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铁面杀神
要说这李酆倒也不愧是个老江湖，眼看着打不过李嘉姚，便暗自从袖中射出几条袖箭并撒石灰粉，以此为自己脱身。可李嘉姚那是寻常江湖人所能比，一道道凌厉掌风呼啸而出，宛若千把利刃竟直将精铁打制的袖箭切的粉碎，那些石灰粉也都尽数洒在李酆的双眼上。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李嘉姚就要掌毙李酆，却不料突然笛声响起，一束剑芒随之射出匆匆逼退了李嘉姚，定睛一看，眼前不知何时竟站了个一袭黑衣身材高昂的人，却见他戴一副铁皮面具，一笛一剑，眼神中透露着道道寒芒杀气。
“你是谁？竟敢管咱家的闲事？”李嘉姚大声喝道，但眼前的铁面人似乎对他没有丝毫恐惧，且他能练出剑芒，想必武功定然不俗，由此心生警惕，便不再继续出手。
再观那铁面，却是不答他话，两只清秀的双眼此刻满是血丝盯着李嘉姚，倒像是有甚深仇大恨。
“不说话是么，没事，不打紧。”李嘉姚淡然道，随后朝门外大喊：“无辉兄，快把这小子抓住！”
铁面人一回头，满楼除了来来往往的风流客却是并无他人，转身李嘉姚便又是劈来一掌，急得李酆连忙大喊一声“小心”，却终不及李嘉姚快。掌风刚近衣襟，竟被他反手推开后又踢了一脚，这才使李酆及躲在暗处的梁磬二人松了口气。
铁面人没有多话，缓缓将背上的剑取出鞘，剑鞘虽早已陈旧，剑刃却是寒气逼人，两旁呈现波浪搅动的纹理，宛若流水一般，似是沉于极北地带的凛冽寒冰。
见他祭出兵器，李嘉姚不敢大意，双掌也运起一层雄厚内力，随时待发。
只见铁面人双脚点地挽几个剑花踏来，他的身影步法极快，配上飘扬的黑衫有如百鬼夜行，雪白的宝剑似掀起阵阵寒风，铮铮作响，若是寻常武者几乎难以看清他的身法，更别提他手捏剑诀舞动之际使了多少个门派的剑式。
“好快的剑招，这面具也甚是眼熟，莫非你是...铁面杀神？”说到这李嘉姚登时心头一颤，手上的功夫顿时慢了起来，正好给铁面人抓住个破绽刺了一剑，流血不止，而这会功夫，他早已携着重伤的李酆跳出窗外不见踪影。
争斗一盏茶的功夫便伤了李嘉姚这个高手，梁磬心觉这铁面人自是高手中的高手，再看他适才救下李酆，便开始对这人的身份幻想。
“莫非他就是皇朝宗主万裳崆？”
但现下不是猜这些的时候，此时李嘉姚受伤，一旦察觉自己二人在这定不会放过，趁着无人注意便偷溜回宇文焕那雅间。
一进门，却见几件衣物挂于床头，床边一阵骚动让二人不免靠近，烧饼一时好奇将绣花被掀开，只见宇文焕与一女子赤身露体躺在床上，那女子正是适才与其对诗的才女如月。
四人眼目相对愣了许久，却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良久，宇文焕才起身提起裤子，淡定的沏了壶茶，随后摆起一副说教的样子：“就知你们两个小鬼会来坏我的好事，说罢，甚么事慌慌张张的。”梁磬便将李酆与李嘉姚打伤李酆随即被一铁面人给突袭刺伤的事告知。
“李嘉姚好像叫那个铁面人甚么‘铁面阴阳剑’，对，就是铁面杀神。可这号人物师父和叶姑姑没跟我们提过。”
一听这五个字，宇文焕却是不再淡定。
“想不到，他也来了。”
“两个月前，大理寺少卿曲陌当场死于襄阳一处街上。”
宇文焕突然低声起来，一字一句慢慢道：“而那曲少卿，二十年前曾是皇朝宗的三号人物。”
梁磬汗然。
宇文焕接着道：“那时曲少卿还只是个捕快，办案手法高明，为朝廷破获多数悬奇疑案，因其办案时常戴一副铁皮面具，故江湖人称他‘铁面捕神’，他的武功据说还不在万裳崆之下，但自他退皇朝宗便再没戴上那铁皮面具。”
听到这梁磬便明白了些许，“说不准是他武功太高，不满万裳崆管制所以才离开皇朝宗的，对么？”
宇文焕摇头耸了耸肩，摊手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记当时靖难...万裳崆派手下刺杀燕王，也就是当今皇上，正是曲少卿通禀，刺杀才就此...”说到这里宇文焕便不愿再说下去。
“原来这曲少卿竟也是个出卖兄弟的小人啊？”烧饼听师父说过，江湖人以义气为先，出卖自己兄弟是为不义，而自己崇尚侠义，自是对这背叛兄弟的行为嗤之以鼻。
宇文焕道：“人世间诸多事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功过自有后人评说，现在只是希望这个铁面杀神不是与我们为敌啊。”
说罢，朝窗外遥遥望去。
此时，郊外河边，铁面人盘坐在李酆身后，于丹田运气直输背心，李酆皮肉粗厚，更兼一身铁布衫，虽被李嘉姚打的只剩半口气，却还是救回来了。
“足下何人，为何...缘故救我...咳咳...”李酆每说一句便吐出一口血。
铁面人一边运功一边对李酆说：“前辈先不要说话，不然你咳的厉害，死了我可就白救了。”
李酆听闻不语。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铁面人的头顶冒起丝丝白烟，几滴汗落在草地上，显是内力损耗过度所致。
“这老太监居然会传说中的地煞阴阳术，难道...是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见铁面人自言自语，李酆也不便多问，可转身看到他那略带一丝锈迹的铁面具时，不由大惊失色：“原来曲陌是你杀的！”
铁面人毫不掩饰的点头。
再想起先前他与李嘉姚交手拔剑，虽出鞘只是瞬间，却也微微瞟了一眼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敢问凌...凌前辈是你甚么人？”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铁面人摇手背对着李酆，似不想再见着他。“前辈到时若是见着万宗主，叫他切切小心，那天若是兵戎相见，我不会留情的。”说罢双臂展开运轻功腾空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李嘉姚就要掌毙李酆，却不料突然笛声响起，一束剑芒随之射出匆匆逼退了李嘉姚，定睛一看，眼前不知何时竟站了个一袭黑衣身材高昂的人，却见他戴一副铁皮面具，一笛一剑，眼神中透露着道道寒芒杀气。
“你是谁？竟敢管咱家的闲事？”李嘉姚大声喝道，但眼前的铁面人似乎对他没有丝毫恐惧，且他能练出剑芒，想必武功定然不俗，由此心生警惕，便不再继续出手。
再观那铁面，却是不答他话，两只清秀的双眼此刻满是血丝盯着李嘉姚，倒像是有甚深仇大恨。
“不说话是么，没事，不打紧。”李嘉姚淡然道，随后朝门外大喊：“无辉兄，快把这小子抓住！”
铁面人一回头，满楼除了来来往往的风流客却是并无他人，转身李嘉姚便又是劈来一掌，急得李酆连忙大喊一声“小心”，却终不及李嘉姚快。掌风刚近衣襟，竟被他反手推开后又踢了一脚，这才使李酆及躲在暗处的梁磬二人松了口气。
铁面人没有多话，缓缓将背上的剑取出鞘，剑鞘虽早已陈旧，剑刃却是寒气逼人，两旁呈现波浪搅动的纹理，宛若流水一般，似是沉于极北地带的凛冽寒冰。
见他祭出兵器，李嘉姚不敢大意，双掌也运起一层雄厚内力，随时待发。
只见铁面人双脚点地挽几个剑花踏来，他的身影步法极快，配上飘扬的黑衫有如百鬼夜行，雪白的宝剑似掀起阵阵寒风，铮铮作响，若是寻常武者几乎难以看清他的身法，更别提他手捏剑诀舞动之际使了多少个门派的剑式。
“好快的剑招，这面具也甚是眼熟，莫非你是...铁面杀神？”说到这李嘉姚登时心头一颤，手上的功夫顿时慢了起来，正好给铁面人抓住个破绽刺了一剑，流血不止，而这会功夫，他早已携着重伤的李酆跳出窗外不见踪影。
争斗一盏茶的功夫便伤了李嘉姚这个高手，梁磬心觉这铁面人自是高手中的高手，再看他适才救下李酆，便开始对这人的身份幻想。
“莫非他就是皇朝宗主万裳崆？”
但现下不是猜这些的时候，此时李嘉姚受伤，一旦察觉自己二人在这定不会放过，趁着无人注意便偷溜回宇文焕那雅间。
一进门，却见几件衣物挂于床头，床边一阵骚动让二人不免靠近，烧饼一时好奇将绣花被掀开，只见宇文焕与一女子赤身露体躺在床上，那女子正是适才与其对诗的才女如月。
四人眼目相对愣了许久，却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良久，宇文焕才起身提起裤子，淡定的沏了壶茶，随后摆起一副说教的样子：“就知你们两个小鬼会来坏我的好事，说罢，甚么事慌慌张张的。”梁磬便将李酆与李嘉姚打伤李酆随即被一铁面人给突袭刺伤的事告知。
“李嘉姚好像叫那个铁面人甚么‘铁面阴阳剑’，对，就是铁面杀神。可这号人物师父和叶姑姑没跟我们提过。”
一听这五个字，宇文焕却是不再淡定。
“想不到，他也来了。”
“两个月前，大理寺少卿曲陌当场死于襄阳一处街上。”
宇文焕突然低声起来，一字一句慢慢道：“而那曲少卿，二十年前曾是皇朝宗的三号人物。”
梁磬汗然。
宇文焕接着道：“那时曲少卿还只是个捕快，办案手法高明，为朝廷破获多数悬奇疑案，因其办案时常戴一副铁皮面具，故江湖人称他‘铁面捕神’，他的武功据说还不在万裳崆之下，但自他退皇朝宗便再没戴上那铁皮面具。”
听到这梁磬便明白了些许，“说不准是他武功太高，不满万裳崆管制所以才离开皇朝宗的，对么？”
宇文焕摇头耸了耸肩，摊手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记当时靖难...万裳崆派手下刺杀燕王，也就是当今皇上，正是曲少卿通禀，刺杀才就此...”说到这里宇文焕便不愿再说下去。
“原来这曲少卿竟也是个出卖兄弟的小人啊？”烧饼听师父说过，江湖人以义气为先，出卖自己兄弟是为不义，而自己崇尚侠义，自是对这背叛兄弟的行为嗤之以鼻。
宇文焕道：“人世间诸多事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功过自有后人评说，现在只是希望这个铁面杀神不是与我们为敌啊。”
说罢，朝窗外遥遥望去。
此时，郊外河边，铁面人盘坐在李酆身后，于丹田运气直输背心，李酆皮肉粗厚，更兼一身铁布衫，虽被李嘉姚打的只剩半口气，却还是救回来了。
“足下何人，为何...缘故救我...咳咳...”李酆每说一句便吐出一口血。
铁面人一边运功一边对李酆说：“前辈先不要说话，不然你咳的厉害，死了我可就白救了。”
李酆听闻不语。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铁面人的头顶冒起丝丝白烟，几滴汗落在草地上，显是内力损耗过度所致。
“这老太监居然会传说中的地煞阴阳术，难道...是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见铁面人自言自语，李酆也不便多问，可转身看到他那略带一丝锈迹的铁面具时，不由大惊失色：“原来曲陌是你杀的！”
铁面人毫不掩饰的点头。
再想起先前他与李嘉姚交手拔剑，虽出鞘只是瞬间，却也微微瞟了一眼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敢问凌...凌前辈是你甚么人？”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铁面人摇手背对着李酆，似不想再见着他。“前辈到时若是见着万宗主，叫他切切小心，那天若是兵戎相见，我不会留情的。”说罢双臂展开运轻功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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