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善后工作
兵荒马乱的折腾到了半夜，主要还是伤员救助成了大问题。岛上物资缺乏，有些人是火烧伤，很容易感染。船医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分别派了两船出海，一船去圣多明各、一船去特路西略求助。
拿骚海盗死了两百百多人，轻重伤员还有两百多。打仗的时候双方是仇恨的，打完了，更多人是茫然的。重伤员全部处死，轻伤员两两对捆着，人口消耗太大，我是准备收编海盗的。
处死海盗容易，处死自己人却不易，更何况还有西班牙军队。
大家疲惫的在总督府会议桌上分两边坐下。
“突袭就突袭，打了壁垒杀了所有士兵抬金子走人就行了，放什么火！谁的主意？”
瓦莱纳说：“霍华德死了！”
“算了，我懒得和你们讨论对错了，发生了就发生了，讲以后吧。”我疲倦的往椅子后面瘫了瘫：“希洪公爵先说，你钱还运不运了？怎么运？”
希洪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港口都没几艘能动的船，我回不去，西班牙王室就要破产。到时候卫兵哗变，葡萄牙、法国、神圣罗马帝国和意大利瓜分西班牙。”
“那我来处理！给你路，你自己选：第一条，我让你运钱回去，安全出加勒比，你回去救你们的智障国王留下的烂摊子；第二条路，你留在这里当总督，西班牙灭亡后你和特路西略、圣多明各联合成立西班牙海外王国，或者随便什么国家；第三条路，各自独立，各自拥兵，各自发展，你这个哈瓦那总督优势最大，但是很容易被剿灭；第四条路就是，自立为王、让荷兰加入西班牙，根据教皇子午线，把整个南北美洲让给荷兰。荷兰去和英格兰谈判，割让所有非洲和印度海外属地，交换所有美洲属地。缓慢发展，囤兵囤粮囤船，反攻利比里亚，光复你们西班牙王室。”
“你说的轻巧，我怎么去和荷兰谈？”
“这么说你愿意选第四条路？”
“你让我想想。”
“你要不要带这几个船长和你儿子去里面商量商量？我既然有把握作为建议提出来，那每一条路肯定都是有解决办法的。局势麻烦在活着的伤兵身上，其他都是小意思。”
希洪带着其他人去了一墙之隔的书房。
我接着和我的船长们大眼瞪小眼。
许久，还是没人说话，我只好自己打破寂静：“斯蒂芬，钱呢？”
斯蒂芬从口袋掏出珍珠，打开众人看了，19颗，递给我。
“剩你们了，你们想怎么办？”我看众人不说话，转头先向罗叶尔询问：“罗叶尔，我对不起你，我把你的船给了梅洛，当时是战时，你先提要求，我尽量满足。”
罗叶尔说：“我不要船，也不要钱，我就跟着你，你干啥，我干啥。”
“别跟着我，我先给你们讲讲这次战斗的得失。”我突然感到莫名的烦躁，又不想讲了：“算了，时间紧迫，我直接说我的想法，你们不愿意执行我们再说。”
“首先，要看希洪是不是选第一条路。如果他选第一条路，你们所有人，没有酬劳，出港，护送他一天一夜返回，我们再谈分赃散伙的事儿；只要希洪公爵不选第一条路。你们这里除了斯蒂芬的所有人，门口有船，壁垒有钱，你们能装多少装多少，回亚速尔给他们分钱。分了钱，你们爱干嘛干嘛，咱们从此互不相欠。也可以不分钱，你们自己在港外分了。我处理完手上的所有事情，我去亚速尔，如果卡恩说你们没回去，你们所有人，今生今世就算逃到海神波塞冬家门口当狗，老子都杀到他的海神殿门口去拆了你们的狗窝，我说到做到。”
“船长……”
“别叫我船长！从你们决定哗变的那一刻，我就不是你们船长了！”我气急败坏的大吼：“老子当船长，在海上抢了将近3年，大小战役无数！一共死了57个人！你们这些蠢猪！不到三个小时，4000人啊！就伤亡过半！老子活剐了你们都不解气！抢钱！抢钱！海盗拿命抢钱！你们就只配当海盗！我跟你们说了多少回，文明抢劫文明抢劫！现在满意了吗？死了这么多人，你们能多分好多钱！可你们折了这么多人和船，你运回去的也少了啊！现在港口外面就剩圣乔治号还有一战之力，其他5艘都是摇摇欲坠。你们还笑我是逃命船长，老子一个逃命船长，拼了好几次命才抢回来这么几条船，你们3个小时就给老子毁了。”
我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我不想的，我忍不住啊：“一个月前我抢罗叶尔，第二场遭遇战，炮手小吉米登船肉搏，肺部被刺了一剑，还没死，但是救不活了，老约翰就送他走了，我当时就好心痛，他原本不用死的。所以我求求你们，别再叫我船长了，船长要为自己船队里的每一个人负责。大家推举队长、推举舵手、推举船长，推举提督。一级一级的上来，这不是权利，这是责任——这是所有人把命交给你的责任。”
我已泣不成声。
我擦干眼泪喝骂道：“而你们！！蠢货！！！进港占了壁垒为什么不走？当时港口空虚，抓壮丁装船，半个小时你们就满载而归了，当时西军连帆都没看到。”
我越说越气：“援军回来马上停止装船，第一时间锁拿所有总督府和岸上平民当人质，有反抗当场杀了就行，一分钟杀一个，逼他们谈判，带着俘虏出港放小艇一批一批丢俘虏会不会？上次我被希洪麾下的人追，是因为小希洪在船上，老子一个一个丢人质，他们是不是停了一条船拣人？出港向南往东迂弧线，天黑了熄灯止语，在威廉斯塔德调头，趁着没月亮再摸回来迈阿密补给换横帆，不就天空海阔了！”
“人家诱炮你就开炮！太阳号火炮太猛，把你自己脑子也震坏了是不是！说你俩呢！”我瞪着帕罗和希金斯：“你们……”
我泄气的瘫在椅子上，全桌沉默不语。
玛德，怎么还没商量完！老子哪有那么多闲时间陪你们过家家！
我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来到总督的书房，怒气冲冲地照门就是一脚，本来我是想一脚踢开很有气势的大骂他们一顿的。
然后我就在两边人众目睽睽之下，把脚踢进了门里，我跟着门的合页跳出跳进，无法自拔。没错，脚确实进去了，门也开了，其他部位并没有进门。就这么卡在门里来回跳。
羞愤欲死的我并没有想到，原来我可以扶着门框的。直到斯蒂芬看不下去了，轻轻的扶起了我。我把脚抽出来。
当我们大家都以为这样就完了的时候，斯蒂芬还是照门一脚，脚也进去了，开始跟着门框跳。然后他跳了一个来回，伸手扶着门框，优雅的把脚拿出来，正准备朝我臭屁，门框就倒了，我俩直挺挺的站着，门倒在地上，朝天上开着。
对！我顶开的！
不管怎么说，门是真的被踹开了。
斯蒂芬躺在地上朝我对口型：“又哭又笑，害不害臊！”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有什么害臊的。
不过这么一闹，我确实好像没那么生气了。希洪识相的问我：“我想选第一条路，你费事吗？费事的话，我可以选第四条。”
“第一条你费事，我特别简单。第四条我费事，你特别简单。”
他带人走出来，重新坐在会议桌前。
“既然你选第一条，我直接安排行程了：你拿着珍珠，坐你们独行者号，我派圣乔治号给你护航一天一夜，只要不是碰见霍尼格尔德的大船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大西洋上的大海盗都元气大伤了。小海盗成不了气候。你的船上，半船炮弹，半船补给，沿路不要停靠，直接从塞维利亚顺流直上，到你们地头再停靠。大概9天或者10天，不要心存幻想，小心驶得万年船。给卫兵发了工资，你最好发动全国的船工抓紧造船。别法国人没把你怎么样，英国船来把你们扑灭了。你儿子，留在这里暂代哈瓦那总督一职。”
“佩吉特，你帮希洪公爵写个路条，给一张塔罗牌，让霍尼格尔德给个面子。”佩吉特在角落弱弱的嘀咕：“我坐这么远你都能看到我。”
“梅洛！考虑你经验不足，你这一趟护航让瓦拉纳当船长。”我示意给瓦拉纳解开绳子，转头瞪着他：“蠢驴！雅各布和梅洛给你当副手，抬两箱黄金，装满炮和炮弹装满，船员除了炮手，带一半应该就行。你们一天一夜护航之后直接下风口北上回亚速尔，如果卡恩还没回来就去迎一下，维克多在港就让维克多去迎。斯蒂芬你……”我一扭头斯蒂芬不在座位上：“斯蒂芬呢？”
门框落倒的地上幽幽的发出声音，“我不去，哪也别想我去。”
“你不去老子的海象号谁帮我开过来！！！”
“你让罗叶尔去不就完了。”
“好，死懒鬼！梅洛！没有意外6天到亚速尔，你回来的时候开海象号带上所有船工，和圣乔治号、狂风号一起来哈瓦那。卡恩回来的话，让他开流浪者号来，船员尽量都满载，船上拉满圆木。炮弹带两基数就够。”
梅洛说：“好！”
“好个屁！海象号是老子的旗舰！你让那些小崽子盯着一点！帆破一个洞我让你在哈瓦那岛上，和你的其他老乡种葡萄，种到天荒地老！”
“谁还有问题？”
“都没有，那就抓紧出发。去圣多明各补给。”
拿骚海盗死了两百百多人，轻重伤员还有两百多。打仗的时候双方是仇恨的，打完了，更多人是茫然的。重伤员全部处死，轻伤员两两对捆着，人口消耗太大，我是准备收编海盗的。
处死海盗容易，处死自己人却不易，更何况还有西班牙军队。
大家疲惫的在总督府会议桌上分两边坐下。
“突袭就突袭，打了壁垒杀了所有士兵抬金子走人就行了，放什么火！谁的主意？”
瓦莱纳说：“霍华德死了！”
“算了，我懒得和你们讨论对错了，发生了就发生了，讲以后吧。”我疲倦的往椅子后面瘫了瘫：“希洪公爵先说，你钱还运不运了？怎么运？”
希洪说：“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港口都没几艘能动的船，我回不去，西班牙王室就要破产。到时候卫兵哗变，葡萄牙、法国、神圣罗马帝国和意大利瓜分西班牙。”
“那我来处理！给你路，你自己选：第一条，我让你运钱回去，安全出加勒比，你回去救你们的智障国王留下的烂摊子；第二条路，你留在这里当总督，西班牙灭亡后你和特路西略、圣多明各联合成立西班牙海外王国，或者随便什么国家；第三条路，各自独立，各自拥兵，各自发展，你这个哈瓦那总督优势最大，但是很容易被剿灭；第四条路就是，自立为王、让荷兰加入西班牙，根据教皇子午线，把整个南北美洲让给荷兰。荷兰去和英格兰谈判，割让所有非洲和印度海外属地，交换所有美洲属地。缓慢发展，囤兵囤粮囤船，反攻利比里亚，光复你们西班牙王室。”
“你说的轻巧，我怎么去和荷兰谈？”
“这么说你愿意选第四条路？”
“你让我想想。”
“你要不要带这几个船长和你儿子去里面商量商量？我既然有把握作为建议提出来，那每一条路肯定都是有解决办法的。局势麻烦在活着的伤兵身上，其他都是小意思。”
希洪带着其他人去了一墙之隔的书房。
我接着和我的船长们大眼瞪小眼。
许久，还是没人说话，我只好自己打破寂静：“斯蒂芬，钱呢？”
斯蒂芬从口袋掏出珍珠，打开众人看了，19颗，递给我。
“剩你们了，你们想怎么办？”我看众人不说话，转头先向罗叶尔询问：“罗叶尔，我对不起你，我把你的船给了梅洛，当时是战时，你先提要求，我尽量满足。”
罗叶尔说：“我不要船，也不要钱，我就跟着你，你干啥，我干啥。”
“别跟着我，我先给你们讲讲这次战斗的得失。”我突然感到莫名的烦躁，又不想讲了：“算了，时间紧迫，我直接说我的想法，你们不愿意执行我们再说。”
“首先，要看希洪是不是选第一条路。如果他选第一条路，你们所有人，没有酬劳，出港，护送他一天一夜返回，我们再谈分赃散伙的事儿；只要希洪公爵不选第一条路。你们这里除了斯蒂芬的所有人，门口有船，壁垒有钱，你们能装多少装多少，回亚速尔给他们分钱。分了钱，你们爱干嘛干嘛，咱们从此互不相欠。也可以不分钱，你们自己在港外分了。我处理完手上的所有事情，我去亚速尔，如果卡恩说你们没回去，你们所有人，今生今世就算逃到海神波塞冬家门口当狗，老子都杀到他的海神殿门口去拆了你们的狗窝，我说到做到。”
“船长……”
“别叫我船长！从你们决定哗变的那一刻，我就不是你们船长了！”我气急败坏的大吼：“老子当船长，在海上抢了将近3年，大小战役无数！一共死了57个人！你们这些蠢猪！不到三个小时，4000人啊！就伤亡过半！老子活剐了你们都不解气！抢钱！抢钱！海盗拿命抢钱！你们就只配当海盗！我跟你们说了多少回，文明抢劫文明抢劫！现在满意了吗？死了这么多人，你们能多分好多钱！可你们折了这么多人和船，你运回去的也少了啊！现在港口外面就剩圣乔治号还有一战之力，其他5艘都是摇摇欲坠。你们还笑我是逃命船长，老子一个逃命船长，拼了好几次命才抢回来这么几条船，你们3个小时就给老子毁了。”
我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我不想的，我忍不住啊：“一个月前我抢罗叶尔，第二场遭遇战，炮手小吉米登船肉搏，肺部被刺了一剑，还没死，但是救不活了，老约翰就送他走了，我当时就好心痛，他原本不用死的。所以我求求你们，别再叫我船长了，船长要为自己船队里的每一个人负责。大家推举队长、推举舵手、推举船长，推举提督。一级一级的上来，这不是权利，这是责任——这是所有人把命交给你的责任。”
我已泣不成声。
我擦干眼泪喝骂道：“而你们！！蠢货！！！进港占了壁垒为什么不走？当时港口空虚，抓壮丁装船，半个小时你们就满载而归了，当时西军连帆都没看到。”
我越说越气：“援军回来马上停止装船，第一时间锁拿所有总督府和岸上平民当人质，有反抗当场杀了就行，一分钟杀一个，逼他们谈判，带着俘虏出港放小艇一批一批丢俘虏会不会？上次我被希洪麾下的人追，是因为小希洪在船上，老子一个一个丢人质，他们是不是停了一条船拣人？出港向南往东迂弧线，天黑了熄灯止语，在威廉斯塔德调头，趁着没月亮再摸回来迈阿密补给换横帆，不就天空海阔了！”
“人家诱炮你就开炮！太阳号火炮太猛，把你自己脑子也震坏了是不是！说你俩呢！”我瞪着帕罗和希金斯：“你们……”
我泄气的瘫在椅子上，全桌沉默不语。
玛德，怎么还没商量完！老子哪有那么多闲时间陪你们过家家！
我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来到总督的书房，怒气冲冲地照门就是一脚，本来我是想一脚踢开很有气势的大骂他们一顿的。
然后我就在两边人众目睽睽之下，把脚踢进了门里，我跟着门的合页跳出跳进，无法自拔。没错，脚确实进去了，门也开了，其他部位并没有进门。就这么卡在门里来回跳。
羞愤欲死的我并没有想到，原来我可以扶着门框的。直到斯蒂芬看不下去了，轻轻的扶起了我。我把脚抽出来。
当我们大家都以为这样就完了的时候，斯蒂芬还是照门一脚，脚也进去了，开始跟着门框跳。然后他跳了一个来回，伸手扶着门框，优雅的把脚拿出来，正准备朝我臭屁，门框就倒了，我俩直挺挺的站着，门倒在地上，朝天上开着。
对！我顶开的！
不管怎么说，门是真的被踹开了。
斯蒂芬躺在地上朝我对口型：“又哭又笑，害不害臊！”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有什么害臊的。
不过这么一闹，我确实好像没那么生气了。希洪识相的问我：“我想选第一条路，你费事吗？费事的话，我可以选第四条。”
“第一条你费事，我特别简单。第四条我费事，你特别简单。”
他带人走出来，重新坐在会议桌前。
“既然你选第一条，我直接安排行程了：你拿着珍珠，坐你们独行者号，我派圣乔治号给你护航一天一夜，只要不是碰见霍尼格尔德的大船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大西洋上的大海盗都元气大伤了。小海盗成不了气候。你的船上，半船炮弹，半船补给，沿路不要停靠，直接从塞维利亚顺流直上，到你们地头再停靠。大概9天或者10天，不要心存幻想，小心驶得万年船。给卫兵发了工资，你最好发动全国的船工抓紧造船。别法国人没把你怎么样，英国船来把你们扑灭了。你儿子，留在这里暂代哈瓦那总督一职。”
“佩吉特，你帮希洪公爵写个路条，给一张塔罗牌，让霍尼格尔德给个面子。”佩吉特在角落弱弱的嘀咕：“我坐这么远你都能看到我。”
“梅洛！考虑你经验不足，你这一趟护航让瓦拉纳当船长。”我示意给瓦拉纳解开绳子，转头瞪着他：“蠢驴！雅各布和梅洛给你当副手，抬两箱黄金，装满炮和炮弹装满，船员除了炮手，带一半应该就行。你们一天一夜护航之后直接下风口北上回亚速尔，如果卡恩还没回来就去迎一下，维克多在港就让维克多去迎。斯蒂芬你……”我一扭头斯蒂芬不在座位上：“斯蒂芬呢？”
门框落倒的地上幽幽的发出声音，“我不去，哪也别想我去。”
“你不去老子的海象号谁帮我开过来！！！”
“你让罗叶尔去不就完了。”
“好，死懒鬼！梅洛！没有意外6天到亚速尔，你回来的时候开海象号带上所有船工，和圣乔治号、狂风号一起来哈瓦那。卡恩回来的话，让他开流浪者号来，船员尽量都满载，船上拉满圆木。炮弹带两基数就够。”
梅洛说：“好！”
“好个屁！海象号是老子的旗舰！你让那些小崽子盯着一点！帆破一个洞我让你在哈瓦那岛上，和你的其他老乡种葡萄，种到天荒地老！”
“谁还有问题？”
“都没有，那就抓紧出发。去圣多明各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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