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传秘方
老李这两天本来信心满满。如果成功自己在兰州医疗圈就算站稳脚跟了。以后再跟着马大夫好好学几年，就真成名符其实的神医了。
仿佛看到未来受朝廷加封，在全国各地推广自己的神药拯救万民，受百姓膜拜的场面。
没想到美梦这么容易就破灭了。
下午和马大夫两个人巡视了一圈，尽管病人普通反映喝了神药好很多，但他们俩搭脉的结果却是没什么效果，能看出来应该是病人的心理作用。
吃完晚饭后两个人又去看了一圈，这次连病人自己都感觉好像没什么用，只是病情没有恶化而已，不见好转。
但神医的权威放在那，大家也不敢质疑什么。只是又新出现了很多新的病人，百姓还是比较慌。
马大夫坐在床上低着头不说话，老李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老金和方生啥都不懂，也不敢说话，就坐在地上看这两个人发愁。
老李犹豫道：师傅，要不。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马大夫见老李欲言又止，明白他想什么：我感觉是你的神药出问题了。
老李结结巴巴的说：师傅我不是哪个意思，我也是乱猜呢，会不会这个药比较奇怪，所以和别的药有抵触。
马大夫说：青蒿能治疟疾的方子已经出现上千年了。但疟疾每次流行都伤很多人的性命，你想过没会是什么原因。
老李还是有些不甘心：昨天效果确实还不错。说完就低下头，也不敢看马大夫。
马大夫叹道：你把医术想简单了，治病救人不是儿戏，行医施药不是撞大运。
老李低着头不说话。
马大夫看他明显不服：唉，那你想试就去试吧。说完转身回自己的房子。
老李犹豫了会，决定试药。
没什么新办法，就是把马大夫加的药去掉单煮青蒿。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师傅说的没错，但自己就是不甘心，昨天明明效果很好啊。
药煎好后吩咐士兵发下去，士兵和病人都很疑惑，这下午不是喝过了吗怎么又要加药，也没敢言语，医生让喝那就喝呗。
老李忙完回房坐地上，一句话不说。
老金也不好问，打发方生回家休息，他和老李两个人就这么干坐了一夜。
第二天还不等天大亮老李就跑出去，转了一圈垂头丧气的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李一夜没睡，这会眼睛都红了，在房子里转圈，嘴里嘀咕：怎么办、怎么办。
老金看他可怜：老李，不要着急。
老李有些发急：能不着急吗，老病人没治好，新病人又增了很多，再这么下去会出大问题啊。
老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老李突然说：对，是这样，换药、换药。
说完又跑出去了。
过了一两个时辰，又跑进来。
老金忙问：怎么样了，换的什么药。
老李看了看外面，悄悄说：我琢磨了半天，应该是药的问题，我当初配的那个神药是青蒿和臭蒿子混在一起的。这两天用的只有青蒿，可能问题就出在这，应该是两种蒿子加到一起。我刚才让士兵采回来，煮好了发给病人喝。
老金问：那效果怎么样。
老李摇摇头：正在喝，还不知道。
快到中午老李跑出去看效果，很久不回来。
马大夫过来给天姑看病，天姑倒是恢复的很迅速。
马大夫又开了一付方子：再吃两付就差不多了，下午看情况，如果没什么大碍就该回家了。
老金接过药问马大夫：老李说药没什么用，那怎么办。
马大夫说：我也没什么办法，虽然我开的药能平稳病情但见效太慢，对付几个病人可以，像这种瘟疫我也无能为力啊。
说话间方生和金夫人推着板车又来送浆水面了。
老金高兴的和他们说：今天下午天姑就能回家了。
金夫人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看、你看，我应该做点卤肉的，你看、你看，这太简单了。
马大夫笑了笑：没事，这样挺好。
老金赶紧招呼大家吃面。
马大夫也不客气，不过今天只吃了两碗，就把碗撂下回房去了。
刚走老李就进来了，看有浆水面，也不吃面只喝了两碗浆水，然后坐椅子上发愣。
金夫人不知道情况，开心的说：李哥，马大夫说天姑今天就能回家了。
老李也不看她，回了句：好的。
金夫人见他这个态度有些奇怪，但不好多说，又笑着问：天姑要出院，到时候还得麻烦李哥给外面的军士说一声，不然出不去。
老李低着头嗯了一声。
金夫人有些生气，这真成神医了，领导的派头都出来了。
凑到跟前问：李哥、李神医。
老金赶紧打断她，使劲使眼色，金夫人再没问，嘟囔着嘴在那埋怨，也听不清楚她说啥。
方生把姐姐拉出去悄悄说：李哥的神药不起作用了，这会正愁呢，你就别问了。
金夫人嘟囔了一句：别人能和自己侄女比吗。
情绪归情绪，但也再没敢说什么，又恢复到女儿康复的好心情了。
老金担心妻子又说什么胡话：李哥这会没心情吃饭，你们把饭留下来回去休息吧，这边没什么事。
方生正要收拾，金夫人拦住：傻啊，天姑下午就出院了我们回去干什么，索性等到下午和天姑一起回。
老金说：留下可以，少说话。
金夫人嘟着嘴白了一眼，再没理他，转身逗天姑去了。
老李还是呆呆的坐着，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就天姑一个人又说又笑。
老李看外面的人也吃完饭又出去，招呼士兵们准备发药，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
刚进门有士兵进来：神医，同知老爷有请。
就看王同知站在外面，马大夫，还有其他医生都陆续从房子里出来，在左千户面前集合。
王同知等人到齐，带着众人进了包围圈，一边转一边和医生们讨论。
转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尤其是山脚下那一片待的时间最久。
众人回到大堂，分别坐定。
王同知发话：李神医，说说情况。
老李低着头：回老爷的话，自从移到城外后新增加了三百多病患，死亡三十八人。
王同知哦了一声，其实他知道这些数字：这些人都是什么时候死的啊。
老李头低的更低了：刚搬出来的那一天死了五个，昨天三个，剩下的三十人都是今天一天死的。
王同知摆摆手：不对，不是一天，是半天。
老李不敢答话。
王同知左右看看：刚才大家都看过病患了，你们说说吧。
其他医生都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想：给你神医的名头了，那你就要顶这个缸。
王同知指了指一位老医生：郭大夫，您说说看。
那老医生哆嗦着站起来：回老爷的话，我们几个也商量了，根据现在的情况瘟疫应该是重新开始暴发，不但以前的病人没好，原来好的也开始生病，连我们的士兵还有崇庆寺的僧人也有染病。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天恐怕连周边百姓都要跟着遭殃。
郭大夫转身向老李拱手道：还望李神医以家乡父老为念，赶紧配制神药救救百姓。
王同知冷笑了一声，又问：其他人呢。
众医生赶紧站起身来：我等唯李神医马首是瞻，愿意全力协助神医，救治百姓控制瘟疫。
王同知又望向老李：李神医，大家全指望你，你怎么看。
老李哆嗦着站起来：老爷，然后支支呜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仿佛看到未来受朝廷加封，在全国各地推广自己的神药拯救万民，受百姓膜拜的场面。
没想到美梦这么容易就破灭了。
下午和马大夫两个人巡视了一圈，尽管病人普通反映喝了神药好很多，但他们俩搭脉的结果却是没什么效果，能看出来应该是病人的心理作用。
吃完晚饭后两个人又去看了一圈，这次连病人自己都感觉好像没什么用，只是病情没有恶化而已，不见好转。
但神医的权威放在那，大家也不敢质疑什么。只是又新出现了很多新的病人，百姓还是比较慌。
马大夫坐在床上低着头不说话，老李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老金和方生啥都不懂，也不敢说话，就坐在地上看这两个人发愁。
老李犹豫道：师傅，要不。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马大夫见老李欲言又止，明白他想什么：我感觉是你的神药出问题了。
老李结结巴巴的说：师傅我不是哪个意思，我也是乱猜呢，会不会这个药比较奇怪，所以和别的药有抵触。
马大夫说：青蒿能治疟疾的方子已经出现上千年了。但疟疾每次流行都伤很多人的性命，你想过没会是什么原因。
老李还是有些不甘心：昨天效果确实还不错。说完就低下头，也不敢看马大夫。
马大夫叹道：你把医术想简单了，治病救人不是儿戏，行医施药不是撞大运。
老李低着头不说话。
马大夫看他明显不服：唉，那你想试就去试吧。说完转身回自己的房子。
老李犹豫了会，决定试药。
没什么新办法，就是把马大夫加的药去掉单煮青蒿。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师傅说的没错，但自己就是不甘心，昨天明明效果很好啊。
药煎好后吩咐士兵发下去，士兵和病人都很疑惑，这下午不是喝过了吗怎么又要加药，也没敢言语，医生让喝那就喝呗。
老李忙完回房坐地上，一句话不说。
老金也不好问，打发方生回家休息，他和老李两个人就这么干坐了一夜。
第二天还不等天大亮老李就跑出去，转了一圈垂头丧气的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李一夜没睡，这会眼睛都红了，在房子里转圈，嘴里嘀咕：怎么办、怎么办。
老金看他可怜：老李，不要着急。
老李有些发急：能不着急吗，老病人没治好，新病人又增了很多，再这么下去会出大问题啊。
老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老李突然说：对，是这样，换药、换药。
说完又跑出去了。
过了一两个时辰，又跑进来。
老金忙问：怎么样了，换的什么药。
老李看了看外面，悄悄说：我琢磨了半天，应该是药的问题，我当初配的那个神药是青蒿和臭蒿子混在一起的。这两天用的只有青蒿，可能问题就出在这，应该是两种蒿子加到一起。我刚才让士兵采回来，煮好了发给病人喝。
老金问：那效果怎么样。
老李摇摇头：正在喝，还不知道。
快到中午老李跑出去看效果，很久不回来。
马大夫过来给天姑看病，天姑倒是恢复的很迅速。
马大夫又开了一付方子：再吃两付就差不多了，下午看情况，如果没什么大碍就该回家了。
老金接过药问马大夫：老李说药没什么用，那怎么办。
马大夫说：我也没什么办法，虽然我开的药能平稳病情但见效太慢，对付几个病人可以，像这种瘟疫我也无能为力啊。
说话间方生和金夫人推着板车又来送浆水面了。
老金高兴的和他们说：今天下午天姑就能回家了。
金夫人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看、你看，我应该做点卤肉的，你看、你看，这太简单了。
马大夫笑了笑：没事，这样挺好。
老金赶紧招呼大家吃面。
马大夫也不客气，不过今天只吃了两碗，就把碗撂下回房去了。
刚走老李就进来了，看有浆水面，也不吃面只喝了两碗浆水，然后坐椅子上发愣。
金夫人不知道情况，开心的说：李哥，马大夫说天姑今天就能回家了。
老李也不看她，回了句：好的。
金夫人见他这个态度有些奇怪，但不好多说，又笑着问：天姑要出院，到时候还得麻烦李哥给外面的军士说一声，不然出不去。
老李低着头嗯了一声。
金夫人有些生气，这真成神医了，领导的派头都出来了。
凑到跟前问：李哥、李神医。
老金赶紧打断她，使劲使眼色，金夫人再没问，嘟囔着嘴在那埋怨，也听不清楚她说啥。
方生把姐姐拉出去悄悄说：李哥的神药不起作用了，这会正愁呢，你就别问了。
金夫人嘟囔了一句：别人能和自己侄女比吗。
情绪归情绪，但也再没敢说什么，又恢复到女儿康复的好心情了。
老金担心妻子又说什么胡话：李哥这会没心情吃饭，你们把饭留下来回去休息吧，这边没什么事。
方生正要收拾，金夫人拦住：傻啊，天姑下午就出院了我们回去干什么，索性等到下午和天姑一起回。
老金说：留下可以，少说话。
金夫人嘟着嘴白了一眼，再没理他，转身逗天姑去了。
老李还是呆呆的坐着，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就天姑一个人又说又笑。
老李看外面的人也吃完饭又出去，招呼士兵们准备发药，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
刚进门有士兵进来：神医，同知老爷有请。
就看王同知站在外面，马大夫，还有其他医生都陆续从房子里出来，在左千户面前集合。
王同知等人到齐，带着众人进了包围圈，一边转一边和医生们讨论。
转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尤其是山脚下那一片待的时间最久。
众人回到大堂，分别坐定。
王同知发话：李神医，说说情况。
老李低着头：回老爷的话，自从移到城外后新增加了三百多病患，死亡三十八人。
王同知哦了一声，其实他知道这些数字：这些人都是什么时候死的啊。
老李头低的更低了：刚搬出来的那一天死了五个，昨天三个，剩下的三十人都是今天一天死的。
王同知摆摆手：不对，不是一天，是半天。
老李不敢答话。
王同知左右看看：刚才大家都看过病患了，你们说说吧。
其他医生都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想：给你神医的名头了，那你就要顶这个缸。
王同知指了指一位老医生：郭大夫，您说说看。
那老医生哆嗦着站起来：回老爷的话，我们几个也商量了，根据现在的情况瘟疫应该是重新开始暴发，不但以前的病人没好，原来好的也开始生病，连我们的士兵还有崇庆寺的僧人也有染病。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天恐怕连周边百姓都要跟着遭殃。
郭大夫转身向老李拱手道：还望李神医以家乡父老为念，赶紧配制神药救救百姓。
王同知冷笑了一声，又问：其他人呢。
众医生赶紧站起身来：我等唯李神医马首是瞻，愿意全力协助神医，救治百姓控制瘟疫。
王同知又望向老李：李神医，大家全指望你，你怎么看。
老李哆嗦着站起来：老爷，然后支支呜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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