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是转机还是危机
我搀扶着白敏心，一路低头不语。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真当事情来临之际，还是觉得无力招架。
我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胸口堵得慌。都说初恋是最让人难忘的回忆，无论这恋情是明还是暗，是喜还是忧，它的那种蠢蠢欲动的感情萌芽，总能够在不经意时撩拨人的思绪，留下单纯青涩的印记。所以，要韩敬戍在短时期内将自己的初恋情人忘得一干二净，的确是件不太现实的事情，只是，他的感情一直都给得一厢情愿。
我突然想起了吴汀，对于他，曾几何时的我不也是一厢情愿吗，眼睁睁地看着王云妮从我身边将他抢走。也许现在，他已经和王云妮双宿双栖了呢。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唏嘘。吴汀，他应该算是我的初恋吧。
芸芸众生，真正能够彼此相爱，此志不渝，白头偕老的人又有多少呢？
“妹妹怎么不说话？”白敏心突然问我道。
“姐姐，嫁给皇帝哥哥你真的开心吗？”
白敏心一怔，不解地说道：“妹妹为什么这么问？”
作为好姐妹，我推心置腹地与白敏心交心，“后宫佳丽三千，皇帝哥哥不可能眷顾姐姐一辈子。更何况姐姐钟情的明明是八王爷，又怎么……”
“飞燕！”白敏心当即沉下脸来，厉声打断了我的说话，“休要胡说，敏心对皇上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
“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来，也许在我的思维定式中，白敏心不适合做皇帝的女人。
“够了！”白敏心一把甩开我的手，冷冷地说道：“你回去吧，不用你送了。还有，我不希望再听见类似的言语。”说完，白敏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长长的廊桥，只剩下我孤单的身影。
我不想再折回养心殿内，不想再看见韩敬戍为白敏心而流露出的关切神情。于是托内官向皇帝禀告，说我突感身体不适，先行回王府了。
一回到王府，我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也不出去了。
小桃察觉出我的不对劲，问我道：“小姐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嗯，是不开心。”我撅起嘴巴，无聊地看向窗外。
“可以告诉小桃吗，小桃愿与小姐分担。”
“我……”我转头看向小桃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她根本还是个孩子，感情之事她未必能懂。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小桃见状，主动说道：“是不是韩公子惹小姐生气了？”
我有些意外，问道：“你怎么知道？”
“除了韩公子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影响小姐的喜怒哀乐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当当”的敲门声，小桃笑道：“肯定是韩公子来向小姐赔礼道歉了。”说着，赶紧跑去开门。
我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和心情去面对韩敬戍，我要质问他是否对白敏心余情未了吗？还是要装作无动于衷，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正犹豫着呢，就听见小桃说了声：“奴婢参见王爷。”
怎么，不是韩敬戍？
我向门口望去，果然是慕云中。我有些失望，刚刚探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去。
慕云中手拿一个小木盒，缓缓地走进内室，见到我无精打采地坐在榻上，便将手中的小木盒打开，我瞥了一眼，原来是杞子***糕。
慕云中将盒子放在了我的身旁，说道：“皇上听说你身体抱恙，特命御厨为你做的。”
我看了看慕云中，半晌才开口问道：“王爷，敬戍呢，他没有和你一同回府吗？”
“御鸾司还有些事情需要敬戍打理，迟些便会回府……你，在等他吗？”
“哪，哪有。”我心虚地避开慕云中的眼神，连忙抓起一块杞子***糕塞进嘴里。
慕云中将手抚上我的头顶，牵起嘴角，淡淡地笑道：“身体不适就早点歇了吧，别等了。”
我愣愣地看着慕云中，不知该作何反应。
入夜了，小桃伺候我睡下后，自己便呼呼大睡起来。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满天的繁星，思绪万千，无法入睡，干脆披上衣服到室外透透气。
今晚的星星特别多，特别亮，串在一起，连成一条璀璨的银河，忽闪忽闪的，像极了圣诞树上的星星灯。我仰望苍穹，如此美丽的夜色，却只有我独自一人欣赏，不免显得有些落寞。我禁不住仰天长叹了一口气，这时就听见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如此美的夜色，为何还要唉声叹气的？”
是他！
我赶紧回过头去，却没有发现韩敬戍的身影，奇怪，难道是我幻听了吗？
我正心下生疑，这时一颗小石子突然飞到了我的脚前，我顺着方向抬头看去，韩敬戍这家伙居然正悠闲地坐在我的屋顶上，冲着我直乐呵。
我又好气又好笑，叫道：“韩少主，这么晚了，你偷偷摸摸地坐在我的屋顶上干什么，难不成你是采花贼？”
听完我的话，韩敬戍立即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他来到我的面前，佯装生气道：“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知道你身体不适，猜想你肯定没有用晚膳，特地买来点心给你吃，却被你冤枉成采花贼。”
“这都怨你，谁让你大半夜地趴在人家屋顶上。”我嘟噜着嘴道。
“给你。”韩敬戍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油纸包递给我，“还是热的，趁热吃吧。”
我接过油纸包一看，原来是香香脆脆的芝麻烧饼。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将油纸包重新包了起来，塞回到韩敬戍的手里。
“怎么，不饿吗？”韩敬戍愕然道。
“不必韩少主费心了，王爷早就给我送过点心了。”
“是吗……云中想得还真周到。”韩敬戍不自在地收起了油纸包，一时间无语。
我们俩就这样面对面地傻站着，大眼瞪小眼。
为了打破沉默的气氛，韩敬戍又找着别的话题问我道：“下个月初五，你不要赴胡剡的约。”
“干嘛不赴约，说不定我还能从那个纨绔子弟的嘴中问出些蛛丝马迹来呢。”
“胡剡色迷心窍，你这样去等于羊入虎口，太危险了，查胡闾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不必介入。”
“可是，凭我的聪明才智，我就不信斗不过那个胡剡。”
“你是很聪慧，但你毕竟是个女子，难道你忘了在锦阳府，宋太守的儿子宋齐宴请我们时你的窘样了吗，要是没我在身边保护你，你要怎么办？”
“好办，你只要一辈子保护我不就行了。”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了这句话，话一出口，我便看见韩敬戍坏笑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主动兼暧mei，羞得我赶紧从韩敬戍身边逃走。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几乎没再见到韩敬戍的身影，听小桃说韩敬戍每天都早出晚归，忙忙碌碌，我知道，他这是为了早日调查出胡闾的罪证，才会如此地辛劳。而作为未婚妻的我，却只能闲在一旁，丝毫帮不上他的忙。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初四。这一日，我正坐在花园里喂鱼，这时，一个小厮跑到近前，递给我一封信件，拆开来一看，原来是胡剡写给我的请柬，内容自然是邀请我第二日前往天香楼一聚。
我拿着请柬，心下琢磨起这件事来，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如果赴约，说不定真会发生一些未知的潜在危险，但如果不去，也许我就错过了帮助韩敬戍的极好机会。
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在想什么呢，想得都入神了？”
我抬头一看，韩敬戍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我一惊，赶紧将手中的请柬背在了身后，紧张地问道：“敬戍？怎么会是你？”
韩敬戍被我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不能是我吗？……难不成你在等云中？”
“我没有……”我心里正想着赴约的事，也不知道嘴巴讲了些什么，心中一时慌乱，背在身后的双手胡乱地将请柬攒成了一团。
韩敬戍见到我的小动作，便朝我身后瞄了一眼，问道：“手上拿着什么？”
“啊？……没什么，一时兴起写的诗词而已。对了，这些天一直都不曾见你，怎么今日突然会来？”我适时地岔开了话题。
“那个，多日不见，看看你是不是又给我惹祸了。”
我瞪了韩敬戍一眼，不服气地说道：“我能惹出什么祸来，你是怕我明日偷偷去赴胡剡的约吧。”
“放心，你不用赴约了，我刚刚从宫中回来，胡闾已经被皇上秘密收押了。”
“什么？”韩敬戍的这句话像一记重磅炸弹，炸响在我耳边。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在幻听。胡闾被收押了？怎么可能，之前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也查不出罪证的胡闾，怎么可能突然之间被收押了呢。难道这些天来韩敬戍的努力终于让他查出了蛛丝马迹？“你是不是查出胡闾谋反的证据了？”我满脸惊诧地看着韩敬戍，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
“飞燕，你还记得数日前你曾说过在街上遇见了胡剡，当时他的车队装载着许多大木箱吗？”
“当然记得了……慢着，难道胡闾的收押和这些箱子有关？”
“没错。你知道这些箱子里都装着什么吗？”
“什么？”
“刀枪甲盾。”
“刀枪甲盾？单凭这个便可以将胡闾治罪？”
“刀枪甲盾是朝廷严令禁止个人买卖的物品，任何人私藏，都有谋反嫌疑。白御史已经派人前往丞相府搜查罪证，相信很快便有定论。”
“可是我左想右想，总觉得有些事情想不通。第一，胡剡为什么要购买这些刀枪甲盾，第二，胡闾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即使连吴世雄起兵造反这样大的事件，都没能留下他的罪证。既然私藏刀枪甲盾涉嫌谋反之罪，胡闾不可能如此大意地教人发现才对呀。”
“你分析的没错，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通的地方，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蹊跷，好像有人从中安排了一切，但不管怎样，这次的确帮了我们的大忙。”
“帮了我们的大忙，可是真是这样吗？”我心里暗自揣测着。
我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觉得胸口堵得慌。都说初恋是最让人难忘的回忆，无论这恋情是明还是暗，是喜还是忧，它的那种蠢蠢欲动的感情萌芽，总能够在不经意时撩拨人的思绪，留下单纯青涩的印记。所以，要韩敬戍在短时期内将自己的初恋情人忘得一干二净，的确是件不太现实的事情，只是，他的感情一直都给得一厢情愿。
我突然想起了吴汀，对于他，曾几何时的我不也是一厢情愿吗，眼睁睁地看着王云妮从我身边将他抢走。也许现在，他已经和王云妮双宿双栖了呢。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唏嘘。吴汀，他应该算是我的初恋吧。
芸芸众生，真正能够彼此相爱，此志不渝，白头偕老的人又有多少呢？
“妹妹怎么不说话？”白敏心突然问我道。
“姐姐，嫁给皇帝哥哥你真的开心吗？”
白敏心一怔，不解地说道：“妹妹为什么这么问？”
作为好姐妹，我推心置腹地与白敏心交心，“后宫佳丽三千，皇帝哥哥不可能眷顾姐姐一辈子。更何况姐姐钟情的明明是八王爷，又怎么……”
“飞燕！”白敏心当即沉下脸来，厉声打断了我的说话，“休要胡说，敏心对皇上可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
“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来，也许在我的思维定式中，白敏心不适合做皇帝的女人。
“够了！”白敏心一把甩开我的手，冷冷地说道：“你回去吧，不用你送了。还有，我不希望再听见类似的言语。”说完，白敏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长长的廊桥，只剩下我孤单的身影。
我不想再折回养心殿内，不想再看见韩敬戍为白敏心而流露出的关切神情。于是托内官向皇帝禀告，说我突感身体不适，先行回王府了。
一回到王府，我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也不出去了。
小桃察觉出我的不对劲，问我道：“小姐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嗯，是不开心。”我撅起嘴巴，无聊地看向窗外。
“可以告诉小桃吗，小桃愿与小姐分担。”
“我……”我转头看向小桃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她根本还是个孩子，感情之事她未必能懂。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小桃见状，主动说道：“是不是韩公子惹小姐生气了？”
我有些意外，问道：“你怎么知道？”
“除了韩公子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影响小姐的喜怒哀乐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当当”的敲门声，小桃笑道：“肯定是韩公子来向小姐赔礼道歉了。”说着，赶紧跑去开门。
我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和心情去面对韩敬戍，我要质问他是否对白敏心余情未了吗？还是要装作无动于衷，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正犹豫着呢，就听见小桃说了声：“奴婢参见王爷。”
怎么，不是韩敬戍？
我向门口望去，果然是慕云中。我有些失望，刚刚探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去。
慕云中手拿一个小木盒，缓缓地走进内室，见到我无精打采地坐在榻上，便将手中的小木盒打开，我瞥了一眼，原来是杞子***糕。
慕云中将盒子放在了我的身旁，说道：“皇上听说你身体抱恙，特命御厨为你做的。”
我看了看慕云中，半晌才开口问道：“王爷，敬戍呢，他没有和你一同回府吗？”
“御鸾司还有些事情需要敬戍打理，迟些便会回府……你，在等他吗？”
“哪，哪有。”我心虚地避开慕云中的眼神，连忙抓起一块杞子***糕塞进嘴里。
慕云中将手抚上我的头顶，牵起嘴角，淡淡地笑道：“身体不适就早点歇了吧，别等了。”
我愣愣地看着慕云中，不知该作何反应。
入夜了，小桃伺候我睡下后，自己便呼呼大睡起来。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满天的繁星，思绪万千，无法入睡，干脆披上衣服到室外透透气。
今晚的星星特别多，特别亮，串在一起，连成一条璀璨的银河，忽闪忽闪的，像极了圣诞树上的星星灯。我仰望苍穹，如此美丽的夜色，却只有我独自一人欣赏，不免显得有些落寞。我禁不住仰天长叹了一口气，这时就听见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如此美的夜色，为何还要唉声叹气的？”
是他！
我赶紧回过头去，却没有发现韩敬戍的身影，奇怪，难道是我幻听了吗？
我正心下生疑，这时一颗小石子突然飞到了我的脚前，我顺着方向抬头看去，韩敬戍这家伙居然正悠闲地坐在我的屋顶上，冲着我直乐呵。
我又好气又好笑，叫道：“韩少主，这么晚了，你偷偷摸摸地坐在我的屋顶上干什么，难不成你是采花贼？”
听完我的话，韩敬戍立即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他来到我的面前，佯装生气道：“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知道你身体不适，猜想你肯定没有用晚膳，特地买来点心给你吃，却被你冤枉成采花贼。”
“这都怨你，谁让你大半夜地趴在人家屋顶上。”我嘟噜着嘴道。
“给你。”韩敬戍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油纸包递给我，“还是热的，趁热吃吧。”
我接过油纸包一看，原来是香香脆脆的芝麻烧饼。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将油纸包重新包了起来，塞回到韩敬戍的手里。
“怎么，不饿吗？”韩敬戍愕然道。
“不必韩少主费心了，王爷早就给我送过点心了。”
“是吗……云中想得还真周到。”韩敬戍不自在地收起了油纸包，一时间无语。
我们俩就这样面对面地傻站着，大眼瞪小眼。
为了打破沉默的气氛，韩敬戍又找着别的话题问我道：“下个月初五，你不要赴胡剡的约。”
“干嘛不赴约，说不定我还能从那个纨绔子弟的嘴中问出些蛛丝马迹来呢。”
“胡剡色迷心窍，你这样去等于羊入虎口，太危险了，查胡闾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你不必介入。”
“可是，凭我的聪明才智，我就不信斗不过那个胡剡。”
“你是很聪慧，但你毕竟是个女子，难道你忘了在锦阳府，宋太守的儿子宋齐宴请我们时你的窘样了吗，要是没我在身边保护你，你要怎么办？”
“好办，你只要一辈子保护我不就行了。”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了这句话，话一出口，我便看见韩敬戍坏笑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主动兼暧mei，羞得我赶紧从韩敬戍身边逃走。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几乎没再见到韩敬戍的身影，听小桃说韩敬戍每天都早出晚归，忙忙碌碌，我知道，他这是为了早日调查出胡闾的罪证，才会如此地辛劳。而作为未婚妻的我，却只能闲在一旁，丝毫帮不上他的忙。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初四。这一日，我正坐在花园里喂鱼，这时，一个小厮跑到近前，递给我一封信件，拆开来一看，原来是胡剡写给我的请柬，内容自然是邀请我第二日前往天香楼一聚。
我拿着请柬，心下琢磨起这件事来，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如果赴约，说不定真会发生一些未知的潜在危险，但如果不去，也许我就错过了帮助韩敬戍的极好机会。
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在想什么呢，想得都入神了？”
我抬头一看，韩敬戍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我一惊，赶紧将手中的请柬背在了身后，紧张地问道：“敬戍？怎么会是你？”
韩敬戍被我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不能是我吗？……难不成你在等云中？”
“我没有……”我心里正想着赴约的事，也不知道嘴巴讲了些什么，心中一时慌乱，背在身后的双手胡乱地将请柬攒成了一团。
韩敬戍见到我的小动作，便朝我身后瞄了一眼，问道：“手上拿着什么？”
“啊？……没什么，一时兴起写的诗词而已。对了，这些天一直都不曾见你，怎么今日突然会来？”我适时地岔开了话题。
“那个，多日不见，看看你是不是又给我惹祸了。”
我瞪了韩敬戍一眼，不服气地说道：“我能惹出什么祸来，你是怕我明日偷偷去赴胡剡的约吧。”
“放心，你不用赴约了，我刚刚从宫中回来，胡闾已经被皇上秘密收押了。”
“什么？”韩敬戍的这句话像一记重磅炸弹，炸响在我耳边。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在幻听。胡闾被收押了？怎么可能，之前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也查不出罪证的胡闾，怎么可能突然之间被收押了呢。难道这些天来韩敬戍的努力终于让他查出了蛛丝马迹？“你是不是查出胡闾谋反的证据了？”我满脸惊诧地看着韩敬戍，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
“飞燕，你还记得数日前你曾说过在街上遇见了胡剡，当时他的车队装载着许多大木箱吗？”
“当然记得了……慢着，难道胡闾的收押和这些箱子有关？”
“没错。你知道这些箱子里都装着什么吗？”
“什么？”
“刀枪甲盾。”
“刀枪甲盾？单凭这个便可以将胡闾治罪？”
“刀枪甲盾是朝廷严令禁止个人买卖的物品，任何人私藏，都有谋反嫌疑。白御史已经派人前往丞相府搜查罪证，相信很快便有定论。”
“可是我左想右想，总觉得有些事情想不通。第一，胡剡为什么要购买这些刀枪甲盾，第二，胡闾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即使连吴世雄起兵造反这样大的事件，都没能留下他的罪证。既然私藏刀枪甲盾涉嫌谋反之罪，胡闾不可能如此大意地教人发现才对呀。”
“你分析的没错，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通的地方，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蹊跷，好像有人从中安排了一切，但不管怎样，这次的确帮了我们的大忙。”
“帮了我们的大忙，可是真是这样吗？”我心里暗自揣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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