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装炸弹
就这么过了快一个月，彭若祖一直在为刺杀塔玛的计划做准备。
这一个月里，他和卡拉米的交情愈加深厚，后者把他当成了摇钱树，自然不敢怠慢。
在卡拉米的带领下，他总算是踏上了十楼，来到了卡拉米所居住的十二楼。
只是楼梯间越往上越是戒备森严，这意味着他想偷偷溜上十五楼暗杀塔玛基本不可能。
某天夜里，卡拉米的住处，两人正在喝酒。
彭若祖一副微醺的模样，装作不经意间感慨道：
“没想到你们势力这么大啊，比我想象中还牛掰，那些赌场没一个敢来找事的。”
卡拉米洋洋自得大笑道：“哈哈哈，那当然，整个雅加达黑道，谁敢不给塔玛老大面子。”
“那什么时候能引荐我见下塔玛老大，说不定他看我顺眼也让我也当个小头目。”
卡拉米眼底划过一丝轻蔑，脸上依旧挂着大大咧咧的笑：
“难啊，在我们这得熬资历才行，你刚加入的别说见他了，上十楼都得有人带，而且就算是我带你，也上不了十三楼。”
“哦哦，这样啊……不谈这个了，喝酒……”
彭若祖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实则内心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只能不择手段了。
似乎是天有所感，窗外忽然间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彭若祖见状起身告别：“卡哥，我家窗户没关，就先回去了。”
“行，下次再喝。”
回到717，彭若祖锁上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打开，取出里面的工具走到外墙拐角前。
撕开壁纸，看着窗外的夜空静静等待。
紫色的闪电划破天空，照亮漆黑的夜晚。
彭若祖立即将手中的电钻打开对准墙壁。
轰隆隆——
滋！
雷鸣声完美地掩盖住了钻孔声，如此重复数次，很快墙壁便被钻出一个小孔，露出了被混凝土包裹住的钢筋。
这么老的大楼，竟然是钢筋混凝土结构。
彭若祖取出调好的混凝土无声破碎剂贯入小孔。
这是一种含有钼、镁、钙、钛等元素的无机盐粉末状静态破碎剂，通过水化反应，使晶体变形，随时间的增长产生巨大膨胀压力（径向压应力和环向拉应力），可以缓慢无声地将混凝土或岩石胀裂。
忙活了半天才将无声破碎剂全部灌入，彭若祖擦了擦鬓角的汗感叹道:
“找到插入孔洞的时机，再往里面注射液体果然是件技术活。”
完事后他想了想，将窗户打开任由瓢泼大雨随风飘入室内。
次日清晨，昨夜只有一个小洞的墙壁，在混凝土无声破碎剂的作用下开裂出数条缝隙，彭若祖再用撬棍将其抠破，清理出一个较大的坑洞出来。
接着他取来一桶干冰，将其与高浓度酒精混合，制成-78.5度的低温酒精。
戴上防冻手套，将低温酒精注入坑洞里，与钢筋接触使之低温脆化。
最后用撬棍将脆化的钢筋撬断，制造足以容纳炸弹的空间，把安装好定时装置的硝化甘油炸弹塞入其中，再用水泥将坑洞补好。
这样能提高爆破效率，爆炸产生的膨胀气体无处可去，所有作用力都集中到墙体。
没错，彭若祖的计划就是炸楼！
塔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又不能上十五楼，连面都见不到更别提刺杀了。
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大楼爆破，届时楼房倒塌之下塔玛不死也得重伤，他再趁乱刺杀。
用吹风机加快水泥风干，贴好壁纸，彭若祖独自前去找到宿管坤哥，跟他申请换到520号房间。
“还没到一个月，现在退房不还住宿费的哦，你着什么急啊。”
彭若祖递过烟，讪笑道：“这不是昨晚和卡哥喝酒忘了关窗，房间进了水嘛。本来我就打算搬去好一点的房间，正好现在搬了还不用打扫。”
阿坤知道他和卡拉米最近发了财不在乎那点住宿费，接过烟点头道：“行，这次住多久。”
“还是半年，这是住宿费。”
520号房是彭若祖精心挑选的第二处爆破点，也是大楼的承重结构的关键部位所在。
这段日子里，彭若祖曾秘密托人寻找过这栋大楼的设计图，可惜由于楼房建造的年代过于久远，市面上没有设计图。
唯一可能有的地方是塔玛的办公室，他上不去。
不过好在作为建筑学专业优秀学生的他，通过目测基本能确定大楼的承重结构的关键节点所在。
雅加达降水充沛，多伴有雷雨，没过多久彭若祖就又找到机会在520安装好了炸弹。
像这样需要埋入炸弹的关键节点还有四处，彭若祖一时间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搬家，只能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
眼看计划实施的日子一步步逼近，他只能铤而走险。
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塔玛大厦八楼的一处拐角前，彭若祖拎着个行李箱来到818房门前。
哒哒哒——“有人在吗？”
嘎滋——老旧木门打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探出头来。
男人面无血色嘴唇发紫，形如枯槁瘦得跟麻杆一样，明明雅加达天气炎热，他却穿着宽松的长袖。
看到彭若祖，他两眼放光面露喜色，接着看到行李箱又面显疑惑。
彭若祖面色如常，掏出一叠钱递给他，指着行李箱道：“我玩得比较大。”
男人秒懂了他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道：
“阿美是我的骨肉，我很爱她，我……”
“我加钱。”
彭若祖爽快地掏出一叠印尼卢比拍在他脸上：“差不多得了，整栋楼谁不知道你是干嘛，滚出去，没两个钟别回来。”
男人接过钱欣喜若狂，点头哈腰道：“那祝你今晚姓福愉快。”
紧接着他冲向楼梯间，奔跑间袖口飘扬，露出满是针眼的手腕。
男人名为大壮，听说他以前确实很壮，但后来染上了读瘾，不但变得骨瘦如柴，还倾家荡产。
为了买独品，他把老婆卖去了红灯区，最后连女儿都不放过，公开在楼里卖鲍鱼。
彭若祖走进818，屋内十分简陋，电视冰箱之类的一应俱无，房间内孤零零摆着一张床，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正两眼无神的坐在床上。
她的脚上戴着镣铐，镣铐被半米长的链子绑在床脚上。
见彭若祖进来，她面无表情地开始脱衣服。
“等等，”彭若祖制止了她的行为，从口袋里摸出一管药剂走向她。
女孩见到针管，麻木空洞的眼中闪过怨恨与恐惧，张嘴就要尖叫。
彭若祖捂住了她的嘴道：“不是那个，只是安眠药，我喜欢玩不动的。”
女孩一脸狐疑，眼中满是恐惧，抱着腿拱成一团瑟瑟发抖。
随着安眠药打入，女孩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起来，不一会儿就熟睡过去。
彭若祖叹了一口气，这栋大楼里居住的全是被通缉的亡命之徒和为了方便买独品的毒虫，像这种明码标价出售妻女的人还有很多。
确定女孩睡着后，彭若祖打开行李箱取出液压无声拆除设备，将其钳子卡在承重柱上，接通电源一通操作后，设备开始工作。
说是无声，其实还是有轻微声响的，不过比起效缓慢的混凝土无声破碎剂，它的速度快了不止一截。
将炸弹塞入孔洞内，用水泥封好再贴上隔板，最后刷上一层灰粉，确保从外观看起来承重柱没有任何问题。
接着他看向床上的女孩，叹了口气将设备收回行李箱，把女孩脚上的镣铐绞断，把她抗在肩上带出了塔玛大厦。
打了辆车将依旧处于沉睡中的女孩送到孤儿院，塞了笔钱让工作人员好生照顾。
对那样可怜的女孩，他实在下不去手，哪怕只是伪造一些痕迹。
哪怕副本世界可能只是虚幻的。
这一个月里，他和卡拉米的交情愈加深厚，后者把他当成了摇钱树，自然不敢怠慢。
在卡拉米的带领下，他总算是踏上了十楼，来到了卡拉米所居住的十二楼。
只是楼梯间越往上越是戒备森严，这意味着他想偷偷溜上十五楼暗杀塔玛基本不可能。
某天夜里，卡拉米的住处，两人正在喝酒。
彭若祖一副微醺的模样，装作不经意间感慨道：
“没想到你们势力这么大啊，比我想象中还牛掰，那些赌场没一个敢来找事的。”
卡拉米洋洋自得大笑道：“哈哈哈，那当然，整个雅加达黑道，谁敢不给塔玛老大面子。”
“那什么时候能引荐我见下塔玛老大，说不定他看我顺眼也让我也当个小头目。”
卡拉米眼底划过一丝轻蔑，脸上依旧挂着大大咧咧的笑：
“难啊，在我们这得熬资历才行，你刚加入的别说见他了，上十楼都得有人带，而且就算是我带你，也上不了十三楼。”
“哦哦，这样啊……不谈这个了，喝酒……”
彭若祖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实则内心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只能不择手段了。
似乎是天有所感，窗外忽然间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彭若祖见状起身告别：“卡哥，我家窗户没关，就先回去了。”
“行，下次再喝。”
回到717，彭若祖锁上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打开，取出里面的工具走到外墙拐角前。
撕开壁纸，看着窗外的夜空静静等待。
紫色的闪电划破天空，照亮漆黑的夜晚。
彭若祖立即将手中的电钻打开对准墙壁。
轰隆隆——
滋！
雷鸣声完美地掩盖住了钻孔声，如此重复数次，很快墙壁便被钻出一个小孔，露出了被混凝土包裹住的钢筋。
这么老的大楼，竟然是钢筋混凝土结构。
彭若祖取出调好的混凝土无声破碎剂贯入小孔。
这是一种含有钼、镁、钙、钛等元素的无机盐粉末状静态破碎剂，通过水化反应，使晶体变形，随时间的增长产生巨大膨胀压力（径向压应力和环向拉应力），可以缓慢无声地将混凝土或岩石胀裂。
忙活了半天才将无声破碎剂全部灌入，彭若祖擦了擦鬓角的汗感叹道:
“找到插入孔洞的时机，再往里面注射液体果然是件技术活。”
完事后他想了想，将窗户打开任由瓢泼大雨随风飘入室内。
次日清晨，昨夜只有一个小洞的墙壁，在混凝土无声破碎剂的作用下开裂出数条缝隙，彭若祖再用撬棍将其抠破，清理出一个较大的坑洞出来。
接着他取来一桶干冰，将其与高浓度酒精混合，制成-78.5度的低温酒精。
戴上防冻手套，将低温酒精注入坑洞里，与钢筋接触使之低温脆化。
最后用撬棍将脆化的钢筋撬断，制造足以容纳炸弹的空间，把安装好定时装置的硝化甘油炸弹塞入其中，再用水泥将坑洞补好。
这样能提高爆破效率，爆炸产生的膨胀气体无处可去，所有作用力都集中到墙体。
没错，彭若祖的计划就是炸楼！
塔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又不能上十五楼，连面都见不到更别提刺杀了。
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大楼爆破，届时楼房倒塌之下塔玛不死也得重伤，他再趁乱刺杀。
用吹风机加快水泥风干，贴好壁纸，彭若祖独自前去找到宿管坤哥，跟他申请换到520号房间。
“还没到一个月，现在退房不还住宿费的哦，你着什么急啊。”
彭若祖递过烟，讪笑道：“这不是昨晚和卡哥喝酒忘了关窗，房间进了水嘛。本来我就打算搬去好一点的房间，正好现在搬了还不用打扫。”
阿坤知道他和卡拉米最近发了财不在乎那点住宿费，接过烟点头道：“行，这次住多久。”
“还是半年，这是住宿费。”
520号房是彭若祖精心挑选的第二处爆破点，也是大楼的承重结构的关键部位所在。
这段日子里，彭若祖曾秘密托人寻找过这栋大楼的设计图，可惜由于楼房建造的年代过于久远，市面上没有设计图。
唯一可能有的地方是塔玛的办公室，他上不去。
不过好在作为建筑学专业优秀学生的他，通过目测基本能确定大楼的承重结构的关键节点所在。
雅加达降水充沛，多伴有雷雨，没过多久彭若祖就又找到机会在520安装好了炸弹。
像这样需要埋入炸弹的关键节点还有四处，彭若祖一时间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搬家，只能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
眼看计划实施的日子一步步逼近，他只能铤而走险。
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塔玛大厦八楼的一处拐角前，彭若祖拎着个行李箱来到818房门前。
哒哒哒——“有人在吗？”
嘎滋——老旧木门打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探出头来。
男人面无血色嘴唇发紫，形如枯槁瘦得跟麻杆一样，明明雅加达天气炎热，他却穿着宽松的长袖。
看到彭若祖，他两眼放光面露喜色，接着看到行李箱又面显疑惑。
彭若祖面色如常，掏出一叠钱递给他，指着行李箱道：“我玩得比较大。”
男人秒懂了他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道：
“阿美是我的骨肉，我很爱她，我……”
“我加钱。”
彭若祖爽快地掏出一叠印尼卢比拍在他脸上：“差不多得了，整栋楼谁不知道你是干嘛，滚出去，没两个钟别回来。”
男人接过钱欣喜若狂，点头哈腰道：“那祝你今晚姓福愉快。”
紧接着他冲向楼梯间，奔跑间袖口飘扬，露出满是针眼的手腕。
男人名为大壮，听说他以前确实很壮，但后来染上了读瘾，不但变得骨瘦如柴，还倾家荡产。
为了买独品，他把老婆卖去了红灯区，最后连女儿都不放过，公开在楼里卖鲍鱼。
彭若祖走进818，屋内十分简陋，电视冰箱之类的一应俱无，房间内孤零零摆着一张床，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正两眼无神的坐在床上。
她的脚上戴着镣铐，镣铐被半米长的链子绑在床脚上。
见彭若祖进来，她面无表情地开始脱衣服。
“等等，”彭若祖制止了她的行为，从口袋里摸出一管药剂走向她。
女孩见到针管，麻木空洞的眼中闪过怨恨与恐惧，张嘴就要尖叫。
彭若祖捂住了她的嘴道：“不是那个，只是安眠药，我喜欢玩不动的。”
女孩一脸狐疑，眼中满是恐惧，抱着腿拱成一团瑟瑟发抖。
随着安眠药打入，女孩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起来，不一会儿就熟睡过去。
彭若祖叹了一口气，这栋大楼里居住的全是被通缉的亡命之徒和为了方便买独品的毒虫，像这种明码标价出售妻女的人还有很多。
确定女孩睡着后，彭若祖打开行李箱取出液压无声拆除设备，将其钳子卡在承重柱上，接通电源一通操作后，设备开始工作。
说是无声，其实还是有轻微声响的，不过比起效缓慢的混凝土无声破碎剂，它的速度快了不止一截。
将炸弹塞入孔洞内，用水泥封好再贴上隔板，最后刷上一层灰粉，确保从外观看起来承重柱没有任何问题。
接着他看向床上的女孩，叹了口气将设备收回行李箱，把女孩脚上的镣铐绞断，把她抗在肩上带出了塔玛大厦。
打了辆车将依旧处于沉睡中的女孩送到孤儿院，塞了笔钱让工作人员好生照顾。
对那样可怜的女孩，他实在下不去手，哪怕只是伪造一些痕迹。
哪怕副本世界可能只是虚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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