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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茶可清心

    “茶沏好没有,都等半天了!”许健在喊。

    “你这人,说什么好;没壶时,你一天天不喝一口水,也没听喊渴过,刚买了壶,水还没开便开始‘叫水’了。”

    “刚才在楼上买茶壶时,老板都认识;他开始说送我二两潮州什么凤凰山的凤凰茶,老贵老贵的;老板说是因为凤凰落于山顶,所以就叫凤凰山,又因凤凰叼起的叶子,大伙泡水一尝好喝,于是就叫凤凰茶;可惜,我拿壶下楼也忘了拿茶叶了,回去再要吧又怕人家说我太财迷,所以我就没敢去。”

    “哈哈哈,那不叫凤凰茶,是产于潮州凤凰山的凤凰单丛,又叫鸭屎香。”

    凤凰单丛是广东乌龙的主要代表,主要产于GD省CZ市凤凰山;鸭屎香是凤凰单丛的名品,其品质特征为干茶条索粗壮紧卷,乌褐色,有光泽;虽然被命名为鸭屎香,但是它冲泡后汤色橙黄明亮,香气浓郁高扬,那种香气似花香,又似兰香,还兼有一种高山野韵,焙火之味。入喉柔顺并且爽甜,滋味醇厚浓烈,有些微微的甘苦,但是回甘强,山韵味独特、悠长。鸭屎香真的很香,冲泡之后茶香四溢满庭香。

    “叮叮叮!”

    “喂,老娘,您怎么……有事?”许健万没想到是自己老娘,十分诧异。

    “老妈受人欺负了,你赶快过来,给老妈出出气?”

    “老娘,别着急,您慢些说说。”

    “许健啊,我是大姨。”电话中传来大姨的声音,许健喊了声大姨,忙问是怎么回事。

    大姨说:你妈前几天刚过来,你妈爱吃云吞,于是我们姐俩天天早起去早点部买云吞吃;前两天正赶上店里大促销,说是买十份送五份,我们姐俩一琢磨天气越来越凉,买二十份加送的十份整三十份,够吃半个月了;于是我们就买了二十份,冻在冰箱里了。

    可谁知第二天一煮,根本不是以前吃的那个味,腥气极了还有点臭味,根本不能吃;去找早点部理论,老板说是咱们自己没有冷冻好,放坏了。明明知道就是早点部闹的鬼,但我们也不想多事,都是家门口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后来,我就让你大姨父吃,花钱买的东西也不能丢了浪费啊不是;你大姨父那个老倒霉东西吃了三天,说什么也不吃了,一让他吃饭他就上厕所、一喊他吃饭就上厕所。

    后来你妈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喊你还有老二都过来,咱去找早点部老板算账,把二十份云吞钱要回来,我就劝你妈可你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脾气上来谁的话也不听。

    “大姨,晚上我大姨哥过来,我给拿二十块钱给您,算是那二十份云吞钱。剩下的也别要了全倒了吧,也别再让大姨父吃了,要是真的吃坏了不还是您伺候您受累吗。大姨,听我的别要了倒了吧。再有,您好好劝劝我妈,我和老二要是真去了,要真把早点部老板打成个残废,我们哥俩再关个二十年三十年,您说咱为了这二十份云吞得也不值得是不是。大姨,我同事还在门口等我,马上要出去,不跟您聊了,有空我去看您。挂了,大姨。”

    “一个破公共电话,有什么可臭显摆了,唉。”

    “怎么还破电话,臭显摆?”

    “昨天,我把咱店里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大姨哥了,就是打电话要买画的那个大姨哥,他有传呼机;并让他告诉我老娘。”许健叹口气:

    “我老娘肯定是一听我装了电话机,是攀比可以显摆我儿子比大姨儿子强的大好机会,肯定是变着法儿地让大姨给我打电话,证明自己儿子强比大姨儿子有能耐、混得好,于是两人去楼下的存车处打的公共电话。关键是这大冷的天,再冻得;唉,知母莫如子,我那小市民的老娘啊,没办法。肯定就是这么回事!”

    “也别说,一家一本难念的经。”

    “我就是我们家念经的和尚。”许健说。

    “大禅师,您请喝水。”

    庆隆生传菜间中,柴大厨默默听许健述说着近日所发生的一切。半晌才说:

    “李良伟,是我看着长儿起来的;这小子儿,不错!三年前穿的什么,到现在还是那一身儿,并没有因为现在当官了而改变。他父亲是我的好朋友,当然也是厨师,只不过是培训厨师的厨师学校的校长。”

    对越反击战中,班长李良伟接到上级命令,他们班将作为全连突击班攻打老山上越军的一个据点。这场战斗打得很艰难,全班12个人靠近目标时就牺牲3名战士。李良伟和两名战友互相鼓励,成功炸毁了越军的防御工事,为后续部队打开了一条通道,但他的两名战友却永远留在了老山。

    李良伟是被人从石头堆里面刨出来的,他从病房里醒过来,得知牺牲5名战友后,这个坚强的汉子哭得就像个孩子一般。战斗结束后,部队给他记一等功,授予二等战斗英雄称号,被立为全军学习的楷模。

    英雄总是受人青睐的,尤其是未婚英雄,当时就有很多年轻的小姑娘对他展开了追求。1982年,李良伟和王淑萍结婚了。婚后王淑萍发现,被提拔为连长的李良伟寄回家的工资却少得可怜;以为是丈夫在部队的开销很大,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后来他们的孩子出生了,家里的开销一下子变大了。

    好在,此时李良伟已转业到了津城市文化局成为一名干部。可给家里的数目并没有增多,之前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一转眼数年过去,对丈夫越来越失望,她不止一次地问钱到底去哪儿了,回答的永远是沉默或者是扯开话题。去问过他的单位,也问过他的同事;也曾专门鼓动亲友们“逼问”他,但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不满一日深过一日,孩子花销这么大,他却不知道照顾家里,这日子还怎么过啊!不知不觉间,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他不会有婚外情了吧?”

    1985年初,王淑萍再一次逼问无果后,果断选择了起诉离婚。在法庭上,面对妻子泪如雨下的控诉李良伟一脸的愧疚。当法官多次追问钱去哪儿了时,他咬了咬牙,说道:“我能不能庭后予以答复,现在我不能将原因讲出来,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法官明确告诉他:“如果跟本案无关的内容可以不讲,但有关的内容必须如实告知法庭,否则法庭将会支持原告的诉求。”

    数年的婚姻,感情深厚。纠结了很久李良伟才终于开口说道:“本来我是不该说的,那些钱都被我送给牺牲战友的家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