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画册
“谢谢你了医生。”
“没关系，我给你开点药吧。”
韩零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搞懂的事，让医生怎么来解答呢？
至少体检报告上没有说明他身体出现任何问题，反而还很健康。
或许是看出韩零对于这个结果的心不在焉，医生一边叫护士去给他取药，一边耐心温和同韩零解释。
“我了解你的情况。”
医生叫凯文，中年白人：“你是刚来美国没多久，而且据说在你们国内的生活环境很糟糕。父母早逝，寄居在远亲家里。”
韩零低头没说话，医生开口：“在美国发而更多这样的事。我看到很多经常被继父继母打骂虐待，最后为了保护自己而幻想出一个人陪自己保护自己，那种比较严重的属于精神分裂的一种。”
“可我……”韩零张口要反驳，但最终低头沉默。
凯文医生拍拍他肩膀：“我知道，即便到了这边生活在姑姑家里。生活条件还有她给予的关心都和以前没法比，不过精神上这样的大起大落也会让你有负担，只是你自己察觉不了。”
这时护士进来，将药递给韩零。医生一边签字一边开口：“费用你姑姑交代了，和她结算。这是一些精神科药物还有一些维他命。对你身体和精神恢复都有帮助。”
“谢谢医生。”韩零拿着药要走。
护士看着韩零，语气温和：“听凯文的，华人生活在这里比较多。但到底是外国，一时不适应也正常。慢慢就好了，精神不要那么紧张。”
韩零茫然看着护士，护士笑着：“我是他妻子，这诊所是我们私人开的。”
韩零恍然，对着两人道谢。也对，美国私人诊所不少的。不是每次都要去大医院。而且实际上美国都是乡村生活，少有几个人口很多的大城市，不像国内那么多。
不说这些，韩零拎着药走出去。
姑姑给他打电话抱歉，表示有点事要离开。让他自己先回去。韩零答应着，挂断电话看着药，沉默片刻，随手丢在垃圾桶里。
如果上次还当做是个梦，这一次他就算看到小女孩依然活着，却绝对不认为自己看到的那些发生的事是偶然。
他没那么贱非得要查个水落石出。可是他已经敏感的感受到，这些事似乎都围绕着他而来。如果自己还这么浑浑噩噩或者抱着侥幸心理不管不顾，总有一天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嘶~”
突然头疼欲裂，韩零忍不住蹲在地上。
和上次一样的疼痛程度，但不一样的是，这次不是从四面八方好像有东西要出来，反而是聚集在额头，集中在这一点上。
大概缓了2分钟，对外人来看就只是一个华裔少年蹲在那里2分钟而已，对韩零来说，如同死过一次一样。
“呼~”
疼痛退潮一般缓解，韩零慢慢站起。
深呼吸几下，回身来到垃圾桶，把刚刚那包药找出来。里面至少还有止痛药，自己把头的状况也和医生说了。
而且，其实他很懦弱。他明知道最近这一系列诡异的事不是偶然，但他希望那是个梦，醒来之后还是很感动。他不想自己感恩将他从以往那样没有尊严没有幸福的生活中拽出来，从而面对阳光和幸福的姑姑，从此变得不一样。
是她给了自己一切，也是她给了自己所有生活的希望。
韩零不想也不愿意相信，她和这些有关。
自欺欺人也好，懦弱麻痹自己也好。他选择坚持吃药。
之后的一段日子，韩零定期来医院。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
“医生，我来了。”
“hey~最近好点了吗？”
“还好，就是头有些疼，偶尔会很疼。”
“恩……我给你做个检查。”
姑姑对他依旧很好，类似噩梦和小女孩的怪事再没发生过。除了经常定期体检和偶尔的头疼外，其他都照常。
今天惯例又是来医院的一天，美国这里沟通之类的都很随意自然。凯文年纪不大，只有三十几岁，妻子比他小两岁就是那个护士，叫琳达。
凯文让他直呼其名，韩零推拒不过，还是叫了。也因此慢慢的变得熟悉。在美国法律和医院都有点类似服务行业，尤其这种小诊所，韩零因为刷姑姑的卡来看病，价格不低的。所以他也是凯文的客户。
相处不错，凯文为人帅气也幽默。
“还是没什么事啊。”
检查之后看着体检报告，凯文开玩笑看着韩零：“你要总想送钱过来给我花，我也没意见。”
韩零也笑，无奈开口：“其实过去一段时间，我已经不做噩梦了。之前你所谓的幻觉也没再出现。”
指指额头：“就是这里总疼。一次时间还不长，但越来越固定。开始的时候是四面八方好像有东西要冲破我的头，现在聚集在额头。”
“emmm~”
凯文想了想，示意韩零：“这样。其实我这里看，你头部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这已经不是幻觉的事。我估计还是精神上的压力更大引起的头痛，你也说了最近类似的幻觉没再出现。”
韩零点头，凯文示意：“再给你开点止痛药。下次如果还疼我可以介绍你去大医院用先进设备做个脑部CT，如果还是没事那你就不要担心了。”
韩零没多说，接了药又和护士也就是他老婆琳达告别回家。
“姑姑~我回来了~”
到家之后韩零惯例打招呼。姑姑走下楼：“去了医院了？检查结果怎么样？”
韩零摇头：“没事。幻觉还有其他都没了，只是头还是有点疼。凯文给我开了止痛药，如果下次还疼建议我去大医院做脑部CT。”
姑姑抬手揉着他额头：“哪疼？是这吗？”
“是……”
韩零一愣，按得这么准？我有说是额头吗？
不过本能的没有多问，只是看着姑姑穿着整齐：“姑姑要出去？”
韩美笑着：“去画室看看。”
韩零想了想：“我……能去吗？”
韩美看着他半响，随意招手。韩零收拾东西跟着出去。
坐在车上，韩美开口：“怕你闷，我工作的时候一般不出声。而且很随性。”
韩零系上安全带：“不打扰你吧？我来这么久还没去看过。”
韩美笑了笑，启动汽车开走。
距离这里也不远，很僻静的一个地方。类似庄园的周围倒是很适合做艺术创作。还有草地和草坪。
跟着一起进去后，宽敞明亮的画室内部摆放各种绘画用具。
还有一些盖着布的画板。
“随便坐。”韩美钥匙放在那，示意韩零。
韩零看着周围，里面内部看比外面看更宽敞，还不止一个房间。
这里就他俩，韩零看姑姑开始挽起袖子忙碌，示意姑姑：“我去转转。”
“去吧。”韩美忙碌都没抬头。
韩零离开画室，去了隔壁的几个房间。
都没什么特别，一个储存燃料。摆放各种绘画用具，而且很多，但摆放整齐，也是，省得每次用完现去买，灵感都没了。
还有一个房间，里面堆放一堆用坏的画板和画布。看样子姑姑从小作画，时间不短了。还有灰尘。
韩零看了几眼，溅起灰尘让他直咳嗽。
最终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结果看到是锁着门的。估计不是随便让谁看的吧？
韩零转身要走。
“咔嚓~”
突然背后一声响。韩零疑惑回头，突然惊讶。因为刚刚明明上锁的房门，此刻居然自己打开了。
韩零表情凝固，“幻觉”又来了。
当时强迫自己麻木，韩零深呼吸一下没有回避，而是走了进去。
这里依然很整洁明亮，至少环境让韩零放松一些，没有以往很多狗血灵异片那种进来就有压抑吓人的BGM和昏暗的环境。
整洁，周围很多类似画册的东西摆在柜子里。
明亮，因为窗户照进来的光很温暖也很惬意。
柜门是开着的，韩零随手拿过一份画册翻看，却突然皱眉。
那些画册都有点……怎么形容呢？里面的画很诡异，阴暗，甚至有点扭曲。
颜色和风格都是如此。
只是具体画什么看不太出来。
随手翻看着，就不想看了。看着不舒服，结果就在要放回去的时候，突然有一页一晃而过。
韩零看了一眼，突然愣住。
重新拿过来，颤抖的手打开，韩零表情惊恐，甚至目光有点不敢置信。
因为上面画册画的，赫然是韩零几乎要忘记的那个小女孩。
被姑姑韩美给“吸掉”只剩一层皮的画面。
韩零呼吸急促，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因为再翻一页，韩零赫然发现居然是一家医院。而画中居然是凯文医生和他的妻子琳达女士。
琳达正把凯文吊在天花板上，并且用手术刀给他剥皮~
“好看吗？”
“啪嗒~”
突然一声话语让韩零毛孔竖起，并且手中的画册都掉在地上。
姑姑站在门口，眼睛定定看着韩零。
“姑……姑姑~”
韩零咽了口唾沫，额头冒汗：“我……我看这里门没锁……”
姑姑看了韩零许久，直到韩零紧张得腿都发颤要站不住的时候，才慢慢走过去，将地上那本画册捡起，放进柜子里。
“这是我小时候画的。”
姑姑平静开口：“我很喜欢，但是别人看着不舒服。从此我就不画了，只画大家喜欢能卖钱的。”
姑姑回身定定看着韩零：“你很喜欢吗？”
韩零摇头，又点头，又摇头，随即指着门口：“姑姑……我想起……我好像约了人，我先回去了。”
说完迈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但发现姑姑居然没有动，只是面带微笑看着他。
那一瞬间，这个微笑又勾起韩零的“幻觉”。
和梦中的微笑重合。
韩零挪着发颤的腿走出画室，然后越走越快，最后开始奔跑。
直到跑不动了之后才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喘息满头是汗，司机疑惑看着他，询问他要去哪。
韩零随口说了家的地址，只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韩零坐起：“不！去凯文诊所！！”
重新告诉医生诊所地址，出租车朝着凯文的诊所而去。
韩零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这种预感，不要成真。
“没关系，我给你开点药吧。”
韩零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搞懂的事，让医生怎么来解答呢？
至少体检报告上没有说明他身体出现任何问题，反而还很健康。
或许是看出韩零对于这个结果的心不在焉，医生一边叫护士去给他取药，一边耐心温和同韩零解释。
“我了解你的情况。”
医生叫凯文，中年白人：“你是刚来美国没多久，而且据说在你们国内的生活环境很糟糕。父母早逝，寄居在远亲家里。”
韩零低头没说话，医生开口：“在美国发而更多这样的事。我看到很多经常被继父继母打骂虐待，最后为了保护自己而幻想出一个人陪自己保护自己，那种比较严重的属于精神分裂的一种。”
“可我……”韩零张口要反驳，但最终低头沉默。
凯文医生拍拍他肩膀：“我知道，即便到了这边生活在姑姑家里。生活条件还有她给予的关心都和以前没法比，不过精神上这样的大起大落也会让你有负担，只是你自己察觉不了。”
这时护士进来，将药递给韩零。医生一边签字一边开口：“费用你姑姑交代了，和她结算。这是一些精神科药物还有一些维他命。对你身体和精神恢复都有帮助。”
“谢谢医生。”韩零拿着药要走。
护士看着韩零，语气温和：“听凯文的，华人生活在这里比较多。但到底是外国，一时不适应也正常。慢慢就好了，精神不要那么紧张。”
韩零茫然看着护士，护士笑着：“我是他妻子，这诊所是我们私人开的。”
韩零恍然，对着两人道谢。也对，美国私人诊所不少的。不是每次都要去大医院。而且实际上美国都是乡村生活，少有几个人口很多的大城市，不像国内那么多。
不说这些，韩零拎着药走出去。
姑姑给他打电话抱歉，表示有点事要离开。让他自己先回去。韩零答应着，挂断电话看着药，沉默片刻，随手丢在垃圾桶里。
如果上次还当做是个梦，这一次他就算看到小女孩依然活着，却绝对不认为自己看到的那些发生的事是偶然。
他没那么贱非得要查个水落石出。可是他已经敏感的感受到，这些事似乎都围绕着他而来。如果自己还这么浑浑噩噩或者抱着侥幸心理不管不顾，总有一天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嘶~”
突然头疼欲裂，韩零忍不住蹲在地上。
和上次一样的疼痛程度，但不一样的是，这次不是从四面八方好像有东西要出来，反而是聚集在额头，集中在这一点上。
大概缓了2分钟，对外人来看就只是一个华裔少年蹲在那里2分钟而已，对韩零来说，如同死过一次一样。
“呼~”
疼痛退潮一般缓解，韩零慢慢站起。
深呼吸几下，回身来到垃圾桶，把刚刚那包药找出来。里面至少还有止痛药，自己把头的状况也和医生说了。
而且，其实他很懦弱。他明知道最近这一系列诡异的事不是偶然，但他希望那是个梦，醒来之后还是很感动。他不想自己感恩将他从以往那样没有尊严没有幸福的生活中拽出来，从而面对阳光和幸福的姑姑，从此变得不一样。
是她给了自己一切，也是她给了自己所有生活的希望。
韩零不想也不愿意相信，她和这些有关。
自欺欺人也好，懦弱麻痹自己也好。他选择坚持吃药。
之后的一段日子，韩零定期来医院。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
“医生，我来了。”
“hey~最近好点了吗？”
“还好，就是头有些疼，偶尔会很疼。”
“恩……我给你做个检查。”
姑姑对他依旧很好，类似噩梦和小女孩的怪事再没发生过。除了经常定期体检和偶尔的头疼外，其他都照常。
今天惯例又是来医院的一天，美国这里沟通之类的都很随意自然。凯文年纪不大，只有三十几岁，妻子比他小两岁就是那个护士，叫琳达。
凯文让他直呼其名，韩零推拒不过，还是叫了。也因此慢慢的变得熟悉。在美国法律和医院都有点类似服务行业，尤其这种小诊所，韩零因为刷姑姑的卡来看病，价格不低的。所以他也是凯文的客户。
相处不错，凯文为人帅气也幽默。
“还是没什么事啊。”
检查之后看着体检报告，凯文开玩笑看着韩零：“你要总想送钱过来给我花，我也没意见。”
韩零也笑，无奈开口：“其实过去一段时间，我已经不做噩梦了。之前你所谓的幻觉也没再出现。”
指指额头：“就是这里总疼。一次时间还不长，但越来越固定。开始的时候是四面八方好像有东西要冲破我的头，现在聚集在额头。”
“emmm~”
凯文想了想，示意韩零：“这样。其实我这里看，你头部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这已经不是幻觉的事。我估计还是精神上的压力更大引起的头痛，你也说了最近类似的幻觉没再出现。”
韩零点头，凯文示意：“再给你开点止痛药。下次如果还疼我可以介绍你去大医院用先进设备做个脑部CT，如果还是没事那你就不要担心了。”
韩零没多说，接了药又和护士也就是他老婆琳达告别回家。
“姑姑~我回来了~”
到家之后韩零惯例打招呼。姑姑走下楼：“去了医院了？检查结果怎么样？”
韩零摇头：“没事。幻觉还有其他都没了，只是头还是有点疼。凯文给我开了止痛药，如果下次还疼建议我去大医院做脑部CT。”
姑姑抬手揉着他额头：“哪疼？是这吗？”
“是……”
韩零一愣，按得这么准？我有说是额头吗？
不过本能的没有多问，只是看着姑姑穿着整齐：“姑姑要出去？”
韩美笑着：“去画室看看。”
韩零想了想：“我……能去吗？”
韩美看着他半响，随意招手。韩零收拾东西跟着出去。
坐在车上，韩美开口：“怕你闷，我工作的时候一般不出声。而且很随性。”
韩零系上安全带：“不打扰你吧？我来这么久还没去看过。”
韩美笑了笑，启动汽车开走。
距离这里也不远，很僻静的一个地方。类似庄园的周围倒是很适合做艺术创作。还有草地和草坪。
跟着一起进去后，宽敞明亮的画室内部摆放各种绘画用具。
还有一些盖着布的画板。
“随便坐。”韩美钥匙放在那，示意韩零。
韩零看着周围，里面内部看比外面看更宽敞，还不止一个房间。
这里就他俩，韩零看姑姑开始挽起袖子忙碌，示意姑姑：“我去转转。”
“去吧。”韩美忙碌都没抬头。
韩零离开画室，去了隔壁的几个房间。
都没什么特别，一个储存燃料。摆放各种绘画用具，而且很多，但摆放整齐，也是，省得每次用完现去买，灵感都没了。
还有一个房间，里面堆放一堆用坏的画板和画布。看样子姑姑从小作画，时间不短了。还有灰尘。
韩零看了几眼，溅起灰尘让他直咳嗽。
最终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结果看到是锁着门的。估计不是随便让谁看的吧？
韩零转身要走。
“咔嚓~”
突然背后一声响。韩零疑惑回头，突然惊讶。因为刚刚明明上锁的房门，此刻居然自己打开了。
韩零表情凝固，“幻觉”又来了。
当时强迫自己麻木，韩零深呼吸一下没有回避，而是走了进去。
这里依然很整洁明亮，至少环境让韩零放松一些，没有以往很多狗血灵异片那种进来就有压抑吓人的BGM和昏暗的环境。
整洁，周围很多类似画册的东西摆在柜子里。
明亮，因为窗户照进来的光很温暖也很惬意。
柜门是开着的，韩零随手拿过一份画册翻看，却突然皱眉。
那些画册都有点……怎么形容呢？里面的画很诡异，阴暗，甚至有点扭曲。
颜色和风格都是如此。
只是具体画什么看不太出来。
随手翻看着，就不想看了。看着不舒服，结果就在要放回去的时候，突然有一页一晃而过。
韩零看了一眼，突然愣住。
重新拿过来，颤抖的手打开，韩零表情惊恐，甚至目光有点不敢置信。
因为上面画册画的，赫然是韩零几乎要忘记的那个小女孩。
被姑姑韩美给“吸掉”只剩一层皮的画面。
韩零呼吸急促，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因为再翻一页，韩零赫然发现居然是一家医院。而画中居然是凯文医生和他的妻子琳达女士。
琳达正把凯文吊在天花板上，并且用手术刀给他剥皮~
“好看吗？”
“啪嗒~”
突然一声话语让韩零毛孔竖起，并且手中的画册都掉在地上。
姑姑站在门口，眼睛定定看着韩零。
“姑……姑姑~”
韩零咽了口唾沫，额头冒汗：“我……我看这里门没锁……”
姑姑看了韩零许久，直到韩零紧张得腿都发颤要站不住的时候，才慢慢走过去，将地上那本画册捡起，放进柜子里。
“这是我小时候画的。”
姑姑平静开口：“我很喜欢，但是别人看着不舒服。从此我就不画了，只画大家喜欢能卖钱的。”
姑姑回身定定看着韩零：“你很喜欢吗？”
韩零摇头，又点头，又摇头，随即指着门口：“姑姑……我想起……我好像约了人，我先回去了。”
说完迈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但发现姑姑居然没有动，只是面带微笑看着他。
那一瞬间，这个微笑又勾起韩零的“幻觉”。
和梦中的微笑重合。
韩零挪着发颤的腿走出画室，然后越走越快，最后开始奔跑。
直到跑不动了之后才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喘息满头是汗，司机疑惑看着他，询问他要去哪。
韩零随口说了家的地址，只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韩零坐起：“不！去凯文诊所！！”
重新告诉医生诊所地址，出租车朝着凯文的诊所而去。
韩零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这种预感，不要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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