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乌龟
肯开口就好，李不凡心中暗喜。
不等张秀开口，他先笑着问：“说，你们是怎么碰头的？”
孔四怕死，哪还有什么选择。
倒豆子般说道：“帮主让我送货，我怕出事，让人装成卖答案的，谁成想碰错了头，遇见个傻子。”
“你怎么知道碰错了头？”李不凡抓紧问。
孔四略显抑郁回答：“我们不知道他是个书生，本来想要五千两，谁成想对方抠门，只给了一百两，后来才知道齐家设套根本没来。”
终于真相大白。
李不凡长松一口气，悄悄对小二点了点头。
小二瞬间明白，拿起食盒说道：“大人，我出去看看。”
不等张秀儿同意，直接出了门。
张秀躲在桌后，一时间有些失神，等醒来问：“他要买什么答案？”
这种问题孔四哪里知道，委屈说：“大人，您绕了我吧！”
什么答案，自然是人生答案，李不凡心明镜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岔开话题说道：“别提答案了，咱们得出去。”
说到这才发现外面安静的出奇。
张秀也反应过来，借着桌子掩护推开了门。
门外传来淡淡血腥味道。
俩人走到外面，发现楼下堆满了尸体，而小二正蹲在楼梯抱着食盒瑟瑟发抖。
下楼。
检查尸体，发现这些人都蒙着面，无一例外身上插满了钢针。
死状令人心悸。
张秀脑海中浮现一种武器，名字叫暴雨梨花针。
此种暗器近乎失传，可在顷刻间打出几十甚至数百枚，全方位无死角避无可避。
高手。
必定是高手无疑！
轰隆一声。
十几名锦衣卫冲入春香楼。
他们姗姗来迟，一个个身上也都挂了彩。
明显在外面经历过一场死斗，好不容易才冲进来。
同时见到这震撼情景，锦衣卫瞬间围成一圈，小心防范着四周。
“小二，怎么回事？”张秀儿问。
小二装作恐惧样子回答：“太可怕了，一个秃头从天而降，挥手间撒出一片东西，所有人都死了。”
说完，竟哭了起来。
什么叫专业，不得不佩服。
演出来没有丝毫破绽。
李不凡高兴道：“一定是高手救了我们。”
配合你演的我入戏太深，李不凡还不忘表现得更真实一些，上前一步去扶小二。
谁料，楼梯上也有钢针。
一脚就踩了上去。
“嗷~”
疼的李不凡眼泪哗哗流，众人还以为他喜极而涕。
除了张秀儿。
不知道此女为何心情不美丽，问道：“你乱叫什么？”
李不凡憋住一口气回答：“没事。”
“没事不要乱叫。”张秀鄙视道。
事已至此，张秀儿不得不先行离开，吩咐锦衣卫将孔四带走。
众人走后百姓们纷纷对春香楼指指点点。
毕竟出了人命。
有说春香楼得罪了人，还有骂春香楼活该的，因为里面姑娘勾引了人家相公。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传的家喻户晓。
齐家。
“混账东西！”
“谁让你去绑张秀的，知不知道惹出多大事！”
户部侍郎齐世仁怒不可遏，对自己儿子失望透顶。
失望归失望，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无力回天，还是得想好对策。
“孩儿知错。”齐海流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知错要有用还要大武律法干什么？
齐世仁知道自己不付出点代价，恐怕这次难以平息张家怒火。
思来想去只剩下一条路。
沉声说道：“去，到账房把那枚琉璃宝珠取出来，送给张秀儿，无论多少银子，你必须取得张家谅解，办砸了老子再生一个！”
“滚！”
一嗓子将齐海流惊醒。
才发现自己居然到了生死边缘上。
咬了咬牙，齐海流浑浑噩噩出了门。
入夜。
风微凉。
马帮四哥的事情已经解决，孔四终于被锦衣卫带走。
李不凡自然心情愉悦。
从春香楼回到了客栈中，一切似乎回归平静。
小二伺候着来打尖的客人，掌柜的在前面收银子。
别看锦鱼客栈小，该有的东西却五脏俱全，衣食住行四个字，这里独占三个，后院马棚里连骡子都没地方睡。
都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贵的地方住不起，这干净又卫生的小客栈反倒成了文学圣地。
一人举杯唱到：“风兮，雨兮，日夜兼程。考兮，榜兮，为大武捐躯。”
众人一阵鄙夷，哪里是什么为大武捐躯，大伙都是奔着荣华富贵来的。
有句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考个官，万一成功，一顶乌纱帽可以养三代。
小二上楼忍不住抱怨：“说是书生进京赶考，瞧瞧这些酒，洒的到处都是，哪有什么斯文。”
满地狼藉，打烊后都得他一个人收拾。
李不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都说文人的钱不好赚，一个科举考试，拉动京城所有店铺生意。
寒门贵子想要鲤鱼跃龙门，科举便是唯一出路。
忽然想起考题的事，答案还没着落。
眼神四下打量，视线慢慢转移到了小二身上。
小二不愧是高手，瞬间有了警觉问：“公子有什么想法？”
李不凡回答：“你说这么多人考试，得多大的利润，会不会有人卖考题？”
听见考题二字，小二眼观鼻，鼻观心，悄悄从怀里拿出一卷东西。
“保真，最新版，只要五两银子。”
好家伙，现场交货，一看这事就没少干。
李不凡接过考题，付了银子问：“还有吗？”
然后就见到小二拿出各种版本。
忽然间李不凡感觉银子花的不值，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小二见状，为了让李不凡感觉没有上当，解释道：“公子，真正的考题只在开考前公布，并且其中之一由皇帝亲自出。”
“现在市面上的答案，都是由可能主考的官员撰写的参考文献，咱们客栈版本，是黄太傅版本，他以前做过皇帝的老师。”
原来如此。
“别说了，成交！”
经过这么一说，答案瞬间有了价值。
李不凡完全忽略了小二搞推销的本事，爽快交钱，把答案全都买下。
回了屋。
拿出笔墨纸砚，他今晚必须好好复习一下。
缓缓打开一卷文章。
开篇题目：当今圣上如何流芳千古？
答案：大道有缺，天子补之，以人之志，创百年太平。夫云游万里之路，所见所感皆因律法。
啪！
把答案盖住。
好个拍马屁攻略，直接说皇帝统治的好不就完了么。
李不凡头一次见八股文，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破题不应该是子曰吗？
子曰整哪去了？
子曰丢了。
对科举考试三观尽碎。
一拍脑门，忽然想起这里是大武，一个平行错乱的时空，没有子曰很正常。
平复一下心情，打开另一卷文章。
开篇只有一个标题：以粮食为题，写一首诗。
以粮食为题？那可太多了。
没什么意思，直接翻阅下一卷。
李不凡推开另外一卷，题目是经略。
问：敌我交战，我军还有三个时辰抵达战场，敌军已整装待发，如何能够取胜？
这题多么脑残。
人家对面都准备好了，还打个屁。
实在辣眼睛。
李不凡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侮辱。
愤怒中想起了老爹，身为人子自然要报答父母恩情。
不行，必须振作起来！
为了李员外的梦想，李不凡猛然提起笔。
刷刷几下画出只乌龟。
此龟跃然于纸上，栩栩如生，颇有灵动之感，形象上以假乱真。
妙哇！
啪叽，将毛笔扔在一旁。
正要对着佳作庆祝一番。
听见有人咚咚敲门。
夜已深。
快要到客栈打烊的时间。
李不凡思索着，一来他没亲戚，二来又没什么朋友。
什么人这时候找自己？
怀着忐忑的心，慢慢打开门。
入眼，一位俊俏小公子，穿着白衣胜雪，黑着一只眼。
啪！
把门关上。
她怎么来了？
还伪装成男的，要不是这只熊猫眼刚刚差点被骗。
“快开门！”
夭寿喽。
怎么办才好？
李不凡急的团团转，思来想去，区区锦衣卫自己怕她什么？
没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正了正衣襟，轻轻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
这一次，李不凡见的清楚，张秀儿手里拎着个麻袋。
一看就知道麻袋里装着人。
张秀冷哼一声，“真没想到，你居然躲在这里。”
说完径直进了屋，随手将麻袋扔在一边，坐在桌上画的那张乌龟面前。
李不凡问：“咱俩没什么仇吧？”
“当然，”张秀儿瞧了瞧乌龟，话音一转说了句：“有。”
“瞧您说的，咱们能有什么仇。”李不凡赶紧抓起茶壶。
张秀儿笑了笑说：“确实没什么仇，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误打误撞，恐怕我也逃不出来。”
听见这话，李不凡松了口气。
毕竟马帮的事情水落石出，他也有足够的贡献，将功补过也不该刁难自己。
放下茶壶好奇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张秀儿瞅着乌龟出神，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本姑娘自有渠道，不过有事情请你帮忙。”
光看这麻袋，就知道准没好事。
李不凡嘴角倾斜说：“大人，您可是锦衣卫，我一书生能帮什么忙？”
“你帮不帮？”张秀儿表情突然凝固。
“不帮。”李不凡老神在在，态度坚决。
“好，”张秀儿啪一掌拍在乌龟上，“殴打朝廷锦衣卫该当何罪！”
好大一顶帽子。
却没法辩驳。
因为当时情况特殊，情急之下李不凡才动的手。
若知道对方是锦衣卫，谁愿意惹这麻烦。
李不凡委屈。
又暂时没办法，只能咬了咬牙问：“你要我帮什么？”
张秀儿沉思道：“昨天，皇上幼年时的老师黄太傅死了，被一柄长剑贯穿胸口。”
听这人有点耳熟，李不凡突然想起考题答案来。
他才刚刚买了黄太傅版本参考题。
感情银子白花了。
李不凡赶紧问：“黄太傅死了考题谁出？”
不等张秀开口，他先笑着问：“说，你们是怎么碰头的？”
孔四怕死，哪还有什么选择。
倒豆子般说道：“帮主让我送货，我怕出事，让人装成卖答案的，谁成想碰错了头，遇见个傻子。”
“你怎么知道碰错了头？”李不凡抓紧问。
孔四略显抑郁回答：“我们不知道他是个书生，本来想要五千两，谁成想对方抠门，只给了一百两，后来才知道齐家设套根本没来。”
终于真相大白。
李不凡长松一口气，悄悄对小二点了点头。
小二瞬间明白，拿起食盒说道：“大人，我出去看看。”
不等张秀儿同意，直接出了门。
张秀躲在桌后，一时间有些失神，等醒来问：“他要买什么答案？”
这种问题孔四哪里知道，委屈说：“大人，您绕了我吧！”
什么答案，自然是人生答案，李不凡心明镜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岔开话题说道：“别提答案了，咱们得出去。”
说到这才发现外面安静的出奇。
张秀也反应过来，借着桌子掩护推开了门。
门外传来淡淡血腥味道。
俩人走到外面，发现楼下堆满了尸体，而小二正蹲在楼梯抱着食盒瑟瑟发抖。
下楼。
检查尸体，发现这些人都蒙着面，无一例外身上插满了钢针。
死状令人心悸。
张秀脑海中浮现一种武器，名字叫暴雨梨花针。
此种暗器近乎失传，可在顷刻间打出几十甚至数百枚，全方位无死角避无可避。
高手。
必定是高手无疑！
轰隆一声。
十几名锦衣卫冲入春香楼。
他们姗姗来迟，一个个身上也都挂了彩。
明显在外面经历过一场死斗，好不容易才冲进来。
同时见到这震撼情景，锦衣卫瞬间围成一圈，小心防范着四周。
“小二，怎么回事？”张秀儿问。
小二装作恐惧样子回答：“太可怕了，一个秃头从天而降，挥手间撒出一片东西，所有人都死了。”
说完，竟哭了起来。
什么叫专业，不得不佩服。
演出来没有丝毫破绽。
李不凡高兴道：“一定是高手救了我们。”
配合你演的我入戏太深，李不凡还不忘表现得更真实一些，上前一步去扶小二。
谁料，楼梯上也有钢针。
一脚就踩了上去。
“嗷~”
疼的李不凡眼泪哗哗流，众人还以为他喜极而涕。
除了张秀儿。
不知道此女为何心情不美丽，问道：“你乱叫什么？”
李不凡憋住一口气回答：“没事。”
“没事不要乱叫。”张秀鄙视道。
事已至此，张秀儿不得不先行离开，吩咐锦衣卫将孔四带走。
众人走后百姓们纷纷对春香楼指指点点。
毕竟出了人命。
有说春香楼得罪了人，还有骂春香楼活该的，因为里面姑娘勾引了人家相公。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传的家喻户晓。
齐家。
“混账东西！”
“谁让你去绑张秀的，知不知道惹出多大事！”
户部侍郎齐世仁怒不可遏，对自己儿子失望透顶。
失望归失望，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无力回天，还是得想好对策。
“孩儿知错。”齐海流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知错要有用还要大武律法干什么？
齐世仁知道自己不付出点代价，恐怕这次难以平息张家怒火。
思来想去只剩下一条路。
沉声说道：“去，到账房把那枚琉璃宝珠取出来，送给张秀儿，无论多少银子，你必须取得张家谅解，办砸了老子再生一个！”
“滚！”
一嗓子将齐海流惊醒。
才发现自己居然到了生死边缘上。
咬了咬牙，齐海流浑浑噩噩出了门。
入夜。
风微凉。
马帮四哥的事情已经解决，孔四终于被锦衣卫带走。
李不凡自然心情愉悦。
从春香楼回到了客栈中，一切似乎回归平静。
小二伺候着来打尖的客人，掌柜的在前面收银子。
别看锦鱼客栈小，该有的东西却五脏俱全，衣食住行四个字，这里独占三个，后院马棚里连骡子都没地方睡。
都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贵的地方住不起，这干净又卫生的小客栈反倒成了文学圣地。
一人举杯唱到：“风兮，雨兮，日夜兼程。考兮，榜兮，为大武捐躯。”
众人一阵鄙夷，哪里是什么为大武捐躯，大伙都是奔着荣华富贵来的。
有句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考个官，万一成功，一顶乌纱帽可以养三代。
小二上楼忍不住抱怨：“说是书生进京赶考，瞧瞧这些酒，洒的到处都是，哪有什么斯文。”
满地狼藉，打烊后都得他一个人收拾。
李不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都说文人的钱不好赚，一个科举考试，拉动京城所有店铺生意。
寒门贵子想要鲤鱼跃龙门，科举便是唯一出路。
忽然想起考题的事，答案还没着落。
眼神四下打量，视线慢慢转移到了小二身上。
小二不愧是高手，瞬间有了警觉问：“公子有什么想法？”
李不凡回答：“你说这么多人考试，得多大的利润，会不会有人卖考题？”
听见考题二字，小二眼观鼻，鼻观心，悄悄从怀里拿出一卷东西。
“保真，最新版，只要五两银子。”
好家伙，现场交货，一看这事就没少干。
李不凡接过考题，付了银子问：“还有吗？”
然后就见到小二拿出各种版本。
忽然间李不凡感觉银子花的不值，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小二见状，为了让李不凡感觉没有上当，解释道：“公子，真正的考题只在开考前公布，并且其中之一由皇帝亲自出。”
“现在市面上的答案，都是由可能主考的官员撰写的参考文献，咱们客栈版本，是黄太傅版本，他以前做过皇帝的老师。”
原来如此。
“别说了，成交！”
经过这么一说，答案瞬间有了价值。
李不凡完全忽略了小二搞推销的本事，爽快交钱，把答案全都买下。
回了屋。
拿出笔墨纸砚，他今晚必须好好复习一下。
缓缓打开一卷文章。
开篇题目：当今圣上如何流芳千古？
答案：大道有缺，天子补之，以人之志，创百年太平。夫云游万里之路，所见所感皆因律法。
啪！
把答案盖住。
好个拍马屁攻略，直接说皇帝统治的好不就完了么。
李不凡头一次见八股文，虽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破题不应该是子曰吗？
子曰整哪去了？
子曰丢了。
对科举考试三观尽碎。
一拍脑门，忽然想起这里是大武，一个平行错乱的时空，没有子曰很正常。
平复一下心情，打开另一卷文章。
开篇只有一个标题：以粮食为题，写一首诗。
以粮食为题？那可太多了。
没什么意思，直接翻阅下一卷。
李不凡推开另外一卷，题目是经略。
问：敌我交战，我军还有三个时辰抵达战场，敌军已整装待发，如何能够取胜？
这题多么脑残。
人家对面都准备好了，还打个屁。
实在辣眼睛。
李不凡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侮辱。
愤怒中想起了老爹，身为人子自然要报答父母恩情。
不行，必须振作起来！
为了李员外的梦想，李不凡猛然提起笔。
刷刷几下画出只乌龟。
此龟跃然于纸上，栩栩如生，颇有灵动之感，形象上以假乱真。
妙哇！
啪叽，将毛笔扔在一旁。
正要对着佳作庆祝一番。
听见有人咚咚敲门。
夜已深。
快要到客栈打烊的时间。
李不凡思索着，一来他没亲戚，二来又没什么朋友。
什么人这时候找自己？
怀着忐忑的心，慢慢打开门。
入眼，一位俊俏小公子，穿着白衣胜雪，黑着一只眼。
啪！
把门关上。
她怎么来了？
还伪装成男的，要不是这只熊猫眼刚刚差点被骗。
“快开门！”
夭寿喽。
怎么办才好？
李不凡急的团团转，思来想去，区区锦衣卫自己怕她什么？
没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正了正衣襟，轻轻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
这一次，李不凡见的清楚，张秀儿手里拎着个麻袋。
一看就知道麻袋里装着人。
张秀冷哼一声，“真没想到，你居然躲在这里。”
说完径直进了屋，随手将麻袋扔在一边，坐在桌上画的那张乌龟面前。
李不凡问：“咱俩没什么仇吧？”
“当然，”张秀儿瞧了瞧乌龟，话音一转说了句：“有。”
“瞧您说的，咱们能有什么仇。”李不凡赶紧抓起茶壶。
张秀儿笑了笑说：“确实没什么仇，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误打误撞，恐怕我也逃不出来。”
听见这话，李不凡松了口气。
毕竟马帮的事情水落石出，他也有足够的贡献，将功补过也不该刁难自己。
放下茶壶好奇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张秀儿瞅着乌龟出神，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本姑娘自有渠道，不过有事情请你帮忙。”
光看这麻袋，就知道准没好事。
李不凡嘴角倾斜说：“大人，您可是锦衣卫，我一书生能帮什么忙？”
“你帮不帮？”张秀儿表情突然凝固。
“不帮。”李不凡老神在在，态度坚决。
“好，”张秀儿啪一掌拍在乌龟上，“殴打朝廷锦衣卫该当何罪！”
好大一顶帽子。
却没法辩驳。
因为当时情况特殊，情急之下李不凡才动的手。
若知道对方是锦衣卫，谁愿意惹这麻烦。
李不凡委屈。
又暂时没办法，只能咬了咬牙问：“你要我帮什么？”
张秀儿沉思道：“昨天，皇上幼年时的老师黄太傅死了，被一柄长剑贯穿胸口。”
听这人有点耳熟，李不凡突然想起考题答案来。
他才刚刚买了黄太傅版本参考题。
感情银子白花了。
李不凡赶紧问：“黄太傅死了考题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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