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口子国度里的两口子
大概是寒风刺骨，所以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了一句率先开口：“爸爸，你有什么心事吗？”
“大人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爸爸，你能告诉我现在英格兰的国王是谁吗？”
“玛丽女王和威廉国王。”
哦，原来是这么个两口子当国王的国度，想明白这些我就风轻云淡的对查理说：“英格兰看不惯荷兰有钱，隔着英吉利海峡发动三次英荷战争，屡战屡败最后还把荷兰人迎接回来当国王。真是讽刺。孩子长大不需要过程，有时候只需要一瞬间。”
查理一脸错愕的望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爸爸，请给长大了的小孩子说说你的心事吧，求你了。”
查理表情丰富，明显感觉他在酝酿措辞，就像我之前走在路上一样。查理试探性的说道：“我们酿酒厂可能要关闭了，虽然……你可能不知道，像我这种懂酿酒的虽然不是特别愁找工作，但是难免有些……有些惴惴不安。比如我们厂长邀请我跟他去荷兰。你知道荷兰吗？”
“我知道。我去过他们省会，我还去过驻马店。哦，对不起，阿姆斯特丹。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对我的未来倒不是很惶恐。只是担心频繁的搬家，你母亲会有困扰。毕竟要重新建立人际关系，帮工什么的女人活也不好找。”
“查理，你想当官还是想发财？”
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发问，查理竟然有一些羞赧：“当官发财其实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和桃乐丝能每一天都开心。”
“当官或者发财，选一个，只能选一个，而且你不选，我就帮你选了。”
“可以都不选吗？其实我早都想过这个问题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我想让英国好起来。为这里的人民做点什么，不用多大的官，也不用发财，甚至不用人民知道我在做事。就像托尼他们家船厂这几年都很忙的，有时候我也会去帮工，海军订购的战列舰都按时交付了。”查理脸上流露出浓浓的自豪。
我差点一句国骂出来，“对对对，等拉乌格海战获胜了，战争就基本结束了。你是无名英雄。”
我决定诱惑诱惑他：“当官呢，你知道丘吉尔吗？想当官你去买个爵位，有生之年当官尽头就是比他小一点点。”
“小一点点？不当。”
“我不是说现在，再过10年他将是整个英伦半岛除了国王最有权势的人，没有之一。”
“这……就凭他？”
“怎么样？就比他小一点点。”
“不当。”
“好好，那我们说发财。”
“发财我没兴趣。我真没兴趣。”
“死穷鬼，那你要给我改善伙食，我要吃牛排，顿顿吃！我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
“吃！管够！我顿顿吃黑面包也不能让你瘦着。”
“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知道好多好多事情吗？”他惊奇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接着说：“你知道马可波罗吗？我碰见了一个神秘的东方巫师，他告诉了我很多很多很多未来将要发生，但没有发生的事情。”
“……”
“……”
沉默过后，查理率先开口：“约翰，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你们学校的塞瓦那？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他，神神叨叨假装读过很多书的人。其实除去《圣经》，他没什么文化的。”
“他需要么？”
“需要什么？”
“需要读《圣经》以外。”
查理看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怜悯，让我觉得自己宛若一个智障：“额，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发烧了？或者青春期提前了？叛逆了？”
我气鼓鼓的把脸转到左边，对着太阳不理他：“我很好！”
查理把我搂在怀里，我们一起看着日出。
“查理，我可以相信你吗？”
“永远可以。”
“那你会相信我吗？”
“不，我亲爱的儿子，起码在我确定你脑子没病之前，不会。”
朝阳照着不远处的码头，船员们热火朝天的在装货。我任由这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拉着我起身往家走，看着地上拖着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各自心情复杂。
桃乐丝已经起来在洒扫庭除了，看到我们回来，问我们去哪了，自己则转身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我和我们的小男子汉去看日出了。”查理一边说，一边追进厨房去，环着桃乐丝的腰。这个世界的人撒狗粮不分年纪的，并且，这个国家可能都不分性别。我要慢慢适应这里。
“爸爸，你下班后早点回来，我要和你谈谈。”
吃完饭我就去学校了，懒得理这些幼稚鬼，老师学生都是幼稚鬼。独自坐在操场上，我思考着我的未来。
去荷兰之前，我应该去见见牛顿，他现在在剑桥应该不怎么顺心，过几年他就要当行长了，先认识认识总没错的。
最好能见见丘吉尔，丘吉尔是个神奇的人，后来那个大名鼎鼎的丘吉尔就是他的后代。但是，这个神奇的丘吉尔一世有7个孩子，只有两个儿子：一个19岁没结婚就死了，另一个死的更快，不到两岁就夭折了，我也不知道丘吉尔二世是哪来的，没研究过。我想去见见他，是因为他的小儿子，快死了。
改变世界是个难题，说实话我兴趣不大，主要是太无力了。不过，道阻且长，兴则将至。先试试看会不会改变历史进程再说，因为我看别人书上回到自己来的世界，都能改变历史。我自己是不信这个的，我只相信能量守恒，不论上帝或者别的谁把我弄来这里，如果我来需要500单位的能量，那回去应该也是500单位。就算多了少了，也许会有别的原因增益了，或者损耗了，但是整体肯定不会差太多。
胡思乱想了一早上，快到中午了，我决定逃学回家。查理是个硬骨头，我不信桃乐丝也是个硬骨头。领袖说的好：发动群众嘛！
桃乐丝是个小贵族家的独女，识文断字。我回到家的时候，桃乐丝正在看书，看到我感到很诧异，问我：“约翰，你怎么回来了？”
我没接她的话：“嗨~妈妈！你在看什么书？”
“乔叟的诗。”
“读一段听听？”
“啊，谁能老是依靠着命运呢？一个人跟着忙碌的世途追逐，常常在不警觉之间就被摧毁了，人保持自知之明才是永恒的道理。小心谨慎、莫让幸运来谄媚你、她是最善于趁你漫不经意的时候向你袭击的。”
说的真好。
“妈妈，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爸爸不怎么喜欢丘吉尔么？”
“当然可以。你竟然知道丘吉尔。我没出嫁的时候和萨拉一起，住在苏菲亚姑妈家，后来安妮公主要选侍女，我就跟着萨拉一起回到了伦敦，那年我们15岁。我认识了你父亲，就嫁给了他，跟着他来到威尔士；萨拉姑妈一直做安妮公主的侍女，后来就是丘吉尔的夫人。”
“所以，萨拉·詹宁斯是你闺蜜？”
“是啊。”
“那和我爸爸不喜欢丘吉尔有什么关系？”
“查理觉得他小人得志，可这不影响我和你萨拉姑妈的感情，你说是吧？”
“你们感情很好吗？”
“当然。现在我们还保持两个月通信一次。”
“那……如果我要死了，过一两个月马上就死的那种，萨拉姑妈有一半的把握救活我，她会救我吗？”
“当然！只要她知道的话。我的孩子，你发什么疯？”
“桃乐丝，我要给你讲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你不可以对包括查理在内的所有人说。”
“马可波罗的巫师是吧？”
“不不不，这是骗查理那个傻瓜的。萨拉姑妈有一个小儿子，可能一岁多了，快要死了。你说服爸爸，带我去看看他。”
“查尔斯？不可能。”
“就是他。反正爸爸要去荷兰，我们可以坐马车去剑桥，然后从伦敦，或者多佛坐船去阿姆斯特丹。”
“去剑桥干什么？”
“见我的偶像，牛顿！”
“就是那个写了一本世人和他自己都不懂的书的人？”
我不接她的话，“桃乐丝，你知道新大陆吗？”
“知道。但是没去过。”
“如果新大陆是假的呢？”
“不可能，好多人都去过。绘声绘色的描述都差不多一个样子。”
“如果是他们串通好的，都这么说的呢？”
桃乐丝一脸吃惊的望着我，默默我的额头：“我可怜的孩子，查理说你发烧烧糊涂了，我还不信。”
“牛顿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大家都怀疑他，怀疑的他自己也不信了。”
桃乐丝拉着我往厨房走，“小男子汉，来陪我做饭。”
桃乐丝又给我讲了些她小时候的趣事，吃饭的时候，查理回来了。第一时间就亲吻了我的额头，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饭桌上我没有再说话，这牛排还没我煎的好吃。查理1月15号前要去阿姆斯特丹报道，和桃乐丝商量着出行的细节。桃乐丝提出要绕道去一次剑桥，并且朝我努努嘴，查理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大人的事，说了你也不懂。”
“爸爸，你能告诉我现在英格兰的国王是谁吗？”
“玛丽女王和威廉国王。”
哦，原来是这么个两口子当国王的国度，想明白这些我就风轻云淡的对查理说：“英格兰看不惯荷兰有钱，隔着英吉利海峡发动三次英荷战争，屡战屡败最后还把荷兰人迎接回来当国王。真是讽刺。孩子长大不需要过程，有时候只需要一瞬间。”
查理一脸错愕的望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爸爸，请给长大了的小孩子说说你的心事吧，求你了。”
查理表情丰富，明显感觉他在酝酿措辞，就像我之前走在路上一样。查理试探性的说道：“我们酿酒厂可能要关闭了，虽然……你可能不知道，像我这种懂酿酒的虽然不是特别愁找工作，但是难免有些……有些惴惴不安。比如我们厂长邀请我跟他去荷兰。你知道荷兰吗？”
“我知道。我去过他们省会，我还去过驻马店。哦，对不起，阿姆斯特丹。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对我的未来倒不是很惶恐。只是担心频繁的搬家，你母亲会有困扰。毕竟要重新建立人际关系，帮工什么的女人活也不好找。”
“查理，你想当官还是想发财？”
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发问，查理竟然有一些羞赧：“当官发财其实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和桃乐丝能每一天都开心。”
“当官或者发财，选一个，只能选一个，而且你不选，我就帮你选了。”
“可以都不选吗？其实我早都想过这个问题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我想让英国好起来。为这里的人民做点什么，不用多大的官，也不用发财，甚至不用人民知道我在做事。就像托尼他们家船厂这几年都很忙的，有时候我也会去帮工，海军订购的战列舰都按时交付了。”查理脸上流露出浓浓的自豪。
我差点一句国骂出来，“对对对，等拉乌格海战获胜了，战争就基本结束了。你是无名英雄。”
我决定诱惑诱惑他：“当官呢，你知道丘吉尔吗？想当官你去买个爵位，有生之年当官尽头就是比他小一点点。”
“小一点点？不当。”
“我不是说现在，再过10年他将是整个英伦半岛除了国王最有权势的人，没有之一。”
“这……就凭他？”
“怎么样？就比他小一点点。”
“不当。”
“好好，那我们说发财。”
“发财我没兴趣。我真没兴趣。”
“死穷鬼，那你要给我改善伙食，我要吃牛排，顿顿吃！我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
“吃！管够！我顿顿吃黑面包也不能让你瘦着。”
“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知道好多好多事情吗？”他惊奇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接着说：“你知道马可波罗吗？我碰见了一个神秘的东方巫师，他告诉了我很多很多很多未来将要发生，但没有发生的事情。”
“……”
“……”
沉默过后，查理率先开口：“约翰，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你们学校的塞瓦那？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他，神神叨叨假装读过很多书的人。其实除去《圣经》，他没什么文化的。”
“他需要么？”
“需要什么？”
“需要读《圣经》以外。”
查理看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怜悯，让我觉得自己宛若一个智障：“额，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发烧了？或者青春期提前了？叛逆了？”
我气鼓鼓的把脸转到左边，对着太阳不理他：“我很好！”
查理把我搂在怀里，我们一起看着日出。
“查理，我可以相信你吗？”
“永远可以。”
“那你会相信我吗？”
“不，我亲爱的儿子，起码在我确定你脑子没病之前，不会。”
朝阳照着不远处的码头，船员们热火朝天的在装货。我任由这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拉着我起身往家走，看着地上拖着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各自心情复杂。
桃乐丝已经起来在洒扫庭除了，看到我们回来，问我们去哪了，自己则转身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我和我们的小男子汉去看日出了。”查理一边说，一边追进厨房去，环着桃乐丝的腰。这个世界的人撒狗粮不分年纪的，并且，这个国家可能都不分性别。我要慢慢适应这里。
“爸爸，你下班后早点回来，我要和你谈谈。”
吃完饭我就去学校了，懒得理这些幼稚鬼，老师学生都是幼稚鬼。独自坐在操场上，我思考着我的未来。
去荷兰之前，我应该去见见牛顿，他现在在剑桥应该不怎么顺心，过几年他就要当行长了，先认识认识总没错的。
最好能见见丘吉尔，丘吉尔是个神奇的人，后来那个大名鼎鼎的丘吉尔就是他的后代。但是，这个神奇的丘吉尔一世有7个孩子，只有两个儿子：一个19岁没结婚就死了，另一个死的更快，不到两岁就夭折了，我也不知道丘吉尔二世是哪来的，没研究过。我想去见见他，是因为他的小儿子，快死了。
改变世界是个难题，说实话我兴趣不大，主要是太无力了。不过，道阻且长，兴则将至。先试试看会不会改变历史进程再说，因为我看别人书上回到自己来的世界，都能改变历史。我自己是不信这个的，我只相信能量守恒，不论上帝或者别的谁把我弄来这里，如果我来需要500单位的能量，那回去应该也是500单位。就算多了少了，也许会有别的原因增益了，或者损耗了，但是整体肯定不会差太多。
胡思乱想了一早上，快到中午了，我决定逃学回家。查理是个硬骨头，我不信桃乐丝也是个硬骨头。领袖说的好：发动群众嘛！
桃乐丝是个小贵族家的独女，识文断字。我回到家的时候，桃乐丝正在看书，看到我感到很诧异，问我：“约翰，你怎么回来了？”
我没接她的话：“嗨~妈妈！你在看什么书？”
“乔叟的诗。”
“读一段听听？”
“啊，谁能老是依靠着命运呢？一个人跟着忙碌的世途追逐，常常在不警觉之间就被摧毁了，人保持自知之明才是永恒的道理。小心谨慎、莫让幸运来谄媚你、她是最善于趁你漫不经意的时候向你袭击的。”
说的真好。
“妈妈，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爸爸不怎么喜欢丘吉尔么？”
“当然可以。你竟然知道丘吉尔。我没出嫁的时候和萨拉一起，住在苏菲亚姑妈家，后来安妮公主要选侍女，我就跟着萨拉一起回到了伦敦，那年我们15岁。我认识了你父亲，就嫁给了他，跟着他来到威尔士；萨拉姑妈一直做安妮公主的侍女，后来就是丘吉尔的夫人。”
“所以，萨拉·詹宁斯是你闺蜜？”
“是啊。”
“那和我爸爸不喜欢丘吉尔有什么关系？”
“查理觉得他小人得志，可这不影响我和你萨拉姑妈的感情，你说是吧？”
“你们感情很好吗？”
“当然。现在我们还保持两个月通信一次。”
“那……如果我要死了，过一两个月马上就死的那种，萨拉姑妈有一半的把握救活我，她会救我吗？”
“当然！只要她知道的话。我的孩子，你发什么疯？”
“桃乐丝，我要给你讲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你不可以对包括查理在内的所有人说。”
“马可波罗的巫师是吧？”
“不不不，这是骗查理那个傻瓜的。萨拉姑妈有一个小儿子，可能一岁多了，快要死了。你说服爸爸，带我去看看他。”
“查尔斯？不可能。”
“就是他。反正爸爸要去荷兰，我们可以坐马车去剑桥，然后从伦敦，或者多佛坐船去阿姆斯特丹。”
“去剑桥干什么？”
“见我的偶像，牛顿！”
“就是那个写了一本世人和他自己都不懂的书的人？”
我不接她的话，“桃乐丝，你知道新大陆吗？”
“知道。但是没去过。”
“如果新大陆是假的呢？”
“不可能，好多人都去过。绘声绘色的描述都差不多一个样子。”
“如果是他们串通好的，都这么说的呢？”
桃乐丝一脸吃惊的望着我，默默我的额头：“我可怜的孩子，查理说你发烧烧糊涂了，我还不信。”
“牛顿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大家都怀疑他，怀疑的他自己也不信了。”
桃乐丝拉着我往厨房走，“小男子汉，来陪我做饭。”
桃乐丝又给我讲了些她小时候的趣事，吃饭的时候，查理回来了。第一时间就亲吻了我的额头，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饭桌上我没有再说话，这牛排还没我煎的好吃。查理1月15号前要去阿姆斯特丹报道，和桃乐丝商量着出行的细节。桃乐丝提出要绕道去一次剑桥，并且朝我努努嘴，查理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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