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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勇救难女

    范蠡杨来铜将五十两白银交于卖艺女手中,卖艺父女说什么也不收。老父说道,你们救了我女儿一命,这个天大恩情,我们父女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上。银子是你们争来的,理应归你们所有。双方为此推让了多次。杨来铜是个性格爽直,脾气急躁之人,早己不耐烦了。他将银子往卖艺父女怀中一推说:“多大点事,这么聒噪,你们看我们象是缺钱的人吗?”这父女俩没法,只好收下来。老汉说道:“两位恩人,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一起吃顿饭吧。现在晌午多了,也好让我们父女略表心意,我们心里也安稳些。”话说至此,再推托就见外了。四人来到一处饭铺,要了一个单间。店小二让客官点菜,杨来铜说:“不必多问,鸡鸭鱼肉全上,再切四斤熟牛肉。酒要上最好的,先来两坛,不够再上。”

    酒好菜好人品也好,话自然多起来。原来老父名叫赵忠义,女儿名叫赵玉竹,晋国赵地人。祖上行伍出身,因此,赵忠义也略通武术。赵忠义只有一女。自小从父练武。父女二人因未得明师指教,武艺一般。晋地多山,土地贫瘠,这几年又连遭旱灾,日子越来越艰难。漏船偏遇逆风行,当地流行疫情,玉竹母亲没挺过来,撒手长行,撇下玉竹父女。在家日子艰难,赵忠义这才置办了几件家什,带着女儿,行走江湖卖艺。以前父女也曾遇到一些麻烦,但凭薄艺在身,加上低调作人,也都应付下来。后来听人讲说,秦国自秦穆公称霸以来,国势日强,市井繁华,因此才来咸阳卖艺。没想到,到处有豪强劣绅,到处也不乏有好汉英杰。真是世态炎凉,穷人难混啊。范蠡来铜听了,深为叹息,叹息天下不平事,穷人何时能熬出个头。

    赵玉竹怯生生地问道:“不知两位恩人家住哪里,姓什名谁,能否见告,玉竹也好早晚一柱香拜谢。”来铜笑道:“妹子休要再说感谢的话,上香什么的,我们也不知道。”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我叫杨来铜,师兄叫范蠡,我们都是楚地人,到处游历,专管天下不平事。”杨来铜把范蠡告戒的话全忘掉了,把实底全告诉他们父女二人了。范蠡则一楞,心有所思。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也吃了很长时间才结束。赵玉竹第一个先走,为的是去结账。结果账房非但没收钱,反倒找给她十三两银子,并告诉她,那位高个男先生提前预交了三十两银子,这是剩余的零钱。赵玉竹呆住了。陆续大家都下楼了。赵父告诉他们说,我父女住在旺旺客店,实际上就是一个大车店,条件是简陋一些,但价钱也便宜,不知二位恩公住哪里。来铜告诉他还没定。赵父建议他们住翠和客店,那里条件好一些,而且两店相距又不太远。范蠡同意了,住进了翠和客店。二人虽有武功在身,但忙了一天,刚才又喝了点酒,也感疲劳。所以,照看马匹以后,洗漱一番,即上床休息。时间不长,来铜鼾声响起。范蠡规划下近日行程,想起白玉石临跑之言,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想着想着,也渐入梦乡。

    突然,客店大门响起急切的敲门声。范蠡是练武之人,既使在睡梦之中,也保持警觉,立即醒来。他推窗下望,见是赵父,知有情况,马上推了来铜一下,穿衣下楼。

    “大叔,可是有事?”一见赵父,范蠡劈面就问。

    “我是想问一下,玉竹刚才是否到你们这来过?”

    “没有,玉竹出什么事了?”

    “那就糟了!这不是刚才吃完饭,是你们提前预交的银子,饭店给退回来十三两银子。玉竹当时精神恍惚,想也没想就收下了。回来才发觉不对劲,返身到你们这还银子。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没回来,多半出事了,这可咋办!”

    “快去找人吧!”杨来铜这时早已下楼。

    “大叔,你们在这还认识其他人吗?”范蠡问。

    “没有。”

    “大叔别急,你还回客店等侯,找人的事交给我们俩。”

    范蠡一想,这事八成离不开白玉石。他不是让我麻烦不断吗?这不麻烦找上门来了。于是,范蠡将店主请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说了事情经过,晓以利害,询问白玉石住处。店主对白玉石是又恨又怕,告诉了白玉石的住处,并再三叮嘱要为他保密。范蠡爽快答应,只是委托他照顾好马匹和物品。

    按照店主的指引,范杨二人见夜晚路上没有行人,施展开陆地飞腾法,很快找到了白玉石住处。四周高墙大院,内有大小房间一百多间,光占地面积就有五十多顷,这在咸阳是很罕见的。杨来铜上去就要敲门,被范蠡制止了。范蠡观察了周围环境,见斜对面也是一户大户人家,夜深了,院中还站着一位老者,不断叹息。范蠡上前轻轻敲门。门开,范蠡闪身急入,对老者一揖:“请问老丈,斜对面可是白府?”“什么白府,那是畜牲窝。”显见老者对白家很愤恨,但却不敢高声。“再请问老丈,今晚是否见白府有人出入?”“多半个时辰前,有十几个人扛着一个口袋进去了,准是又抢人了。要救人快去,没两下子别去。”范蠡深深一躬,转身退出。

    范蠡让来铜在外面隐藏起来,约定了联络暗号。然后弓身一跃,早已跳上围墙;再一跃,稳稳落于院内。他刚落地,葡萄架下窜出两条恶犬,悄没声的扑上来。范蠡早有准备,顺手两个石子飞出,贯入狗头。狗头号称铁头,最是坚硬。范蠡能做到一掷而入,足见力量惊人。此时已是夜深,各房各户早已熄灯夜寝。范蠡一跃再起,手脚并用,攀上一高屋屋顶,四下观望。唯见西北角一处大楼房尚有光亮,显见其内有人。范蠡乘着夜色,穿房越脊来到此楼楼下,双手双脚夹紧砖墙墙角,似壁虎游墙,上到二楼向里观瞧。空荡荡的大屋内只有赵玉竹与白玉石两人。椅上坐着被绑的正是赵玉竹,头发散乱,两眼喷火,梗着脖颈,面向窗外;而她对面的正是白玉石,一脚站在地面,一脚成弓形踏在坐骑上,再往脸上看,与吊死鬼无异,满嘴象个烂柿子,一说话大舌头全露出来。

    显见已经审问了很长时间,双方都已没了耐心。白玉石大声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从我不从?如果你从了我,这院里我老一,你就是老二,我爹老三。我一辈子宠你,山珍海味任你吃,绫罗绸缎任你穿,金银财宝任你花;你若不从我,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玩够了,把你交给下人,我就不管了。白玉石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话说完。“你想女人想疯了吧,可以找你妈去吗。你有一百种方法对我,我明确告诉你,我只有一个方法对付你,那就是一死了之,化成厉鬼,搅得你家破人亡!”玉竹恨恨地道。

    “来人那,把她拖入死牢!”白玉柱崩溃了。立即从隔壁冲进七个大汉,死拖活拽地将赵玉竹扔进了死牢。折腾了多半宿,打手们也困乏的不行,东倒西歪各寻安处。

    这一切都落入范蠡眼中。待打手们一离开,他马上来到大牢外,点倒看守,翻出钥匙,将牢门打开:赵玉竹果然关在里面。“妹子跟我快走!”赵玉竹一看是范蠡来救,激动的了不得,她一下子扑进范蠡怀中,泪水象断了线的珍珠,流淌不止,痛哭不止,有好多话要倾诉。范蠡拍拍她的后背说:“好妹妹,坚强些。来铜在围墙外接应我们,出了围墙就安全了,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侯。”玉竹听了,狠狠地点点头。范蠡在前,玉竹紧跟在后,悄没声地来到围墙边。范蠡接连向外抛出三枚石子,这是他与来铜事先约定的暗号。然后他身一弓,双手握住玉竹小腿向围墙上一抛,玉竹借力,稳稳站在围墙上。范蠡来个旱地拔葱,紧跟也跃上围墙,然后一手握住玉竹手臂,两人落于墙外。刚好来铜也奔至墙跟。范蠡交待来铜护送玉竹,会同赵父一起搬到翠和客店住,旺旺店不能住了。“师兄,你不一同回去吗?”来铜和玉竹同时关切地询问。

    “你们按我吩咐快走,没听打更老人讲吗,至少还有二十多人被关在里边,我要探听明白。”说完,他一个纵跳又翻入墙内。来铜和范蠡长期相处,彼此互相了解,可以说已经达到灵犀相通的地步,一拉玉竹衣袖,返回翠和客店。

    范蠡为什么要二次返回那,因为他听打更老丈说,白玉石不仅仅只抢了玉竹一人,以前也抢了许多女子关在院内。自己不知便罢,既已知道,就要全部救出火海。所以,需要先探明情况,统筹谋划。真是艺高人胆大。范蠡在院内到处探查,也没发现异常,便向后院摸过去。刚转过墙角,就见两个男子嘻皮笑脸,兴高采烈,边走边说。范蠡隐于暗处。只听其中一个男子说:“我那个小娘子,那长得真俊......”走在后边的男子说:“我的那个小妞......”说话功夫,从范蠡面前走过。一是范蠡躲在暗处,二是两人太兴奋了,三是两人也太大意,竟没发现暗处有人。而范蠡却是气得怒发冲冠,他完全能体验到当时两个女孩的痛苦和绝望情形。他拔出宝剑,朝走在后边的男子左背刺入,从前胸透出。前面男子刚听半声“啊”,大脖子就被范蠡掐住,连气都喘不出来。“莫出声,否则立即送你与他做伴。”该男子发不出声,只有连连点头。范蠡用宝剑抵在他后心,这才松开手。“咕嘟”一声,该男子才缓过一口气。“别耍滑,带我到关押女子的牢房。”该男子只有乖乖头前带路,来到牢房。打开门房,房内倒是很宽敞洁净,地面铺设地板。但是,只有一桌四椅。“人那?”“在桌椅下边的地窖里。”

    挪开桌椅,掀起地板,露出向下的阶梯。立即一股屎尿味和发霉湿气味,直冲鼻孔。二人捂着鼻孔走到牢底,见到二十多名女子或坐或躺在草垫上。一盏昏暗的小油灯,权当照明。这时一名女子指着前面男子骂道:“你个畜牲,刚发泄完兽性,又来祸害哪个姐妹!”范蠡宝剑始终低在他后背,然后对众女子说:“各位姐妹,你们莫怕,最多两三天,我保证救你们出地牢,大家先忍耐一时。刚才那个畜牲已被我杀死,这个也活不长了。”他原本想留他一命,或许他只是耍耍流氓。但听刚才女子所说,证明他也刚发泄了兽欲,所以,不能留他。转过身来,“走!”刚出地牢大门,该男子听说自己也活不长了,急跑两步大喊:“来人那,有刺客!”

    范蠡宝剑往前一递,该男子立即了帐。须臾之间,打手和庄丁已有三四十名,团团将范蠡围困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