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事了拂衣去
队长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翻转，失重感遍布身躯，随后整个人落尽垃圾袋堆。好消息是没摔伤，坏消息是这是厕所垃圾，屎味浓郁。
步黎伍不怒反笑：“拿我当高升的功劳，好，很好，早晚弄死你。”
“吼啊！”
烟尘落尽，七之兽用骨刀劈烂钢筋，竟然毫发无伤。
“烦死了，别狗叫！”
七之兽只见一扇弯曲的车门自远方飞来，随后再次被狠狠砸进废墟。
周围的警察仍是恐不可言，只不过这次原因从七之兽变成了眼前杀气腾腾的年轻人。
有一个年轻的新人警员吓得裤子湿透，倒不是尿了，而是刚才步黎伍手撕车门时弄洒了一杯枸杞茶。
步黎伍伸出三根手指。
“听好了，我这辈子最恨的东西有三个，邪教，警察，还有官僚——别问我为什么没有七之兽，问就是养寇自重，我的衣食父母。”
“现在，给你们十秒钟，立刻从我的视野里滚出去。”
聪明的警察立刻上车点火。
“车留下！人走！”
于是大家灰溜溜地逃掉，顺便带上了沾了一身屎的队长。
“霸气侧露！主上，您越来越有人主的威严了。”坦博雷斯兴奋开口，绕着主人左右飞翔。
又大骂一顿的步黎伍爽到极致。除了打游戏，他就这点爱好了，每次出任务都饶不了这群坑了他的警察。
今天终于让他得到了弗兰克的消息，有机会一定要揍他一顿，嗯，有机会再说。
随遇而安的铁血混子如是想到。
现在，他要把精力放在战斗上。
七之兽再次切开车门，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黄牙。涎液滴在地面上，冒出滋啦滋啦的水泡，看来死者生前不喜欢护理牙齿。
步黎伍耐心观察敌人的身体，人形怪物的胳膊自中线裂开，骨刀紧紧结合于手臂骨骼表面，已经成为怪物身体的一部分。
真可惜，他本来打算试验刚刚和小畑鸟羽学的缴械技术来着。
“在可接受范围内，尽可能让七之兽造成伤害”是链接员的行动指南，高额的伤害意味着高评分，高评分意味着赎罪指标早日达成。
所以步黎伍默默后退几步，任由七之兽大肆破坏周围建筑。七之兽很配合，这很好，省去他引导的功夫。
在拆到第三座餐厅时，七之兽掀飞了一台沙发，露出隐藏在下面的母子二人。
怪物咆哮着，挥舞着骨刀，要把猎物连同房屋一同肢解。
三岁的孩子吓晕过去，母亲把他压在身下惨叫呼救。
当刀刃落在女人后背的前一毫米，七之兽的攻击被硬生生止住了。
它的手臂被步黎伍的手抓住，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这只七罪之神的杰作恶魔，竟然在力量上输给了一个人类？
“拆房子可以，杀人，不好。”步黎伍谆谆教诲道：“你应该去拆那片空房子，听话，乖。”
“吼——”
七之兽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也感觉到自己在被玩弄。
它甩开步黎伍的手，锋利的骨刀直奔后者的喉咙。步黎伍的眼神终于冷下来：“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捏住了敌人的手腕，这一次不再收力，直接捏断了它。
少部分七之兽仍可使用宿主生前的神经系统，眼前这只明显就属于这一类。
怪物吃痛，抱着碎裂的手腕哀嚎，动作神态与人类别无二致。但步黎伍可不会因此怜悯它。
人类，他也不是没有杀过！
趁着敌人愣神的时机，步黎伍出手掐住它的脖子。七之兽试图用完好的左手切断他的手，又被步黎伍掐住手腕，捏爆，扯断了它的左手。
“吼——”
怪物再度怒吼起来，多出些许求饶的意味。
但它没有绝望，七之兽能消耗能量重接肢体。没错，只要捡到它掉落的两只手，只要到达那个地方——
“嘭，嘭！”
在它绝望的眼神中，步黎伍踩住了那双手，下一秒，手掌腐朽成一堆白骨，再过几秒，白骨化作一片骨灰散去。
七之兽能重生肉体不假，但这副身体生前属于人类，是人类就会衰老，就会死。
怪物与步黎伍四目相对，然后挨了后者一巴掌：“看什么看，干活！”
“给你1分钟时间，拆了这家店，否则我就拆了你！”
它被扔到一家咖啡店门前，惊呆了。
这就好像人类被一只猫提了起来，还扔到猫砂盆前面：‘1分钟内铲干净屎，否则就吃下去。’
但生死面前，没有好汉，七之兽也不例外。
它屈辱地被迫拆楼，不好使的脑子竭力盘算着如何反杀这个可恶的人类，甚至没有注意到，他随手刨出了一个昏迷的人类女性。
“等等！”
七之兽高高飞向远方。
步黎伍掀起石柱，搬开铁板。
一个年长步黎伍几岁的女人倒在血泊之中，面容平静，生死未卜。
达雅·柯察金娜。
他伸出手，按在她的颈动脉处，没有搏动。
七之兽狼狈地爬起来，下一瞬，一把锋利的断剑笔直插进它的脑门。
毁灭半条街道，残杀上百平民的恶魔，于此灰飞烟灭。
情况有变，步黎伍没心情和它玩闹。
“坦伯雷斯，去找一个带点的东西，快点。”
日记本忠实地履行命令，几十秒后带着两把电击棒回来。
步黎伍大怒：“这点电够干什么的！我要心肺复苏，我要高出力的电源！”
“主上，听我解释。”如果书有嘴巴，那现在坦伯雷斯嘴皮子一定动得飞快，“还记得我们告诉您万物有灵吗，只要和电击棒达成链接，借助神明的伟力强化它，一定可以达到您需要的出力！”
步黎伍将信将疑地接过棒子：“和，死物链接？你认真的？”
坦伯雷斯语气恳切：“请相信我的忠诚，即使形神俱灭，我也永远不会作出背叛您的事情。您对链接的掌控能力有限，我们会帮助您补足不足的部分力量。”
“好。”步黎伍把电击棒转了一圈，“我该怎么做？”
“首先，请静心感受这件物体蕴含的心情。”
步黎伍照做不误，但是感受一把电击棒的心情？太难为他了。
又一个认识的人面临死亡，他内心的烦躁难以言喻，静不下来，根本静不下来。
熟悉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先是父母，然后是陈曦茵，老同学们，终于轮到了达雅。
朋友逐渐凋零，万一有一天连叫的出他名字的人都不存在了怎么办？
“静心！”
坦伯雷斯低声喝斥，如雷贯耳，转瞬间冲碎了步黎伍纷乱繁杂的心灵世界。
感觉到了，电击棒的心情。
他，在兴奋？
是了，它在为自己的命运而兴奋。
身为人造物，它的生命由一块块原材料雕琢成，是在自然与人类的共同期盼下诞生的，与刚出生的孩童并无不同。
跨越作为武器的命运，为拯救生命的伟业贡献力量，它难以抑制的快乐了。
【灵魂链接，步黎伍-电】
“电击棒？”
‘是。’
“你叫什么名字？”
‘……’
坦伯雷斯解释道：“主上，它虽有灵魂之火，但相比人类复杂的灵魂来说非常微弱，只能回应简单的是或否。”
步黎伍点了点头，直入正题。
“发出强大的脉冲电流，重启她的心脏搏动，能做到吗？”
‘……是。’
步黎伍链接上两把电击棒，对着达雅的胸口砸下。
“咚！”
强横的电流刺激着她的身体弹起，好征兆，至少说明心脏停搏不久，身体还有正常反射。
“主上，电力不够。”
“加大电流脉冲，能不能做到？”
“是。”
电击棒变得滚烫，冒出一阵黑烟。
他再次将电流棒扎在达雅胸膛。
后者遭受电击后猛然一颤，他连忙按住达雅的颈根。
跳了，还真能电活？
我简直是天才！
此刻，无法被人类观测的空间叠层，一个长相酷似达雅的女人黑着脸，十根手指一刻不停地调整电流通路，最终使其达到除颤仪相同的效果。
她的身旁还立着另一位女子，看神态和口吻，似乎在嘲笑前面那位女子丢人的样子。
【链接终止】
“干的漂亮，阿电！奖励你以后想充多少电充多少电！阿电？”
步黎伍低头看向双手，一对电击棒冒着电火花，从中间炸成两节。
坦伯雷斯飘到他的手边：“它作为电击棒的灵魂已经消散了，我可以助您链接残骸的灵魂，需要吗？”
“……算了。”
步黎伍摆摆手：“物品的灵魂居然这么脆弱，亏我给它起了个名字……没劲。”
坦伯雷斯看着主人把碎裂的电棒放入怀中，那里原本是塞日记本的位置，自从休爱上四处飞翔后便空了出来。
“咳，咳……”
达雅咳嗽两声，苍白的脸颊爬上一丝红润。
步黎伍把她扛在肩上，亦步亦趋地离开毁坏燃烧的龙华街。
在离开的路上，他见到了同属赎罪军编制下的几名同事，穿着标志性的深蓝色作战服。
步黎伍对他们的脸没有印象，也许是他来之前就被外派的战士，这么久还活着，可见他们实力不俗。
可惜的是，同事们见到自己的工作被人截胡分外不爽，没有给他好脸色。
至少没打他一顿，不错。
警车和救护车共同组成的墙壁横在广场中间，医生和警察在看见火场里走出的不是七之兽，而是链接员时明显松了口气。
他把达雅背上救护车，特地叮嘱医生们，她是议员的女儿。
按照恩威人的官本位思想和拜金主义思维作祟，想必她一定能得到最好的医疗。
临行前，医生们要求步黎伍作为陪护人员随行，但他挥手拒绝了，转而把维克多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们。
小插曲结束，他的假期可还没结束。
女人只会影响我假期的长度。
“拜拜咯，总在倒霉的律师小姐。”
“嘀嘀嘀！嘀嘀嘀！”
链接器急促响鸣，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链接器便强制接通了总部的通知。
“基地发生紧急情况，所有休假中成员立刻反工。重复，基地发生紧急情况……”
休的人格重新占据日记主导权，祂调侃步黎伍：“恭喜上班。”
果然是女人毁掉了他的假期！
步黎伍不怒反笑：“拿我当高升的功劳，好，很好，早晚弄死你。”
“吼啊！”
烟尘落尽，七之兽用骨刀劈烂钢筋，竟然毫发无伤。
“烦死了，别狗叫！”
七之兽只见一扇弯曲的车门自远方飞来，随后再次被狠狠砸进废墟。
周围的警察仍是恐不可言，只不过这次原因从七之兽变成了眼前杀气腾腾的年轻人。
有一个年轻的新人警员吓得裤子湿透，倒不是尿了，而是刚才步黎伍手撕车门时弄洒了一杯枸杞茶。
步黎伍伸出三根手指。
“听好了，我这辈子最恨的东西有三个，邪教，警察，还有官僚——别问我为什么没有七之兽，问就是养寇自重，我的衣食父母。”
“现在，给你们十秒钟，立刻从我的视野里滚出去。”
聪明的警察立刻上车点火。
“车留下！人走！”
于是大家灰溜溜地逃掉，顺便带上了沾了一身屎的队长。
“霸气侧露！主上，您越来越有人主的威严了。”坦博雷斯兴奋开口，绕着主人左右飞翔。
又大骂一顿的步黎伍爽到极致。除了打游戏，他就这点爱好了，每次出任务都饶不了这群坑了他的警察。
今天终于让他得到了弗兰克的消息，有机会一定要揍他一顿，嗯，有机会再说。
随遇而安的铁血混子如是想到。
现在，他要把精力放在战斗上。
七之兽再次切开车门，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黄牙。涎液滴在地面上，冒出滋啦滋啦的水泡，看来死者生前不喜欢护理牙齿。
步黎伍耐心观察敌人的身体，人形怪物的胳膊自中线裂开，骨刀紧紧结合于手臂骨骼表面，已经成为怪物身体的一部分。
真可惜，他本来打算试验刚刚和小畑鸟羽学的缴械技术来着。
“在可接受范围内，尽可能让七之兽造成伤害”是链接员的行动指南，高额的伤害意味着高评分，高评分意味着赎罪指标早日达成。
所以步黎伍默默后退几步，任由七之兽大肆破坏周围建筑。七之兽很配合，这很好，省去他引导的功夫。
在拆到第三座餐厅时，七之兽掀飞了一台沙发，露出隐藏在下面的母子二人。
怪物咆哮着，挥舞着骨刀，要把猎物连同房屋一同肢解。
三岁的孩子吓晕过去，母亲把他压在身下惨叫呼救。
当刀刃落在女人后背的前一毫米，七之兽的攻击被硬生生止住了。
它的手臂被步黎伍的手抓住，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这只七罪之神的杰作恶魔，竟然在力量上输给了一个人类？
“拆房子可以，杀人，不好。”步黎伍谆谆教诲道：“你应该去拆那片空房子，听话，乖。”
“吼——”
七之兽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也感觉到自己在被玩弄。
它甩开步黎伍的手，锋利的骨刀直奔后者的喉咙。步黎伍的眼神终于冷下来：“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捏住了敌人的手腕，这一次不再收力，直接捏断了它。
少部分七之兽仍可使用宿主生前的神经系统，眼前这只明显就属于这一类。
怪物吃痛，抱着碎裂的手腕哀嚎，动作神态与人类别无二致。但步黎伍可不会因此怜悯它。
人类，他也不是没有杀过！
趁着敌人愣神的时机，步黎伍出手掐住它的脖子。七之兽试图用完好的左手切断他的手，又被步黎伍掐住手腕，捏爆，扯断了它的左手。
“吼——”
怪物再度怒吼起来，多出些许求饶的意味。
但它没有绝望，七之兽能消耗能量重接肢体。没错，只要捡到它掉落的两只手，只要到达那个地方——
“嘭，嘭！”
在它绝望的眼神中，步黎伍踩住了那双手，下一秒，手掌腐朽成一堆白骨，再过几秒，白骨化作一片骨灰散去。
七之兽能重生肉体不假，但这副身体生前属于人类，是人类就会衰老，就会死。
怪物与步黎伍四目相对，然后挨了后者一巴掌：“看什么看，干活！”
“给你1分钟时间，拆了这家店，否则我就拆了你！”
它被扔到一家咖啡店门前，惊呆了。
这就好像人类被一只猫提了起来，还扔到猫砂盆前面：‘1分钟内铲干净屎，否则就吃下去。’
但生死面前，没有好汉，七之兽也不例外。
它屈辱地被迫拆楼，不好使的脑子竭力盘算着如何反杀这个可恶的人类，甚至没有注意到，他随手刨出了一个昏迷的人类女性。
“等等！”
七之兽高高飞向远方。
步黎伍掀起石柱，搬开铁板。
一个年长步黎伍几岁的女人倒在血泊之中，面容平静，生死未卜。
达雅·柯察金娜。
他伸出手，按在她的颈动脉处，没有搏动。
七之兽狼狈地爬起来，下一瞬，一把锋利的断剑笔直插进它的脑门。
毁灭半条街道，残杀上百平民的恶魔，于此灰飞烟灭。
情况有变，步黎伍没心情和它玩闹。
“坦伯雷斯，去找一个带点的东西，快点。”
日记本忠实地履行命令，几十秒后带着两把电击棒回来。
步黎伍大怒：“这点电够干什么的！我要心肺复苏，我要高出力的电源！”
“主上，听我解释。”如果书有嘴巴，那现在坦伯雷斯嘴皮子一定动得飞快，“还记得我们告诉您万物有灵吗，只要和电击棒达成链接，借助神明的伟力强化它，一定可以达到您需要的出力！”
步黎伍将信将疑地接过棒子：“和，死物链接？你认真的？”
坦伯雷斯语气恳切：“请相信我的忠诚，即使形神俱灭，我也永远不会作出背叛您的事情。您对链接的掌控能力有限，我们会帮助您补足不足的部分力量。”
“好。”步黎伍把电击棒转了一圈，“我该怎么做？”
“首先，请静心感受这件物体蕴含的心情。”
步黎伍照做不误，但是感受一把电击棒的心情？太难为他了。
又一个认识的人面临死亡，他内心的烦躁难以言喻，静不下来，根本静不下来。
熟悉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先是父母，然后是陈曦茵，老同学们，终于轮到了达雅。
朋友逐渐凋零，万一有一天连叫的出他名字的人都不存在了怎么办？
“静心！”
坦伯雷斯低声喝斥，如雷贯耳，转瞬间冲碎了步黎伍纷乱繁杂的心灵世界。
感觉到了，电击棒的心情。
他，在兴奋？
是了，它在为自己的命运而兴奋。
身为人造物，它的生命由一块块原材料雕琢成，是在自然与人类的共同期盼下诞生的，与刚出生的孩童并无不同。
跨越作为武器的命运，为拯救生命的伟业贡献力量，它难以抑制的快乐了。
【灵魂链接，步黎伍-电】
“电击棒？”
‘是。’
“你叫什么名字？”
‘……’
坦伯雷斯解释道：“主上，它虽有灵魂之火，但相比人类复杂的灵魂来说非常微弱，只能回应简单的是或否。”
步黎伍点了点头，直入正题。
“发出强大的脉冲电流，重启她的心脏搏动，能做到吗？”
‘……是。’
步黎伍链接上两把电击棒，对着达雅的胸口砸下。
“咚！”
强横的电流刺激着她的身体弹起，好征兆，至少说明心脏停搏不久，身体还有正常反射。
“主上，电力不够。”
“加大电流脉冲，能不能做到？”
“是。”
电击棒变得滚烫，冒出一阵黑烟。
他再次将电流棒扎在达雅胸膛。
后者遭受电击后猛然一颤，他连忙按住达雅的颈根。
跳了，还真能电活？
我简直是天才！
此刻，无法被人类观测的空间叠层，一个长相酷似达雅的女人黑着脸，十根手指一刻不停地调整电流通路，最终使其达到除颤仪相同的效果。
她的身旁还立着另一位女子，看神态和口吻，似乎在嘲笑前面那位女子丢人的样子。
【链接终止】
“干的漂亮，阿电！奖励你以后想充多少电充多少电！阿电？”
步黎伍低头看向双手，一对电击棒冒着电火花，从中间炸成两节。
坦伯雷斯飘到他的手边：“它作为电击棒的灵魂已经消散了，我可以助您链接残骸的灵魂，需要吗？”
“……算了。”
步黎伍摆摆手：“物品的灵魂居然这么脆弱，亏我给它起了个名字……没劲。”
坦伯雷斯看着主人把碎裂的电棒放入怀中，那里原本是塞日记本的位置，自从休爱上四处飞翔后便空了出来。
“咳，咳……”
达雅咳嗽两声，苍白的脸颊爬上一丝红润。
步黎伍把她扛在肩上，亦步亦趋地离开毁坏燃烧的龙华街。
在离开的路上，他见到了同属赎罪军编制下的几名同事，穿着标志性的深蓝色作战服。
步黎伍对他们的脸没有印象，也许是他来之前就被外派的战士，这么久还活着，可见他们实力不俗。
可惜的是，同事们见到自己的工作被人截胡分外不爽，没有给他好脸色。
至少没打他一顿，不错。
警车和救护车共同组成的墙壁横在广场中间，医生和警察在看见火场里走出的不是七之兽，而是链接员时明显松了口气。
他把达雅背上救护车，特地叮嘱医生们，她是议员的女儿。
按照恩威人的官本位思想和拜金主义思维作祟，想必她一定能得到最好的医疗。
临行前，医生们要求步黎伍作为陪护人员随行，但他挥手拒绝了，转而把维克多的联系方式给了他们。
小插曲结束，他的假期可还没结束。
女人只会影响我假期的长度。
“拜拜咯，总在倒霉的律师小姐。”
“嘀嘀嘀！嘀嘀嘀！”
链接器急促响鸣，他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链接器便强制接通了总部的通知。
“基地发生紧急情况，所有休假中成员立刻反工。重复，基地发生紧急情况……”
休的人格重新占据日记主导权，祂调侃步黎伍：“恭喜上班。”
果然是女人毁掉了他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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