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手术
次日开始，高敏用各种丢这丢那的借口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老张向来溺爱孙女，倒没怀疑过高敏别有用心。刚开始的两三天还帮着找，后来发现这孩子总有丢不完的东西，加上孙女来这的新鲜劲过去了，便不再理会高敏，每天到了傍晚依旧按照惯例到村里的“老人俱乐部”——一棵大榕树下，跟老头子、老太太们吹牛皮。
高敏找了好几天，一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也试探过老张，但老张老早就退休了，而且他从来不过问过儿子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从老张嘴里也探不出什么来，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弃探查老张这条路。
待了三四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加上师父那边不怎么催，高敏打算多住几天，陪陪这个孤单的老头子，算是给她这几天的打扰赔罪。
农村深秋的傍晚，太阳西下，周围的云彩红彤彤的，霞光洒在大地上，像似给大地铺上一层橘黄橘黄的毛毯，看起来十分暖和。
晚餐吃罢，老张挺着胀鼓鼓的肚子，叼着个老烟斗，往兜里塞了几把烟草干便又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慢悠悠地步向离他家大约300米远的“老年人俱乐部”。
这大榕树在老张家的斜后方，白日间一般是老头老太太们聚集在那里闲聊，傍晚的时候人会多一些。附近的人白天忙完地里的活，傍晚吃饭的时候都爱来这边坐坐，一起聊聊天。
高敏学着老张把手背在后面，偷偷跟在老张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快到大榕树时，树下的人看到高敏模仿老张的模样很是滑稽，纷纷笑了起来。
老张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看到有小孩子指着他后面的时候，回头，才发现高敏这鬼丫头在后面有样学样。
“臭丫头！”老张笑嗔着骂了一句，依旧笑吟吟地往前走。
高敏安静地待在老张身边边玩手指边听着这些老头子、老叔叔、老哥哥和一些彪悍的老太太们吹嘘国家现在的飞机大炮有多么骇人。
看着姨公拿着烟斗激动地比划着，跟人群争论得脸红耳赤，突然觉得这老头子很像海明威《老人与海》里面的老人，永远不会向任何困难和挫折屈服。
这不，年轻的时候打得了实战，年老的时候还跟一大群比自己小十几或者几十岁的人打“舌战”，还越“战”越勇，说得别人纷纷闭嘴投降。
“哎，小敏啊，我看你岁数不小了，有男朋友没有啊？”一个老叔见争论不过老张，忙找一旁的高敏转移话题。
事实证明他这一招还是挺管用的，大伙很快停止辩论，纷纷看向高敏。
“怎么说啊老叔，您要给小敏搭线不成？”一个老哥哥嬉笑道。
“那怎么行？高敏小时候说了要嫁给我的，你们可不能乱做媒。”一条肤色黢黑的汉子扒了一口大碗里的饭在人群中嚷道。话音刚落，人群里便传来一阵唏嘘声，显然大家都觉得他吹牛。
倒是老张，乐得“哈哈哈”地笑个没完，似乎很乐见大家给他推荐一个孙女婿。
“那怎么行？高敏她以前也说过嫁给我呢！”另外一个男子也在人群中嚷道。
“她也说过嫁给我啊！”
“还有我呢！”
“哎哟！这女娃子不得了！”人群一阵阵唏嘘，大家才都发现原本高敏根本就不愁嫁，人家老早的就在小时候找好老公了，还一找就好几个。
其实这些人根本不清楚说这些话的到底是高敏还是张瑶，只知道以前有两个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现在反正只剩下这一个了，就什么都安在高敏的头上了。
“哎呀，你们这都是什么话呢？好端端的飞机大炮没说完呢，怎么把火引到我身上了呢？结婚那玩意太没格局了，没意思得很！我不跟你们玩了，再见。”说罢，高敏趁人们还没发动大范围“围剿”赶紧溜了。
真是的，小时候干的糗事现在还得还。高敏走在回家的路上很是懊恼小时候年幼无知胡说八道，见到谁都想招揽起来。
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高敏发现厅堂竟然大门敞开，安装在大门外侧的小木门此刻也是虚掩着的。
当时农村基本上都是这种一间大厅堂旁边配两到四个耳房的瓦房。大厅堂的后面一边是一个专门供屋子里年纪最高的老人住的。
耳房由里间和外间组成，外间连通厅堂，外间的后面是里间，老张家便是一个厅堂四个耳房的组合。
我没有关大门吗？高敏看着眼前大门洞开的门口一脸困惑。她记得出门之前有把大门带上的，还把小木门闩上了。
难道有人进来过？高敏一个念头闪过，立即警惕起来。
她抬头盯着挂在厅堂正中央约两平方米大的镜屏，希望能借助镜屏的镜面反射作用察看一下屋内的情况。
但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的月亮虽然很圆很亮，毕竟光线有限，只能从木门的上方投入一些微弱的光，从外面基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直觉告诉高敏里面肯定有人。于是她故作离开，然后不动声色返回，躲在木门后方，准备悄悄潜进去。
果然，听到屋外的脚步声走远没多久，屋内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听那动静好像在翻找东西。
高敏轻轻拉开一条门缝摸进去后轻轻把门带回来，然后循着声音往里间摸索前进。
左耳房最里面的房间里，一束光亮的手电光束划了几下，翻查的动静没了，估计是没找到盗贼想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他便从里面出来了，然后继续翻查外间的东西。
“嘭！”高敏趁其不备给了他一闷棍，贼子应声倒下。
可能这一下的动静有点大，花房那边的声音停下来了。
看来被发现了。高敏暗想。根据来人搜查物品的声响初步判断，应该只有两个人，高敏打算一举将他们拿下，所以打昏外间的贼人后，高敏立即调整好状态，快速溜到厅堂门口，轻轻闩上小木门后，潜伏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门旁。
“沙沙”果然来了！一阵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的脚步声在小木门外响起。
高敏手持木棍，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蹲守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厅堂里的镜屏。
没一会儿，小木门被轻轻拉了一下，见没拉开来，半段白晃晃的匕首从小木门的门缝穿出，然后顶着门闩，一点一点把门闩移开。
“咔！”门闩被移开了，一只黑色的手从小木门顶端升起，轻轻拉开小木门，一个健壮的身影小心翼翼地从小木门的缝隙中钻进来。
“嘭！”高敏挥起木棍，使尽全身的力气朝那黑影砸去，不料那黑影似乎早有防备，竟然用手臂挡住了，不过那人也吃疼地闷哼了一下，但立即快速地冲高敏处挥拳挥刀。
高敏凭借敏捷的身手一一躲过了，并趁盗贼不注意再次潜藏起来。盗贼似乎也很惊慌，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高敏经过无数的训练，虽然也很慌张害怕，但是能够迅速调整状态，快速让自己恢复平静。
一阵寒光闪过。高敏认得那是月光反射下的匕首。她庆幸自己没有喊，不然村民来到这里估计会有人受伤。眼前这个家伙光是听那拳风便知道训练有素、不易对付。
“啪嗒。”那人打开了原先插在后腰带上的手电筒，仔细且谨慎地盯着手电照着的每一个角落。
他似乎知道来人也不简单，甚至一个不小心会栽在这人手里。额头的汗水浇灌着他的眉毛，漫过眉毛流进眼眶又溢出来，往下巴坠落到地上。
“哗！”一件大衣突然迎面砸来，贼人来不及躲闪被蒙住了头部。
他忙扔下左手里的手电想把头上的衣服扯掉，不料手电刚扔开，对方便一脚踢掉了他右手的匕首，脸上也一下子挨了好几拳。
好快的伸手！贼人再次陷入黑暗当中，不过他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一些皮肉之痛对他来说似乎影响不大。
“啊！”高敏再次向贼人发起攻击时，不料对方早有防备，一下子躲过去了。反而是高敏暴露了位置，被对方抓住狠狠地挨了一计拳头。
迅速甩开对方的手后，高敏不得不跟对方缠斗起来。
最后终究是体型和男女力量差距过大，高敏没一会儿就被那贼人打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了。但贼人并不打算放过她，直接把她举起来狠狠地砸向远处。
幸亏砸到的是一堆塞满旧衣物的蛇皮袋，不然高敏真是凶多吉少了。
“等等！等等！”高敏见那人又要过来，忙制止道：“大哥，我知道你们找什么。我告诉你那东西在哪里，别打我了，呜呜~真的好痛！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都让你给打吐血了。”说罢，又可怜兮兮地哭起来。
“闭嘴！说！东西在哪？”贼人捡起手电筒照着被打得脸青鼻肿、不见原貌的高敏喝道。
“其实......”高敏把手伸进裤袋里慢慢摸着，用手半掩着已经在裤袋口露出一半的一张折好的纸，道：“我也是来找这个的，不过比你们先来，先拿到了。大哥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就让给您吧，只求您绕我一命。”
话是这么说着，但是高敏握着纸的手却卡在口袋里始终不肯出来。
“把东西丢给我，别耍什么花招。”贼人慢慢靠近凶道。
“咳咳！”高敏瘫软无力地半躺在一堆蛇皮袋上，虚弱地说道：“大哥，你看我像能耍花招的吗？小妹我都快让你给打死了。哎哟，好痛，我不行了，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自己过来拿吧。”说罢，高敏痛苦地哀吟起来。
“你要是敢耍花招老子立即宰了你！”贼人见高敏确实被自己打得不轻，又着急想要高敏手里的东西，便没想太多冲上前去抢高敏手里的纸张。
高敏见他过来，趁其抢纸张之际，捏起裤袋里搓烂的小米椒直往那人眼里塞。小米椒是高敏下午散步时在路上见到觉得长得有趣摘来玩的，没想到能在这时派上用场。
那贼人被辣椒刺激到眼睛后，不一会儿便捂住眼睛痛苦地大叫起来。
高敏见状立即冲出门外大喊“捉贼！”，附近的村民闻声操着砍柴刀、耙子之类的赶过来，齐齐把两个盗贼围困住、五花大绑起来。
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高敏趁众人在一片混乱地议论贼人的处理方式时，扯开贼人的衣服，一看他们的上臂，果然有一颗黑骷髅印记。
老张向来溺爱孙女，倒没怀疑过高敏别有用心。刚开始的两三天还帮着找，后来发现这孩子总有丢不完的东西，加上孙女来这的新鲜劲过去了，便不再理会高敏，每天到了傍晚依旧按照惯例到村里的“老人俱乐部”——一棵大榕树下，跟老头子、老太太们吹牛皮。
高敏找了好几天，一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也试探过老张，但老张老早就退休了，而且他从来不过问过儿子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从老张嘴里也探不出什么来，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弃探查老张这条路。
待了三四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加上师父那边不怎么催，高敏打算多住几天，陪陪这个孤单的老头子，算是给她这几天的打扰赔罪。
农村深秋的傍晚，太阳西下，周围的云彩红彤彤的，霞光洒在大地上，像似给大地铺上一层橘黄橘黄的毛毯，看起来十分暖和。
晚餐吃罢，老张挺着胀鼓鼓的肚子，叼着个老烟斗，往兜里塞了几把烟草干便又哼着小曲儿、背着手慢悠悠地步向离他家大约300米远的“老年人俱乐部”。
这大榕树在老张家的斜后方，白日间一般是老头老太太们聚集在那里闲聊，傍晚的时候人会多一些。附近的人白天忙完地里的活，傍晚吃饭的时候都爱来这边坐坐，一起聊聊天。
高敏学着老张把手背在后面，偷偷跟在老张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快到大榕树时，树下的人看到高敏模仿老张的模样很是滑稽，纷纷笑了起来。
老张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看到有小孩子指着他后面的时候，回头，才发现高敏这鬼丫头在后面有样学样。
“臭丫头！”老张笑嗔着骂了一句，依旧笑吟吟地往前走。
高敏安静地待在老张身边边玩手指边听着这些老头子、老叔叔、老哥哥和一些彪悍的老太太们吹嘘国家现在的飞机大炮有多么骇人。
看着姨公拿着烟斗激动地比划着，跟人群争论得脸红耳赤，突然觉得这老头子很像海明威《老人与海》里面的老人，永远不会向任何困难和挫折屈服。
这不，年轻的时候打得了实战，年老的时候还跟一大群比自己小十几或者几十岁的人打“舌战”，还越“战”越勇，说得别人纷纷闭嘴投降。
“哎，小敏啊，我看你岁数不小了，有男朋友没有啊？”一个老叔见争论不过老张，忙找一旁的高敏转移话题。
事实证明他这一招还是挺管用的，大伙很快停止辩论，纷纷看向高敏。
“怎么说啊老叔，您要给小敏搭线不成？”一个老哥哥嬉笑道。
“那怎么行？高敏小时候说了要嫁给我的，你们可不能乱做媒。”一条肤色黢黑的汉子扒了一口大碗里的饭在人群中嚷道。话音刚落，人群里便传来一阵唏嘘声，显然大家都觉得他吹牛。
倒是老张，乐得“哈哈哈”地笑个没完，似乎很乐见大家给他推荐一个孙女婿。
“那怎么行？高敏她以前也说过嫁给我呢！”另外一个男子也在人群中嚷道。
“她也说过嫁给我啊！”
“还有我呢！”
“哎哟！这女娃子不得了！”人群一阵阵唏嘘，大家才都发现原本高敏根本就不愁嫁，人家老早的就在小时候找好老公了，还一找就好几个。
其实这些人根本不清楚说这些话的到底是高敏还是张瑶，只知道以前有两个小女孩长得一模一样，现在反正只剩下这一个了，就什么都安在高敏的头上了。
“哎呀，你们这都是什么话呢？好端端的飞机大炮没说完呢，怎么把火引到我身上了呢？结婚那玩意太没格局了，没意思得很！我不跟你们玩了，再见。”说罢，高敏趁人们还没发动大范围“围剿”赶紧溜了。
真是的，小时候干的糗事现在还得还。高敏走在回家的路上很是懊恼小时候年幼无知胡说八道，见到谁都想招揽起来。
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高敏发现厅堂竟然大门敞开，安装在大门外侧的小木门此刻也是虚掩着的。
当时农村基本上都是这种一间大厅堂旁边配两到四个耳房的瓦房。大厅堂的后面一边是一个专门供屋子里年纪最高的老人住的。
耳房由里间和外间组成，外间连通厅堂，外间的后面是里间，老张家便是一个厅堂四个耳房的组合。
我没有关大门吗？高敏看着眼前大门洞开的门口一脸困惑。她记得出门之前有把大门带上的，还把小木门闩上了。
难道有人进来过？高敏一个念头闪过，立即警惕起来。
她抬头盯着挂在厅堂正中央约两平方米大的镜屏，希望能借助镜屏的镜面反射作用察看一下屋内的情况。
但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的月亮虽然很圆很亮，毕竟光线有限，只能从木门的上方投入一些微弱的光，从外面基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直觉告诉高敏里面肯定有人。于是她故作离开，然后不动声色返回，躲在木门后方，准备悄悄潜进去。
果然，听到屋外的脚步声走远没多久，屋内便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听那动静好像在翻找东西。
高敏轻轻拉开一条门缝摸进去后轻轻把门带回来，然后循着声音往里间摸索前进。
左耳房最里面的房间里，一束光亮的手电光束划了几下，翻查的动静没了，估计是没找到盗贼想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他便从里面出来了，然后继续翻查外间的东西。
“嘭！”高敏趁其不备给了他一闷棍，贼子应声倒下。
可能这一下的动静有点大，花房那边的声音停下来了。
看来被发现了。高敏暗想。根据来人搜查物品的声响初步判断，应该只有两个人，高敏打算一举将他们拿下，所以打昏外间的贼人后，高敏立即调整好状态，快速溜到厅堂门口，轻轻闩上小木门后，潜伏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门旁。
“沙沙”果然来了！一阵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的脚步声在小木门外响起。
高敏手持木棍，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蹲守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厅堂里的镜屏。
没一会儿，小木门被轻轻拉了一下，见没拉开来，半段白晃晃的匕首从小木门的门缝穿出，然后顶着门闩，一点一点把门闩移开。
“咔！”门闩被移开了，一只黑色的手从小木门顶端升起，轻轻拉开小木门，一个健壮的身影小心翼翼地从小木门的缝隙中钻进来。
“嘭！”高敏挥起木棍，使尽全身的力气朝那黑影砸去，不料那黑影似乎早有防备，竟然用手臂挡住了，不过那人也吃疼地闷哼了一下，但立即快速地冲高敏处挥拳挥刀。
高敏凭借敏捷的身手一一躲过了，并趁盗贼不注意再次潜藏起来。盗贼似乎也很惊慌，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高敏经过无数的训练，虽然也很慌张害怕，但是能够迅速调整状态，快速让自己恢复平静。
一阵寒光闪过。高敏认得那是月光反射下的匕首。她庆幸自己没有喊，不然村民来到这里估计会有人受伤。眼前这个家伙光是听那拳风便知道训练有素、不易对付。
“啪嗒。”那人打开了原先插在后腰带上的手电筒，仔细且谨慎地盯着手电照着的每一个角落。
他似乎知道来人也不简单，甚至一个不小心会栽在这人手里。额头的汗水浇灌着他的眉毛，漫过眉毛流进眼眶又溢出来，往下巴坠落到地上。
“哗！”一件大衣突然迎面砸来，贼人来不及躲闪被蒙住了头部。
他忙扔下左手里的手电想把头上的衣服扯掉，不料手电刚扔开，对方便一脚踢掉了他右手的匕首，脸上也一下子挨了好几拳。
好快的伸手！贼人再次陷入黑暗当中，不过他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一些皮肉之痛对他来说似乎影响不大。
“啊！”高敏再次向贼人发起攻击时，不料对方早有防备，一下子躲过去了。反而是高敏暴露了位置，被对方抓住狠狠地挨了一计拳头。
迅速甩开对方的手后，高敏不得不跟对方缠斗起来。
最后终究是体型和男女力量差距过大，高敏没一会儿就被那贼人打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了。但贼人并不打算放过她，直接把她举起来狠狠地砸向远处。
幸亏砸到的是一堆塞满旧衣物的蛇皮袋，不然高敏真是凶多吉少了。
“等等！等等！”高敏见那人又要过来，忙制止道：“大哥，我知道你们找什么。我告诉你那东西在哪里，别打我了，呜呜~真的好痛！好好的一个黄花闺女都让你给打吐血了。”说罢，又可怜兮兮地哭起来。
“闭嘴！说！东西在哪？”贼人捡起手电筒照着被打得脸青鼻肿、不见原貌的高敏喝道。
“其实......”高敏把手伸进裤袋里慢慢摸着，用手半掩着已经在裤袋口露出一半的一张折好的纸，道：“我也是来找这个的，不过比你们先来，先拿到了。大哥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就让给您吧，只求您绕我一命。”
话是这么说着，但是高敏握着纸的手却卡在口袋里始终不肯出来。
“把东西丢给我，别耍什么花招。”贼人慢慢靠近凶道。
“咳咳！”高敏瘫软无力地半躺在一堆蛇皮袋上，虚弱地说道：“大哥，你看我像能耍花招的吗？小妹我都快让你给打死了。哎哟，好痛，我不行了，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自己过来拿吧。”说罢，高敏痛苦地哀吟起来。
“你要是敢耍花招老子立即宰了你！”贼人见高敏确实被自己打得不轻，又着急想要高敏手里的东西，便没想太多冲上前去抢高敏手里的纸张。
高敏见他过来，趁其抢纸张之际，捏起裤袋里搓烂的小米椒直往那人眼里塞。小米椒是高敏下午散步时在路上见到觉得长得有趣摘来玩的，没想到能在这时派上用场。
那贼人被辣椒刺激到眼睛后，不一会儿便捂住眼睛痛苦地大叫起来。
高敏见状立即冲出门外大喊“捉贼！”，附近的村民闻声操着砍柴刀、耙子之类的赶过来，齐齐把两个盗贼围困住、五花大绑起来。
灯火通明的屋子里，高敏趁众人在一片混乱地议论贼人的处理方式时，扯开贼人的衣服，一看他们的上臂，果然有一颗黑骷髅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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