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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准备逃

    林意笙连忙叫何幸把人带走,又让人清理了殿内的血迹。

    林意笙最后把人遣走,殿内只留了她和夏予二人。

    “阿迢,我来不是劝你想开。我就是问你一句,你想不想走?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夏予呆滞的脸终于有了一点点变化。

    “下月北都皇帝来的那一天,我会布置好一切。你若是愿意,就和陛下争取回到济仁堂,这段时间养好身子,到时候用尽全力地逃。”

    “会连累你的。”夏予摇头拒绝。

    “你放心,我背后还有林家,陛下只要不疯,就不会动我。”

    夏予犹豫了。

    “阿迢,没有什么比活下去好。你不是想要悬壶济世吗?你的医术都还没有施展开来呢。你想不开要死,问过你的孩子吗?谦儿若是泉下有知,他该是多么的痛苦?他小时候就说过要游览大好河山,你就当替你儿子了个愿,代他走一遍,如何?”

    夏予犹豫了。

    林意笙还在劝诱她,说到最后,夏予心中只是破土而出的芽慢慢长大,到最后变成参天大树。

    由着林意笙最后一句话,夏予想到谦儿,心中满树的叶子都在飘动,终于点头答应了。

    送走林意笙,夏予躺着想了许久。

    一直到天黑,她叫伺候的宫女备了两份饭。

    饭准备好,夏予就端去了陆淮钦屋里。

    何幸在门口见到夏予的时候,激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以为自己白日的那些话起了作用。

    让人验过饭菜,发现无毒,何幸红了眼,满心的感慨激动,连忙给夏予让路,让夏予进去。

    陆淮钦一直在机械地处理公务,不是想要麻痹自己,就是想要累死自己。

    见到夏予的时候,怔了许久,的墨晕成了一片都没有注意。

    “吃饭吧,听说你同我一样两天多没有吃东西了。”

    夏予把食盒搁下,将里面的菜一一拿出来,又给自己和陆淮钦盛了一碗饭。

    将饭推到陆淮钦面前的时候,陆淮钦还是愣的。

    “不吃吗?”

    “你也吃?”陆淮钦终于回过神,紧绷的脸隐隐有些松动。

    “到底没有那个决心饿死自己,我承认我胆怯到可笑。”

    陆淮钦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夏予:“先喝汤,饭少吃,不然胃受不了。”

    “好,好。”陆淮钦大抵还没有回过神,接过汤小口喝着。

    喝完汤又吃夏予给他盛的饭,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陆淮钦要盛第二碗饭的时候,夏予拦住了他。

    “少吃些,许久没有吃饭,一次不能吃太饱了。”

    陆淮钦放下筷子,连连点头。

    夏予吃饭吃的慢,陆淮钦就看着她吃。

    等一碗饭吃完,夏予就收拾碗筷。

    陆淮钦突然握上她的手。

    “干嘛?”夏予问。

    “朕摸一下,看看是不是幻觉。”

    “自然不是。”夏予反手握住他的手。

    陆淮钦捏了捏她消瘦的手,见到她手腕上包扎的伤口,一连说了几个“好”。

    夏予把食盒放在一边,拉过陆淮钦的手给他把脉。

    “病是不是又严重了?”

    陆淮钦舔了舔干裂的唇角,扯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试探地将夏予拉到怀中,见她没有抗拒,便摸着突出的骨骼,语气藏不住的激动,道:“你担忧朕?”

    “多想了,我只是担忧每一个病人。”

    “朕是病人,你担忧朕。”陆淮钦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同夏予担忧的人划起了等号。

    夏予懒得搭理他,动了动身子就要离开。

    陆淮钦将人圈住,“阿迢,太瘦了,要多补一些。”

    “嗯。”

    陆淮钦高兴地把下巴埋进她的颈窝里,贪婪地攫取属于她的气息。

    “以后每天都来陪朕吃饭?”

    夏予想了想,点头应了。

    陆淮钦脸上终于冰雪消融,虽然没有大笑,但眉梢眼尾都染了欢乐。

    “阿迢,朕向你保证,以后会更好的。”陆淮钦轻语。

    “我想回济仁堂。”

    夏予说出这话,陆淮钦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去找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倔强的模样。林意笙去找了她,她就突然变了性子。

    夏予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并不难看出她是为了出宫。那出宫之后呢,离开岐都?离开有关他的一切?

    陆淮钦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他放在夏予腰上的手渐渐收紧,“你太瘦了,要多补一点。”

    “好。”夏予顿了顿,又道:“我想回济仁堂。”

    “你看想吃些什么,朕让御膳房做。”

    “吃什么都行。”

    “好,那以后朕都去你那里——”

    “陆淮钦,我想回济仁堂。”夏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陆淮钦蹙眉,“你不是说要每天来陪朕吃饭吗?”

    夏予抿了抿唇角,想从挣脱陆淮钦的怀抱,陆淮钦却将人死死按在怀中。

    他满是无奈又妥协道:“等伤养好了再出去好不好?”

    “我在这里伤永远好不了。”

    “那济仁堂就能养好伤吗?”

    “不回济仁堂,那你肯放我走吗?”

    他知道她就是想离开,最后两年的时间都不肯给他。

    陆淮钦眨了眨犯酸的眼睛,再一次退步道:“那就陪朕待完这一个月,下个月你就出去,可以吗?”

    夏予想了想北都国君是下个月来,便答应了。

    “阿迢,朕真的就剩你了,你不能再把朕丢了。朕要的时间也不多,就两年,你好好陪朕走完这两年好不好?”

    夏予面不改色地点头。见陆淮钦的情绪被自己安抚住了,才回乐和宫。

    离下个月只剩几天,夏予每天抱着八戒坐在窗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淮钦会在用膳的时候准时出现在她面前,除此之外的一切时间,陆淮钦都不会出现。

    他知道夏予还不是那么想见他。

    有时候,他也不是很想见到夏予。

    因为夏予时常会望着他的脸出神,陆淮钦知道她是透过自己的脸在想陆时谦。

    夏予看着他不好受,他被迫成为替代品也不好受。

    月底恰好是陆淮钦父皇的祭日,陆淮钦让夏予不必等他用膳。他今日大概会忙到很晚,按照往年习惯,还会和陆徊远一起待一下。

    夏予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会特别的不好。

    生养自己的父皇是杀自己母亲的凶手,夏予以前不能理解,可后来听陆淮钦说了方丈的事情,夏予兴许是有点能感同身受的。

    她记得陆时谦在雨中罚跪的那晚,她被陆徊远的两句话挑动,就去逼问陆淮钦。如今想起来,陆淮钦那时候分明是想和她坦白那段被封尘的往事的。

    看着无边黑云遮了千里月,夏予关窗准备休息。

    一只手突然按住她的窗,不肯让她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