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追踪
我们三人骑马进入谷中，两侧的岩壁高高耸立，在夜幕的衬托下，仿佛两只黑色的巨掌，随时准备合十，将我们拍扁在里面，而地上则是蔓草丛生，到处都是乱石坑陷，高低不平，颇为难走。
我们找到了闫七被杀的地方，此刻人已被抬走，地上略显狼藉，还有一些血迹。
萧门一稍稍查看了现场，随即起身向峡谷深处望去。他咬着嘴唇，眼神有些复杂，像是一头野兽正警惕地观察着从未踏足的领域。
突然，一阵疾风响着哨子迎面吹来，他立刻张大鼻孔，闭上眼，仰头深吸了一口，仿佛要从空气里嗅出远处隐藏的危险。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可不么，咱们说是要进谷找人，可哪有那么容易，这山谷有多大，谷中到底有什么，玉奴到底去了哪里，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抑或是躲在了某处，故意不让我们发现，谁也不敢保证。
我见状，只得笑着打诨道：“我说这个玉奴啊，人看起来挺机灵，怎知是个路痴！她打发完了闫七，应该往外面走啊，怎么反倒往里头去了！”我说着，看向李玄玄，后者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萧门一问道：“她会不会本来就想逃走，就像那些囚犯一样，趁着这个机会干脆一走了之？”
李玄玄想了想，答道：“玉奴看起来很柔弱，性子却很刚毅。我想，她不肯出去，会不会是因为已经——所以，不愿意见我们了？”
李玄玄说得很委婉，但我们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我连忙说道：“照这么说，咱们得加紧了，我怕万一去得晚了，她一个想不开，就寻了——”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这句话已经深得李玄玄之心，她冲我点点头，露出感激的神色。
也罢，多想无益，三人商议已定，将心一横，便各自驾马，朝着峡谷深处走去。
原以为，这次峡谷寻人无异于大海里捞针，可往前走了一阵，竟在地上发现了脚印！
这令我们大喜过望。
原来，这峡谷入口处的地面荒草丛生，且碎石布满，坑洼不平，因此难以留下足迹；可如今，谷中的地面受高山融雪滋养，以湿润的泥地为主，因此脚印就显现出来了。
“她果然进谷来了！”萧门一勒住马头，兴奋地说道，“有足迹就好找了！”
此时的李玄玄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们跟着足迹一路追寻，竟然始终没有赶上玉奴。
“难道，她是在跑？”我心说，“可就算是跑，这也未免太快了些。况且，她又为何要如此飞奔呢？”
这山谷远比我们想象得深，而且中间拐了数拐，并非一条直路，因此从外面难以看清它的全貌。
又行了一阵，一片高大且密集的云杉树林挡在了我们面前。那脚印径直没入了林中，似乎毫无迟滞跟犹豫。
“怎么样，还追么？”萧门一问道。相比于玉奴，他更在意李玄玄的安全。
“追！”李玄玄道，“都走到这儿了，我今晚定要见个结果！”
萧门一抬头看看天色，似乎还有时间，随即便说了一个“好”字，一马当先驰进了树林。
林子里还算宽阔，我们跟着脚印，策马一字而行。一路上，凉风源源不断地吹来，我骑在马上，迎着风，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快意。
大约行了一刻多钟，前方渐渐有了一星光点。随着我们不断靠近，光点越来越大——
“到头啦！”萧门一回身冲我们喊道。
果然，马儿又跑了数百步，带我们冲出了密林——
此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空地，青草如茵，星星点点长着各色花朵。空地对面，两座山峰相对而立，形如拱门。
一道山岩，横亘在两峰之间，宽约百尺，高逾数十丈，通体洁白，在月光下闪烁着如玉般温润晶莹的光泽。而那些足迹，便从草地中间穿过，留下一道浅浅的沟壑。
突然，李玄玄手指着那座山岩，喊道：“快看，那儿有道口子。”
我们依言望去，见那座洁白的岩壁下方，果然有一条裂缝，而那些脚印也正通向那里。
我们来到岩壁跟前，见这道缝隙，宽约二十尺，上方渐渐收窄，最高处距离地面约有五十尺。此外，这缝隙并非只存在于岩体表面，而是深深探入其中，似乎是一条通道。
选择再一次摆在我们面前。
萧门一开口问道：“怎么样，咱们要不要——”
然而，不等他问完，李玄玄已经从马上取下火把，将其点燃了。
“快啊，还等什么？”她说道。
我和萧门一互看一眼，不禁苦笑一声，瞧这架势，似乎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于是也都点着了各自火把，拉着马，陪着李玄玄走进了那道山缝之中——
最初的一段，颇为崎岖。我们一边行进，一边留意观察左右。两侧岩体上爬满藤蔓，一些树木的根系裸露在外面，自头顶高高垂下，随后再度扎进岩壁或是地面之中。
行过一阵，地上渐渐平坦起来，头顶的空间也比之前大出许多。此时，我们惊异地发现，脚下所踩的并非岩石或者泥土，而是精心铺就的石板路。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山腹之中。
“这路，好像不太一样。”我提醒另外两人。
“嗯，是人铺的。”萧门一应道。
又行了一会，洞穴之中竟渐渐明亮起来。我抬头望去，见头顶的山体已被凿开，留出一条细长的缝隙，正与下面的道路方向一致。月光透过这条缝隙照射进来，虽然只有些许，却也令人心中踏实了不少。
但这愈发激起我的好奇——
“这狭缝，难道也是人工开凿的？”我惊叹道，“这得多少人，才能把山凿开啊！”
我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周遭的空间竟越走越宽。
突然，李玄玄手指前方，喊道：“快看，好像是出口！”
我回过神来，定睛去瞧——
李玄玄说得没错，前方正是出口。一眼望去，连外面的星空都已清晰可见。
我们难掩兴奋，于是一鼓作气，冲了出去，而随后出现的一幕，则令我们三人大为震撼——
我们找到了闫七被杀的地方，此刻人已被抬走，地上略显狼藉，还有一些血迹。
萧门一稍稍查看了现场，随即起身向峡谷深处望去。他咬着嘴唇，眼神有些复杂，像是一头野兽正警惕地观察着从未踏足的领域。
突然，一阵疾风响着哨子迎面吹来，他立刻张大鼻孔，闭上眼，仰头深吸了一口，仿佛要从空气里嗅出远处隐藏的危险。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可不么，咱们说是要进谷找人，可哪有那么容易，这山谷有多大，谷中到底有什么，玉奴到底去了哪里，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抑或是躲在了某处，故意不让我们发现，谁也不敢保证。
我见状，只得笑着打诨道：“我说这个玉奴啊，人看起来挺机灵，怎知是个路痴！她打发完了闫七，应该往外面走啊，怎么反倒往里头去了！”我说着，看向李玄玄，后者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萧门一问道：“她会不会本来就想逃走，就像那些囚犯一样，趁着这个机会干脆一走了之？”
李玄玄想了想，答道：“玉奴看起来很柔弱，性子却很刚毅。我想，她不肯出去，会不会是因为已经——所以，不愿意见我们了？”
李玄玄说得很委婉，但我们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
我连忙说道：“照这么说，咱们得加紧了，我怕万一去得晚了，她一个想不开，就寻了——”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这句话已经深得李玄玄之心，她冲我点点头，露出感激的神色。
也罢，多想无益，三人商议已定，将心一横，便各自驾马，朝着峡谷深处走去。
原以为，这次峡谷寻人无异于大海里捞针，可往前走了一阵，竟在地上发现了脚印！
这令我们大喜过望。
原来，这峡谷入口处的地面荒草丛生，且碎石布满，坑洼不平，因此难以留下足迹；可如今，谷中的地面受高山融雪滋养，以湿润的泥地为主，因此脚印就显现出来了。
“她果然进谷来了！”萧门一勒住马头，兴奋地说道，“有足迹就好找了！”
此时的李玄玄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们跟着足迹一路追寻，竟然始终没有赶上玉奴。
“难道，她是在跑？”我心说，“可就算是跑，这也未免太快了些。况且，她又为何要如此飞奔呢？”
这山谷远比我们想象得深，而且中间拐了数拐，并非一条直路，因此从外面难以看清它的全貌。
又行了一阵，一片高大且密集的云杉树林挡在了我们面前。那脚印径直没入了林中，似乎毫无迟滞跟犹豫。
“怎么样，还追么？”萧门一问道。相比于玉奴，他更在意李玄玄的安全。
“追！”李玄玄道，“都走到这儿了，我今晚定要见个结果！”
萧门一抬头看看天色，似乎还有时间，随即便说了一个“好”字，一马当先驰进了树林。
林子里还算宽阔，我们跟着脚印，策马一字而行。一路上，凉风源源不断地吹来，我骑在马上，迎着风，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快意。
大约行了一刻多钟，前方渐渐有了一星光点。随着我们不断靠近，光点越来越大——
“到头啦！”萧门一回身冲我们喊道。
果然，马儿又跑了数百步，带我们冲出了密林——
此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空地，青草如茵，星星点点长着各色花朵。空地对面，两座山峰相对而立，形如拱门。
一道山岩，横亘在两峰之间，宽约百尺，高逾数十丈，通体洁白，在月光下闪烁着如玉般温润晶莹的光泽。而那些足迹，便从草地中间穿过，留下一道浅浅的沟壑。
突然，李玄玄手指着那座山岩，喊道：“快看，那儿有道口子。”
我们依言望去，见那座洁白的岩壁下方，果然有一条裂缝，而那些脚印也正通向那里。
我们来到岩壁跟前，见这道缝隙，宽约二十尺，上方渐渐收窄，最高处距离地面约有五十尺。此外，这缝隙并非只存在于岩体表面，而是深深探入其中，似乎是一条通道。
选择再一次摆在我们面前。
萧门一开口问道：“怎么样，咱们要不要——”
然而，不等他问完，李玄玄已经从马上取下火把，将其点燃了。
“快啊，还等什么？”她说道。
我和萧门一互看一眼，不禁苦笑一声，瞧这架势，似乎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于是也都点着了各自火把，拉着马，陪着李玄玄走进了那道山缝之中——
最初的一段，颇为崎岖。我们一边行进，一边留意观察左右。两侧岩体上爬满藤蔓，一些树木的根系裸露在外面，自头顶高高垂下，随后再度扎进岩壁或是地面之中。
行过一阵，地上渐渐平坦起来，头顶的空间也比之前大出许多。此时，我们惊异地发现，脚下所踩的并非岩石或者泥土，而是精心铺就的石板路。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山腹之中。
“这路，好像不太一样。”我提醒另外两人。
“嗯，是人铺的。”萧门一应道。
又行了一会，洞穴之中竟渐渐明亮起来。我抬头望去，见头顶的山体已被凿开，留出一条细长的缝隙，正与下面的道路方向一致。月光透过这条缝隙照射进来，虽然只有些许，却也令人心中踏实了不少。
但这愈发激起我的好奇——
“这狭缝，难道也是人工开凿的？”我惊叹道，“这得多少人，才能把山凿开啊！”
我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周遭的空间竟越走越宽。
突然，李玄玄手指前方，喊道：“快看，好像是出口！”
我回过神来，定睛去瞧——
李玄玄说得没错，前方正是出口。一眼望去，连外面的星空都已清晰可见。
我们难掩兴奋，于是一鼓作气，冲了出去，而随后出现的一幕，则令我们三人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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