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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乱讲话的代价

    第一部厉鬼阴宅

    这一回的事主是由小叶介绍给我们的,名字叫啊成,是小叶的大学同班同学。最近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听说小叶也有过类似的经历于是就求她帮帮自己,小叶见他面色的确很差于是马上把他转介给我们。

    我跟大叔还是老样子约了啊成在咖啡厅里见面,在他出现时我被他那幅憔悴的模样给吓到了,那黑眼圈真的已经可以媲美熊猫。啊成坐下后简单的作了一番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跟我们讲述自己所遇到的问题。

    “我已经三天没有睡过觉了。”啊成看上去好像快要支持不住的样子。

    “能说一下不睡觉的原因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现在我每次入梦都会梦见一个悬浮在半空的女人头,在梦里她张着半开的眼睛不断的追着我,每当我从梦中惊醒时都会发现全身无法动弹,而且耳边还会传来一把女人的笑声,听起来感觉好像是在嘲笑我。”啊成闭上眼睛努力逼使自己去回想那段可怕的回忆。

    鬼压床吗?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呢,确实是挺可怕的。

    “后来我发现只要不睡觉就不会作那种恐怖的梦了,一开始我是靠喝咖啡来提神的,效果还算不错,但是在第二天晚上时咖啡因对我来讲已经没什么用了,现在的我是全凭着意志力来支撑自己不去睡觉,可是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尚师傅,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再发那种可怕的梦了。”啊成苦苦哀求大叔帮忙。

    大叔一听就知道他撞邪了,于是就问他最近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东西。

    啊成想了想就说:“有,内地最近发生了一单杀人分尸事件,我嘲笑过那个女死者,说她死得活该。现在回想起来,在我梦中的那颗人头跟互联网上刊登的女死者照片十分相似。”

    “人家都已经被人杀害了,你干嘛还跑去嘲笑人家?死者为大,这道理还用别人教你吗?”大叔听到后马上训斥他,啊成听到后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垂头不语。

    大叔在训斥后就让他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全都如实报上,啊成只好灰溜溜的把前几天上网的事慢慢说了出来。

    那是一宗内地的新闻,女死者名字叫啊花,是一间小卖店的女老板,啊花人不比花娇但却水性杨花,经常蒙着丈夫外出与其他男人鬼混,而且一走就是好几天,啊花的老公吕先生生性懦弱,虽然知道自己绿帽子已经从头顶套到脚底了,但仍然不敢对她有任何微言。

    有一天,有个流浪汉发现在河边的桥底下有一根用报纸包着,约有棒球棍那样长度的物体,好奇心驱使下流浪汉走了过去把报纸拆开,结果却发现是一条人腿!在他向警方报案后,市里开始陆陆续续在不同的地方有人体的残肢被发现,有的是在江里被捞上来,有的则是被弃置于垃圾站中,残肢经过鉴定后发现是属于同一个人,而且是一名女性的,可是不管怎么找也好死者的头就是没被发现。

    过了几天,有个老人去登山时发现有一个旅行包被人扔了路边,老人见里面鼓鼓的就以为是有人不小心把它遗留在这里了,于是他就把拉链拉开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没想到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的居然是一个死不瞑目的人头!老人差点没被当场吓死。

    内地公安在调查其DNA后确定这人头就是那些残肢的主人,在经过其他鉴定后就确定女死者的身分就是开小卖店的啊花。很快的公安就来到了吕先生的家里并把他拘捕起来。

    吕先生被捕时沉默不语,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好像根本不关自己事似的,而现场环境虽然被他清理拭擦过,但是经鲁米诺测试后证实了小卖店就是第一现场同时也是肢解女死者的地方,而住在附近的居民都说过小卖店曾经有几天突然无缘无故的不开门做生意。

    铁证如山,吕先生被警方以谋杀罪起诉并判处死刑。

    根据吕先生的自白,妻子长年累月的给自己戴绿帽子让他觉得自己一点尊严都没有,有一天妻子又准备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吕先生终于忍受不住,他拦在门口不让妻子出门,而女死者当然不依于是就跟他吵了起来,在跟女死者争执过程中吕先生以往积累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他拿刀子把妻子活活的插死,然后把她肢解掉再分批埋在深山里。

    到这时问题就出现了,如果真如吕先生说他把尸体全埋了在深山里的话这宗案子永远都不会被揭发,因为啊花经常会因为跟男人鬼混而失踪,要是啊花突然不见了大家都只会说她跟别的男人跑了,而不会怀疑她已经被吕先生杀害并埋掉。

    然而尸体却突然在市内不同的地方出现,从而揭露了这宗案件,而把尸体扔到市区的不是别人,正正就是吕先生他自己本人!他说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一直有把声音跟他说一定要把尸体扔到市里才会安全。

    有人说吕先生在长时间受压下得了精神病,而有些人则说是女死者的鬼魂在作祟,她不甘自己被杀于是就迷了吕先生的心窍让他把自己的尸体扔到市区从而让警方注意到自己的失踪。

    新闻到了这里就结束了,啊成说他在看完这篇报道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觉得女死者水性杨花给绿帽子自己丈夫戴,死了活该。而怪事就是在他说完以后就开始发生了。

    大叔听完后就觉得啊成应该是被那女死者的冤灵给缠上了,至于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啊成嘲笑自己所以来报复他了。从他被鬼压床时会听到笑声来判断,那女鬼是以看到啊成恐惧的样子为乐并同时嘲笑他以达到报复的目的。

    一般来说由于距离太远,这一类的灵体大多数都只能小打小闹而已,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大伤害。不过那叫啊花的女鬼生前所做的事的确是不怎么光采,但充其量也只是道德问题,罪也不至死,啊成说她死的活该的确是有点过分了,难怪人家从大老远的地方也要过来整你。

    “尚师传……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啊成苦恼地说。

    “惹恼了别人当然是要道歉啊!这还用教。”

    大叔让啊成带我们回去他的家,这样大叔才可以替他进行仪式他把女鬼请走,啊成听到后就明白大叔这是答应帮他的意思了,他那憔悴的脸上终于头一回出现笑容。

    在到达啊成家门前时,一个菲藉的女佣打开门迎接我们,我进去后往四周打量了一下,他家的面积少说也有一千多呎左右而且还请得起佣人,家底看起来算是不错的样子,相信他给大叔的酬金也不会少吧?大叔从蔡先生手上得到的卖符钱已经快用得七七八八了,前几次的工作他根本都没有收到什么钱,现在也该是时候赚点小钱来用了。

    我们在脱了鞋子后就直接走进啊成的房间里,大叔让那菲佣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开门打扰他,那菲佣虽然不明就里但仍然点头答应了。大叔说完后就关门并顺手锁上了。

    “那么尚师传,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成坐到自己床上问到。

    大叔想也不想就说:“很简单,睡觉就行了。”

    “睡……睡觉?”啊成惊呆了,过了一会他才缓回神来说:“我们三个人睡这张床恐怕有点挤吧?”

    我听到后大惊,马上就转过头去问大叔:“尚大哥,你这是要闹那样啊?我为什么也要睡?这是要桃园结义吗?

    大叔白了我一眼说:“他理解错也算了,倒是你发什么神经?我什么时候说要三个人一起睡了?都睡了谁干活?”大叔用食指指着啊成后又说:“要睡的人只有你。”

    大叔说完后就让我在房间的四角安置红蜡烛,而他则用红线围着门把绕了几圈,然而啊成还是不解地问:“为什么非要睡觉不可?如果又梦到那女鬼我真的以后都不敢再睡觉了。”

    大叔解释说:“因为那女鬼只会在你入梦时作祟,所以为了方便把她请出来只能让你睡觉咯。

    啊成听到后疲累地点了点,然后说了一句“那就拜托你们了”就盖上被子准备入梦了。可能是因为三天没有睡觉的关系,他躺下来后还没两分钟就传来了阵阵呼噜声。

    大叔在房间中央又点了根长红烛然后就把左眼上的眼罩给解了下来,在所有准备都完成后他就把房间里的灯关上,“啪”的一声后整个房间马上变得昏暗下来,现在这里就只有四角以及中间的蜡烛为我们提供着视野。

    房间里除了我跟大叔的呼吸声外就只剩下啊成的呼噜声了,在他入梦没多久后他就突然在床上挣扎起来,看来是在作恶梦了,与此同时四角的烛光亦“嚓”的一下全灭了,视野顿时变差。

    “来了。”大叔手里抓着黄符说,而我听到后全身的神经都绷紧起来。

    到底会从那里出现……那悬浮在半空的人头。

    但是等了一会儿都不见有什么动静,于是我就压低声音问大叔:“不是说来了吗?怎么没反应?”

    大叔把手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又说:“四角的烛光灭了就说明它来了,安静一点。”

    我只好回到自己岗位上等着,房间里还是只有我跟大叔的呼吸声,还有……

    慢着,啊成的呼噜声怎么没了?

    我看了啊成的床铺一下,发现原本呼呼大睡的气居然不见了!我急忙向四周张望想把他找出来,可他房间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人啊?唯一一个看上去可以收纳一个成年人的衣柜就在大叔的旁边,但是这跟床铺起码有四步左右的距离,要是他跑到那里的话大叔一定会发现的。

    大叔仿佛看穿了我的忧虑,他用眼神瞄了床铺一眼示意让我再看清楚一点,我只好把目光再次放到啊成的床铺上。

    是不见了啊……被子的被翻了起来,里面确实是空无一人,我再次望向大叔寻求指点,没想到大叔刚刚让我看的原来并不是床铺的上面,而是……下面。

    我这才留意到床铺底下是空的,要说啊成刚才是趁着烛光灭掉的那一刻窜进了床铺底下也并非不可能。

    床铺底下啊……我又想起了老爸在小时候给我讲的鬼故事,床铺底下总是各种可怕的妖怪躲藏的地方,要我选一个全世界最恐怖的地方我肯定是选床铺底下。

    现在那里有起码大半张的被子把底下给遮住了,我没法看清楚啊成是不是躲了在里面,而大叔又用眼神示意让我把被子挪走,好看看里面的状况,我明白他的意思后就拚命摇头。

    我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但在被大叔数次怒目而视后我终于屈服了,被他那异色的眼睛盯着时会让人有种混身不舒服的感觉。

    唉……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战战兢兢的走到了床铺前,正当我准备把被子拉开的时候床底下突然冒出了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双手扯得摔倒在地上,而那手没有想放开的意思,而且还不断的想把我拉进床底下!

    在我摔倒后我终于看到那手的主人,果然是啊成!他现在双眼发着绿光,面目狰狞地想把我拉进去,我双手用尽全力的顶在床铺上才不至于立刻被拉走,但是他的力气之大我根本撑不了多久,我只好大声呼叫大叔让他赶紧来帮忙。

    而大叔看到出状况后也三步拼作两步走到我身边把黄符贴在啊成的手上,啊成惨叫了一声后双手马上就松开了,不过那声音听起来根本不是属于啊成的,因为那是把女声……

    我感觉到施在脚上的力量减少后就立刻手脚并用的乱撑着,务求让自己尽快离开那该死的床铺。而大叔没有松懈,一下就把啊成的手抓着并将他从床底下拽了出来,当啊成曝露在烛光时他不但显得相当痛苦,而且更胡乱挥动手脚想要挣脱大叔躲回去。

    而大叔的手像是个钳子似的紧紧的抓着了他的手不放,他一边念咒一边把红线绕到啊成的身上,而现在一身怪力的啊成被这根细细的红线缠住后居然没能挣脱。大叔愈是念咒啊成就叫得愈厉害。

    这时候那菲藉女佣好像在外面听到有怪声,于是就敲了敲门问有没有什么事要帮忙。大叔见状就叫我把门给堵住别让她进来另外赶快女佣打发走。我就只好对着门外的她胡乱应了几句,还好大叔事前有吩咐过,所以那女佣也不敢贸然把门打开,所以很快就走了。

    要是让她看到啊成现在这幅模样不把她吓死才怪……

    过了没多久大叔终于制服了啊成,他如今跪了在地上动弹不得,大叔把一张白符贴到他的额头上时,他突然发出一声怪叫,接着便两眼反白后就晕死过去。

    “呼……好了。”大叔用衣袖拭擦着额上的汗。

    “好了?那灵体呢?送走了?”我瘫坐在地上问到。

    “不。”大叔晃了晃手上的白符说:“在这里。”

    大叔让我扶起啊成然后自己用拇指用力地按压着啊成的人中,在他醒来前的这段空档时间,我抱怨大叔一开始明明讲过这种灵体只会小打小闹,结果我却差点没被它吓死。大叔就解释是因为我们的存在不多不少会惹怒那些灵体,因为它很清楚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明知道它会发怒还让我去掀被子!”我不满地说。

    “哎哟,你就别在抱怨了,你怎么不想想若果是我被它扑倒了那谁来制服他?顶多我待会儿请你吃饭就是了。”

    我想了想大叔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换作是我的话肯定没法把啊成从底下扯出来。

    过了一会啊成终于醒来,慢慢的张开眼睛的他以错愕的眼神望着我道:“你抱着我干什么?我不是睡在床上的吗?”

    我白了他一眼后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他,在听完后大叔点了三炷香递给了啊成让他向白符里的灵体道歉,啊成闻言后一一照做,在仪式完毕时大叔把白符烧掉并让啊成向灵体的家乡方向叩了三个响头。

    在这一切全都做完后,四角的蜡烛才重新的着了起来。

    事情完结后,啊成十分高兴的打电话告诉我们他睡觉时再也没有被任何东西骚扰了,现在他每晚终于可以安心入睡,大叔告诫啊成让他以后不要再乱说话,就算开玩笑也要有个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让你开玩笑的。

    电话另一边的啊成不断称是,在挂线前他还告诉大叔说自己已经把酬金打进了他的银行帐户里,让他查收一下。

    第二天我跟大叔去银行打簿的时候偷偷瞄了他的存折一眼……果然富家子弟出手就是大方,里面的钱都够我缴好几个月的房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