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红颜祸水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而这时候，右后方的一桌吃客不知发生什么趣事儿，哄笑不止，李子周顺势把脸扭了过去，假模假式地想看个究竟。
“他们笑什么。”
子周既然有意把话题引开，我也紧跟着她，假模假式地扭过脸去吃瓜。
武垣是真喝上头了，看我俩对他的心事突然间不感兴趣了，非但没识趣儿，反倒是来劲了。他提了口气，以绝对盖过右后方那一桌人的分贝，大喊：“我不喜欢可爱的，我喜欢有气质的！”
顷刻间，店里鸦雀无声，我和李子周各自用手挡着脸坐正身子面对武垣。明天早晨，等五块钱睡醒找回这一段记忆的时候，他应该会提前把年假休了吧。
“大哥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我按着声音。
“他也不怎么能喝啊。”子周倒了杯大麦茶放在武垣跟前。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喝酒，哪知道这家伙不知深浅，唉，不应该由着他喝那么多的，他根本不知道啤酒兑真露的真正威力。”
“他现在知道了，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明天他才知道。”子周耸耸肩，她似乎对喝大了出洋相早司空见惯，不觉得难为情。
我噗嗤笑出来，说：“刚才我也上头了，感觉发蒙，大兄弟这一嗓子‘嗷’给我惊醒了。”
“真惊心动魄。”子周含着一口茶水，无可奈何之余尚有三分认为武垣傻得可爱。
“我想去唱歌。”武垣说。
“唱什么歌，快回家吧。”
“去唱歌！”武垣的声音渐大，眼看场面即将再度失去控制，电光火石之间，我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子周惊讶地看着我。
“人醉成这样，我也不知道他住什么地方，怎么也得等他清醒了才走。”
“话是那么个道理，只不过这时候不好找ktv啊。”子周埋头和我私语。
“那怎么办。”
“我问问顾小铭。”子周拿上手机和外套去外面躲清静打电话。
武垣看李子周走了，着急问我她去哪儿，露出了马脚。
“你装醉！”
“嘘！”武垣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凉梦你千万别出卖我。”
“你几个意思啊？”
“她还没有男朋友，对吧？”
“男朋友的话，倒是还没有……”我当然不会说什么“但是”。
听说李子周没男朋友，五块钱笑了，心下踏实了，又问：“我想追李子周，你看有戏吗？”
“这……”
要说武垣还是挺不错的，对工作认真尽责就不用多说了，我对他的好感来源于这人正派。我们台里年轻漂亮又开放的女孩子可谓是年年更新，那么武垣呢，既是拍摄又参与后期，长得帅身材也好，自然常常被女孩子们要微信，单我就看见好几次有女孩子主动和他搭讪，但是五块钱并不为所动，如果确实有工作交集就加了说事，如果没有工作交集干脆谢绝，不加。
如此个性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问我他有没有戏，面犯花痴。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加油吧。”我只好说。
李子周打完电话回来，武垣重新装醉，我看着他，心想该唱《演员》的是我才对。
“顾小铭联系了一家，倒是营业了也有房间，在水上那边。”
“那就去呗，距离也不远。”
但见李子周吞吞吐吐，我反应过来，小声问：“不是量贩式？”
“咱玩儿咱们的，不叫额外服务不就得了。你看你同事都这样了，去那沙发上躺会儿也好。这家店老板是顾小铭的同学，让他说一声，给咱们找个清静的包间。”
于是我们把车放在烤肉店门口，打车过去，一个自称为K.D戴坤的年轻男人提前在门口等着我们。
“您就是李小姐吧！我们老板关照带您们直接去vip间，请跟我来。”戴坤热情得程度刚刚好，社交距离也刚刚好，他看武垣喝多了，又叫了在门口站岗的小伙子过来架着武垣。
“咱们家vip房间一共有六个，都在顶楼六楼，私密性很强，而且每层都有安保，小姐姐们可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咱们套间里自带独立卫生间，茶几上有服务铃，如果有什么需要不用出门，按铃就可以。”戴坤一边介绍一边领我们到电梯间，这地方装修得富丽堂皇，香水擦地，眼见鼻嗅满是金钱的味道。
六楼则更加精致，头顶星空灯，走廊摆放着鲜花，每间包厢都有人唱歌，但是隔音效果非凡，在外面只能隐隐听到一点。
我两眼惊奇，回头看了眼被保安架着的武垣，他冲我迅速做了个鬼脸，就赶紧恢复成醉得没办法直立行走的模样。
“你是不是得和老梁交代一下，说咱们出来唱歌了。”李子周替我多考虑一步，她看看时间，盯着武垣说：“十点来钟咱几个就撤，差不多吧？五块钱，别装啦，快让人家小弟弟歇会儿吧。”
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
武垣只好睁开眼睛，清咳两下，站直了身子，他还对扶着他的保安弟弟说了声“谢谢”，连戴坤都捂着嘴巴笑了。
“还没到吗，这走廊还挺长。”武垣不好意思地偷瞄李子周，所幸子周也在笑，并没有生气。
“你别吵，我打个电话。”我拨通了老梁的电话。
嘟——嘟——嘟——嘟，响了好几声他还没接，估计这会儿也喝美了正跟人吹牛、高谈阔论了吧，我心想。正当我要挂了电话给他发微信告知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
老梁的声音十分清楚，立体环绕，从电话的听筒里，也从……这条只有会所vip才能上来的奢华走廊里。
接我电话的老梁从某一个包厢跑出来，他还用手捂着话筒，怕我听见从门缝里钻出来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刺耳的欢声笑语。
“卧槽。”李子周抢在我前面说了我的台词。
老江湖梁博闻满眼满脸的惊愕，他不知所措，杀了他他也想不到我蒋凉梦，一仙风道骨的文艺女青年，能到这寻花问柳、风花雪月的地方来。
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而这时候，右后方的一桌吃客不知发生什么趣事儿，哄笑不止，李子周顺势把脸扭了过去，假模假式地想看个究竟。
“他们笑什么。”
子周既然有意把话题引开，我也紧跟着她，假模假式地扭过脸去吃瓜。
武垣是真喝上头了，看我俩对他的心事突然间不感兴趣了，非但没识趣儿，反倒是来劲了。他提了口气，以绝对盖过右后方那一桌人的分贝，大喊：“我不喜欢可爱的，我喜欢有气质的！”
顷刻间，店里鸦雀无声，我和李子周各自用手挡着脸坐正身子面对武垣。明天早晨，等五块钱睡醒找回这一段记忆的时候，他应该会提前把年假休了吧。
“大哥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我按着声音。
“他也不怎么能喝啊。”子周倒了杯大麦茶放在武垣跟前。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喝酒，哪知道这家伙不知深浅，唉，不应该由着他喝那么多的，他根本不知道啤酒兑真露的真正威力。”
“他现在知道了，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明天他才知道。”子周耸耸肩，她似乎对喝大了出洋相早司空见惯，不觉得难为情。
我噗嗤笑出来，说：“刚才我也上头了，感觉发蒙，大兄弟这一嗓子‘嗷’给我惊醒了。”
“真惊心动魄。”子周含着一口茶水，无可奈何之余尚有三分认为武垣傻得可爱。
“我想去唱歌。”武垣说。
“唱什么歌，快回家吧。”
“去唱歌！”武垣的声音渐大，眼看场面即将再度失去控制，电光火石之间，我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子周惊讶地看着我。
“人醉成这样，我也不知道他住什么地方，怎么也得等他清醒了才走。”
“话是那么个道理，只不过这时候不好找ktv啊。”子周埋头和我私语。
“那怎么办。”
“我问问顾小铭。”子周拿上手机和外套去外面躲清静打电话。
武垣看李子周走了，着急问我她去哪儿，露出了马脚。
“你装醉！”
“嘘！”武垣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凉梦你千万别出卖我。”
“你几个意思啊？”
“她还没有男朋友，对吧？”
“男朋友的话，倒是还没有……”我当然不会说什么“但是”。
听说李子周没男朋友，五块钱笑了，心下踏实了，又问：“我想追李子周，你看有戏吗？”
“这……”
要说武垣还是挺不错的，对工作认真尽责就不用多说了，我对他的好感来源于这人正派。我们台里年轻漂亮又开放的女孩子可谓是年年更新，那么武垣呢，既是拍摄又参与后期，长得帅身材也好，自然常常被女孩子们要微信，单我就看见好几次有女孩子主动和他搭讪，但是五块钱并不为所动，如果确实有工作交集就加了说事，如果没有工作交集干脆谢绝，不加。
如此个性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问我他有没有戏，面犯花痴。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加油吧。”我只好说。
李子周打完电话回来，武垣重新装醉，我看着他，心想该唱《演员》的是我才对。
“顾小铭联系了一家，倒是营业了也有房间，在水上那边。”
“那就去呗，距离也不远。”
但见李子周吞吞吐吐，我反应过来，小声问：“不是量贩式？”
“咱玩儿咱们的，不叫额外服务不就得了。你看你同事都这样了，去那沙发上躺会儿也好。这家店老板是顾小铭的同学，让他说一声，给咱们找个清静的包间。”
于是我们把车放在烤肉店门口，打车过去，一个自称为K.D戴坤的年轻男人提前在门口等着我们。
“您就是李小姐吧！我们老板关照带您们直接去vip间，请跟我来。”戴坤热情得程度刚刚好，社交距离也刚刚好，他看武垣喝多了，又叫了在门口站岗的小伙子过来架着武垣。
“咱们家vip房间一共有六个，都在顶楼六楼，私密性很强，而且每层都有安保，小姐姐们可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咱们套间里自带独立卫生间，茶几上有服务铃，如果有什么需要不用出门，按铃就可以。”戴坤一边介绍一边领我们到电梯间，这地方装修得富丽堂皇，香水擦地，眼见鼻嗅满是金钱的味道。
六楼则更加精致，头顶星空灯，走廊摆放着鲜花，每间包厢都有人唱歌，但是隔音效果非凡，在外面只能隐隐听到一点。
我两眼惊奇，回头看了眼被保安架着的武垣，他冲我迅速做了个鬼脸，就赶紧恢复成醉得没办法直立行走的模样。
“你是不是得和老梁交代一下，说咱们出来唱歌了。”李子周替我多考虑一步，她看看时间，盯着武垣说：“十点来钟咱几个就撤，差不多吧？五块钱，别装啦，快让人家小弟弟歇会儿吧。”
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
武垣只好睁开眼睛，清咳两下，站直了身子，他还对扶着他的保安弟弟说了声“谢谢”，连戴坤都捂着嘴巴笑了。
“还没到吗，这走廊还挺长。”武垣不好意思地偷瞄李子周，所幸子周也在笑，并没有生气。
“你别吵，我打个电话。”我拨通了老梁的电话。
嘟——嘟——嘟——嘟，响了好几声他还没接，估计这会儿也喝美了正跟人吹牛、高谈阔论了吧，我心想。正当我要挂了电话给他发微信告知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
老梁的声音十分清楚，立体环绕，从电话的听筒里，也从……这条只有会所vip才能上来的奢华走廊里。
接我电话的老梁从某一个包厢跑出来，他还用手捂着话筒，怕我听见从门缝里钻出来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刺耳的欢声笑语。
“卧槽。”李子周抢在我前面说了我的台词。
老江湖梁博闻满眼满脸的惊愕，他不知所措，杀了他他也想不到我蒋凉梦，一仙风道骨的文艺女青年，能到这寻花问柳、风花雪月的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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