舒缓了一口气，再次端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示意将他叫来。
王九站起身叫来了张石泉，嘱咐了他几句，然后回身泡上了一杯热茶，恭恭敬敬的侍奉在了曹公公的身边。
曹公公点了点头，并没有去接，闭着眼，深深的呼吸了几次，如果真有仙药，能否许我再男人那？
张石泉听了命令，走出了屋子，向院门走来。
江亥看着他缓慢的步伐，慢慢的离沈雨柔越来越近，哼，又是一场醉酒表演。
他摇了摇头，再看向沈雨柔那绝美的脸，遗世独立的气质，真是可惜，看向她已经有些突出的胸部，更加可惜了，怎么能这样对待美女那，怎么不是我啊？江亥暗叹了一声，动了动酸胀的腿。
就在江亥被沈雨柔美丽的容颜吸引的时候，张石泉已经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直奔江亥而来，江亥还浑然无知。
张石泉给了旁边皇城司侍卫一个眼神，俩人迅速的接近了江亥。
江亥一时不知怎么回事，刚想拔腿就跑，腿却有些发麻，站了一天，还未曾吃饭，起步就慢了一拍，等再反应的时候，两人已经把他架了起来。
江亥向左看向张石泉，只见他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只是拖拽他向前。
“哎嘛，咋奔我来了。”
肯定是抄一个大的家族，江亥想着，一步一步的走在路上，这条路越来越熟悉，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祈祷着，千万别是。
可是却不如他所想，队伍忽然转向一处街道，江亥死死的盯着不断消失在街口的人，一时竟无法前进，还是一个方头旗官发现他，招呼了他一声，他跟在后面，感觉腿已经不好使了，颤颤巍巍的走进了这个他无数次来的街道。
镇国大将军府的后门摩拳擦掌的聚集了好几百皇城司人员，此等举动江亥刚刚经历过一次，但是他不敢去想。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将军不是刚刚御敌于城门外吗？到底是怎么了？没人回答他的心中的疑问，此刻江亥的大脑已经不运转了，只是嘀咕着不可能吧，怎么可能那？
一道道绳索被抛进了大将军府内，一个个皇城司身手敏捷地跳了进去，不过半刻钟，后院门就打开了。
江亥全身没有知觉，脸色麻木的跟着队伍跨进了将军府内，以前他只能在门外看看洪驯哥生活的地方，幻想着某一刻也进去看看，今日完成了这个愿望，他却并无任何喜悦之情。
看着皇城司身后的马圈，马儿嘶鸣着，槽子里还有剩下的豆料，可是却看不见照顾马的洪驯哥。
洪驯哥哪里去了，江亥在人群中搜索着，又是一群仆人与丫鬟被撵进了院子中，不断有吵闹，咒骂，哭泣，推搡的声音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刀光剑影和人的呼喊声音。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皇城司人员就将院中的练武的仆人斩杀了，剩下的也放下了手中的刀，他们都是大将军的老部下，因为战场受伤，被大将军收在门下生活，上阵杀敌固然勇猛，可是在这狭窄的空间内，他们当然打不过以一敌三的精锐士兵。
江亥还是守在大门口处，扫视着每一个人，他们的眼神中有恐惧，有哀求，有愤怒，刚刚听到大将军御敌护城有功，大家都在用心准备着今天的晚饭，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荣耀的赏赐，却是举起的屠刀。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形容府里的众人正合适，同样也形容此刻的江亥，洪驯是被杀了吗？还是逃了，两个想法不断的交替着，他的头一会向左摇着，一会向右摆去，脸上的肌肉比哭还难看的挤在一起。
“这是什么皇帝，怎么能擅杀功臣？”
“凭什么抓我们？”
“你们等着大将军回来，将你们这些狗奴才全杀了。”
越来越脏的话语，越来越狠的咒骂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此起彼伏。
直到一个人被带了出来，其他人的话语才停止了，焦急的，不断的喊着，“大小姐。”
一身淡黄色的长裙，上面一朵淡青色的荷花开着，外披深红色披风，帽檐上的锦毛却不及她脸上的细细的绒毛根根清晰，一根玉钗插在盘好的头发堆里，丝丝柔顺，面上冷若寒霜，美目蔑视的看着皇城司人员，没一次呼吸都从她翘鼻里释放出淡淡的白汽。
沈雨柔慢慢的走下了台阶，一股淡淡的香气便飘散了开来，周身携带的环配磕碰，叮当的响着，即便是如闺阁女子刚刚出浴，穿着娇滴滴的美装，也无法遮掩她身上那种将门嫡女的平稳冷静的气度风范，这股气逼得皇城司人员不敢上前，任由她走到了仆人身前，静静地站着，高傲的扬起下巴，就像淤泥中的荷花。
站台门口处的江亥顿时一愣，忘了还有这个女子，他的心好像被揪住了，有些心疼的看着沈雨柔，怕是也要遭遇劫难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更加难受了，虽然前几日这个女子刚刚欺辱过自己，他还是对其有种别样的情感的。
不过这个情感仅仅持续了片刻，他看见了沈雨柔高傲的审视的眼光，回想了她当日的目光，冷哼了一声，将头撇了过去，不再去看院中的情形，这会让他联想到不好的方面。
偏院的屋子内，王九恭恭敬敬的给曹公公搬来了椅子，身子微轻侍候在一旁，脸上尽是谄媚的笑容。
“曹公公，这是搜集的一些财货，孝敬给你，等到人收拾好了，我会派人将东西送到您府中。”
看到曹公公坐到了椅子上，王九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躬身后退。
曹公公淡淡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挥了挥手，示意王九归队，微笑着对其他指挥使说道：“不都说大将军忠君爱国，清廉得很嘛，怎么搜出来的财货比其他人都多出不少嘛。”
声音轻浮传到练武的男子汉耳朵中，顿时引起一阵恶寒，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他们还是微笑的回应着这位皇帝近侍，当他们看着曹公公微眯的视线转向王九，大家才明白怎么回事，大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着幸灾乐祸和嘲讽。
怎么就你王九聪明，我们都是傻蛋，这会好了，这是你的报应。
曹公公看见他们的反应也笑的的更大声了，但是看见王九在一旁咧着大嘴，笑声也是断断续续，很是敷衍，顿时一股火气冲了上来，阴恻恻的说道。
“怎么王指挥使笑得不由衷啊，还是为自己叫屈吗？怎么你认为你的药能比上太子的仙药吗？”
最后一声，很是沉重，王九暗叫不好，迅速的跪了下去，其他指挥使也感觉到了曹公公发火了，马上停止了笑容，面面相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王九。
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萦绕在众人心头，这位主怕是不好伺候，以后要更加地注意了。
“小人绝不敢以自己普通药材去比拟太子的仙药，我的药草充其量也就是个药引子，要不然仙药怎么能在凡人体内发挥效用呐，也就是皇帝洪福齐天，加上太子的孝心感动上天才得以苏醒。”
王九微微抬起头，看着曹公公不屑一顾的面容和冰冷的眼神，暗叫一声不好，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急声道。
“公公，当时是孙公公管理皇城司，发布悬赏，小人没有多想，便将药草给了孙公公，幸亏皇帝洪福齐天，辨别忠逆，公公得以管理皇城司。
其实我早就盼望公公的到来了，你是不知道孙公公将药草交到前太子赵智明手中，半点也未提及我，幸有公公将我这点微末功劳告诉太子，我才得以居此位，再次侍奉公公。”
曹公公看着王九额头流出的鲜血，已经流到了下巴上，摇了摇头，真是好笑呐，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王九站起来，“倒是个会说话的。”
王九站了起来，恭敬的等待着吩咐，冷汗和血水混合着在他的脸上如河流般向下巴汇聚，他的一切盘算都落空了，就在昨晚原本救治皇帝的太子赵智明被贬为庶人，而二皇子成为了新太子，他的从龙救驾之功就这样没了。
同时与原太子有关的人都被抓捕了起来，他也差点被曹公公在今天当众处置，而与原太子联系最为紧密，最为重要的一个人就是镇国大将军，本来是要留下他一阵子的，毕竟他守城有功，可是现在勤王部队已经到达了城外与敌军相对峙，新太子就不能容许这个影响巨大的人再立新功了。
曹公公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的王九，估计心中还有记恨，要给他点苦头尝尝，曹公公突然面色一冷，狭小的眼睛盯着王九，低喝道：“死罪可逃，获罪难饶，你知不知道，拿回来的药草都是太子的师傅种在鹰嘴崖上的，你偷窃药草的罪是如何都躲不掉的。”说完再次勾了勾手指，示意其他人行刑。
王九听见其他人挪动的脚步声，赶紧大声说道：“盗窃上师药草另有其人，我也只不过是机缘巧合知道他上过鹰嘴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到了他，得到了药，不过还是让孙公公给要了过去。”
王九可是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实力，即便自己常年练武，身体很好，估计也得被打个半年下不了床，那自己还有什么价值留在这里，只得将一切罪责推到其他人身上，反正一个是乞丐，一个已经是死人了。
曹公公身体一震，他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那鹰嘴崖是太子师傅种植灵草的地方，还有一只巨雕守着，一万个人有一个人能成功也就不错了。但听王九的话语，这个人上去了两次，还都安全回来了，顿时来了兴趣，毕竟太子想要得到灵药也是不容易的。
“那这个人在哪里？”曹公公伏下了身，语气不再平淡，有些急切的问道。
王九抬头看向曹公公，知道有戏，赶紧回答道：“公公，此人就在皇城司任职，当初我看他能够上山寻药，想着以后公公及大人们再有需要，也能用到他就给留下了。”
曹公公点了点头，是一个有心计，有手段的，如果能收服他，以后管理皇城司也会事半功倍，不过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将这个人寻来。
王九看着曹公公有些意动的表情，知道他也抱着自己这个想法，为了自己的命也只好将手中的筹码交出去了，不过幸好自己手里还有一株，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公公，此人也参与了这次任务，就在外面当值。”
曹公公听到这句话，舒缓了一口气，再次端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示意将他叫来。
王九站起身叫来了张石泉，嘱咐了他几句，然后回身泡上了一杯热茶，恭恭敬敬的侍奉在了曹公公的身边。
曹公公点了点头，并没有去接，闭着眼，深深的呼吸了几次，如果真有仙药，能否许我再男人那？
张石泉听了命令，走出了屋子，向院门走来。
江亥看着他缓慢的步伐，慢慢的离沈雨柔越来越近，哼，又是一场醉酒表演。
他摇了摇头，再看向沈雨柔那绝美的脸，遗世独立的气质，真是可惜，看向她已经有些突出的胸部，更加可惜了，怎么能这样对待美女那，怎么不是我啊？江亥暗叹了一声，动了动酸胀的腿。
就在江亥被沈雨柔美丽的容颜吸引的时候，张石泉已经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直奔江亥而来，江亥还浑然无知。
张石泉给了旁边皇城司侍卫一个眼神，俩人迅速的接近了江亥。
江亥一时不知怎么回事，刚想拔腿就跑，腿却有些发麻，站了一天，还未曾吃饭，起步就慢了一拍，等再反应的时候，两人已经把他架了起来。
江亥向左看向张石泉，只见他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只是拖拽他向前。
“哎嘛，咋奔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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