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事情的真相
对于王大户的死因，李元一到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已经足够接近真相。
所以，当王福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并不感到惊讶。
“废话……眼瞅着这王成学脸色发青，诡异得很。”
“他老父亲的失踪的十八个小老婆，其中九个差点把我俩杀了。”
“他又和这些女人偶搅和在一起，眼瞅着就是他害死他爹的啊！”
坐在上位的王福泰不怒自威，持续怒斥王成学。
而王成学却一脸生无可恋，反倒是时不时往李元一这边看过来。
眼神十分诡异，混杂着愤怒，疑问，不甘，惊讶等等情绪。
而在王福泰的斥责下，王成学时不时回答两句，众人也慢慢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王有才在过去十几年中，陆陆续续纳了十八个妾。
这十八个妾就是那些人偶。
王福泰声称这是一种幻术，他在长安见过。
而王成学，过去在长安游学的时候，因为备受长安的世家豪族打击，心中生出无比怨恨。
故而想着剑走偏锋，加入秦景教，想以此来攀附高枝，进而飞黄腾达。
毕竟，虽然秦景教备受打压，但是这教中蕴含的能量，也不是寻常小财主家里能比的。
他修习了各种秦景教中的秘术，心志也逐渐变态。
最后就利用他家里的秘境，想着为秦景教在幽州开辟一方分部。
结果就被官府正义镇压了。
这番说辞说完之后，王福泰一拍桌子，钱师爷走进来，和两个差人，“啪”的一下就用铁链和枷锁把他拷起来了。
这两个差人，一个是雷仝，一个是雷仝的手下。
雷都头和李元一相视尴尬一笑，并没有泯恩仇。
李元一还记得当时这姓雷的和他的小弟是如何折磨自己的。
虽然这不能全怪他们，但是，难道打了老子一点后果都没有的吗？
不可能！
暂时按下冲上去把姓钱的和姓雷的都痛打一顿的心思，李元一往前一步，半跪在地上：
“县尊大人！在下这次身受重创，但仍然尽力完成任务！”
“那九个妖物，已经伏诛！”
他正在犹豫该如何挑明秘境以及秘境里秦景教传达之书的事情，王福泰却摆了摆手：
“本县都知道了，这次给你记上一功。这里没你们事情了，回县城吧。”
说完，身形一抖，仿佛缩地成寸一般，往前迈一步，就走出了这个待客堂。
他那一步，从李元一身边迈过去，却让李元一毫无感觉。
真真是玄妙至极。
久久无语，李元一这才想起来自己粉碎性骨折的脚趾头。
跌跌撞撞向后倒退几步，倒在椅子上，开始呻吟起来。
“哎哟……疼死我啦！”
“郭方！你小子下手真狠！我叫你砸，你怎么砸得这么狠？”
堂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虚弱得有点脱相的卢提霞看了看眼前的二人，想了想刚才的遭遇。
他不认为王县令说了实话。
不过……
能为安节度拔掉一个秦景教据点，就没白来一趟。
……
返回校场住宿处，李元一疼得龇牙咧嘴，侧卧在床上不想动弹。
鱼世灵果然妙手回春，把他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据说只要半个月就能好得差不多。
他也知道了鱼世灵家住长安，虽然说不上最顶级的那一批世家，但也算有一定地位。
在与她的交流中，李元一了解了一些王福泰的背景。
原来这王福泰，自己家中没有什么权势。
当年考科举，也考了好几次才算考上。
所以他必然攀附了某一个实权人物，否则不可能走到第四等阶位。
这第四等阶位，在长安城中都不能说有很多，更遑论这幽州地方了。
至于王福泰攀附的是谁，这也并不难以了解。
鱼世灵的原话：
“京城之中，众人皆知王福泰为太师裴显德的门下走狗。”
“裴显德一旦有什么私事，全都是由王福泰来做。”
所以，现在王福泰远离京城，来到这小小的间河县。是为了什么呢？
鱼世灵也不知道。
但李元一猜出了一些原委。
恐怕，这事情和那个监狱里的秘境有关系。
他想起自己在秘境里的所见所闻，以及王福泰对于这部分信息的感兴趣的程度。
思来想去，他觉得要想知道王福泰的真实目的，恐怕必须要了解清楚一件事情：
间河大城，当年被毁的真相。
以及，当时这城中的刺史，与荆州人士往来的真相。
可这些，目前都很难获得更多的信息。
“唉……”
李元一吹灭油灯，蒙头睡下。
第二日清晨，脚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的李元一，和郭方一起回清风岗看看。
据说在王福泰的震慑下，间河县的各路豪杰没有对清风观进行洗劫式的搜查。
不过有很多人都进去“参观”过了。
没有惊动附近的村民，二人驾驶着马车来到岗下，发现菜地里的菜被踩得七零八乱，一株好菜都找不出来。
“这些可都是我自己种的啊！”
李元一心中悲伤，一瘸一拐地蹲下，把菜地理了理。
他侍弄这片菜地时间也不短了，心里对它是有感情的。
郭方在一旁看着，也是感慨万千。
当年一直在这菜地里兜兜转转，竟然忽略了身旁的这个人。
果然，他师父的手段，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看破的。
二人并肩上岗，李元一突然对郭方如何伪装郭村正的儿子感到好奇。
“咳咳……也没啥，反正就是用了一点迷幻药。我这些年给他种地也出了不少力气，他反正没亏。”
李元一也想起来之前郭方的种种情况，确实和亲生儿子并无二致。
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喜欢伪装的吗？
不过仔细一想，貌似伪装得最好的，其实是……
我自己……
走到观外，推开虚掩的门，二人并肩走了进去。
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之前那样。
他们对这里都很熟悉，所以自己到处走走，发现除了一张木桌被推倒，几卷经书被翻乱以外，其余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无他，这观里穷酸得很。李元一甚至找了这许多年，都还不清楚他师父的地契放在什么地方。
搞得他无数次想自己伪造一份师父的遗书，直接踢开他两个师兄。
到处看了看，确定并无什么特殊以后，二人同时回到观门口。
互相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一同离开。
不远处，炊烟袅袅升起。
鸡鸣狗叫不绝于耳。
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变化。
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已经足够接近真相。
所以，当王福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并不感到惊讶。
“废话……眼瞅着这王成学脸色发青，诡异得很。”
“他老父亲的失踪的十八个小老婆，其中九个差点把我俩杀了。”
“他又和这些女人偶搅和在一起，眼瞅着就是他害死他爹的啊！”
坐在上位的王福泰不怒自威，持续怒斥王成学。
而王成学却一脸生无可恋，反倒是时不时往李元一这边看过来。
眼神十分诡异，混杂着愤怒，疑问，不甘，惊讶等等情绪。
而在王福泰的斥责下，王成学时不时回答两句，众人也慢慢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王有才在过去十几年中，陆陆续续纳了十八个妾。
这十八个妾就是那些人偶。
王福泰声称这是一种幻术，他在长安见过。
而王成学，过去在长安游学的时候，因为备受长安的世家豪族打击，心中生出无比怨恨。
故而想着剑走偏锋，加入秦景教，想以此来攀附高枝，进而飞黄腾达。
毕竟，虽然秦景教备受打压，但是这教中蕴含的能量，也不是寻常小财主家里能比的。
他修习了各种秦景教中的秘术，心志也逐渐变态。
最后就利用他家里的秘境，想着为秦景教在幽州开辟一方分部。
结果就被官府正义镇压了。
这番说辞说完之后，王福泰一拍桌子，钱师爷走进来，和两个差人，“啪”的一下就用铁链和枷锁把他拷起来了。
这两个差人，一个是雷仝，一个是雷仝的手下。
雷都头和李元一相视尴尬一笑，并没有泯恩仇。
李元一还记得当时这姓雷的和他的小弟是如何折磨自己的。
虽然这不能全怪他们，但是，难道打了老子一点后果都没有的吗？
不可能！
暂时按下冲上去把姓钱的和姓雷的都痛打一顿的心思，李元一往前一步，半跪在地上：
“县尊大人！在下这次身受重创，但仍然尽力完成任务！”
“那九个妖物，已经伏诛！”
他正在犹豫该如何挑明秘境以及秘境里秦景教传达之书的事情，王福泰却摆了摆手：
“本县都知道了，这次给你记上一功。这里没你们事情了，回县城吧。”
说完，身形一抖，仿佛缩地成寸一般，往前迈一步，就走出了这个待客堂。
他那一步，从李元一身边迈过去，却让李元一毫无感觉。
真真是玄妙至极。
久久无语，李元一这才想起来自己粉碎性骨折的脚趾头。
跌跌撞撞向后倒退几步，倒在椅子上，开始呻吟起来。
“哎哟……疼死我啦！”
“郭方！你小子下手真狠！我叫你砸，你怎么砸得这么狠？”
堂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虚弱得有点脱相的卢提霞看了看眼前的二人，想了想刚才的遭遇。
他不认为王县令说了实话。
不过……
能为安节度拔掉一个秦景教据点，就没白来一趟。
……
返回校场住宿处，李元一疼得龇牙咧嘴，侧卧在床上不想动弹。
鱼世灵果然妙手回春，把他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据说只要半个月就能好得差不多。
他也知道了鱼世灵家住长安，虽然说不上最顶级的那一批世家，但也算有一定地位。
在与她的交流中，李元一了解了一些王福泰的背景。
原来这王福泰，自己家中没有什么权势。
当年考科举，也考了好几次才算考上。
所以他必然攀附了某一个实权人物，否则不可能走到第四等阶位。
这第四等阶位，在长安城中都不能说有很多，更遑论这幽州地方了。
至于王福泰攀附的是谁，这也并不难以了解。
鱼世灵的原话：
“京城之中，众人皆知王福泰为太师裴显德的门下走狗。”
“裴显德一旦有什么私事，全都是由王福泰来做。”
所以，现在王福泰远离京城，来到这小小的间河县。是为了什么呢？
鱼世灵也不知道。
但李元一猜出了一些原委。
恐怕，这事情和那个监狱里的秘境有关系。
他想起自己在秘境里的所见所闻，以及王福泰对于这部分信息的感兴趣的程度。
思来想去，他觉得要想知道王福泰的真实目的，恐怕必须要了解清楚一件事情：
间河大城，当年被毁的真相。
以及，当时这城中的刺史，与荆州人士往来的真相。
可这些，目前都很难获得更多的信息。
“唉……”
李元一吹灭油灯，蒙头睡下。
第二日清晨，脚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的李元一，和郭方一起回清风岗看看。
据说在王福泰的震慑下，间河县的各路豪杰没有对清风观进行洗劫式的搜查。
不过有很多人都进去“参观”过了。
没有惊动附近的村民，二人驾驶着马车来到岗下，发现菜地里的菜被踩得七零八乱，一株好菜都找不出来。
“这些可都是我自己种的啊！”
李元一心中悲伤，一瘸一拐地蹲下，把菜地理了理。
他侍弄这片菜地时间也不短了，心里对它是有感情的。
郭方在一旁看着，也是感慨万千。
当年一直在这菜地里兜兜转转，竟然忽略了身旁的这个人。
果然，他师父的手段，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看破的。
二人并肩上岗，李元一突然对郭方如何伪装郭村正的儿子感到好奇。
“咳咳……也没啥，反正就是用了一点迷幻药。我这些年给他种地也出了不少力气，他反正没亏。”
李元一也想起来之前郭方的种种情况，确实和亲生儿子并无二致。
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喜欢伪装的吗？
不过仔细一想，貌似伪装得最好的，其实是……
我自己……
走到观外，推开虚掩的门，二人并肩走了进去。
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之前那样。
他们对这里都很熟悉，所以自己到处走走，发现除了一张木桌被推倒，几卷经书被翻乱以外，其余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无他，这观里穷酸得很。李元一甚至找了这许多年，都还不清楚他师父的地契放在什么地方。
搞得他无数次想自己伪造一份师父的遗书，直接踢开他两个师兄。
到处看了看，确定并无什么特殊以后，二人同时回到观门口。
互相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一同离开。
不远处，炊烟袅袅升起。
鸡鸣狗叫不绝于耳。
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变化。
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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