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药
正说话间士兵端进药来，方生把天姑唤醒，老李亲自喂了药，不一会孩子像是干了很重的体力活，出了一身透汗，乏的动弹不了，又沉沉的睡着了。
终于扳回来了。
老金和方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心里的石头落地，这会没啥事干又要听老李讲故事。
老李问：刚才说到哪了。
方生接话：说到天姑救了你一命。
老李哈哈一乐：你这么说也对。
从梦里惊过来，我想了想不能就这么等死，又跑出去找火炉，但还是没有空闲的，性命攸关的事情谁肯让。吵了一架，直接让其他医生赶了出来。
回到大堂看着那盆臭蒿子，既然不能把里面的药煎出来，那我索性给它揉出来。
就使劲揉那个蒿子，揉不动了就拿脚踩，把蒿子踩的稀烂。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大家伙把各自的药交给士兵，我把草捞出来拧干了扔掉。把那盆臭蒿子水交上去，士兵分别做了记号拿走。
所有的医生都待在县衙等待结果。
下午王同知过来念了几个名字，说是胡乱开药造成严重后果，要严厉惩罚。
士兵们上前把我们几个拖到城门口。
老金搭话：这个我看到了，你们几个都吓的尿裤子了。
老李笑着骂了句：扯蛋，我可没有，我只是想躲躲藏藏了十几年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刀。结果还没砍又把我给拉回来了，官府是把病人分成几十拨，喝不同的药看效果。我的药太难喝，病人一喝就吐，官府以为没效就要砍我的头，结果后来发现我负责的几个病人有明显好转，并且还是所有人里面恢复最好的，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老金问：所以你就成神医了。
老李摇摇头：这几天死了很多人，人心惶惶的，再控制不住要出乱子了。官府急于稳定人心，看我的药有点效果，就给我安了个神医的名头，做给百姓看的。
方生笑道：李哥谦虚了，官府可能不懂，那么多专家教授怎么可能不懂，看他们对你那么恭敬，肯定还是认可你的能力。
老李哈哈一乐：兄弟你还是太年轻啊。那些专家教授一个个比鬼都精，他们知道这次瘟疫很难搞定，把我捧那么高是想让我当替罪羊呢。
官府把我定成神医后我挨个看了他们的方子，越是知名专家开的方子越保守。都是些清热解毒补气养血之类四平八稳的方子。没有人敢冒风险去真正下药。反而我们几个被杀头的却想了些奇招，可惜他们运气太差了。
老金有些不以为然：那几个死了活该，尤其是那个陈大夫，遇到重病的他先吹牛能治好，开一堆名贵补药骗点钱。回家后算准时间，又让他兄弟上病人家里推销棺材花圈，你说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老李叹了口气：老陈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没人找他，再说了普通医生谁能每次把病人去世的时间算那么准！这人啊就是心太黑了。
方生接着问：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老李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
我看了那些医生的方子，知道这些人靠不住，就和官府说要我治没问题，但必须把马大夫放出来给我做助手。王同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我用我的神药，马大夫用他的医术，加起来或许能拼一拼。
方生和老金都使劲点头：马神医是真神医啊。
老李道：就是啊，和马大夫越接触，越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老李说完坐那发了一会愣，站起来说：不和你们聊了，赶快休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亲弟弟，他们不会为难的。
老金和方生这会也是累的够呛。直接躺地上睡觉。
老金转头向方生说：兄弟，我有句话想给你说。
方生知道他想说什么：姐夫，没事，都是一家人，应该做的。
老金摇摇手：不是，我想说的是你能不能想办法搞点吃的，今天一天都没好好吃饭，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方生白了他一眼转身睡觉。
老金笑道：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和你姐一样，就知道翻白眼，也不担心把眼珠子翻抽劲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姑就醒了，好好睡了一夜精神好很多。
马大夫满意的点点头：吃完早饭再喝一次，中午我再来看看换个方子。
老金和方生千恩万谢。
正说话呢，金夫人和李家嫂子进门来，金夫人看到天姑好端端的坐在床上，跑过去抱住就是哭。
这是天姑长这么大第一次不在自己跟前睡，又是生着病，能不担心吗。
老金奇怪：你们怎么来了。
李大嫂说：昨天晚上妹子一夜没合眼，今天一大早我们俩就过来，心想能远远看一眼也好。结果出来几个士兵背着木头找李大夫家，我们一打听才知道你们已经找到老李了，妹子央求能不能进去看孩子一眼。那领头的说既然是老李的家属可以进去，我们把孩子们托给石大哥就进来了。天姑已经好很多了啊，真是太高兴了，白让我们担心了一夜，你看我们带回来些馒头和菜，你们先吃上点。
方生接过馒头：嫂子，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多……
话没说完，老金咳嗽了一声：昨天晚上多亏李哥和马大夫，马大夫扎了一针开了一副药，天姑就好了。
金夫人转身看着老李，老李笑着指指身边的马大夫：这就是我师傅马神医。
金夫人抱着天姑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磕头：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马大夫扶起金夫人：没事，孩子没事就好。转头又向老李说：拜师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让孩子吃点东西。
天姑啃了两口馒头，说：妈，这不好吃。
金夫人赶快凑到跟前：你想吃啥，妈这就给你做去。
天姑想了会：我想吃浆水面。
金夫人赶紧说：好好好，我这就做去。转身就要走。
老金拦住：别着急，先问问人家医生能不能吃。
马大夫笑着说：浆水面是好东西，清热解暑又能开胃，没事可以吃，吃完了等多一会再喝药，不碍事。
方生大喊：姐，我也要吃。
老李也跟着喊：最好能多搞一点过来。
马大夫自言自语：这些年光吃牢饭了，已经不记得浆水面是什么味道。后面再说什么大家已经听不清，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金看这情形是报答的机会来了。赶紧吩咐方生：你和你姐回去做浆水面，越多越好，天姑现在没事，我一个人照看没问题。
金夫人正要和方生一起走呢，发现方生到处的伤，转头一看老金也是一样。
她刚才的目光都在天姑身上，这会才发现，颤声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方生赶紧接过话头：没事，姐，昨天晚上看天姑睡着了，我和姐夫两个人没事干，就悄悄跑到医院的食堂拿点东西吃，结果不小心让士兵发现，起了点小冲突。
老李笑道：你说你们俩也太没正形，饿了给我说一声不就结了，这地方我说了算啊，非要去偷，你看让人打了一顿，不过都是皮外伤，上过药几天就好了。
金夫人气的是直跺脚，要不是有神医在场，就要冲过去打人了：你们俩就是个祸害，怎么这么没出息，为了口吃的疯了吗，你们让人家李哥多为难。李哥他们俩如果再这样，你不要管让打死算了，太丢人了。
金夫人见老金还在乐，更生气了：脸皮怎么这么厚。
方生赶忙拦住：姐、姐，赶紧做饭走，再迟来不及了。
直接把金夫人拖出房门。
金夫人因为天姑病情好转，这会满心欢喜，就再没计较他们俩的荒唐行为。不过老金和方生因为偷吃东西被打的这个事情，从此成为他们俩的人生污点，金夫人拿这个嘲笑了一辈子：两个没出息的货。
终于扳回来了。
老金和方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心里的石头落地，这会没啥事干又要听老李讲故事。
老李问：刚才说到哪了。
方生接话：说到天姑救了你一命。
老李哈哈一乐：你这么说也对。
从梦里惊过来，我想了想不能就这么等死，又跑出去找火炉，但还是没有空闲的，性命攸关的事情谁肯让。吵了一架，直接让其他医生赶了出来。
回到大堂看着那盆臭蒿子，既然不能把里面的药煎出来，那我索性给它揉出来。
就使劲揉那个蒿子，揉不动了就拿脚踩，把蒿子踩的稀烂。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大家伙把各自的药交给士兵，我把草捞出来拧干了扔掉。把那盆臭蒿子水交上去，士兵分别做了记号拿走。
所有的医生都待在县衙等待结果。
下午王同知过来念了几个名字，说是胡乱开药造成严重后果，要严厉惩罚。
士兵们上前把我们几个拖到城门口。
老金搭话：这个我看到了，你们几个都吓的尿裤子了。
老李笑着骂了句：扯蛋，我可没有，我只是想躲躲藏藏了十几年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刀。结果还没砍又把我给拉回来了，官府是把病人分成几十拨，喝不同的药看效果。我的药太难喝，病人一喝就吐，官府以为没效就要砍我的头，结果后来发现我负责的几个病人有明显好转，并且还是所有人里面恢复最好的，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老金问：所以你就成神医了。
老李摇摇头：这几天死了很多人，人心惶惶的，再控制不住要出乱子了。官府急于稳定人心，看我的药有点效果，就给我安了个神医的名头，做给百姓看的。
方生笑道：李哥谦虚了，官府可能不懂，那么多专家教授怎么可能不懂，看他们对你那么恭敬，肯定还是认可你的能力。
老李哈哈一乐：兄弟你还是太年轻啊。那些专家教授一个个比鬼都精，他们知道这次瘟疫很难搞定，把我捧那么高是想让我当替罪羊呢。
官府把我定成神医后我挨个看了他们的方子，越是知名专家开的方子越保守。都是些清热解毒补气养血之类四平八稳的方子。没有人敢冒风险去真正下药。反而我们几个被杀头的却想了些奇招，可惜他们运气太差了。
老金有些不以为然：那几个死了活该，尤其是那个陈大夫，遇到重病的他先吹牛能治好，开一堆名贵补药骗点钱。回家后算准时间，又让他兄弟上病人家里推销棺材花圈，你说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老李叹了口气：老陈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没人找他，再说了普通医生谁能每次把病人去世的时间算那么准！这人啊就是心太黑了。
方生接着问：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老李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
我看了那些医生的方子，知道这些人靠不住，就和官府说要我治没问题，但必须把马大夫放出来给我做助手。王同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我用我的神药，马大夫用他的医术，加起来或许能拼一拼。
方生和老金都使劲点头：马神医是真神医啊。
老李道：就是啊，和马大夫越接触，越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老李说完坐那发了一会愣，站起来说：不和你们聊了，赶快休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亲弟弟，他们不会为难的。
老金和方生这会也是累的够呛。直接躺地上睡觉。
老金转头向方生说：兄弟，我有句话想给你说。
方生知道他想说什么：姐夫，没事，都是一家人，应该做的。
老金摇摇手：不是，我想说的是你能不能想办法搞点吃的，今天一天都没好好吃饭，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方生白了他一眼转身睡觉。
老金笑道：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和你姐一样，就知道翻白眼，也不担心把眼珠子翻抽劲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姑就醒了，好好睡了一夜精神好很多。
马大夫满意的点点头：吃完早饭再喝一次，中午我再来看看换个方子。
老金和方生千恩万谢。
正说话呢，金夫人和李家嫂子进门来，金夫人看到天姑好端端的坐在床上，跑过去抱住就是哭。
这是天姑长这么大第一次不在自己跟前睡，又是生着病，能不担心吗。
老金奇怪：你们怎么来了。
李大嫂说：昨天晚上妹子一夜没合眼，今天一大早我们俩就过来，心想能远远看一眼也好。结果出来几个士兵背着木头找李大夫家，我们一打听才知道你们已经找到老李了，妹子央求能不能进去看孩子一眼。那领头的说既然是老李的家属可以进去，我们把孩子们托给石大哥就进来了。天姑已经好很多了啊，真是太高兴了，白让我们担心了一夜，你看我们带回来些馒头和菜，你们先吃上点。
方生接过馒头：嫂子，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多……
话没说完，老金咳嗽了一声：昨天晚上多亏李哥和马大夫，马大夫扎了一针开了一副药，天姑就好了。
金夫人转身看着老李，老李笑着指指身边的马大夫：这就是我师傅马神医。
金夫人抱着天姑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磕头：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马大夫扶起金夫人：没事，孩子没事就好。转头又向老李说：拜师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让孩子吃点东西。
天姑啃了两口馒头，说：妈，这不好吃。
金夫人赶快凑到跟前：你想吃啥，妈这就给你做去。
天姑想了会：我想吃浆水面。
金夫人赶紧说：好好好，我这就做去。转身就要走。
老金拦住：别着急，先问问人家医生能不能吃。
马大夫笑着说：浆水面是好东西，清热解暑又能开胃，没事可以吃，吃完了等多一会再喝药，不碍事。
方生大喊：姐，我也要吃。
老李也跟着喊：最好能多搞一点过来。
马大夫自言自语：这些年光吃牢饭了，已经不记得浆水面是什么味道。后面再说什么大家已经听不清，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金看这情形是报答的机会来了。赶紧吩咐方生：你和你姐回去做浆水面，越多越好，天姑现在没事，我一个人照看没问题。
金夫人正要和方生一起走呢，发现方生到处的伤，转头一看老金也是一样。
她刚才的目光都在天姑身上，这会才发现，颤声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方生赶紧接过话头：没事，姐，昨天晚上看天姑睡着了，我和姐夫两个人没事干，就悄悄跑到医院的食堂拿点东西吃，结果不小心让士兵发现，起了点小冲突。
老李笑道：你说你们俩也太没正形，饿了给我说一声不就结了，这地方我说了算啊，非要去偷，你看让人打了一顿，不过都是皮外伤，上过药几天就好了。
金夫人气的是直跺脚，要不是有神医在场，就要冲过去打人了：你们俩就是个祸害，怎么这么没出息，为了口吃的疯了吗，你们让人家李哥多为难。李哥他们俩如果再这样，你不要管让打死算了，太丢人了。
金夫人见老金还在乐，更生气了：脸皮怎么这么厚。
方生赶忙拦住：姐、姐，赶紧做饭走，再迟来不及了。
直接把金夫人拖出房门。
金夫人因为天姑病情好转，这会满心欢喜，就再没计较他们俩的荒唐行为。不过老金和方生因为偷吃东西被打的这个事情，从此成为他们俩的人生污点，金夫人拿这个嘲笑了一辈子：两个没出息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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