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太岁
“老四，摸到了没有？”
夜幕中，几个佝偻着身子的中年人正蹲在一片墓地当中，其中一个正趴在地上，将整条胳膊伸入一个碗口大小的盗洞里，不停的摸索着。
“能摸到衣服了，我再往下探一探……”趴在地上的瘦子悄声说道。
“快点快点，不行换三爷来，你胳膊短，摸不到就算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
“起开起开，我来。”名为三哥的男人忍不住性子，准备把地上的人拉起来，自己动手。
“别别，我摸到手了，有货有货。”趴在地上的男人面露喜色，“好家伙，两个镯子，一个玉石，一个应该是金的。”
“这你也能摸的出来？”有气无力的那个男人有些惊奇。
“我们是专业的，”三哥有些骄傲的看着那个男人，“你道上打听打听，我们这行，那个不知道我土三爷。”
“行吧行吧，能捞到货你就是我亲三爷。”那男人没在纠结，一心关注着趴在地上的那一位能不能顺利出货。毕竟买神仙膏的钱，可都在这底下了。
“来了来了，各位爷请上眼，”趴在地上的瘦子手从盗洞抽出，张开手心，将从尸身上退下来的镯子展示给众人看。接着月光众人看得清楚，果真如那瘦子所言，一个略宽厚的玉石镯子，一个金丝缠绕成的细致镯子。“麻爷，三哥，怎么说？”
“我去卖，得了钱咱们均分……”还未等被称为麻爷的痨病鬼说完，土三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行，你揣着东西跑了怎么办？再说，我们打洞寻墓下手摸金，出了这么大苦力，怎么着也得一人多加一成。”土三撇着嘴揣着手，一副不同意就动手杀人的土匪样。
“这地方有宝贝还是我告诉你们的，我就没有功劳了吗，你们别想仗着人多就硬抢！”说着，伸手去抢瘦子手中的两个镯子。
“去你的，”瘦子毫不客气的一脚将那痨病鬼踹翻，“这东西还就不分给你了嘿，你能把我们哥儿俩怎么着？”
“你。。、。你们！好，我就不信这棺材里就那俩镯子，我自己摸！”说着就挽起袖子将手伸了下去，边摸着边咒骂着眼前两人。
土三刚想去拉痨病鬼，却被瘦子拦住，悄悄的给他打了个眼色，拽着土三就离开了那片坟地。
月色明亮，照在地上却丝毫没有暖意。瘦子拉着土三跑出好远才停下，扶着树大口的喘着气。
“老四，出什么事儿了？”土三一路都在疑惑着，但是一路上跑的急，一直没有机会问。
“三哥，咱这次可是砸了手，这俩镯子得赶紧出，低价也得出。这个麻子特么的不是玩意儿，给我们找了个凶穴。”瘦子面色有些惨白，咬着牙让自己没有因为害怕而颤抖。
“到底怎么回事？”土三闻言也有些惊慌，盗墓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传说中的闹凶。
盗墓这个行当，自古便有。由于人们对死的恐惧，便衍生出了死后会进入另一世界的民俗。随着这一民俗的发展，人们越来越注重丧葬时的陪葬规模，以期望在死后仍能享受到今生的荣华富贵。当然，这对于底层的贫民来说过于苛刻。但是，为了活着，他们也不得不开始将生的希望放在那些已死之人身上，盗墓贼由此产生。远唐也是如此，连年的妖患和新旧动乱，导致很多人活不下去，便只能铤而走险的干起这亡命的买卖。官家对于盗墓管制非常严格，民间也对盗墓之人深恶痛绝，所以对于这些土耗子而言，能快活一天是一天。
但是盗墓却并没有很多人想的那么充满传奇色彩，相反危险却比传闻中更甚。且不说夜里掏坟掘墓的，能遇上什么奇异鬼怪，光是摸到财宝后人心的算计就够这些亡命徒应付。比起话本上的精诚合作义气兄弟，更多的则是互相捅刀子的阴损小人。所以像土三土四这种以血脉家族为纽带的盗墓团伙还是很常见的，这也是盗墓圈子里多是家族为集团的主要原因。
今天，土三土四这哥俩，就遇上了不得了的事情。
“嗐，哥哥，刚刚我下手去摸的时候，摸到了那女尸的手……我也是忍着惊恐，硬给拽下来的，”土四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我也是怕吓到你，折了咱们哥俩的面子。好在事儿没砸到我们头上。
“到底怎么回事，女尸的手怎么了？那手抓住你了？”土三跟进抓起土四的手仔细看，生怕有什么黑手印之类的东西。
“没有没有，就是我感觉那尸体啊，温的，不硬。跟活人一样儿！”土四扯回了手，目光朝着那片坟地看了一眼，“咱们走的时候应该还没诈尸，但是那个麻子再去摸……可就不好说了。”
土三也看向那片坟地的方向，啐了一口，刚要骂一句，突然愣了一下，“我们去的时候是不是没发现鬼火？”
“对啊，那边坟地怎么那么干净？”土四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点鬼火都没有啊？连个虫子叫都没有！安静的吓人！”
“快走快走，不能在这留了，”土三赶紧揣起镯子，“低价把这俩物件出了手，咱们还是回北边吧，这里真的是邪乎。”
“哥哥说得对，咱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真是没遇上这么邪门的坟……”
夜色中，两个人行色匆匆的离开。借着孤月的光亮，能明显的看到，就在他俩刚刚所站的地方，有一小团白白的绒毛开始生长。短短一会功夫，那一小团就长成了一颗泛着肉色的小蘑菇，紧接着那个蘑菇便开始向外撒发出更多的小绒毛。这些小绒毛就像是小蜘蛛一样四下散去，不断地钻入泥土，钻入树木枝干中，长成一颗颗和先前一模一样的肉色蘑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里的小蘑菇竟长成了一根根巨大的肉团，表面开始出现大量粘液，而在粘液之中，甚至能看到有细小的条状蠕动，令人作呕。
可如此可怖的场景，竟散发出惊人的异香。本来寂静的山林中传出隐隐的躁动，原来是各种野兽被这种异香所吸引，不断地靠近。本该是生死天敌的虎豹鹿羊竟然整齐有序的从林中走出，像是军阵一般，有条不紊的啃食着这些恐怖的血肉。随着此起彼伏的啃食声，有不少野兽开始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参差不齐的尖牙从口中生长而出，大片大片的皮毛脱落，又在黏腻的粘液中长出新的筋肉，脑袋上也开始长出新的眼睛，嘴巴。各种寻常人完全无法想象的扭曲怪物就这么安静的啃食着，无论荤素食性，无论蹄爪与否。
随着野兽们吞食血肉，变异逐渐完成。那些完成变异的野兽，移动着扭曲的身体离开，腾出位置，让给身后等待进食的其他野兽。越来越多的野兽变异，空气中也渐渐传来扰人心智的低声呢喃，那声音像是很多人在颂唱着宗教密文。嗡嗡作响，却丝毫听不清所言为何。此时林中安静的只能听到野兽们进食的咀嚼声和不断地低语，在这诡异的场景里，月色甚至都染上了一丝血红。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无人所知。
……
黎明前的赵河村安静如谧，麻子带着一身的疲惫从远处归来。感受着怀里金银宝贝所带来的沉重感，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兴奋。要发了要发了，以后神仙膏随着自己买，随着自己抽。有了这些宝贝，他麻某人也可以去县里的秦楼楚馆好好消遣一下了。据说县里万福楼的姑娘们都是水一样的身子，捏一捏都是满手馨香，想到这，麻子的嘴角甚至流下了一丝带着血色的涎沫。他丝毫不曾注意，自己的双手皮下充满了蠕动的暗红色淤血，额角的皮肤也在开始起皱，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麻子身体逐渐感受到沉重，但是高亢的精神让他不觉疲惫，硬是一步一挨往家里走去。他只顾得幻想之后的美妙生活，却完全无视了随着自己活动而脱落的大片皮肤。黑红相间的血液，顺着他的裤管慢慢流下，滴在深浅不一的脚印上。这些血迹慢慢的钻破土壤，再然后破土而出，化作了一朵朵娇嫩的肉色小花。几息之间，这些小花肉眼可见的的长大，渐渐化作了一个个状似美人的奇异肉柱。这些肉柱逐渐连成一片，互相勾连，竟发出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轻吟。
麻子一路走，这些血肉之花便一路疯长。直到麻子体力不支，扑倒在家门口。这时，一株十分艳丽的肉色小花，从他的额角挣破皮肤，钻了出来。伴随着阵阵银铃般的笑语，那肉花长成了一个更加具象的人形肉柱。那肉柱随风起舞，像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这不着寸缕的身体布满了条条青色血管。
村里终是有人被这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推开门立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傻，呆呆的立在门口，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片刻之后，便像是受到什么蛊惑一般，满脸羞涩的向着那些诡异肉柱走去。然后被那些蠕动的肉柱慢慢吞没，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是这人从未来到过这尘世间。
越来越多的人从屋内出来，男女老少，甚至连家里的鸡鸭猫狗都不能幸免。当新一天的第一缕阳光洒向赵河村时，村子已经没有了活物，整片村庄都成了一座血肉包裹的诡异肉团。令人不齿的暧昧呢喃充斥着整座血肉巢穴，不断诱惑着远处的无辜生灵。
夜幕中，几个佝偻着身子的中年人正蹲在一片墓地当中，其中一个正趴在地上，将整条胳膊伸入一个碗口大小的盗洞里，不停的摸索着。
“能摸到衣服了，我再往下探一探……”趴在地上的瘦子悄声说道。
“快点快点，不行换三爷来，你胳膊短，摸不到就算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
“起开起开，我来。”名为三哥的男人忍不住性子，准备把地上的人拉起来，自己动手。
“别别，我摸到手了，有货有货。”趴在地上的男人面露喜色，“好家伙，两个镯子，一个玉石，一个应该是金的。”
“这你也能摸的出来？”有气无力的那个男人有些惊奇。
“我们是专业的，”三哥有些骄傲的看着那个男人，“你道上打听打听，我们这行，那个不知道我土三爷。”
“行吧行吧，能捞到货你就是我亲三爷。”那男人没在纠结，一心关注着趴在地上的那一位能不能顺利出货。毕竟买神仙膏的钱，可都在这底下了。
“来了来了，各位爷请上眼，”趴在地上的瘦子手从盗洞抽出，张开手心，将从尸身上退下来的镯子展示给众人看。接着月光众人看得清楚，果真如那瘦子所言，一个略宽厚的玉石镯子，一个金丝缠绕成的细致镯子。“麻爷，三哥，怎么说？”
“我去卖，得了钱咱们均分……”还未等被称为麻爷的痨病鬼说完，土三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行，你揣着东西跑了怎么办？再说，我们打洞寻墓下手摸金，出了这么大苦力，怎么着也得一人多加一成。”土三撇着嘴揣着手，一副不同意就动手杀人的土匪样。
“这地方有宝贝还是我告诉你们的，我就没有功劳了吗，你们别想仗着人多就硬抢！”说着，伸手去抢瘦子手中的两个镯子。
“去你的，”瘦子毫不客气的一脚将那痨病鬼踹翻，“这东西还就不分给你了嘿，你能把我们哥儿俩怎么着？”
“你。。、。你们！好，我就不信这棺材里就那俩镯子，我自己摸！”说着就挽起袖子将手伸了下去，边摸着边咒骂着眼前两人。
土三刚想去拉痨病鬼，却被瘦子拦住，悄悄的给他打了个眼色，拽着土三就离开了那片坟地。
月色明亮，照在地上却丝毫没有暖意。瘦子拉着土三跑出好远才停下，扶着树大口的喘着气。
“老四，出什么事儿了？”土三一路都在疑惑着，但是一路上跑的急，一直没有机会问。
“三哥，咱这次可是砸了手，这俩镯子得赶紧出，低价也得出。这个麻子特么的不是玩意儿，给我们找了个凶穴。”瘦子面色有些惨白，咬着牙让自己没有因为害怕而颤抖。
“到底怎么回事？”土三闻言也有些惊慌，盗墓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传说中的闹凶。
盗墓这个行当，自古便有。由于人们对死的恐惧，便衍生出了死后会进入另一世界的民俗。随着这一民俗的发展，人们越来越注重丧葬时的陪葬规模，以期望在死后仍能享受到今生的荣华富贵。当然，这对于底层的贫民来说过于苛刻。但是，为了活着，他们也不得不开始将生的希望放在那些已死之人身上，盗墓贼由此产生。远唐也是如此，连年的妖患和新旧动乱，导致很多人活不下去，便只能铤而走险的干起这亡命的买卖。官家对于盗墓管制非常严格，民间也对盗墓之人深恶痛绝，所以对于这些土耗子而言，能快活一天是一天。
但是盗墓却并没有很多人想的那么充满传奇色彩，相反危险却比传闻中更甚。且不说夜里掏坟掘墓的，能遇上什么奇异鬼怪，光是摸到财宝后人心的算计就够这些亡命徒应付。比起话本上的精诚合作义气兄弟，更多的则是互相捅刀子的阴损小人。所以像土三土四这种以血脉家族为纽带的盗墓团伙还是很常见的，这也是盗墓圈子里多是家族为集团的主要原因。
今天，土三土四这哥俩，就遇上了不得了的事情。
“嗐，哥哥，刚刚我下手去摸的时候，摸到了那女尸的手……我也是忍着惊恐，硬给拽下来的，”土四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我也是怕吓到你，折了咱们哥俩的面子。好在事儿没砸到我们头上。
“到底怎么回事，女尸的手怎么了？那手抓住你了？”土三跟进抓起土四的手仔细看，生怕有什么黑手印之类的东西。
“没有没有，就是我感觉那尸体啊，温的，不硬。跟活人一样儿！”土四扯回了手，目光朝着那片坟地看了一眼，“咱们走的时候应该还没诈尸，但是那个麻子再去摸……可就不好说了。”
土三也看向那片坟地的方向，啐了一口，刚要骂一句，突然愣了一下，“我们去的时候是不是没发现鬼火？”
“对啊，那边坟地怎么那么干净？”土四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点鬼火都没有啊？连个虫子叫都没有！安静的吓人！”
“快走快走，不能在这留了，”土三赶紧揣起镯子，“低价把这俩物件出了手，咱们还是回北边吧，这里真的是邪乎。”
“哥哥说得对，咱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真是没遇上这么邪门的坟……”
夜色中，两个人行色匆匆的离开。借着孤月的光亮，能明显的看到，就在他俩刚刚所站的地方，有一小团白白的绒毛开始生长。短短一会功夫，那一小团就长成了一颗泛着肉色的小蘑菇，紧接着那个蘑菇便开始向外撒发出更多的小绒毛。这些小绒毛就像是小蜘蛛一样四下散去，不断地钻入泥土，钻入树木枝干中，长成一颗颗和先前一模一样的肉色蘑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里的小蘑菇竟长成了一根根巨大的肉团，表面开始出现大量粘液，而在粘液之中，甚至能看到有细小的条状蠕动，令人作呕。
可如此可怖的场景，竟散发出惊人的异香。本来寂静的山林中传出隐隐的躁动，原来是各种野兽被这种异香所吸引，不断地靠近。本该是生死天敌的虎豹鹿羊竟然整齐有序的从林中走出，像是军阵一般，有条不紊的啃食着这些恐怖的血肉。随着此起彼伏的啃食声，有不少野兽开始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参差不齐的尖牙从口中生长而出，大片大片的皮毛脱落，又在黏腻的粘液中长出新的筋肉，脑袋上也开始长出新的眼睛，嘴巴。各种寻常人完全无法想象的扭曲怪物就这么安静的啃食着，无论荤素食性，无论蹄爪与否。
随着野兽们吞食血肉，变异逐渐完成。那些完成变异的野兽，移动着扭曲的身体离开，腾出位置，让给身后等待进食的其他野兽。越来越多的野兽变异，空气中也渐渐传来扰人心智的低声呢喃，那声音像是很多人在颂唱着宗教密文。嗡嗡作响，却丝毫听不清所言为何。此时林中安静的只能听到野兽们进食的咀嚼声和不断地低语，在这诡异的场景里，月色甚至都染上了一丝血红。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无人所知。
……
黎明前的赵河村安静如谧，麻子带着一身的疲惫从远处归来。感受着怀里金银宝贝所带来的沉重感，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兴奋。要发了要发了，以后神仙膏随着自己买，随着自己抽。有了这些宝贝，他麻某人也可以去县里的秦楼楚馆好好消遣一下了。据说县里万福楼的姑娘们都是水一样的身子，捏一捏都是满手馨香，想到这，麻子的嘴角甚至流下了一丝带着血色的涎沫。他丝毫不曾注意，自己的双手皮下充满了蠕动的暗红色淤血，额角的皮肤也在开始起皱，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麻子身体逐渐感受到沉重，但是高亢的精神让他不觉疲惫，硬是一步一挨往家里走去。他只顾得幻想之后的美妙生活，却完全无视了随着自己活动而脱落的大片皮肤。黑红相间的血液，顺着他的裤管慢慢流下，滴在深浅不一的脚印上。这些血迹慢慢的钻破土壤，再然后破土而出，化作了一朵朵娇嫩的肉色小花。几息之间，这些小花肉眼可见的的长大，渐渐化作了一个个状似美人的奇异肉柱。这些肉柱逐渐连成一片，互相勾连，竟发出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轻吟。
麻子一路走，这些血肉之花便一路疯长。直到麻子体力不支，扑倒在家门口。这时，一株十分艳丽的肉色小花，从他的额角挣破皮肤，钻了出来。伴随着阵阵银铃般的笑语，那肉花长成了一个更加具象的人形肉柱。那肉柱随风起舞，像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这不着寸缕的身体布满了条条青色血管。
村里终是有人被这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推开门立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傻，呆呆的立在门口，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片刻之后，便像是受到什么蛊惑一般，满脸羞涩的向着那些诡异肉柱走去。然后被那些蠕动的肉柱慢慢吞没，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是这人从未来到过这尘世间。
越来越多的人从屋内出来，男女老少，甚至连家里的鸡鸭猫狗都不能幸免。当新一天的第一缕阳光洒向赵河村时，村子已经没有了活物，整片村庄都成了一座血肉包裹的诡异肉团。令人不齿的暧昧呢喃充斥着整座血肉巢穴，不断诱惑着远处的无辜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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