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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射弈(一)

    涮!!涮!!涮!!胤禛让人在松院立靶,满人称自己是马背上的民族,秋日都要行猎,今年康熙南巡去了,入冬前胤禛还是做做样子,也算是对老祖宗有个交待。

    胤禛连三箭刚巧射中红心边缘的接缝上,若曦疑惑,这根本比中红心还难。

    “四爷是故意的吧?为何不射红心?”

    “还不到时候。”丫头慧根不全,可鬼点子一堆,念头一转,喜问:“我可不可以试试?”

    胤禛不屑:“你会?”

    张晓可不认输:“四爷可别小瞧我!”

    胤禛等着,张晓信心满满,虽没有碰过真正的弓,要知道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孩子王,整个大中国的夜市都给她玩儿遍了,射击游戏难不倒她。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胤禛真喝完一壶,若曦还没能射出一箭。“别拉了,你拉不动的。再好强逞能,可把臂膀给伤了。”

    “我可以的……”若曦的声音很小,小到胤禛故意没听到,放下茶碗走向前去,还如写字时把住若曦的手,站稳、抬手、拉弓、放。涮!!正中红心。

    若曦就想找茬,缓缓面子:“四爷不是说还不到时候?”

    胤禛一脸得色:“本贝勒向来志在必得。”

    小义子跑来,若曦红了脸要退开,胤禛把住拉弓的姿势可比写字儿时暧昧。胤禛却手一紧,不放:“说。”

    小义子自然照做:“启禀贝勒爷,今儿个十五,嫡福晋已备好晚膳,派奴才来请您过去。”

    胤禛未答,感觉怀里的人儿一颤,他再紧了紧手臂,又在若曦耳旁呼吸,气声道:“送你的衣裳可喜欢?”

    若曦点头不语。胤禛再道:“喜欢就穿着,你原本的衣裳薄,眼下就要入冬了,瞧,给你裹着,多暖。”

    若曦被胤禛紧裹在怀里,听出来胤禛的意思,羞得都忘了方才闹心的事儿。胤禛慢慢松手,又耳语了几句,三步一回头才出了松院大门,出门后立马给高无庸使了个眼色。高无庸弯身一躬,领小义子下去,小义子有待调教。

    嫡福晋的后院居后院正中主位,李氏的香院在偏侧,侍妾们共住的荷院在另一侧。

    要说嫡福晋风光,胤禛的确给她正室绝对的体面与持家的权力,后院的事儿胤禛向来不管,他一个阿哥要干大事儿,也或许因为还有小义子这个管家给他当眼睛。

    嫡福晋再如何至高无上,也越不了后院大门,就是弘晖也被挡了回去,人称松院是铁门栓,规矩就挂在院门上,六亲不认。

    嫡福晋与后院众人至今不识若曦,连名字都不晓得,只年如月上回一面之缘,若曦平日都在松院活动,就是给胤禛备膳,松院后头的兰院也有小厨房。

    嫡福晋的心里老扎着这根刺儿,她自个儿丈夫的脾气她能不清楚?怎么会有女人进得了松院,而进了松院的女人又怎会是简单人物。

    “贝勒爷吉祥。”

    “起来吧。坐。”

    “是。”

    “你在下棋?”

    “是。闲来无事儿。”

    “你看似执黑子,白子儿是谁?”

    嫡福晋的笑容僵在脸上,对她来说,白子儿还能是谁。

    “妾身下着玩儿,贝勒爷不要当真。”

    “无妨。不如我们接着下。”

    胤禛已经执白子摆了一子,嫡福晋只好坐下,执黑子继续。

    嫡福晋下得满脸汗,胤禛倒轻松以对,连让三手,还是赢了个通吃。

    “妾身实在不是贝勒爷的对手。”

    “爷的对手也不是你。”

    嫡福晋僵了笑容,可胤禛却坦然自若,直视嫡福晋的眼睛,盯得她不得动弹。

    暖阁里的气流是停滞的,嫡福晋想让它活络些。

    “贝勒爷可饿了?是不是在这儿用膳?”

    “福晋方才不是请爷来用膳的吗?”

    “是。妾身服侍贝勒爷。”

    今晚,月圆人不圆,更少不了情诗,胤禛向嫡福晋要来笔墨,提笔两句。

    嫡福晋一旁伺候,念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贝勒爷好字。”

    胤禛抿唇“嗯”了一声,掩饰好哀伤,才道:“弘晖身子弱,你多用点心在他身上,以后他不在身边,你做母亲的一定不舍。”

    嫡福晋大方应答:“弘晖明年六岁,该上书房了,这是弘晖的福气,妾身一定好好叮嘱他。近日府里先生给启蒙的功课,他一样也没落下,很用功。”

    胤禛点头:“嗯。上午我考校过了,弘晖表现不错。另外弘昀也满两岁,你告诉李氏,等过罢年,也让他拜师。”

    嫡福晋领命,服侍胤禛更衣,两人安置妥当,众人退下后,她要解下身上的衣裳。

    胤禛叹口气,闭眼就寝:“福晋也睡吧。”

    翌日,胤禛先回了趟书房才上朝,若曦仍呼呼大睡,不是她发懒,是众人不经传召进不了松院,那时也没闹钟之类的玩意儿。

    嫡福晋也习惯了,自打七月胤禛中暑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几个月来她也见怪不怪。女眷们一早请安后,嫡福晋得空,忽想起昨日的七律,叫如月拿来。

    如月却皱眉不悦:“昨日贝勒爷写的诗,后来给高公公收走了。”

    嫡福晋一疑:“为何?那是爷写给我的呀,收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