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各怀心腹事
杨总回到公司后，分别给招商一部李克已总监、招商二部刘志总监打了电话，让两位总监分别通知竞聘市场部的七位员工，去大会议室开个会；随即又给高一成打了个电话，要他过来一趟。
高一成正在企划部专注地读一本营销书籍。这是他在集团养成的一个习惯。
高一成2012年毕业于广东一所经济学院，今年31岁。毕业后在几家企业摸爬滚打了几年，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了孙总的关于“王阳明知行合一”一堂培训课，结识了孙总，从此，在泰恒集团工作。这次来泽天公司实际上也是孙总推荐过来的，但他对广告企划部与市场部合并，以及他将担任电子商务部总监的消息一无所知。
高一成走进杨总办公室后，杨总热情地请他坐在长沙发上，给他沏了杯茶，高一成接过来，说声“谢谢”；杨总也坐在沙发上，但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高助理，提前祝贺你荣升电子商务部总监。”杨总侧身与他握了握手，表示祝贺。
“不敢当，不敢当，”高一成慌窘地站了起来：“能力有限，实在是难当此任啊！”
“这是领导对你的信任，”杨总本想说“这是孙总对你的信任”，转而改成了“领导对你的信任”：“相信你不负众望。”
高一成搓了搓手：“那我尽力而为吧！”
“好，那咱们到大会议室，互相认识一下。”
杨总起身与高一成一起来到了大会议室。
只见会议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员工。杨总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拍了拍高一成的肩膀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高一成同志，在集团营销部工作多年，下一步将担任电子商务部总监。”
杨总带头鼓掌，下面却鸦雀无声，场面显得十分尴尬。
突然，门口响起了掌声，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门口：原来是孙总；也许是一种压力抑或是讨好，会场上开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孙总走向主席台，向大家摆了摆手，锐利的目光在会场上扫了一圈，会场上响起了他那庄重的声音：
“高一成同志在集团工作多年，一直在营销一线工作，工作兢兢业业，并且创新能力强，连续多年荣获金徽奖，我相信，他完全有能力担负起电子商务部负责人的重担。”孙总缓了缓口气：“我希望在坐的同志们踊跃加入电子商务部，支持高一成同志的工作，当然，原则上是自觉自愿的。我就讲这些，你们接着进行。”孙总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会场。
“下面，由高一成同志讲话。”杨总没鼓掌，以免再像上次一样尴尬。
“首先，感谢领导和同志们对我的信任，”高一成略显拘谨地扫了一眼台下：“我一定尽最大努力把电子商务部做大做强；也真诚地希望各位与我一起创业，共享发展成果。”他平息了一下慌窘的心情：“我不给大家玩虚的，我们将制定完善的利润分配和职务晋升制度，比方说，你完成了全年的计划，我们可以让你享受经理待遇。我这是举个例子。”
台下开始议论纷纷----看来高一成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也相当“因地制宜”。
“好，高一成同志也真诚地表了态。”杨总从纪录本上撕下一张纸：“下面，有愿意加入电子商务部的签个名。”
“我参加！”、“我也参加！”。。。。。。
杨总脸上浮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晚上八点左右，杨总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当他回到家时，妻子龙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知道老公回来了，忙起身迎接老公，将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并责备他来得太晚了，说着，又走进厨房给老公热饭去了。
龙燕今年三十三岁，比老公小两岁，现在一家保险公司干行政。
杨总坐在沙发上默默抽着烟。与其他女人不同，她并不反对老公早晚抽支烟，她觉得一个男人抽烟、喝酒才有男人味，她特别喜欢闻到老公喷出的烟味。
“青云，吃饭了。”龙燕喊了两声，可能是因为杨总在思考问题，抑或是电视声音太大，杨总没回答。龙燕好奇地走到他跟前。
“怎么，有心思？”龙燕坐在他跟前，睃了他一眼：“是不是又遇到女同学了？”
“是，遇到旧情人了。。。。。。你满意了吧？”杨总有点烦躁地回答。
“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孙总又出花招了？”因为杨总上个星期天喝多了，提到了他与孙总的矛盾。
杨总将烟蒂丢到烟灰缸里：“我现在最烦的就是在背后做小动作的人。”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龙燕瞥了老公一眼：“谁在背后做小动作？”
杨总不理她，到洗手间洗了洗手就去橱房吃饭去了。
龙燕知道老公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事儿，除非喝了酒之外，你别想让他开口，因此，她也不急于去问了，又坐在沙发上看她的电视。
杨总吃完饭以后，也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良顷，冷不防将电视关掉。
龙燕正想夺遥控器，却被老公扔到一边：“燕，别看了，陪我说说话儿。”
龙燕来了个欲擒姑纵：“你的破事，我才不管呢！”
“这个事儿，单位没法聊，还得跟我老婆聊聊。”杨总涎着脸说。
“好好，我陪你受回罪，你说吧。”龙燕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于是，杨总就把大师背着他与孙总“勾结”的事儿跟老婆发泄了一番。
“我现在感到很失败。”杨总垂着头，沮丧地说。
“其实，你还没把人性搞懂。”龙燕点着老公的眉头说。
“此话怎讲？”杨总又想抽烟，龙燕夺过来说：“一天只允许你抽两支烟。”
“好好好，我不抽，”杨总嬉皮笑脸地端过杯子：“我喝水总可以吧？”
龙燕没理他：“只要是人就有人性的弱点。难道他就没有软肋吗？”
杨总支着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就是年龄大了点，五十一岁了。。。。。。”
“这正是你制约他的一个突破点！”此刻的龙燕就像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孙总不是常说‘年轻化’吗？”
“对呀！”杨总拍了拍脑袋：“看来，您老公的脑子有点生锈了！”
“不是生锈了，是你对人性研究得还是不够，”龙燕用遥控器拍了他一下:“还不如你儿子聪明。”
“怎么，小虎又惹事啦？”杨总下意识地朝儿子屋里瞅了一眼。
“你想到那里去了？我跟你说，别看是小虎个才初一的孩子，他可个机灵着呢！”龙燕眉角眼梢都是笑：“我听小虎说，他的同位是个女的，长得很俊俏，名叫江凤；他们班里一个男同学，经常欺负她；小虎知道后，就把那位男同学拉到一边说，你小子胆子不小，你知道江凤是谁吗？那个男同学就问，总不会是格格吧？你说咱儿子是咋说的？”
“咋说的？”杨总端着茶杯问。
“他说，江凤可比格格厉害多了，因为她的叔叔就是校长，要是让校长知道你欺负他侄女，你还想毕业吗？”
“这小子真能忽悠！”杨总正喝了口茶，差点喷出来。
“要我看，小虎比他爸聪明多了！”龙燕撇了一眼老公。
“他比老子聪明怎么啦？”杨总学着小品演员孙涛的口气，并作了个孙涛的标志性动作：“我骄傲！”
“别骄傲了，要不要叫咱儿子帮你想办法解决实际问题？”龙燕拍了拍老公；杨总就势将妻子拉到怀里：“先解决眼前问题吧。。。。。。”
。。。。。。
第二天上午九时左右，为了“安全”起见，杨总趁孙总上午参加外商投资协会一个酒会的“空档”，邀请冯总监“秘谈”。
不过，这次“秘谈”两人已远不像从前那样“坦承”了，因为各怀心腹事，开始说一些“官场话”。
“大师，这次邀请你来呢，首先得祝贺你啊！”杨总将沏好的一杯茶递给冯总监，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跟他碰了碰。
“杨总开玩笑了，我已经快出局的人了，还有什么可祝贺的！”冯总监假装一无所知。
“大师，有点不实在了不是？”杨总试探着问：“孙总因为你的突出表现已准备对你委以重任，难道你一点风声没听到？”
这分明是想套出冯总监的“真实态度”；冯总监当时一怔：难道孙总跟他透露了自己的“底”不成？转念一想，不可能！据他这两次与孙总“沟通”，他感到，孙总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人，他绝对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分明是杨总在“使诈”，想到这里，他脸一沉，站起来作出“怫然而去”的姿势，却被杨总摁下来。
“大师，几天不见怎么经不得玩笑了？”杨总将笑容堆在脸上：“实话跟你讲，孙总准备把你调到企业文化部当主任！”杨总将目光在冯总监脸上扫来扫去，想从他脸上“挖”出真实的东西来。
“不不不！杨总请你转告孙总，我可不是那块料！”冯总监大概太想“撇”清自己了，但他一出口又后悔了：万一老杨“将计就计”故意跟孙总说“大师不愿意从事企业文化工作”，前面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哎，大师，孙总这么信任你，我也会全力挺你，好好干吧！”老杨拍了拍冯总监的肩膀。
冯总监长吁一口气，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来：“老杨，既然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大师，听我的，好好干吧！”杨总凑近他的耳朵：“趁集团在年轻化还抓得不紧。。。。。。”
冯总监脸上掠过一丝抽搐：“老杨，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大师，你忘了，孙总强调年轻化，过了五十岁就得去老郭那个‘顾问委员会’去报道。。。。。。”
冯总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大师放心，”杨总端起茶杯在冯总监茶杯上碰了一下：“全公司员工的档案都在我这里，孙总搞不清每个人的真实年龄。”
“那就多劳杨总费心啦！”冯总监也端起茶杯与杨总碰了碰杯子，一丝悻恼袭上心头。。。。。。
高一成正在企划部专注地读一本营销书籍。这是他在集团养成的一个习惯。
高一成2012年毕业于广东一所经济学院，今年31岁。毕业后在几家企业摸爬滚打了几年，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了孙总的关于“王阳明知行合一”一堂培训课，结识了孙总，从此，在泰恒集团工作。这次来泽天公司实际上也是孙总推荐过来的，但他对广告企划部与市场部合并，以及他将担任电子商务部总监的消息一无所知。
高一成走进杨总办公室后，杨总热情地请他坐在长沙发上，给他沏了杯茶，高一成接过来，说声“谢谢”；杨总也坐在沙发上，但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高助理，提前祝贺你荣升电子商务部总监。”杨总侧身与他握了握手，表示祝贺。
“不敢当，不敢当，”高一成慌窘地站了起来：“能力有限，实在是难当此任啊！”
“这是领导对你的信任，”杨总本想说“这是孙总对你的信任”，转而改成了“领导对你的信任”：“相信你不负众望。”
高一成搓了搓手：“那我尽力而为吧！”
“好，那咱们到大会议室，互相认识一下。”
杨总起身与高一成一起来到了大会议室。
只见会议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员工。杨总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拍了拍高一成的肩膀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高一成同志，在集团营销部工作多年，下一步将担任电子商务部总监。”
杨总带头鼓掌，下面却鸦雀无声，场面显得十分尴尬。
突然，门口响起了掌声，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门口：原来是孙总；也许是一种压力抑或是讨好，会场上开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孙总走向主席台，向大家摆了摆手，锐利的目光在会场上扫了一圈，会场上响起了他那庄重的声音：
“高一成同志在集团工作多年，一直在营销一线工作，工作兢兢业业，并且创新能力强，连续多年荣获金徽奖，我相信，他完全有能力担负起电子商务部负责人的重担。”孙总缓了缓口气：“我希望在坐的同志们踊跃加入电子商务部，支持高一成同志的工作，当然，原则上是自觉自愿的。我就讲这些，你们接着进行。”孙总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会场。
“下面，由高一成同志讲话。”杨总没鼓掌，以免再像上次一样尴尬。
“首先，感谢领导和同志们对我的信任，”高一成略显拘谨地扫了一眼台下：“我一定尽最大努力把电子商务部做大做强；也真诚地希望各位与我一起创业，共享发展成果。”他平息了一下慌窘的心情：“我不给大家玩虚的，我们将制定完善的利润分配和职务晋升制度，比方说，你完成了全年的计划，我们可以让你享受经理待遇。我这是举个例子。”
台下开始议论纷纷----看来高一成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也相当“因地制宜”。
“好，高一成同志也真诚地表了态。”杨总从纪录本上撕下一张纸：“下面，有愿意加入电子商务部的签个名。”
“我参加！”、“我也参加！”。。。。。。
杨总脸上浮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晚上八点左右，杨总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当他回到家时，妻子龙燕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知道老公回来了，忙起身迎接老公，将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并责备他来得太晚了，说着，又走进厨房给老公热饭去了。
龙燕今年三十三岁，比老公小两岁，现在一家保险公司干行政。
杨总坐在沙发上默默抽着烟。与其他女人不同，她并不反对老公早晚抽支烟，她觉得一个男人抽烟、喝酒才有男人味，她特别喜欢闻到老公喷出的烟味。
“青云，吃饭了。”龙燕喊了两声，可能是因为杨总在思考问题，抑或是电视声音太大，杨总没回答。龙燕好奇地走到他跟前。
“怎么，有心思？”龙燕坐在他跟前，睃了他一眼：“是不是又遇到女同学了？”
“是，遇到旧情人了。。。。。。你满意了吧？”杨总有点烦躁地回答。
“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孙总又出花招了？”因为杨总上个星期天喝多了，提到了他与孙总的矛盾。
杨总将烟蒂丢到烟灰缸里：“我现在最烦的就是在背后做小动作的人。”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龙燕瞥了老公一眼：“谁在背后做小动作？”
杨总不理她，到洗手间洗了洗手就去橱房吃饭去了。
龙燕知道老公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事儿，除非喝了酒之外，你别想让他开口，因此，她也不急于去问了，又坐在沙发上看她的电视。
杨总吃完饭以后，也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良顷，冷不防将电视关掉。
龙燕正想夺遥控器，却被老公扔到一边：“燕，别看了，陪我说说话儿。”
龙燕来了个欲擒姑纵：“你的破事，我才不管呢！”
“这个事儿，单位没法聊，还得跟我老婆聊聊。”杨总涎着脸说。
“好好，我陪你受回罪，你说吧。”龙燕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于是，杨总就把大师背着他与孙总“勾结”的事儿跟老婆发泄了一番。
“我现在感到很失败。”杨总垂着头，沮丧地说。
“其实，你还没把人性搞懂。”龙燕点着老公的眉头说。
“此话怎讲？”杨总又想抽烟，龙燕夺过来说：“一天只允许你抽两支烟。”
“好好好，我不抽，”杨总嬉皮笑脸地端过杯子：“我喝水总可以吧？”
龙燕没理他：“只要是人就有人性的弱点。难道他就没有软肋吗？”
杨总支着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就是年龄大了点，五十一岁了。。。。。。”
“这正是你制约他的一个突破点！”此刻的龙燕就像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孙总不是常说‘年轻化’吗？”
“对呀！”杨总拍了拍脑袋：“看来，您老公的脑子有点生锈了！”
“不是生锈了，是你对人性研究得还是不够，”龙燕用遥控器拍了他一下:“还不如你儿子聪明。”
“怎么，小虎又惹事啦？”杨总下意识地朝儿子屋里瞅了一眼。
“你想到那里去了？我跟你说，别看是小虎个才初一的孩子，他可个机灵着呢！”龙燕眉角眼梢都是笑：“我听小虎说，他的同位是个女的，长得很俊俏，名叫江凤；他们班里一个男同学，经常欺负她；小虎知道后，就把那位男同学拉到一边说，你小子胆子不小，你知道江凤是谁吗？那个男同学就问，总不会是格格吧？你说咱儿子是咋说的？”
“咋说的？”杨总端着茶杯问。
“他说，江凤可比格格厉害多了，因为她的叔叔就是校长，要是让校长知道你欺负他侄女，你还想毕业吗？”
“这小子真能忽悠！”杨总正喝了口茶，差点喷出来。
“要我看，小虎比他爸聪明多了！”龙燕撇了一眼老公。
“他比老子聪明怎么啦？”杨总学着小品演员孙涛的口气，并作了个孙涛的标志性动作：“我骄傲！”
“别骄傲了，要不要叫咱儿子帮你想办法解决实际问题？”龙燕拍了拍老公；杨总就势将妻子拉到怀里：“先解决眼前问题吧。。。。。。”
。。。。。。
第二天上午九时左右，为了“安全”起见，杨总趁孙总上午参加外商投资协会一个酒会的“空档”，邀请冯总监“秘谈”。
不过，这次“秘谈”两人已远不像从前那样“坦承”了，因为各怀心腹事，开始说一些“官场话”。
“大师，这次邀请你来呢，首先得祝贺你啊！”杨总将沏好的一杯茶递给冯总监，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跟他碰了碰。
“杨总开玩笑了，我已经快出局的人了，还有什么可祝贺的！”冯总监假装一无所知。
“大师，有点不实在了不是？”杨总试探着问：“孙总因为你的突出表现已准备对你委以重任，难道你一点风声没听到？”
这分明是想套出冯总监的“真实态度”；冯总监当时一怔：难道孙总跟他透露了自己的“底”不成？转念一想，不可能！据他这两次与孙总“沟通”，他感到，孙总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人，他绝对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分明是杨总在“使诈”，想到这里，他脸一沉，站起来作出“怫然而去”的姿势，却被杨总摁下来。
“大师，几天不见怎么经不得玩笑了？”杨总将笑容堆在脸上：“实话跟你讲，孙总准备把你调到企业文化部当主任！”杨总将目光在冯总监脸上扫来扫去，想从他脸上“挖”出真实的东西来。
“不不不！杨总请你转告孙总，我可不是那块料！”冯总监大概太想“撇”清自己了，但他一出口又后悔了：万一老杨“将计就计”故意跟孙总说“大师不愿意从事企业文化工作”，前面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哎，大师，孙总这么信任你，我也会全力挺你，好好干吧！”老杨拍了拍冯总监的肩膀。
冯总监长吁一口气，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来：“老杨，既然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大师，听我的，好好干吧！”杨总凑近他的耳朵：“趁集团在年轻化还抓得不紧。。。。。。”
冯总监脸上掠过一丝抽搐：“老杨，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大师，你忘了，孙总强调年轻化，过了五十岁就得去老郭那个‘顾问委员会’去报道。。。。。。”
冯总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大师放心，”杨总端起茶杯在冯总监茶杯上碰了一下：“全公司员工的档案都在我这里，孙总搞不清每个人的真实年龄。”
“那就多劳杨总费心啦！”冯总监也端起茶杯与杨总碰了碰杯子，一丝悻恼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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