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强强联手
老者看了一眼许健又看了看牛志强：“所以这位小兄弟说老吴给1800元，我估计就是给180元，也许是听错了吧？”
听到此，许健马上反驳：“没错，当时他说的就是1800元，我能骗您吗，那…不缺德吗！”
牛志强终于明白老者为什么在胡同里一听许健说1800元，马上一锁眉头，还以为嫌贵儿不值这些钱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老人家，虽然我们不知道您的姓名，也不知道您是干什么的；但就冲您刚才给钱时说到哪做到哪，没少给一分钱，说明您就值得我们尊敬，再说您又与我们的父母一样年龄。”
敬人如敬己，礼多人不怪。
牛志强接着说：
“至于您所说的180元也好，1800元也好，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看东西值不值这个价格，如果日后还有上升的空间，那就没有上当，值；如果您认为不值，我们可以把画拿走，钱一分不少地退给您，省得觉得我们是在骗您。”
老者哈哈大笑，用力摆摆手，表示误会，没有那个必要：
“其实我这人，属狗的脾气也像，肚子里盛不下二两酥油；有什么，不说出来心里憋得慌。这位小兄弟说得对，这张画值不值，值！特别是83年张大山去世后，其书画价格已经上涨了二倍多；香港市场，东南亚市场，已经是洛阳纸贵，一画难求。依我看，也许再过五年，最多不会超过十年，价格还会翻番的涨，或许是几何速度递增；为什么会这么说，乱世黄金，盛世收藏。”
据说：黄帝征伐中原各部落时，为鼓舞士气，每至傍晚时，便将绘有善于惩治恶鬼的神荼、郁垒二神肖像画的桃木板，挂在门外，以防外族部落夜袭；至于这种类似“门神”的肖像画管不管用，真的能抵御入侵吗？《风俗通义·祀典》没有明确交代。于是便有人称：黄帝是绘画的始祖。
老者从绘画始祖黄帝，谈到南、北宋的绘画巅峰；又从建国前日本的画展小众贩画得利，谈到近年来广州书画外贸出口的数量剧增；从十几个沿海城市的开放，谈到改革后城市建设的飞速发展；总之一句话：十年之内，书画行业必是热门，是挣钱的不二选择。
牛志强和许健听得是热血沸腾，分明感觉自己已经踏入万元十万元百万元户的行列，分明脚下的大地已承受不起自己的重量一般。
“老人家，想问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您说宋徽宗的瘦金体《千字文》，真的是皇帝本人写的吗，不会是代笔吧？皇帝日理万机，真的有可能花大把时间写一部千字文吗！”
牛志强为了节省时间，故意抛出个怪问题，三五句话结束；要不顺着老者的话题聊，明天也聊不完。
一听问题老者来了兴趣：“原为清宫旧藏，现藏上海博物馆的馆藏《千字文》，传为宋徽宗赵佶真迹，但疑点很多；有人称是清人的伪作，至今尚无定论。”
“不过，皇帝真正的日理万机不假，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忙碌，没有一星半点的闲暇；皇帝吗，都是职业皇帝，跟咱们现在上班一样；只是你是去打工，人家是去当皇帝，都是到点来到点走中午还休息。而古时的皇帝是逢三、六、九早朝，下午休息；而且临朝半天之中还有午餐和二至三次茶点休息时间，每月只上九个半天，你说舒服不舒服；写部千字文完全有时间，没问题。别听一些不明历史的书籍忽悠，说皇帝如何如何废寝忘食，夜不能寐，真的要是那样又何必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都是瞎扯！”
孤独，老年人无法治愈的顽疾。
俩人本想多陪老者聊聊天，但时间有限。
出门时牛志强这才注意屋中间的汉白玉石碑，是以津城市政府名义刊刻的：
《XXX先生捐赠文物藏书目录》。
第四天一早，牛志强便来到许健的画店。
见他正与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女画家看着画作，打过招呼，坐在旁边看着两人；显然大学生是想寄卖作品的。
画家同行，牛志强瞄了二眼画作，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一尺半正方的加厚熟宣上，竟然使用油画的水性、乳性、油性三种不同颜料，和中国国画颜料画的数幅宋画小品；用油画多层着色画出的梅花，每个细节连同周围环境，无一不精描细绘，细节丰富而色彩鲜艳，整幅作品显得非常生动雅致；每朵白色花瓣都有半毫米厚，不同的色彩代表不同的肌理与韵意，每朵花瓣都表达出一种自我意境的沉醉，清新雅致装饰趣味极强，有思想有创意。
技法虽与国画的立粉画法相似，但内涵更为丰富格调更为高雅。
但，缺点是没有发挥各自颜料的特性，描写过细，色杂不稳显燥乱。
天才少年王希孟所创作的《千里江山图》，青绿山水金碧辉煌，历经千年色不朽，为何？因为使用的是皇家最好的矿石颜料。金粉，不用说完全是纯金磨成；群青、石绿等颜料，矿石产量本身就非常稀少，要想从中提炼出最纯净的颜色，必须使用没有杂质的矿石；而纯度高的矿石更加稀少名贵，一块儿矿石想脱胎换骨成为画家纸笔上的色彩，要经过取材、分离杂质、砸碎、研磨、过筛、漂洗、沉淀等十几道的严密工序，这些繁琐工艺也反过来进一步提升了矿石颜料的价钱。
好颜料出好画；
时间造就人才！
也许，女画家再经几年画技的探索，精益求精，说不定真会开创一种油画与国画相借鉴相融合的画风，开启一片新天地。
最后，女画家走了，带着失望和画，因为价钱没有谈拢。
也许，更主要的是因为这种不成熟的画风没有市场的认可，画收了也卖不动，不如不收。
许健终于消停了，坐下，说：
“这两天我一直在琢磨：想把咱俩人的店，合并成一个店！”
见牛志强未置可否，继续说：
“就你那破二楼三天上不去半个人，干等赔钱了；不如把咱两处的门脸换成一处大点的，最好在街里，哪怕面积小点也行，最好是在不增加房租的情况下。等会儿我去找找管委会，古文化商城才开业，有的是空房，应该不难。”
“其实，我也这样想过。”
牛志强表态：“说白了，咱俩各有强项；经营上我不如你，有思路，脑子活，敢想敢做，挣钱的道也广；在绘画上，我比你略强，咱俩只有互补取长补短，就应该向‘小岗村’学习，走合作致富的道路；人家十八位农民都‘敢为天下先’按手印，咱们合作是互利又赢的好事，好，就这么定儿了。”
五分钟，二位个性极强的年轻人，商谈合作成功。
听到此，许健马上反驳：“没错，当时他说的就是1800元，我能骗您吗，那…不缺德吗！”
牛志强终于明白老者为什么在胡同里一听许健说1800元，马上一锁眉头，还以为嫌贵儿不值这些钱呢，原来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老人家，虽然我们不知道您的姓名，也不知道您是干什么的；但就冲您刚才给钱时说到哪做到哪，没少给一分钱，说明您就值得我们尊敬，再说您又与我们的父母一样年龄。”
敬人如敬己，礼多人不怪。
牛志强接着说：
“至于您所说的180元也好，1800元也好，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看东西值不值这个价格，如果日后还有上升的空间，那就没有上当，值；如果您认为不值，我们可以把画拿走，钱一分不少地退给您，省得觉得我们是在骗您。”
老者哈哈大笑，用力摆摆手，表示误会，没有那个必要：
“其实我这人，属狗的脾气也像，肚子里盛不下二两酥油；有什么，不说出来心里憋得慌。这位小兄弟说得对，这张画值不值，值！特别是83年张大山去世后，其书画价格已经上涨了二倍多；香港市场，东南亚市场，已经是洛阳纸贵，一画难求。依我看，也许再过五年，最多不会超过十年，价格还会翻番的涨，或许是几何速度递增；为什么会这么说，乱世黄金，盛世收藏。”
据说：黄帝征伐中原各部落时，为鼓舞士气，每至傍晚时，便将绘有善于惩治恶鬼的神荼、郁垒二神肖像画的桃木板，挂在门外，以防外族部落夜袭；至于这种类似“门神”的肖像画管不管用，真的能抵御入侵吗？《风俗通义·祀典》没有明确交代。于是便有人称：黄帝是绘画的始祖。
老者从绘画始祖黄帝，谈到南、北宋的绘画巅峰；又从建国前日本的画展小众贩画得利，谈到近年来广州书画外贸出口的数量剧增；从十几个沿海城市的开放，谈到改革后城市建设的飞速发展；总之一句话：十年之内，书画行业必是热门，是挣钱的不二选择。
牛志强和许健听得是热血沸腾，分明感觉自己已经踏入万元十万元百万元户的行列，分明脚下的大地已承受不起自己的重量一般。
“老人家，想问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您说宋徽宗的瘦金体《千字文》，真的是皇帝本人写的吗，不会是代笔吧？皇帝日理万机，真的有可能花大把时间写一部千字文吗！”
牛志强为了节省时间，故意抛出个怪问题，三五句话结束；要不顺着老者的话题聊，明天也聊不完。
一听问题老者来了兴趣：“原为清宫旧藏，现藏上海博物馆的馆藏《千字文》，传为宋徽宗赵佶真迹，但疑点很多；有人称是清人的伪作，至今尚无定论。”
“不过，皇帝真正的日理万机不假，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忙碌，没有一星半点的闲暇；皇帝吗，都是职业皇帝，跟咱们现在上班一样；只是你是去打工，人家是去当皇帝，都是到点来到点走中午还休息。而古时的皇帝是逢三、六、九早朝，下午休息；而且临朝半天之中还有午餐和二至三次茶点休息时间，每月只上九个半天，你说舒服不舒服；写部千字文完全有时间，没问题。别听一些不明历史的书籍忽悠，说皇帝如何如何废寝忘食，夜不能寐，真的要是那样又何必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都是瞎扯！”
孤独，老年人无法治愈的顽疾。
俩人本想多陪老者聊聊天，但时间有限。
出门时牛志强这才注意屋中间的汉白玉石碑，是以津城市政府名义刊刻的：
《XXX先生捐赠文物藏书目录》。
第四天一早，牛志强便来到许健的画店。
见他正与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女画家看着画作，打过招呼，坐在旁边看着两人；显然大学生是想寄卖作品的。
画家同行，牛志强瞄了二眼画作，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一尺半正方的加厚熟宣上，竟然使用油画的水性、乳性、油性三种不同颜料，和中国国画颜料画的数幅宋画小品；用油画多层着色画出的梅花，每个细节连同周围环境，无一不精描细绘，细节丰富而色彩鲜艳，整幅作品显得非常生动雅致；每朵白色花瓣都有半毫米厚，不同的色彩代表不同的肌理与韵意，每朵花瓣都表达出一种自我意境的沉醉，清新雅致装饰趣味极强，有思想有创意。
技法虽与国画的立粉画法相似，但内涵更为丰富格调更为高雅。
但，缺点是没有发挥各自颜料的特性，描写过细，色杂不稳显燥乱。
天才少年王希孟所创作的《千里江山图》，青绿山水金碧辉煌，历经千年色不朽，为何？因为使用的是皇家最好的矿石颜料。金粉，不用说完全是纯金磨成；群青、石绿等颜料，矿石产量本身就非常稀少，要想从中提炼出最纯净的颜色，必须使用没有杂质的矿石；而纯度高的矿石更加稀少名贵，一块儿矿石想脱胎换骨成为画家纸笔上的色彩，要经过取材、分离杂质、砸碎、研磨、过筛、漂洗、沉淀等十几道的严密工序，这些繁琐工艺也反过来进一步提升了矿石颜料的价钱。
好颜料出好画；
时间造就人才！
也许，女画家再经几年画技的探索，精益求精，说不定真会开创一种油画与国画相借鉴相融合的画风，开启一片新天地。
最后，女画家走了，带着失望和画，因为价钱没有谈拢。
也许，更主要的是因为这种不成熟的画风没有市场的认可，画收了也卖不动，不如不收。
许健终于消停了，坐下，说：
“这两天我一直在琢磨：想把咱俩人的店，合并成一个店！”
见牛志强未置可否，继续说：
“就你那破二楼三天上不去半个人，干等赔钱了；不如把咱两处的门脸换成一处大点的，最好在街里，哪怕面积小点也行，最好是在不增加房租的情况下。等会儿我去找找管委会，古文化商城才开业，有的是空房，应该不难。”
“其实，我也这样想过。”
牛志强表态：“说白了，咱俩各有强项；经营上我不如你，有思路，脑子活，敢想敢做，挣钱的道也广；在绘画上，我比你略强，咱俩只有互补取长补短，就应该向‘小岗村’学习，走合作致富的道路；人家十八位农民都‘敢为天下先’按手印，咱们合作是互利又赢的好事，好，就这么定儿了。”
五分钟，二位个性极强的年轻人，商谈合作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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