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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西西,我的好徒儿!

    这放在愚蠢的谢珩身上就知晓。

    若是谢珩知道当年的永夜城主是他,断然不会舍命相救。

    而且谢西分明知晓萧鹤堂死于他手,但只是拿着金针给他看,要他承认一切,也显然是没有出卖他,定然不会忍心让他死在这里。

    这孩子终究是心软的!

    当年能缄默不言,眼下依旧能救他于水火,只是他想要他走,这绝无可能。

    徐遥礼明白只要拿捏谢西,他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或许谢西也不该留着,徐遥礼明白绝对不能让姜卿言知晓当年发生的所有事。

    他是个心如蛇蝎的人。

    而姜卿言宛如菩萨,他们怎么能够相匹配呢?

    除非——

    他将姜卿言拉入阎罗殿,碾入沉泥中,这般他们就可以继续在一起。

    徐遥礼这辈子最是盼望的事情,就是染指姜卿言。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萧将军会护送你回来?”

    “你们可有看见皇上?”

    “皇上当真落入敌军之手?”

    “为什么萧将军会身中剧毒?”

    姜卿言没有准备关切徐遥礼,眼下她的眼里只有整个北魏,只想弄清楚那夜事情的原委,徐遥礼被姜卿言捏住两肩摇晃,面色也呈现恐慌。

    他的眉头沉重下沉,面庞苍白宛如死寂,声音含糊不清的道:“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徐遥礼的声色哀恸,带着害怕的声带抽动。

    他像是惊弓之鸟,面上憔悴不堪,整个人萧条羸弱到让人可怜。

    谢西本来在帐门前停顿,但是听着徐遥礼的声音,仰面朝天的脸庞,忽而泪水夺眶而出,他那个敬重的师傅,犹如自私恶毒的罗刹,让人厌惧。

    *

    夜里,姜卿言陪伴在徐遥礼身侧。

    徐遥礼怕了整整一个白日,在此刻终于有些恢复平静,他看向姜卿言时,侧着脑袋,唇角露着满足的笑容。

    姜卿言为其盖上被褥,也没有执着去问徐遥礼那夜发生的事情。

    她也觉得不该将怀疑的苗头放在徐遥礼身上,杀害萧鹤堂的凶手必定有着绝顶的医术,但是当年的许延年只是擅长歌舞,并不懂医术。

    而且徐遥礼同萧鹤堂并没有仇怨。

    再说——

    徐遥礼到军营时,她便悄悄的命人将徐遥礼身上换下来的衣衫给检查了,并没有针,这也更加的代表着徐遥礼并没有做这些。

    只是姜卿言的眉心愈加的沉重。

    她的手指轻轻的捏着。

    徐遥礼的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一脸无辜中带着满是哀怨,“阿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累?你怎么总是不学着让自己歇着?”

    姜卿言看着徐遥礼对自己满是关心,唇角微微展开,“如今……我不能歇息,也不能倒下,阿年……你睡吧!不用管我。”

    “阿年……睡不着!”

    “阿姐……阿年,好没有用,从前到现在,都不能帮你做任何事,只是看着你担忧,又不能急你所急,明知晓你担忧的都是国之重事,而我只会劝着你歇息,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帮你啊!”

    徐遥礼话音刚落,眸子已经通红,那张病态苍白的脸庞染着凄凄,姜卿言温柔的笑着,抬手擦过徐遥礼的脸颊,“你好好的……便是对我最好的安慰。”

    “真的吗?”

    徐遥礼喜出望外的嗓音,但是很快又消沉下来,垂着脑袋,喑哑的开口:“我知道阿姐是在安慰我……阿姐,我也很努力的在想那日的事情,只是我不敢告诉你!”

    “那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开口再说?”

    姜卿言很想知道那夜的事情,但是她不想继续逼迫徐遥礼,他也见过那日的惨烈,显然也深受其害的痛苦,她拍了拍姜卿言的身子,转身便准备离开。

    在她的脚步方迈出去时,身后的男人终于开口。

    “阿姐……皇上就是当年的凤君是不是?”

    徐遥礼的眸光生出期待,嗓音鼓动着疲惫,他在确认这桩事情,也很心痛且无助的在等这个答案。

    姜卿言没有回音,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

    “怪不得他会救我!”

    “阿姐,我这回终于明白……原来他有多么爱你,他甚至为了你,不顾一切安危的去救我……哪怕他明知道他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好傻,真的好傻啊!”

    徐遥礼说得声泪俱下,并且坐起身时,不断的用手拍着自己的身体泄愤,呢喃道:“都怪我!我怎么会这么没有用,我为何偏偏出现在那里,为何偏偏遇见他?若不是我……他怎么会遇到危险?”

    话音刚落,姜卿言一直没有波澜起伏忽地变了,她再次回眸看向徐遥礼,“所以……皇上当真遇难了?”

    “是的……阿姐,你怪我吧!你罚我吧!若不是我没有用,他不会受伤的,若不是他为了救我……他可以活着回来的!如果你见死不救……”

    徐遥礼从床上跌落下来,跪着匍匐往前,脸色写满哀恸和苦痛,伸手紧紧的扯着姜卿言的裙摆,声音嘶哑的道:“都是我的错啊!”

    “他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

    姜卿言轻轻低喃,谢珩那么好的一个人,这辈子明明是最可怜的人,一直活在被抛弃之中,可是他还用他的肩膀挑起他的责任。

    就算是陌生人——

    他都会去营救的!

    当年的她,居然责怪他贸然出兵,害了那“瑶池仙居”里的周难遗孤!

    可是他能有别的方法,又怎么不去救呢?

    姜卿言没有理会徐遥礼伏在地上,恳请她原谅的动作,转身径直的离开,此时满心的忧愁涌上心口。

    徐遥礼微微抬起眸子,看着姜卿言的身影愈见行远,此时唇角勾扯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下谢珩和萧鹤堂都已经不在,再没有人会将那夜发生的事告诉姜卿言。

    谢珩是善良,可也毁在了善良。

    他明知道他徐遥礼并不是良善的人,偏偏居然让萧鹤堂救他,若是知晓萧鹤堂因为他的善良而死,那么谢珩是不是也会生不如死。

    徐遥礼莫名的想看到谢珩得知一切的表情。

    当然眼下更为重要的是,他要带姜卿言离开,这才是最为痛快的事情,才能让那道貌岸然的谢珩彻底的发疯。

    “没有人,能和我斗!”

    “也没有资格能与我争。”

    徐遥礼唇角缓缓的张扬勾扯,他无比的兴奋,好像提前取得了胜利,那日谢珩身负重伤,许久都没有跟上萧鹤堂,显然是落了难。

    可是他并不想谢珩简单的死了。

    他还没有折磨谢珩。

    此时他准备直起腰身,眼前一道车辙出现在面前,抬头看,忽见那穿着月白衣袍的小少年,顶着清俊淡雅的脸庞,垂眸落向他,沉静稳重的眸光让人具备压力。

    但是徐遥礼抬头间,便笑了起来,“西西,为师就要赢了!你是不是也替为师开心?”

    “你当真觉得母后信了您?”

    谢西唇角勾扯,眸光凉意的,让人不难看出她流露的不屑与讽刺。

    “你什么意思?”

    徐遥礼并不认同谢西的话,他明明装的那么好,姜卿言无可能觉察到的,除非有人同姜卿言言语,他的眸光狠辣的看向谢西,伸手直接向谢西摸过来。

    但是凌空直接被谢西握住手腕。

    谢西发凉的眸光,低落下来,“我没有出卖你!只是人总有马失前蹄,露出破绽的时候,师傅,你的演技很好!只是……太过了。”

    徐遥礼怔在原地,眸光迷茫不信的看向谢西,但是谢西脸上淡淡然的,全然是平静的姿态,“母后……一直在等你后悔,可是你!终究是让她失望了。”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徐遥礼带着将信将疑的眼神,问着谢西。

    谢西忽而勾唇,冷冷的道:“在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在萧将军死了,你却活下来的时候,在你能进出瑶池仙居,准确找到母后的时候……”

    “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谢西知晓徐遥礼依旧在死撑,便解释的明白,“有些事情不该那么巧合的?而巧合的多了,只需要别人点拨一句,或者仔细想想便能顿悟的。”

    “是你——”

    徐遥礼拉长了声线,目光阴毒的看向谢西。

    “师傅,我也在等你悔过!可是你……似乎让我失望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遥礼不信的开口。

    “因为除了师傅,母后和父皇,也是西西很重要的人,比起你万事都有谋划,他们对我,更是简单又纯粹,他们从未将对我的好,视做有利可图的资本。”

    谢西深深的提了一口气,语气凉薄的道:“我不能一错再错,让我魏国的子民,无辜的卷入你因为自私所创造的炼狱里,他们不该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所以呢——”

    “你这孽徒,是要杀了为师吗?”

    徐遥礼忽而仰头开笑。

    谢西眼含泪光的眸子落下,摇了摇头,轻轻道:“师父,在我最后能喊你一句师父的时候,你走吧!”

    “走?”

    “走到哪里去?”

    “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明明我才是无辜之人,为什么天底下的人都在帮他说话,明明我才是最可怜的人啊!我何错之有?”

    徐遥礼失去理智,坐在地上狼狈的笑。

    “师父,这是徒儿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如今母后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事,你留在此处,又能得到什么?母后从不良善,天亮之前,你还有机会……”

    徐遥礼看着谢西落来的不忍,“我为什么要逃?我没有失败啊!谢珩、萧鹤堂、华檀妆,他们都死在了我的手中,我已经将那些从前看不起我的人,一一除尽了,我只差最后一步。”

    谢西看着徐遥礼大放厥词,摇了摇头,此时耳边传来徐遥礼剧烈的咳嗽,地上忽而染上一滩黑血,徐遥礼的脸色忽白,感到胸腔里有股紊乱的气流在往四处逃窜。

    “师傅,徒儿的医术是你教的!你说徒儿是百年难遇的医毒双绝。不出五年,便能超越你,这一点……徒儿一直深信不疑,甚至很是感谢你!”

    “也是因为你,徒儿在宫中一直能苟全性命,不为皇室争斗所害,师傅,你对徒儿有再生之恩,故而我一直对你的所作所为一直容忍。”

    “但是——”

    谢西的面色白了下来,“你属实不该碰我的底线,身为北魏皇子,父皇于我而言,比你重要,江山于恩义而言,亦是如此。”

    “你对我做了什么?”

    徐遥礼眼神不安的看向谢西。

    “师傅的医术那么高明,无需谢西点破吧!您可以摁一下您的灵墟、不容、外陵三个穴道,瞧瞧这毒已入至哪里?”

    徐遥礼听着谢西的话,果然伸手去操作,此时一股更加汹涌的气流冲出喉咙,更加浑浊的毒血喷在了地上。

    谢西眸光翕然间抬起,面色冷冰的道:“师傅的医术那么高明?可瞧得出来徒儿给师傅用了什么药?您觉得徒儿的毒术可有长进啊?”

    “你——”

    徐遥礼难以置信的看向谢西。

    没想到谢西竟然趁他晕厥,给他投了毒,从前教谢西的堤防和谨慎,没想到这一切全都试验到了自己身上。

    果然,这做师傅的理应留一手保命。

    谢西的阴狠比他更加毒辣。

    “解药呢?”

    “在这里……”

    谢西看着徐遥礼虚弱的伸手捏住小腹,阻止疼痛继续蔓延,然后将目光狠狠瞪向他,他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掏出一个白瓷瓶,展现在徐遥礼的面前。

    徐遥礼直接上前扑过来。

    但是谢西握紧轮椅,直接轻松转开,然后看着徐遥礼狼狈的扑空在地,他的眼角忽然勾起一丝明媚,眼角染着残毒,笑着道:“师傅,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走,或是不走啊?”

    谢西的声音里勾着一股媚,那种浑然天成的撩拨,让徐遥礼的心受着折磨,徐遥礼看向谢西,此时眉头忽颤忽颤的。

    “西西,我的好徒儿。”

    “你不会这般对为师的对不对?”

    “快把解药给为师!”

    谢西看着徐遥礼将温柔的目光落向自己,唇角藏着的冷笑更加明白,眼角的明媚从徐遥礼的脸上挪开,直接从椅子上起身,脚尖踩在地上。

    ------题外话------

    徐遥礼该下场了吗?

    后面还有什么戏呢?

    我们继续期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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