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醉酒拜师
梦字房，只剩下李德用与张昭茵两人还在喝着诉衷情，其他武学堂诸人借着尿遁走了。
李德用此时又一杯酒下肚，却没有行功化解，任由酒劲在经脉里乱窜。
“你小子，这次能拉拢这么多人，拿下大比第一肯定是十拿九稳了。”李德用把椅子挪得更近张昭茵一点，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当然，你别看他们之前个个拍胸脯保证。可是，你知道吗，在我搬出少爷的招牌前，他们那群贱人压根就没正眼瞧我。”张昭茵本来有点傲然，却一想到他们当初的嘴脸，狠狠地往桌上的铃钟拍了一下，道：“来人，再来一壶诉衷情！”
这种酒楼包厢里的铃钟，是为了沟通店方而设计的。因为，能在包厢里聚会的不仅仅是为了贪图安静。其中谈话的内容不说要保密，起码也是不愿公布于众的。故而，这铃钟的存在，极为必要。
“够了，这一桌花费不菲了！”李德用阻止不了张昭茵，只得在此时提醒道。
“怕什么！这点钱我付不起，难道我家老子还付不了？”张昭茵道。
“知道你家老子混到一个油水多的执事，不过你事后被吊打可不要怨我。”李德用道。
“我家老子经常教导我，花钱能办的事就要不怕花钱！”张昭茵舌头此刻有点硬，说话比较含糊。
“好强悍的庭训！”李德用嘀咕了一句。
“总之，这次要把鲁小栋那小子打成名副其实的猪头！”张昭茵没听到李德用的话，继而话头一转说道。
“还有二少爷的其他狗腿子！”李德用知道他对二少爷派系的人怨恨极深，此刻添油加醋地道。
“对，都打成狗腿子！”张昭茵眼神愤愤，似要烧出火来，看得一边的李德用连打几个激灵。
恰在此时，酒楼伙计端来了诉衷情。李德用左手一抄酒瓶，满了两杯道：“干了再说！”
一楼大堂，柜台前。
被陆子夫点名站台的伙计看见掌柜下楼来，手里捧着一个香囊大小的小袋子，递过去后道：“掌柜的，这是天字号大人留下的。”
陆子夫点点头接过，转首对孙九道：“孙兄，请！”
本来伙计还有话要说，只是见到掌柜在送另一个五楼的贵客，因此识相地退到柜台前。
一会儿，陆子夫送客归来，皱眉道：“还有什么事？”
“包厢里有人喝醉了，在发酒疯。”伙计赶紧禀报。
“这点事也要我说吗？直接制服扔到冰室里去，让他们醒醒。”陆子夫越发不悦，站回柜台后，闭起眼不语。
“等等！”伙计得到命令撸起袖子正想上楼执行任务，却被掌柜何止，当下回头到柜台前垂手听命。
只听见掌柜摆摆手道：“算了，把他们两个扔出门口罢。”
伙计迟疑道：“掌柜，他们还没付账。”
陆子夫瞪了伙计一眼，道：“在沧州还没有人敢赖掉我放翁酒楼的账！”
伙计不敢再问，急冲冲拉上两个伙计上楼去了。
不一会，楼梯上一阵嘈杂，几个伙计拖着李德用二人下楼来。
李德用已经是眼神惺忪，不哼不响地任由伙计架下楼。
而张昭茵还在那里挣扎，嘴里还在乱喊着：“干什么！放开我！我还要喝……诉衷情！”
此时又是饭点，楼下宴厅聚满了客人。客人们听到热闹都是一阵好奇，遂围观上来。
那带头伙计脸色不太好看，却不好发怒，大声道：“客官，本楼的诉衷情每一日都是有提供限度的。贵客已经在本楼消费了十五瓶，如要再喝明日再来。”
带头伙计瞄见柜台后的掌柜不悦的神情，却只能大声解释道，以免引起别的客人的误会。
当两人被扔出门口后，张昭茵还想挣扎起来，进去评理。手臂却被身后一只手死死地抓住，遂愣住回头，看见李德用在那里低声道：“你不要命了！那陆掌柜在那里呢！”
张昭茵一时脑袋转不过来，手臂却被猛拧了一记，顿时打了个激灵，道：“快走！”
两个人逃命似的奔走，可是在路人看来却实在是两个醉鬼那里没头苍蝇地乱窜。
武学堂，李德用的厢房中，两个少年已经相拥而眠。
突然，一条身影一飘而入。
“起来，别装死！”
一个略显平静却阴冷的声音传入李德用的耳朵。
“小子，别闹，我还要睡。”李德用双手胡乱赶了两下，喃喃道。
“你看看我是谁！”那个声音更加阴冷。
“嗯，嗯！小茵子，追债的来啦！”李德用艰难地把眼皮稍抬起一条线，结果看到一个干瘦的身影背着双手正盯着自己，却是放翁酒楼掌柜陆秀才！
“别乱吼吼了，他醒不了！”陆子夫皱眉道。
“你，你杀了小茵子？”李德用见摇不醒睡在旁边的张昭茵，惊恐道。
“他还有呼吸！”陆子夫两眼一翻，怒道。
“你怎么进来的？不是，你来干什么？”李德用闻言确认对方所言不虚，却又语无伦次地道。
“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在城外捡了一些东西？”陆子夫转身看着窗外的星空，月光洒在他一身青衫上，更显得寂寥。
李德用闻言想了一下：自己自从蔡庄回来后就没出过城啊，难道是在这之前？
再看了陆子夫的背影与那天看到一闪而过的影子有几分相似，猛然跳起道：“你就是那个杀人狂魔！”
想起当初龙杉林的场景，那一具焦炭般的尸体，那一地破碎的肉沫，至今想来还是一阵反胃。
“我也是玄天道的，算是他们的长辈。”陆子夫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一块玄青色腰牌，扔了过来。。
李德用看着这块腰牌确实与当初焦炭人给自己的那块相似，忙从怀里摸索出来，对比一下。这才苦笑道：“哦，真不关我的事，是那人硬塞这腰牌给我的。”
“也罢，既然你能手下这个腰牌，也是你的缘分！跪下，拜师！”陆子夫右手凌空虚抓，两块腰牌当即飞回。
“啊？哦。”李德用看见陆子夫露这一手已然惊呆了，完全没在意他的话。等到回过味来，当即跳下床，跪下嘭嘭嘭地磕起响头，还道：“师尊在上，弟子李德用给您叩首了。”
“好了，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不过以后你不能在人前显露你是我的弟子。违者必惩！”陆子夫先是点头叫其起来，尔后又凌厉地道。
“弟子谨遵师命。”李德用恭敬躬身道。
“嗯，这块皮毛上记载有一种入门的御气诀，倒也适合你现在修炼。”陆子夫从李德用掏出来的那包东西中捡起那张灰不溜秋的皮子，右手轻轻一点，皮子上顿时显露出图形来。
李德用在一旁那一个激动啊，想当初自己想尽办法也不能看出这张皮子的端倪，而在修仙者的轻轻一指即能解决问题。
“多谢师尊！”李德用颤抖着双手接过皮子，打从心底道。
“好生修炼，我会抽时间来检查功课的。”陆子夫说完，不待李德用反应过来，向其吹了一口气。
“好晕……”一脸兴奋的李德用慢慢扑倒在床上。
阳光已经从窗外照射进来，此时张昭茵猛摇睡在床上的李德用。
“喂，醒醒，小德子。”
“嗯，师……小茵子啊。”李德用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是张昭茵，慵懒地道。
“你小子怎么睡那么死，快起来！”张昭茵跳下床，怒道。
“怎么了？”李德用双手枕头，闭着眼睛似在回味梦境，淡淡问道。
“少爷出关了！孙九管家通知我们回龙山园。”张昭茵却急忙忙地道。
李德用一听这话，也顾不得梦中之事是真是假，匆忙收拾后，追上张昭茵。
进入龙山园的偏厅，两人没看见李正龙，却看见一身青衫儒服的九管家在那里自顾自品茶。
“今日，召集你们回来有几件事要宣布！
“第一，庆贺少爷晋升武宗，武道修为更进一步。
“其二，为了不久的武学堂大比做准备。大比规则我看了一下，你们两个武士级别的要在混战中站到最后，着实不易。”孙九慢条斯理地说道。
“回禀管家，我们昨天已经拉拢了十几个同学到时相助我等。”张昭茵忙上前禀道。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能够壮大我龙山园一脉，就是好事情。不过，你们两个身为少爷的仆从，以现在这些修为远远不够，你们当务之急，一定要先晋升武师。”孙九难得地露出一抹微笑，点头道。
“是。”李德用二人对视一眼齐声应道，心里却在默叹：晋升修为哪有这么容易！
孙九却仿佛看透两人的心思，呵呵笑道：“晋升武道修为，在别人看来是极难，一时难以猝就，但在我这里却是容易。在别人看来，武道境界是以武技施展不同为标准，但在我看来，此则是舍本取末。至于何谓本……”
两双眼珠子转动着想听下去，可是却在这里断掉。
“明日大比后，即刻随少爷前往云滇国！此是第三件。”孙九看了一眼二人，站起后严肃道。
“是。”二人的求知欲被这古怪的九管家勾起，却又不当即解惑，一时没什么精神，无精打采地回了句。
“回易路上可要注意了，记住我的话：除却少爷之外，一切皆是敌人！回去吧，好好领悟我的话，回来后我再传你们修武之本。”孙九敲打了二人一番，又抛出一个诱饵，挥挥手让这两人退下。
李德用此时又一杯酒下肚，却没有行功化解，任由酒劲在经脉里乱窜。
“你小子，这次能拉拢这么多人，拿下大比第一肯定是十拿九稳了。”李德用把椅子挪得更近张昭茵一点，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当然，你别看他们之前个个拍胸脯保证。可是，你知道吗，在我搬出少爷的招牌前，他们那群贱人压根就没正眼瞧我。”张昭茵本来有点傲然，却一想到他们当初的嘴脸，狠狠地往桌上的铃钟拍了一下，道：“来人，再来一壶诉衷情！”
这种酒楼包厢里的铃钟，是为了沟通店方而设计的。因为，能在包厢里聚会的不仅仅是为了贪图安静。其中谈话的内容不说要保密，起码也是不愿公布于众的。故而，这铃钟的存在，极为必要。
“够了，这一桌花费不菲了！”李德用阻止不了张昭茵，只得在此时提醒道。
“怕什么！这点钱我付不起，难道我家老子还付不了？”张昭茵道。
“知道你家老子混到一个油水多的执事，不过你事后被吊打可不要怨我。”李德用道。
“我家老子经常教导我，花钱能办的事就要不怕花钱！”张昭茵舌头此刻有点硬，说话比较含糊。
“好强悍的庭训！”李德用嘀咕了一句。
“总之，这次要把鲁小栋那小子打成名副其实的猪头！”张昭茵没听到李德用的话，继而话头一转说道。
“还有二少爷的其他狗腿子！”李德用知道他对二少爷派系的人怨恨极深，此刻添油加醋地道。
“对，都打成狗腿子！”张昭茵眼神愤愤，似要烧出火来，看得一边的李德用连打几个激灵。
恰在此时，酒楼伙计端来了诉衷情。李德用左手一抄酒瓶，满了两杯道：“干了再说！”
一楼大堂，柜台前。
被陆子夫点名站台的伙计看见掌柜下楼来，手里捧着一个香囊大小的小袋子，递过去后道：“掌柜的，这是天字号大人留下的。”
陆子夫点点头接过，转首对孙九道：“孙兄，请！”
本来伙计还有话要说，只是见到掌柜在送另一个五楼的贵客，因此识相地退到柜台前。
一会儿，陆子夫送客归来，皱眉道：“还有什么事？”
“包厢里有人喝醉了，在发酒疯。”伙计赶紧禀报。
“这点事也要我说吗？直接制服扔到冰室里去，让他们醒醒。”陆子夫越发不悦，站回柜台后，闭起眼不语。
“等等！”伙计得到命令撸起袖子正想上楼执行任务，却被掌柜何止，当下回头到柜台前垂手听命。
只听见掌柜摆摆手道：“算了，把他们两个扔出门口罢。”
伙计迟疑道：“掌柜，他们还没付账。”
陆子夫瞪了伙计一眼，道：“在沧州还没有人敢赖掉我放翁酒楼的账！”
伙计不敢再问，急冲冲拉上两个伙计上楼去了。
不一会，楼梯上一阵嘈杂，几个伙计拖着李德用二人下楼来。
李德用已经是眼神惺忪，不哼不响地任由伙计架下楼。
而张昭茵还在那里挣扎，嘴里还在乱喊着：“干什么！放开我！我还要喝……诉衷情！”
此时又是饭点，楼下宴厅聚满了客人。客人们听到热闹都是一阵好奇，遂围观上来。
那带头伙计脸色不太好看，却不好发怒，大声道：“客官，本楼的诉衷情每一日都是有提供限度的。贵客已经在本楼消费了十五瓶，如要再喝明日再来。”
带头伙计瞄见柜台后的掌柜不悦的神情，却只能大声解释道，以免引起别的客人的误会。
当两人被扔出门口后，张昭茵还想挣扎起来，进去评理。手臂却被身后一只手死死地抓住，遂愣住回头，看见李德用在那里低声道：“你不要命了！那陆掌柜在那里呢！”
张昭茵一时脑袋转不过来，手臂却被猛拧了一记，顿时打了个激灵，道：“快走！”
两个人逃命似的奔走，可是在路人看来却实在是两个醉鬼那里没头苍蝇地乱窜。
武学堂，李德用的厢房中，两个少年已经相拥而眠。
突然，一条身影一飘而入。
“起来，别装死！”
一个略显平静却阴冷的声音传入李德用的耳朵。
“小子，别闹，我还要睡。”李德用双手胡乱赶了两下，喃喃道。
“你看看我是谁！”那个声音更加阴冷。
“嗯，嗯！小茵子，追债的来啦！”李德用艰难地把眼皮稍抬起一条线，结果看到一个干瘦的身影背着双手正盯着自己，却是放翁酒楼掌柜陆秀才！
“别乱吼吼了，他醒不了！”陆子夫皱眉道。
“你，你杀了小茵子？”李德用见摇不醒睡在旁边的张昭茵，惊恐道。
“他还有呼吸！”陆子夫两眼一翻，怒道。
“你怎么进来的？不是，你来干什么？”李德用闻言确认对方所言不虚，却又语无伦次地道。
“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在城外捡了一些东西？”陆子夫转身看着窗外的星空，月光洒在他一身青衫上，更显得寂寥。
李德用闻言想了一下：自己自从蔡庄回来后就没出过城啊，难道是在这之前？
再看了陆子夫的背影与那天看到一闪而过的影子有几分相似，猛然跳起道：“你就是那个杀人狂魔！”
想起当初龙杉林的场景，那一具焦炭般的尸体，那一地破碎的肉沫，至今想来还是一阵反胃。
“我也是玄天道的，算是他们的长辈。”陆子夫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一块玄青色腰牌，扔了过来。。
李德用看着这块腰牌确实与当初焦炭人给自己的那块相似，忙从怀里摸索出来，对比一下。这才苦笑道：“哦，真不关我的事，是那人硬塞这腰牌给我的。”
“也罢，既然你能手下这个腰牌，也是你的缘分！跪下，拜师！”陆子夫右手凌空虚抓，两块腰牌当即飞回。
“啊？哦。”李德用看见陆子夫露这一手已然惊呆了，完全没在意他的话。等到回过味来，当即跳下床，跪下嘭嘭嘭地磕起响头，还道：“师尊在上，弟子李德用给您叩首了。”
“好了，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不过以后你不能在人前显露你是我的弟子。违者必惩！”陆子夫先是点头叫其起来，尔后又凌厉地道。
“弟子谨遵师命。”李德用恭敬躬身道。
“嗯，这块皮毛上记载有一种入门的御气诀，倒也适合你现在修炼。”陆子夫从李德用掏出来的那包东西中捡起那张灰不溜秋的皮子，右手轻轻一点，皮子上顿时显露出图形来。
李德用在一旁那一个激动啊，想当初自己想尽办法也不能看出这张皮子的端倪，而在修仙者的轻轻一指即能解决问题。
“多谢师尊！”李德用颤抖着双手接过皮子，打从心底道。
“好生修炼，我会抽时间来检查功课的。”陆子夫说完，不待李德用反应过来，向其吹了一口气。
“好晕……”一脸兴奋的李德用慢慢扑倒在床上。
阳光已经从窗外照射进来，此时张昭茵猛摇睡在床上的李德用。
“喂，醒醒，小德子。”
“嗯，师……小茵子啊。”李德用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是张昭茵，慵懒地道。
“你小子怎么睡那么死，快起来！”张昭茵跳下床，怒道。
“怎么了？”李德用双手枕头，闭着眼睛似在回味梦境，淡淡问道。
“少爷出关了！孙九管家通知我们回龙山园。”张昭茵却急忙忙地道。
李德用一听这话，也顾不得梦中之事是真是假，匆忙收拾后，追上张昭茵。
进入龙山园的偏厅，两人没看见李正龙，却看见一身青衫儒服的九管家在那里自顾自品茶。
“今日，召集你们回来有几件事要宣布！
“第一，庆贺少爷晋升武宗，武道修为更进一步。
“其二，为了不久的武学堂大比做准备。大比规则我看了一下，你们两个武士级别的要在混战中站到最后，着实不易。”孙九慢条斯理地说道。
“回禀管家，我们昨天已经拉拢了十几个同学到时相助我等。”张昭茵忙上前禀道。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能够壮大我龙山园一脉，就是好事情。不过，你们两个身为少爷的仆从，以现在这些修为远远不够，你们当务之急，一定要先晋升武师。”孙九难得地露出一抹微笑，点头道。
“是。”李德用二人对视一眼齐声应道，心里却在默叹：晋升修为哪有这么容易！
孙九却仿佛看透两人的心思，呵呵笑道：“晋升武道修为，在别人看来是极难，一时难以猝就，但在我这里却是容易。在别人看来，武道境界是以武技施展不同为标准，但在我看来，此则是舍本取末。至于何谓本……”
两双眼珠子转动着想听下去，可是却在这里断掉。
“明日大比后，即刻随少爷前往云滇国！此是第三件。”孙九看了一眼二人，站起后严肃道。
“是。”二人的求知欲被这古怪的九管家勾起，却又不当即解惑，一时没什么精神，无精打采地回了句。
“回易路上可要注意了，记住我的话：除却少爷之外，一切皆是敌人！回去吧，好好领悟我的话，回来后我再传你们修武之本。”孙九敲打了二人一番，又抛出一个诱饵，挥挥手让这两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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