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旧日的纸飞机现在终于飞回我手里
尸体，尸体，还是尸体……
步黎伍又搬开一具浴血而亡的尸身，这个可怜的家伙被子弹打成了筛子，至少半公斤的黄铜弹头留在了他的体内。
即便被打得血肉模糊，步黎伍还是通过他的“狗牌”认出了他，是一个两个月前才加入赎罪军的新手，天赋异禀，在一众老人中也排得上名号。也因此刚来两个月便被委以重任，担任新组建小队的队长。
他和他的队员生前寸步不离，死后尸体也堆在一起，至少黄泉路上不孤独。
至于他的名字，事到如今没什么好提的了。
步黎伍在前方清理堆积如山的尸体，在其后，鸟羽抱着喵喵叫的小陈，手里捏着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套着丹尼尔的双手，他只穿了一件动漫内裤，在寒冷的冬季冻得瑟瑟发抖。
“阿，阿……阿嚏！”
丹尼尔重重打了个喷嚏，声音在冗长的走廊内回响。他望着满地的尸体和衣服欲哭无泪。
“二位，至少让我穿件衣服吧。”
鸟羽没有回答，而步黎伍扔过来一具入侵士兵的尸体。
丹尼尔连声称谢，从尸体上扒下来一件夹克，多少起点保暖作用。
又走了一段路程，他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医务站。
步黎伍拆开被炸弹炸变形的自动门，又堵住了旁边一直漏气的管道，三人一猫这才进入房间。
曾经对小步有救命之恩的刘医生，此刻正趴在他工作接近十年的办公桌上，两个血洞在他的脑后，已经不再冒出鲜血。
鸟羽酷爱肉体锻炼，常常和刘医生探讨人体组成和锻炼计划，她不忍地将头扭到一边，任由步黎伍把他的尸体搬到一边。
步黎伍心中亦有波澜，日记本吸收负面情绪的副作用作用在他身上，导致他的情绪波动一天比一天小。若非刘医生是他少有的几个熟人之一，他怕是会和对待其他链接员一样无情。
“可惜，以后不能和你一起看新番了。”
他拍了拍老刘的胸膛，替他合上眼睛。
鸟羽在医务站翻找消毒水和绷带，她腰腹的伤势相当严峻，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经休克，而她却跟没事人一样自己消毒、自己包扎。
非人哉。
步黎伍暗自感慨。
他的身上也受了些小伤，用创可贴随便贴贴就好了。他的肉体也远超常人。
不过和鸟羽比起来。
他看着一脸平静地切掉伤口烂肉，用酒精灯烫伤消毒，悍然在断面涂抹过氧化氢的怪物少女，自叹弗如。
“我说，你不疼吗？”
“疼。”
“疼你不喊？”
“夺姐之恨，杀友之仇，要比区区肉体之痛更加刻骨铭心。”
步黎伍摇了摇头，他许久没体会过仇恨的滋味了。
“接下来怎么办？”
鸟羽包扎好伤口，重新穿上染血的和服：“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在其他地方重建总部，然后把姐姐抢回来。”
“抢回来？”步黎伍大惊：“我们击溃一支装甲连队都很勉强，敌人明显不止这点兵力，抢人不是送死吗？”
“带走姐姐的那个女人我们都认识。”鸟羽微眯眼睛，“夏洛克……姐姐被金钱蒙蔽了。”
一个富婆的形象跃然他的脑海，曾经被赠送支票的记忆历历在目。
“她是叛徒？可是为什么？”
“她告诉姐姐，自己是法兰西贵族的后裔。”鸟羽轻声道：“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宋仁吗？她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宋仁……
对了，他还要找宋仁，还要找父母的线索，还有所谓的邪教。
步黎伍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奇怪了，为什么他对这些事提不起兴趣，这不是他的夙愿吗？
他的头昏昏沉沉，下意识问道：“你，怎么肯定。”
“女人的直觉。”
“好，听你的。”
已经习惯于把思考这件琐事交给他人，再拾起是件艰难的事情。步黎伍满口答应，脑子里却已经在构思“逃跑”的问题了。
他加入赎罪军纯属迫不得已，先是父母叛逃，再是法官身亡，偌大七城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不加入赎罪军就只有牢底坐穿一途。
不过，其实他还有另一种选择。
七城联合只占这个世界很小的一部分，一百万平方公里的人造陆地和数亿人口，和全世界比起来不算什么。东方，西方，无数国家，步黎伍只要伪装成难民偷渡，凭他的本事在某个国家混个小康不是问题。
最好当然是回故乡，但故乡的法律实在严苛，不适合作为偷渡首选，这样的话去北美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小步？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步黎伍惊醒过来，鸟羽无奈地揉着眉心：“我适才说，你有没有不错的地方供我们暂住。”
“没……”他突然闭上嘴。
等会儿，他好像还有个家吧？
两个多小时后，一辆伊拉克战损版车辆缓缓停进翻斗花园小区的后门停车场。从上面走下来三人，分别是衣衫褴褛的步黎伍，和服浴血的鸟羽以及依旧赤裸大毛腿的丹尼尔。
光看他们的外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抢劫完银行的劫匪，所以他们选择翻墙进入小区。
步黎伍挑选了一片监控死角，用巨力掰开铁栅栏，在丹尼尔惊恐的表情中盛情邀请二人进入自己家的小区。
他们跨过栅栏，推开灌木丛，幸运地没有遇上巡逻保安，就这样紧赶慢赶地到达了二号单元楼的一号门门口。
小区的小洋楼是楼市兴盛之前的造物，只有六层高度，风景宜人，绿化茂盛，当年步黎科夫妇购房时只花了四十万货币，如今再想买一栋类似的宅邸，不够三百万首付都凑不齐。
说到钱，七城联合使用的是联合国发行的通用货币，以黄金作为基准，再和美元、人民币、欧元等国际大通量货币互相捆绑，创下了四十年价值仅蒸发百分之八十的好成绩。
单元楼大门的密码锁非常简单，就是六个八，但之后的家门需要钥匙，而步黎伍的家钥匙在警察局被作为证据受理，从此再也没还给他。
于是他不得不强行破门，“闯入”自己的家。
“咳咳。”
八个月无人打理，屋子里到处是灰尘，他呛着打开客厅灯，没有反应，毕竟电费已经许久没交了。
这也说明他的父母真的再也不曾回家。
“小畑，最里面的主卧室是我爸妈的，你就住在那耐心养伤。”步黎伍解开丹尼尔的镣铐：“至于你，书房也有一张床，平时是我在睡，以后就归你了。橱柜里有一些我的衣服，随便挑吧。”
“我去交一下水电费，你们好好休息。”
丹尼尔自知无法离开，非常爽快地接受了安排，哼着音乐去挑衣服了。在随遇而安这件事上，米国人确实比较擅长。
鸟羽也不客气，自觉翻出一套步黎伍母亲的衣服，换掉了染血的和服。
“我想洗澡。”
“好好好，等交完水费就有水了，等我几分钟。”
他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走出家门。
步黎伍从楼道的白墙上找到配锁匠的电话，告诉锁匠今晚给他的家配一把新锁，等了两分钟的红绿灯，走往对面街道的物业办事处。
“哎呀，这不是小步嘛！”
他刚一迈进物业的大门，立刻被惊喜的叔叔阿姨们围住嘘寒问暖。
“怎么这么久不见你和老步呀，我还以为你们家搬家了，遗憾了好久呢。”
“对啊，上次见面都快过去一年了，小步都长成成熟的大人了。”
他们嘴里的老步自然是指步黎科，因为其为人和煦，乐于助人，所以在社区素有美名，许多人爱屋及乌，也乐于善待步黎伍。
久别重逢本应十分喜悦，可步黎伍的内心只是稍有波动。
在随口寒暄几句后，众人回归工作岗位，他在服务台补上欠费和上缴一个月的水电费用，总计壹仟贰佰元。
在回家路上，他又去杂货店买了两把新扫帚和一把新拖把，还有三人份牙刷牙膏毛巾。
当他拎着一大袋生活用品，走在夕阳西下的人行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浓郁的市井气息环绕街头巷陌，一股强烈的感动袭上心头，眼泪几乎要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日记本在胸前滚烫，很快他的心情恢复了平静。随手抹去不存在的眼泪，和门口的保安友善地打了声招呼，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熟悉且陌生，仿佛生活本应如此，八个月的打打杀杀不过南柯一梦，他仍然是成绩优异，前途光明的恩威人大学生。
推开家门，光亮的白炽灯晃晕他的瞳仁，鸟羽靠在沙发上，电视机播放着每晚七点半准时播放的新闻联播。
小陈慵懒地窝在沙发的另一头打盹，这头懒猫如果再这么懒下去，早晚要胖成一坨。
厨房传来锅铲碰撞平底锅和抽油烟机的声响，从中传来一段美妙动感的美式RAP。
家中冰箱停电半年多，内部估计早已经臭不可闻，但现在不仅被清洁得清新如新，还放满了新买来的肉和绿菜。
屋子各个角落一干二净，八个月落下的灰尘全部堆进了垃圾袋，扔在家门外。
这真是……
步黎伍忍俊不禁，鸟羽奇怪地偏过头：“怎么了？”
“没，只是有些怀念。”他把买来的物品分门别类地收拾好，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丹尼尔的脑袋从厨房探出来：“步，你回来啦，你知道调味料放在哪里吗？”
“盥洗池上面的储物柜。”
“好嘞。”
步黎伍又搬开一具浴血而亡的尸身，这个可怜的家伙被子弹打成了筛子，至少半公斤的黄铜弹头留在了他的体内。
即便被打得血肉模糊，步黎伍还是通过他的“狗牌”认出了他，是一个两个月前才加入赎罪军的新手，天赋异禀，在一众老人中也排得上名号。也因此刚来两个月便被委以重任，担任新组建小队的队长。
他和他的队员生前寸步不离，死后尸体也堆在一起，至少黄泉路上不孤独。
至于他的名字，事到如今没什么好提的了。
步黎伍在前方清理堆积如山的尸体，在其后，鸟羽抱着喵喵叫的小陈，手里捏着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套着丹尼尔的双手，他只穿了一件动漫内裤，在寒冷的冬季冻得瑟瑟发抖。
“阿，阿……阿嚏！”
丹尼尔重重打了个喷嚏，声音在冗长的走廊内回响。他望着满地的尸体和衣服欲哭无泪。
“二位，至少让我穿件衣服吧。”
鸟羽没有回答，而步黎伍扔过来一具入侵士兵的尸体。
丹尼尔连声称谢，从尸体上扒下来一件夹克，多少起点保暖作用。
又走了一段路程，他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医务站。
步黎伍拆开被炸弹炸变形的自动门，又堵住了旁边一直漏气的管道，三人一猫这才进入房间。
曾经对小步有救命之恩的刘医生，此刻正趴在他工作接近十年的办公桌上，两个血洞在他的脑后，已经不再冒出鲜血。
鸟羽酷爱肉体锻炼，常常和刘医生探讨人体组成和锻炼计划，她不忍地将头扭到一边，任由步黎伍把他的尸体搬到一边。
步黎伍心中亦有波澜，日记本吸收负面情绪的副作用作用在他身上，导致他的情绪波动一天比一天小。若非刘医生是他少有的几个熟人之一，他怕是会和对待其他链接员一样无情。
“可惜，以后不能和你一起看新番了。”
他拍了拍老刘的胸膛，替他合上眼睛。
鸟羽在医务站翻找消毒水和绷带，她腰腹的伤势相当严峻，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已经休克，而她却跟没事人一样自己消毒、自己包扎。
非人哉。
步黎伍暗自感慨。
他的身上也受了些小伤，用创可贴随便贴贴就好了。他的肉体也远超常人。
不过和鸟羽比起来。
他看着一脸平静地切掉伤口烂肉，用酒精灯烫伤消毒，悍然在断面涂抹过氧化氢的怪物少女，自叹弗如。
“我说，你不疼吗？”
“疼。”
“疼你不喊？”
“夺姐之恨，杀友之仇，要比区区肉体之痛更加刻骨铭心。”
步黎伍摇了摇头，他许久没体会过仇恨的滋味了。
“接下来怎么办？”
鸟羽包扎好伤口，重新穿上染血的和服：“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在其他地方重建总部，然后把姐姐抢回来。”
“抢回来？”步黎伍大惊：“我们击溃一支装甲连队都很勉强，敌人明显不止这点兵力，抢人不是送死吗？”
“带走姐姐的那个女人我们都认识。”鸟羽微眯眼睛，“夏洛克……姐姐被金钱蒙蔽了。”
一个富婆的形象跃然他的脑海，曾经被赠送支票的记忆历历在目。
“她是叛徒？可是为什么？”
“她告诉姐姐，自己是法兰西贵族的后裔。”鸟羽轻声道：“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宋仁吗？她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宋仁……
对了，他还要找宋仁，还要找父母的线索，还有所谓的邪教。
步黎伍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奇怪了，为什么他对这些事提不起兴趣，这不是他的夙愿吗？
他的头昏昏沉沉，下意识问道：“你，怎么肯定。”
“女人的直觉。”
“好，听你的。”
已经习惯于把思考这件琐事交给他人，再拾起是件艰难的事情。步黎伍满口答应，脑子里却已经在构思“逃跑”的问题了。
他加入赎罪军纯属迫不得已，先是父母叛逃，再是法官身亡，偌大七城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不加入赎罪军就只有牢底坐穿一途。
不过，其实他还有另一种选择。
七城联合只占这个世界很小的一部分，一百万平方公里的人造陆地和数亿人口，和全世界比起来不算什么。东方，西方，无数国家，步黎伍只要伪装成难民偷渡，凭他的本事在某个国家混个小康不是问题。
最好当然是回故乡，但故乡的法律实在严苛，不适合作为偷渡首选，这样的话去北美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小步？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步黎伍惊醒过来，鸟羽无奈地揉着眉心：“我适才说，你有没有不错的地方供我们暂住。”
“没……”他突然闭上嘴。
等会儿，他好像还有个家吧？
两个多小时后，一辆伊拉克战损版车辆缓缓停进翻斗花园小区的后门停车场。从上面走下来三人，分别是衣衫褴褛的步黎伍，和服浴血的鸟羽以及依旧赤裸大毛腿的丹尼尔。
光看他们的外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抢劫完银行的劫匪，所以他们选择翻墙进入小区。
步黎伍挑选了一片监控死角，用巨力掰开铁栅栏，在丹尼尔惊恐的表情中盛情邀请二人进入自己家的小区。
他们跨过栅栏，推开灌木丛，幸运地没有遇上巡逻保安，就这样紧赶慢赶地到达了二号单元楼的一号门门口。
小区的小洋楼是楼市兴盛之前的造物，只有六层高度，风景宜人，绿化茂盛，当年步黎科夫妇购房时只花了四十万货币，如今再想买一栋类似的宅邸，不够三百万首付都凑不齐。
说到钱，七城联合使用的是联合国发行的通用货币，以黄金作为基准，再和美元、人民币、欧元等国际大通量货币互相捆绑，创下了四十年价值仅蒸发百分之八十的好成绩。
单元楼大门的密码锁非常简单，就是六个八，但之后的家门需要钥匙，而步黎伍的家钥匙在警察局被作为证据受理，从此再也没还给他。
于是他不得不强行破门，“闯入”自己的家。
“咳咳。”
八个月无人打理，屋子里到处是灰尘，他呛着打开客厅灯，没有反应，毕竟电费已经许久没交了。
这也说明他的父母真的再也不曾回家。
“小畑，最里面的主卧室是我爸妈的，你就住在那耐心养伤。”步黎伍解开丹尼尔的镣铐：“至于你，书房也有一张床，平时是我在睡，以后就归你了。橱柜里有一些我的衣服，随便挑吧。”
“我去交一下水电费，你们好好休息。”
丹尼尔自知无法离开，非常爽快地接受了安排，哼着音乐去挑衣服了。在随遇而安这件事上，米国人确实比较擅长。
鸟羽也不客气，自觉翻出一套步黎伍母亲的衣服，换掉了染血的和服。
“我想洗澡。”
“好好好，等交完水费就有水了，等我几分钟。”
他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走出家门。
步黎伍从楼道的白墙上找到配锁匠的电话，告诉锁匠今晚给他的家配一把新锁，等了两分钟的红绿灯，走往对面街道的物业办事处。
“哎呀，这不是小步嘛！”
他刚一迈进物业的大门，立刻被惊喜的叔叔阿姨们围住嘘寒问暖。
“怎么这么久不见你和老步呀，我还以为你们家搬家了，遗憾了好久呢。”
“对啊，上次见面都快过去一年了，小步都长成成熟的大人了。”
他们嘴里的老步自然是指步黎科，因为其为人和煦，乐于助人，所以在社区素有美名，许多人爱屋及乌，也乐于善待步黎伍。
久别重逢本应十分喜悦，可步黎伍的内心只是稍有波动。
在随口寒暄几句后，众人回归工作岗位，他在服务台补上欠费和上缴一个月的水电费用，总计壹仟贰佰元。
在回家路上，他又去杂货店买了两把新扫帚和一把新拖把，还有三人份牙刷牙膏毛巾。
当他拎着一大袋生活用品，走在夕阳西下的人行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浓郁的市井气息环绕街头巷陌，一股强烈的感动袭上心头，眼泪几乎要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日记本在胸前滚烫，很快他的心情恢复了平静。随手抹去不存在的眼泪，和门口的保安友善地打了声招呼，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熟悉且陌生，仿佛生活本应如此，八个月的打打杀杀不过南柯一梦，他仍然是成绩优异，前途光明的恩威人大学生。
推开家门，光亮的白炽灯晃晕他的瞳仁，鸟羽靠在沙发上，电视机播放着每晚七点半准时播放的新闻联播。
小陈慵懒地窝在沙发的另一头打盹，这头懒猫如果再这么懒下去，早晚要胖成一坨。
厨房传来锅铲碰撞平底锅和抽油烟机的声响，从中传来一段美妙动感的美式RAP。
家中冰箱停电半年多，内部估计早已经臭不可闻，但现在不仅被清洁得清新如新，还放满了新买来的肉和绿菜。
屋子各个角落一干二净，八个月落下的灰尘全部堆进了垃圾袋，扔在家门外。
这真是……
步黎伍忍俊不禁，鸟羽奇怪地偏过头：“怎么了？”
“没，只是有些怀念。”他把买来的物品分门别类地收拾好，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丹尼尔的脑袋从厨房探出来：“步，你回来啦，你知道调味料放在哪里吗？”
“盥洗池上面的储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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