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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起

    过了二月这个当口,转眼就到了阳春三月。三月里的天光明媚,舒适宜人,桃红柳绿。呃……不过这只是想象中的景致,与实际却不相符。

    校园里的道路两侧栽种的花不甚一样。高枕无忧在剥削楼(博学楼)的徐怂校长,就曾提出过一句至今都题刻在学校下发的纠错本上的一句话:“

    “大格局,新境界,实作风”

    为了与这条至理名言相得益彰,学校于是就从表面下了很大的工夫,先是做出了自建校以来持续至今,曾受到业界评价为高风亮节的行为——统一学生形象,然后在学校的一些道路上命名,彰显其文化底蕴之浓厚。

    可这徐怂也并非新官上任,需要倒饰他那三味真火。只能说一届校长一届学校。

    于是身为这两项措施惠泽熏陶下的高一学生,不免将矛头直指顺风。顺风主任初时也不把这种抱怨放在心上,只是在几次温文尔雅的广播讲话后,为自己留下了祸根。

    春光姣姣的三月份里,这第一个星期趁着酷热还踏在路上,似乎众人都有些马不停蹄。

    傅淼先是在班里宣布分小组做报纸的决议。

    这个小组大约八人左右,每半个月则出一期提纸,包含的内容有当下时事,班级趣闻,书籍分享,自己组内的同学佳作展示,等等。报纸刊名自拟,也可以班级内部约定俗成使用一个,与傅淼另教的一个班交叉出报,互相分看。

    之后傅淼,指定了组长人选,这些组长交流间又抽组员又抽轮次。

    最后的结果是陈言被分进了寥加一的组中。他们事后关于组名想了很多,本打算用YY组这个名字,因为组员中每个人的名字里都有Y定个音,但最终还是被全组成员名字笔画数之和250组所略胜一筹。

    不过这些如果按照傅森所规划的,轮到陈言他们组该操力时,又该到五月去了,距今时候尚早。

    ……

    顺带提一句的是,简宗福因为陈言他们头期末数学统考的平均分不理想,据说曾被家长投诉,于是简宗福本学期来后,对待众人学数学这事,更加严苛,动不动就叫人写一千字检讨,还曾扬言要让下了A1的人站到讲台上来念。他说:

    “有些人啊!在私下里检讨,难过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对于这种脸皮厚的同学,其实哈,我是打算让他在讲台上朗诵的,还是让他们羞愧一下,这样记忆更加深刻!有些家长质疑我的教学能力,爪(拟声词)幸亏那家长没直接找我,不然我肯定要批(读作pei)评他一句,这就显然是思想觉悟不够的表现嘛,自己的娃儿成绩不好,不找娃儿的原因,倒是找起我的麻烦来了……”

    简宗福本来是属于笑面虎类型,这次他却有些生气,虽然不知道他是否是演技派,但同学们是演技派这一事实倒毋庸置疑。本来全班屏息敛声,可等简宗福前脚跨出了门、后脚教室里便欢呼起来。

    “简宗福真要笑死我!”

    “是谁举报的他,我叫我妈也去联名举报。”

    “举报他的别匿名啊,简直是无名英雄!”

    李锐身为数学课代表更是在教室狭窄的过道,一跃翻上讲台、撸起袖子,整理衣襟,翻动手腕像模像样地模仿起简宗福刚才的言行举止,结束的时候还歪头假装看表,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引发座位上人的轰堂大笑。

    在陈言笑得直不起身时,李益正巧走来,在窗边看见李锐在讲台上手舞足蹈,还眉飞色舞地喷唾沫星子,一脸要用眼神杀死李锐的表情,他在教室外对李锐说:“小伙子,想放松说话,你就去操场,不要在教室里,下次我再发现,你是不是就该给我交罚金呢?”

    李锐恐惧地直点头,屁都不敢放,他还在厕所逗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教室,陈言拿这事儿来戏弄他,李锐在那儿不住地白眼。

    ……

    然后该到了英语老师朱光荣,陈言他们有一次做阅读题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单词gorilla(大猩猩)联想到了groly(光荣),再就是honour(光荣,朱光荣货真价实的英文名),到最后就把朱光荣等同于grill了。

    他们有一次讨论的时候不慎被她听到了,但毕竟可能人到中车,脑袋不是太灵光,加上陈言几个也还没蠢到大张旗鼓地指名道姓,朱光荣也不没怎么生气。

    主要是有一个早晨陈言跟余新志下楼去倒垃圾,结果碰上了朱光荣,陈言那时正在思考问题,就没搭理朱光荣——向她主动问好。

    结果等陈言回到教室,正遇上她在早读课上发昨晚测试的英语卷纸,陈言的英语总体不差,但他可是运气选手做题全凭语感,所以成绩起伏很严重,这次倒刚好撞在了朱光荣的枪口上,只见陈言刚沾上板凳,讲台上朱光荣便吼道:

    “陈言!75分,congratulations!这次大家都上了八十,就你一个七十多!一天到晚吊模吊眼的,看的我是鬼火乱冒,你还笑,信不信我让你哭!”

    陈言本来抱着大不了就是被一顿臭骂的心态上去,摆出一顺受奚落的神情,但又想到做人不能太谗媚,太逆来顺受终是害人害己,还是不卑不亢些的好,于是他便挂起笑笑靥,努出一对酒窝,露出不平的牙齿,结果却被骂得更惨。

    唉!真是蛇心不足蛇吞象。

    ……

    至于李益大帝和教化学的老头郑勇,这俩一个是班主任,另一个是副班主任,但基本除了自己的课,平常却很少到教室里来。

    李益,让陈言扪心自问地说,他只适合当课任老师,而非班主任。

    因为在他的物理课上,听几个滑稽的笑话,看几个老掉牙的古董实验视频,李益再触类旁通旁征博引扯几句闲龙门阵,一节课便覆水难收了,郑勇的课与其大同小异,总归还算得上中规中矩。

    ……

    教生物的陆讯也算得上有自知之明,知道生物只有90分,远比不上其他科目,她也不强行征用公共自习课时间,可她对课内默写却情有独钟、衷于一是。这也成了陈言的噩梦,原因不是她不给默写范围,而是给你一种敌明我暗的错觉。

    课上她常会在上课前不经意地透露一句“课上要默写哦。”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吓得大家赶紧背书,结果上课后只告诉大家那个课上在“明天”。陈言最后也放弃了猜测,直接听天由命,有时与李锐两个难兄难第间互帮互助,最后还要一起罚抄,(错五个以上一遍,十个以上两遍,五个及以下改错,上不封顶,姓名,班级两空也一并算在内)

    ……

    怎么样?三月的春暖花开,结了很多苞,开出了相同的果。当然这些只是陈言日常中插曲——主线不变,考试做题。

    只是陈言与悾信的支线正在逐渐登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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