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齐太尉的往事
齐太尉府里静悄悄。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太尉府夜里的宁静，府门打开。
“皇上口谕，宣太尉大人即刻进宫——”通报的宣旨太监高声喊道。
正待入睡的太尉齐天恒及夫人陈氏慌得变了脸色，太尉进内室换觐见天子的朝服。
陈氏夫人一边帮太尉理衣带，一边捂住砰砰乱跳的心，颤声道：“老爷，是方氏的女儿在宫里出事了吗？不然，皇上何须深更半夜宣老爷进宫？那三丫心机不纯，犯了事，可要满门连累，老爷。”
“夫人，先别慌，镇静。”齐天恒穿好朝服，坐着官轿，在浓浓的夜色里往皇宫急速而去。
“万岁爷，太尉大人在殿外候着。”王治温近前禀道。
“宣——”皇上等太尉的空隙，在批阅奏折。
“宣太尉大人觐见——”王治温高高的声音，响彻夜晚的大殿，已传进齐天恒的耳里。
两只腿吓得有点发软，走不向前，齐天恒抖着跨进高高的门槛。见到皇上，跪倒趴向地面，叩首：“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的语气平和，不像发生大事的样子。
“谢陛下。”齐天恒的衣袍早已被吓出来的汗水浸湿，汗嗒嗒粘在身上，额角上也冒出细小的汗珠。他稍稍平复了心情，“不知陛下深夜宣微臣进宫，是不是贵人触犯了宫规。微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
“太尉多虑了，朕有一事与太尉相商，还望太尉割爱成全。”皇上把奏折放下，语气缓慢道。
“微臣惶恐，陛下请讲。”齐天恒用宽袖擦拭着额角上的冷汗。
……
齐天恒的思绪拉回楚成帝元和二十三年，当时的项鼎还是皇太子。
北燕国与北漠国交战，两个北方小国为了弹丸之地，恶战不下。北燕国渐渐处于下风，节节败退，消息传回燕国国都，好战的燕王咽不下这口恶气，挂帅亲征应战。
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北漠军奇袭北燕部队，杀得北燕军片甲不留。北燕王身负重伤，忍着剧痛，连夜带领敢死队，突出重重包围，躲进地势险恶的虎牙谷。
面对成为瓮中之鳖的燕王，北漠主帅仰天大笑：“活捉燕王者，赏银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楚燕漠三国边境督察防御工事的齐天恒，这天在虎牙谷视察，巧遇退守此地伤情严重的燕王及十几个随从。
齐天恒不明对方真实身份和来历，见对方受了很深的箭伤，血流不止，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他不能见死不救，用担架把燕王抬回临时营地，请来当地医术高明的郎中精心护理。一个月后，燕王得以痊愈。
不久，齐天恒把身体康复中的燕王及其随从，乔装打扮送出虎牙谷。
正当齐太尉把此事渐渐淡忘的时候，某天军营帐外有人报告，北燕国使者求见太尉。齐天恒方才得知，两个月前所救之人竟是北燕国君，使者送来大量金银珠宝、粮食布匹和一封给楚国皇帝陛下的信件。
齐天恒不敢怠慢，忙上书朝廷。
北燕国使者来到楚国，答谢楚国官员救命之恩，并向楚成帝提出和楚国互通婚姻。北燕太子已到适龄，尚未婚配，求娶楚国公主为太子妃，世世代代和楚国友好交邦。
楚成帝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为了两国互通市利，答应了北燕国使者的求婚。
为了彰显楚国的诚意，把嫡公主项敏怡下嫁北燕王太子，并派齐太尉护送出嫁。
敏怡公主和齐太尉一行到达北燕，受到燕王室的热情礼遇。燕王见到恩人，以贵宾上座以待太尉，并给楚国公主举办了隆重的册封太子妃典礼和豪华奢侈的婚礼。
……
“陛下，皇室长公主下嫁燕国太子，何况臣女呢？”齐天恒松了口大气，面色不再惊恐。
皇上深夜召他入宫，原是让他去北燕国，向老燕王请求，让燕太子娶太尉府四小姐为太子侧妃。
“只是委屈了太尉嫡女作侧妃。”皇上轻声道。
“不胜惶恐，陛下。”齐天恒对皇上很恭敬。
“事不宜迟，明日太尉预备行程，后日出使北燕国。午时过后，与长公主一同启程。”皇上把行程告知齐天恒。
“微臣遵旨。”齐天恒连连磕头谢恩。
慈宁宫里，太后和敏怡没有入睡，皇帝的通报已经送来。
“敏怡，后天就要出发回北燕，母后忧心。”沈太后不忍道。
“母后，别担忧，有太尉相助，太子之位万无一失，有朝一日，太子定能顺利登基。”项敏怡宽慰道。
“燕太子若是迎娶了齐四小姐为太子侧妃，老燕王看在救命恩人的情谊上，不至于废了太子。”沈太后想了想，又问道：“太子对公主情义如何？”
“母后，有几个帝王像皇兄一样，单单守着皇后，哪里不是三宫六院？太子明面上对我还是尊敬有加，母后不用挂心。”项敏怡实话实说，只是把一颗失落的心掩藏了起来。
她贵为楚国公主，嫁给北燕太子为正妃，太子靠着她楚国公主的声名，没有被废。就是这样，太子还有侍妾五人，夜夜欢娱。
“待怡儿日后登上燕国王后之位，母后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来。”沈太后握住项敏怡的手，手心手背地抚摸。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太尉府夜里的宁静，府门打开。
“皇上口谕，宣太尉大人即刻进宫——”通报的宣旨太监高声喊道。
正待入睡的太尉齐天恒及夫人陈氏慌得变了脸色，太尉进内室换觐见天子的朝服。
陈氏夫人一边帮太尉理衣带，一边捂住砰砰乱跳的心，颤声道：“老爷，是方氏的女儿在宫里出事了吗？不然，皇上何须深更半夜宣老爷进宫？那三丫心机不纯，犯了事，可要满门连累，老爷。”
“夫人，先别慌，镇静。”齐天恒穿好朝服，坐着官轿，在浓浓的夜色里往皇宫急速而去。
“万岁爷，太尉大人在殿外候着。”王治温近前禀道。
“宣——”皇上等太尉的空隙，在批阅奏折。
“宣太尉大人觐见——”王治温高高的声音，响彻夜晚的大殿，已传进齐天恒的耳里。
两只腿吓得有点发软，走不向前，齐天恒抖着跨进高高的门槛。见到皇上，跪倒趴向地面，叩首：“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的语气平和，不像发生大事的样子。
“谢陛下。”齐天恒的衣袍早已被吓出来的汗水浸湿，汗嗒嗒粘在身上，额角上也冒出细小的汗珠。他稍稍平复了心情，“不知陛下深夜宣微臣进宫，是不是贵人触犯了宫规。微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
“太尉多虑了，朕有一事与太尉相商，还望太尉割爱成全。”皇上把奏折放下，语气缓慢道。
“微臣惶恐，陛下请讲。”齐天恒用宽袖擦拭着额角上的冷汗。
……
齐天恒的思绪拉回楚成帝元和二十三年，当时的项鼎还是皇太子。
北燕国与北漠国交战，两个北方小国为了弹丸之地，恶战不下。北燕国渐渐处于下风，节节败退，消息传回燕国国都，好战的燕王咽不下这口恶气，挂帅亲征应战。
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北漠军奇袭北燕部队，杀得北燕军片甲不留。北燕王身负重伤，忍着剧痛，连夜带领敢死队，突出重重包围，躲进地势险恶的虎牙谷。
面对成为瓮中之鳖的燕王，北漠主帅仰天大笑：“活捉燕王者，赏银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楚燕漠三国边境督察防御工事的齐天恒，这天在虎牙谷视察，巧遇退守此地伤情严重的燕王及十几个随从。
齐天恒不明对方真实身份和来历，见对方受了很深的箭伤，血流不止，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他不能见死不救，用担架把燕王抬回临时营地，请来当地医术高明的郎中精心护理。一个月后，燕王得以痊愈。
不久，齐天恒把身体康复中的燕王及其随从，乔装打扮送出虎牙谷。
正当齐太尉把此事渐渐淡忘的时候，某天军营帐外有人报告，北燕国使者求见太尉。齐天恒方才得知，两个月前所救之人竟是北燕国君，使者送来大量金银珠宝、粮食布匹和一封给楚国皇帝陛下的信件。
齐天恒不敢怠慢，忙上书朝廷。
北燕国使者来到楚国，答谢楚国官员救命之恩，并向楚成帝提出和楚国互通婚姻。北燕太子已到适龄，尚未婚配，求娶楚国公主为太子妃，世世代代和楚国友好交邦。
楚成帝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为了两国互通市利，答应了北燕国使者的求婚。
为了彰显楚国的诚意，把嫡公主项敏怡下嫁北燕王太子，并派齐太尉护送出嫁。
敏怡公主和齐太尉一行到达北燕，受到燕王室的热情礼遇。燕王见到恩人，以贵宾上座以待太尉，并给楚国公主举办了隆重的册封太子妃典礼和豪华奢侈的婚礼。
……
“陛下，皇室长公主下嫁燕国太子，何况臣女呢？”齐天恒松了口大气，面色不再惊恐。
皇上深夜召他入宫，原是让他去北燕国，向老燕王请求，让燕太子娶太尉府四小姐为太子侧妃。
“只是委屈了太尉嫡女作侧妃。”皇上轻声道。
“不胜惶恐，陛下。”齐天恒对皇上很恭敬。
“事不宜迟，明日太尉预备行程，后日出使北燕国。午时过后，与长公主一同启程。”皇上把行程告知齐天恒。
“微臣遵旨。”齐天恒连连磕头谢恩。
慈宁宫里，太后和敏怡没有入睡，皇帝的通报已经送来。
“敏怡，后天就要出发回北燕，母后忧心。”沈太后不忍道。
“母后，别担忧，有太尉相助，太子之位万无一失，有朝一日，太子定能顺利登基。”项敏怡宽慰道。
“燕太子若是迎娶了齐四小姐为太子侧妃，老燕王看在救命恩人的情谊上，不至于废了太子。”沈太后想了想，又问道：“太子对公主情义如何？”
“母后，有几个帝王像皇兄一样，单单守着皇后，哪里不是三宫六院？太子明面上对我还是尊敬有加，母后不用挂心。”项敏怡实话实说，只是把一颗失落的心掩藏了起来。
她贵为楚国公主，嫁给北燕太子为正妃，太子靠着她楚国公主的声名，没有被废。就是这样，太子还有侍妾五人，夜夜欢娱。
“待怡儿日后登上燕国王后之位，母后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来。”沈太后握住项敏怡的手，手心手背地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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