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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飘摇

    风月城富丽堂皇,可城外,虽然花草景象入眼,清风拂过双眸,燕无忧站在城门外,眺望着这条条大路,他心中感叹,这天下之大,为何就没有我一个无名小辈的,容身之所,为何老天爷会夺走我的爹娘。

    眼泪,又想没出息的从眼睛里掉出来,然而快速被燕无忧擦干,燕无忧想自己说着:“我不哭,我不哭”此时的燕无忧强装镇定,但是他还是想起了他的爹娘,眼泪。依旧止不住,燕无忧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的柳如意,已经进了禁闭室,柳如意心中无比懊悔,柳如意抽着自己的耳光,她心想,:“就不该燕无忧送出城外,这不是让他进黄泉路了吗”。

    可是柳如意,也是无能为力,就算进了禁闭室,现在心心之所念都在燕无忧身上,燕无忧向着那大道慢慢走去,突然风月城门一开,一女子冲出来,此人正是柳如意,她奔向燕无忧,柳如意半蹲在地上,抚摸着燕无忧的肩膀说道:

    “无忧小姨对不起你,”说罢柳如意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个玉佩,挂在了燕无忧脖子上,说道:“情况紧急,我是偷跑出来的,我马上还会回去,无忧,你不要记恨小姨,小姨也是没有办法,这块玉佩,是当初我练功时,你娘,看我勤奋刻苦,奖励我的,如今你带着它,当算留个念想了”风月城又出现两个弟子,大喊着:

    “师姐,快点儿回去吧,被师父发现,就糟了”柳如意快速起身向燕无忧说道:“以后路上多多保重”说罢,便快速回城,燕无忧抚摸着玉佩,看着柳如意焦急的身影,刚才一刻,他心里甚是欢喜,现在又回到了刚才的冷漠冰霜,燕无忧继续向那大道走着。

    突然看前方行走一行人,身上衣物尽是破烂,男女老少,小孩儿,还有孕妇,老弱病残,该齐的都齐了,燕无忧心中好奇,别上前询问,碰着一老者,此老者,慈眉善目,但面黄肌瘦,人老珠黄,身体异常干瘦,看着不像恶人便出口询问:

    “这位爷爷,你们这是去哪里呀,你们从哪里来的?为何身上如此破烂”老者回答:“唉,我们是从那庭州而来,西夏军队,残暴无比,见着百姓就杀,见着东西就抢,而那年轻的女子,更为可怜,如今我们逃荒,也实属是被逼无奈啊”燕无忧心中一怒便说道:“这西夏军队,真是残暴无比,丧尽天良,那爷爷,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老者回答:“我们这一行人,打算去廷州,听说那里,能吃饱饭,而且还算安全”燕无忧说:“如今我孤苦伶仃,我能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前行,还能有个照应”老者看着燕无忧,说道:“你身上衣物尽是完整,并不想逃荒之人呐”燕无忧回应道:“如今我父母双亡,我又无处依靠,与你们逃荒之人,不竟是一样”。

    老者说道:“那好吧,你就跟着我们队伍吧,但是逃荒之路异常艰辛,你可要跟紧了。”燕无忧点了点头,燕无忧便跟着一行人,一起走向了延州。

    以后的日子里,这老者和燕无忧互相照应,这老者也是善人,乞讨到什么吃的,便会与燕无忧分而食之,燕无忧也会在这老者无力时,搀扶而行,风雨无情,狠狠的拍打在这一行人身上,饥寒交迫,苦不堪言。

    但燕无忧并不觉得这样的日子痛苦,这老者之前是个教书先生,在这一路上给燕无忧讲了很多有趣的故事,也就是因为这样消磨时间,燕无忧也知道一些事情,在这故事当中。

    最喜欢的便是武将狄青与双阳公主的故事,燕无忧也把狄青视为一生崇拜之人,想以后成为像狄青一样的人。

    这个风雨飘摇,苦不堪言,十七天的路程,这一行人,历经千辛万苦,饥寒交迫,阴寒刺骨,终于来到了廷州,这一行人,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一路上死了很多人,能活着来到这里的,也都是值得敬佩之人。

    一行人在街市上,就算是靠着边儿走,也被街市上的人嫌弃,嫌脏,嫌臭,嫌晦气,一行人来到算是繁华地段,众人不知道该怎样,看到一家酒楼,名为飘香楼,老者甚是口渴,燕无忧搀扶着进了酒楼,再进之前,老者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进去之后,礼貌的向店小二一碗水喝,没想到却被店小二轰了出来,老者被门槛绊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燕无忧上前理论,说道:

    “你这人,为何如此粗莽,像你讨一碗水喝,你不给便是,为何动手打人”店小二道:“你们这臭要饭的,不要脏了,我们家的地板,快快滚远些”。

    燕无忧道:“你这小二,有好好的生意你竟不做,居然还哄我们走”店小二冷笑道:“你们这帮臭要饭的,身上有银两吗,还做生意,快滚,不要妨碍我们家酒楼做生意”燕无忧小小年纪,虽然懂事,但是他不知道银两在这个江湖上有多重要,从包袱里拿出一锭白银,又捧出一把碎银,口中说道:“我们今日便不走了,就在你这酒楼吃饭,你看银两够吗”。

    店小二,还是震惊,连忙点头道:“够够,您这些位请楼上就做”老者和一行逃荒之人,都被眼前景象惊呆,没想到同行十七日的小孩儿,身上居然有诸多银两,这一行逃荒之人,在这飘香楼,如饿虎扑食,风卷残云的,吃了这些日,最饱的一顿,燕无忧虽然痛快的教训了店小二,但他小小年纪,不知江湖上的险恶,他熟不知,他刚才的一手笔,已被同行人盯上,吃饱喝足后。

    一行人继续赶路,这一行人也不知道该干嘛去,往常都是老者和燕无忧走在最后面,而出了飘香楼,却是燕无忧和老者,走在了前面,这逃荒之人在后面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出了街世上的繁华地带,已经算是人烟稀少,燕无忧只觉得身后冒凉风,只觉异样,身后一点儿动静没有,回头一看,所有逃荒之人全部扑向了他,抢他身上的包裹,燕无忧回身反抢,老者也在一旁,劝阻,却被一拳打翻地上,燕无忧忙喊着:“爷爷,你怎么样啦”这时双拳敌不过四手,包裹被抢烂了。

    从风月城带来的衣服,被众人疯抢,就算是破破烂烂也被抢走,好几锭白银,和许多的碎银子,撒在地上,被众人疯狂而抢,老者也顾不得身上疼痛,疯狂劝阻各位,也在地上拿钱,想挽回燕无忧的损失,而燕无忧也参与其中拿着地上的银子,现场乱作一团,如恶狗扑食一般。

    老者继续劝阻,却在一拳,打倒在地,可这一拳到十分足劲,这一拳老者再也起不来了,燕无忧忙跪在地上询问老者伤势焦急的哭喊:“爷爷,爷爷,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无忧啊,我已经失去了爹娘,小姨也不在我身边,只有你最疼我了,爷爷”。

    短暂的疯狂已经结束,逃荒之人再也不是一个队伍,而全部四散开来,各奔天涯,老者奄奄一息,剩着最后一口气,把手中抢来的,仅仅三颗,碎银子交还给了燕无忧,并口中说道:

    “无忧,爷爷不行了,爷爷这里还有很多故事,可惜爷爷没有机会再给你讲了,对不起啦,无忧”燕无忧疯狂哭喊:“爷爷不要离开我”。

    老者再次嘱咐着燕无忧说道:“你既然喜欢狄青,那就一定要学习他,为国为民,忠肝义胆。”燕无忧连忙回应:“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成为狄青那样的大英雄,忠肝义胆,为国为民”。

    燕无忧洪亮的说了出来,老者听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一丝丝笑容,燕无忧后来焦急的哭喊声,老者就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

    燕无忧看着身前的老者,没了动静,此时的他万念俱灰,不知所措。突然他想到,小姨之前埋葬自己父母的入土为安,燕无忧便去,拿着老者抢回来的三颗碎银,和自己抢回来的两颗碎银,买了一把铁锹,但买不起棺材,只能买了一个草席。

    寻了一片空旷的土地,燕无忧在那里挖坑,想埋葬老者,燕无忧努力的挖着,可能由于燕无忧体内有阴阳二气支撑,干起活来并不累,他把老者的尸体卷入草席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拖进坑里,燕无忧一边含泪一边埋土,逃荒之路,死了无数的人,大部分都暴尸荒野,燕无忧虽然草率地埋葬了老者,但在逃荒路上这已经是对得起老者了。

    燕无忧现在身无分文,他也刚刚明白金银的重要性,他无力地走在路上,回想着,他心想:“难道我是天生的扫把星,为何对我好的人,我爹我娘,小姨,还有爷爷,全都没有好下场,不是死亡就是受罚,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燕无忧走在路上,烈日暴晒,但晒不化,燕无忧此刻内心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