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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之陨落(四)

    “走,”她青衣血染,怒拍马背,被五花大绑、束缚鞍座的他嘴里叼着她的宫门玉璧,追兵将至,护卫失散

    “贼至,唯以剑锋,明志,”举起手中无锋,指向远道上奔驰而来的凶徒,她有些不舍回首看了一眼,又很快回转身形……

    “咳、咳,”护卫们围拢这破旧道观,他依靠着庄周神像,身前火堆火蛇纷纷扬扬

    “怎么会,”怎么会散功无力,宫中那个人明明说过,这魔功沉积自己体内,早已融会贯通

    “姑奶奶有自幼习武,有二十年的铁掌功夫,你要不要啊,”

    “今儿怎么又说些不害臊的荤话,是不是又趁着我身体不适休息时,下去听那些江湖人士说的风花雪月了,”

    “小家伙,牵了姐姐的手,以后,就要跟着姐姐了哦,”

    “我等你回来,就在宫中,”

    脑海中浮现一袭紫衣,阳光灿烂,她侧首却被光芒晃眼,看不得容颜

    ……

    “武功卓绝、内甲外衣,”来路又走,收集的线索无不指向当年少年雄主,他颤颤巍巍的身姿勉强支撑站立

    二人携数十骑南下,却在入蜀之道遭遇不测,队伍散乱,她护着他逃离混乱,他散功无力,她与他一路流离,得知败退护卫集结之地尚远,路遇流卒,她束缚了他,让一行远去,自己持剑断后

    “训练有素、知晓兵法,”冲散自己的卫队后,那十余人目标明确,只是对二人穷追不舍

    ……

    “你也知道,为什么,还要娶我,”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人,到底是谁?

    “殿下神机妙算,凶徒已无退路,至一高处,”

    “太子妃呢,”他紧握着折锋剑,看向那唯一的上山小道,果然,蜀地道艰难

    “贼人劫持,还望殿下,”

    “纵是弄险,又如何?”他坚毅神色,走向那羊肠小道……

    “老娘,连胜两阵,”她身后是捆绑整齐的几个凶徒,无锋在一侧,她显然精疲力尽

    “真是个,不知道自己,嫁了个何等倒霉蛋的,傻媳妇儿,”小声呢喃,她挥袖取剑,双臂护腕现,依稀可见墨家袖弩连接,皇帝给她的礼物里,总算还是有一个,用处好的了

    “走了,”她强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擦肩之际,特地停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左手从袖中滴落血迹染了手背,却是握住折锋剑,欣然而过……

    “群魔北上,与晋王杀入西域,晋王妃夫妇坦然赴死,”皇帝一身素衣,口中呢喃,二人南下遇袭,北方风雪人间落,经年服毒,难以自控

    “或许,我重伤的孩儿也不知道,为何西域诸位魔头会于中兴二十二年秋,与他携手,他也不知道,身在南方、与所爱逃亡路上的大哥,只身独对天下英雄,”才过去几个月,却恍惚就在昨日,岳儿不知哪里习来的诡异魔功,宇儿身受重伤,念念不忘北地囚牢中的妻子

    “你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皇帝瘫软身形,眼前恍惚着她的衣衫褴褛,与那诡异紫色脉络的面容,一副问罪,她似又跪在眼前

    “我横扫宇内,万里河山,未逢敌手,年方十八,收中原、败南寇、羌人拜伏天威、游牧不敢南下牧马、扶桑臣服,虽受制朝廷权贵,却于军中,威望无两,”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却再无那一人,耳畔呢喃,亦无,旧人在侧

    “雅儿,惊悚死状,吾,如何,”泪眼婆娑,烟雾缭绕的殿堂,她一袭红衣,血盆大口流露蓝色妖异淡液,紫色脉络走向的妖异生动

    “给我,留下啊,”无数剑影纷纷如雨,皇帝强撑起身体去追逐她缓缓消逝的幻影,却不知,只是他一人在这殿堂之中,以剑,刻画无数伤痕,于雕梁画栋之间

    “相国留步,陛下,”外面的声音惊扰了他,再细看殿堂时,哪里还有她的声音,不过是自己歇斯底里后,杂乱无章的陈设

    “一剑惊戎中原主,儒生意气山河图。烽火辽东三千客,鹰狼目即安南蛮。苍然白首藏腥锋,痛快狂歌文人骨。”初为相国,便上书自荐,与君三年之约,封锁河北强势收复中原,漠北骑兵仓皇北顾;擒贼先擒王,三千重甲,潜伏渗透,夜袭惊动辽东乱,不费吹灰之力,以血染河山镇压辽东之乱;应对奇谋,后动之势,却以人数劣势,拖住孟知详四路奇兵并完成封锁子午谷归路,致使一代枭雄孟知详奇谋做了空想;面对藤甲军,唯有天时短暂时机,七百里火起,藤甲军黯然失色于历史,唯此一败,再无辉煌,天下一统,皇帝深居简出画地为牢,甘愿藏锋,为天下有志之士做配,帝称赞其“文武魁首”(皇帝之下第一人)

    “陛下,”太子非帝室,因此户部书记,故族群臣文武齐心,国本之争,相国、洛先生不做站队,皇帝孤掌难鸣,太子经历三废三立,故族雄主朝廷呼声渐渐高紊,皇帝自甘堕落多年

    “此情此景,一如当年,主少国疑,”他从中年儒生,匆匆苍然,不知,悔乎?

    “陛下,太子至此,仍以奋进为要,尚未妄自菲薄,”中兴十三年,国本之争始,群臣进言、故族幕后,太子也站到废太子这决策意下,而后出走江湖,而后反复,太子最后以无心权位回应他以为的皇帝机关算尽,父子间隙唯有加剧

    “为什么,不站到太子那边,”他咆哮如雷,却撑不起身子,相国的不站队他可以理解,而洛长生的不站队

    “中兴十二年、中兴十九年,”国本之争的两次高潮争锋

    “魏公,若是当初,朕无视礼法,袒护她们母子三人,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了,”可,那般,治世基础动摇,天下人又如何,服于法治

    “昔日秦之崛起,便是变法,为护法治尊严,秦坏法太子遭谪贬庶人发配不毛之地,太傅剜鼻黥面;同样是变法,魏国之法,却可以疏财免罪,刑不上大夫,更别提王公贵族,此举,致变法不得民心,秦魏决战,魏公子凌驾法律之上,无双武卒覆灭,兼任秦右相的秦王毕之雷霆出击,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