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居心险恶
傍晚，姬霄纱过来找萧小荷。
姬霄纱对萧小荷道：“二姐，你知道么，我刚刚去看大姐了。”
“哦。”萧小荷对姬霄锦的事已然兴趣怏怏，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姬霄纱心里正高兴着，也不在意，继续道：“你一定想不到，大姐待我可热情了。她拿了太后娘娘赏赐给她的漫天星茶叶泡茶给我喝，还拿了皇后娘娘赏赐给她的黄金花酥饼给我吃。包括我头上的这支鹊登枝宝石钗，手上的这个金镶玉镯子，也都是她送给我的呢。嘿嘿，我这些个东西啊，可比她当初送你的那幅画要贵重多了。”
萧小荷虽然对漫天星茶叶和黄金花酥饼这些吃食不了解，但是，她只一眼，便看出那支鹊登枝宝石钗和那个金镶玉镯子是自己当初从二皇子那里讹来的。
她记得它们后来被秦莳秀列在了姬霄锦的嫁妆单子上。
姬霄锦把它们送给姬霄纱，目的只怕并不单纯。
她提醒道：“小妹，你有没有想过，大姐突然对你这么好，是什么原因？”
姬霄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银盒，递给萧小荷，笑道：“大姐她跟我说了，她成亲后，想到以后很难再见到我们，心里挺想念的。她后悔当初对我们关心太少，就想拿些东西来弥补。这小银盒里的东西，是她托我送给你的。”
“是么？”萧小荷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她打开小银盒，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发现是一支蝶恋花宝石钗和一个累丝金镯子，皆为自己当初从二皇子那里讹来之物，暗暗心惊。
她严肃地道：“小妹，你有没有发现？这些都是大姐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天下的姐姐，就算再怎么疼妹妹，哪有一成亲就拿自己嫁妆单子上的东西送给自家姐妹的道理？天下的妹妹，如果收受了这样的东西，又岂能不被人诟病？你可是马上要做皇妃了，如果你不小心戴了这些东西去拜见皇上、皇后和太后，他们会怎么想？你别忘了，新娘的嫁妆单子，在成亲前就要预先被递交到公公、婆婆他们那里过明路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我挺喜欢这两样东西的，还真打算成亲后戴着它们去见皇上、皇后和太后呢！”萧霄纱因为没什么心机，为人确实是笨了点，但她不傻，对于厉害关系，只要有人肯点拨，她还是弄得很清楚的。
她慌忙取下头上那支鹊登枝宝石钗，褪下腕上那个金镶玉镯子，一并放入萧小荷的小银盒里，道：“二姐，这些惹是非的东西我可不敢要，我们一起把它们拿去还给大姐吧？”
萧小荷摇摇头，道：“她都已经送出手，我们再还回去，岂不是在打她的脸？不如我们把它们交给娘，让娘来处理吧。”
“好，我听你的。”姬霄纱唯恐夜长梦多，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娘吧！”
“嗯。”萧小荷担心姬霄锦还有后招，不敢迟疑，当下带了姬霄纱赶往宜春居。
秦莳秀正在宜春居院里的菊圃旁散步消食，看到萧小荷和姬霄纱这么晚过来，知道必定有事，忙带着她们入了内室，并指了小红、小绿在门外值守。
她还特意吩咐院中众奴仆，除姬卫维以外，任何人若要进院子，都必须先通报她，经她许可方能放进来。
萧小荷知道她这话其实是针对姬霄锦而言，暗叹她的心细。
一进屋，姬霄纱邀功心切，马上把自己去看姬霄锦的事情始末跟秦莳秀说了一遍，还让萧小荷将小银盒交给了秦莳秀。
她特别告诉秦莳秀：“娘，我急着要把这事告诉你，连晚膳都没来得及用呢！”
“呵呵，纱儿，你是个好孩子，有头脑、够机灵，不错！”秦莳秀对姬霄纱的邀功行为从来不吝夸奖。
她目光凌厉地仔细看了小银盒里那四样东西，然后把小银盒放到一边，拿过姬霄纱的手，在姬霄纱手腕处细细把了下脉。
姬霄纱不解地问：“娘，你为什么要帮我把脉？”
秦莳秀哄她道：“你不是说你还没用晚膳么，我把了脉，才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啊。”
“嘿嘿……”姬霄纱平时为了让秦莳秀对她多一些关注，动不动装绝食，没少被抓现行，但这一次，她倒是真的没骗秦莳秀，她讪笑着，信誓旦旦地道：“娘，我这次真的没有吃饭，骗你我就是小狗！”
“嗯，你的脉相有点虚，是像没用晚膳的样子。”秦莳秀不动声色地慢慢收回手，关切地道：“纱儿，你可不能饿着了。否则，过几天成亲，你脸色一准不好看。快回去用晚膳吧！”
“好。”姬霄纱打心眼里喜欢六皇子，生怕自己在他面前不好看了，吓得赶紧回了栖霞居。
秦莳秀待她出去，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她沉声对萧小荷道：“丝儿，纱儿中毒了！”
“啊？”萧小荷很意外，问：“娘看出来是什么毒了么？”
秦莳秀道：“纱儿的脉象跟我师父当初中毒的脉象一样，应该中的是血亦香的毒。这种毒是慢性毒，通常要三个月以后才会发作。”
“那娘有没有办法解毒？”萧小荷听这毒大有来头，心里颇为姬霄纱担心。
秦莳秀道：“我师父当初就是因为解不了血亦香的毒，才去世了。我的解毒能力跟我师父旗鼓相当，她做不到的事，我也做不到。”
“可小妹她，太无辜了！”萧小荷怀疑这事与姬霄锦有关，愤然道：“小妹不是说在大姐那里喝过茶、吃过酥饼么？也许这毒是大姐下的，她应该有解药！”
秦莳秀摁了一下她的头，嗔道：“你个傻丫头，你没听纱儿说，那茶是皇后赐的茶，那酥饼是太后赐的酥饼么？我们不可以把疑点往这些东西上推，会犯了皇家的忌讳！而且，江湖上流传，血亦香是一百多年前臭名昭著的毒娘子炼制—毒娘子从来只炼毒药，不炼解药，血亦香之毒根本是无解的！”
“什么？”萧小荷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心里一沉，问：“娘，你刚刚有没有从脉相中看出来，小妹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秦莳秀瞪她一眼，道：“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么？她就是半个时辰前中的毒！”
“果然是大姐！她的心真狠！”萧小荷对姬霄锦极端失望，道：“娘，她既然又做下了这样恶毒的事，这次，随便你怎么惩罚她，我都不会再劝阻你！”
“惩罚她在其次，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来延长纱儿的性命。”秦莳秀想了想，道：“我师父当初虽没能解了血亦香的毒，但她配出了延长血亦香发作时间的药方，可以让人多活三年。我得去把那个药方给找出来。”
“好。”萧小荷心里升出一线希望，灵机一动，提醒秦莳秀道：“娘，你刚刚说血亦香是一种慢性毒，小妹才中毒不久，如果我们能马上给她换血，她体内的毒岂不很快就能清除了么？”
“你能想到的，我何尝想不到。”秦莳秀道：“这个办法我师傅当初也想到过。但换血须得血液相融的血亲才能做到。我师傅孑然一身，没找到合适的人。而纱儿呢，也难找合适的人。你也知道，她是我拣到的一个来路不明的弃婴，我们怎么去给她找血亲？再说，她的血有毒，必须在这边放血出来时，往那边换血进去，若没有三个以上的血亲为她换血，根本就换不干净。她又哪来这么多肯为她换血的血亲？”
“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萧小荷感到失望，陷入沉思。
她毕竟不是医生，想来想去，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
秦莳秀不想她为这事思虑过重，轻声劝道：“丝儿，你一不通医理，二不认识什么高人，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呢？这件事自有我和你爹会处理。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萧小荷自觉有心无力，黯然回了碧落院。
亥时正，萧小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眠。
她手腕上的龙戏凤红玛瑙镯里传来了萧宇珏的声音：“小荷，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萧小荷没精打采地道：“宇珏，我睡不着。你怎么也没睡？”
萧宇珏语带笑意地道：“某人的未婚夫为了早日与伊人相见，把原定三日要完成的事压缩为了两日，这两天，他光顾着抓紧时间赶制面具、记忆数据，模仿言行举止，哪里舍得浪费时间睡觉？”
萧小荷不信，道：“少来！不睡觉会有黑眼圈，你最爱臭美，怎么可能会舍得让自己长黑眼圈？”
萧宇珏语带委屈地道：“真的。我现在反正白天要戴面具冒充他人身份，长了黑眼圈也没人看得见，所以，就豁出去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打开我给你的那个戒指看一下，一看便知。”
萧小荷道：“好。”
她打开戒指上凤眼的扫描、投影开关，经过一番搜索定位，发现萧宇珏虽然还呆在鸣剑轩属于王宇的那间客房里，但没带面具，恢复了他自己的本来面目，他的两边眼角处，果然有两道极深的黑眼圈。
她怀疑是萧宇珏适才故意画上去的，暗暗好笑，也不揭穿他，又问：“那你这样紧赶慢赶的，不会效果失真吧？”
萧宇珏胸有成竹地道：“当然不会。我明天将以新身份与你见面，我敢打赌，你到时一准猜不出来我是谁。”
萧小荷心里倒还真没有底，她色厉内荏地道：“谁说的？我要是猜出来了，怎么办？”
萧宇珏戏谑道：“好，那我们就以三日为限。三日内，你要是猜出来我是谁，我就穿你的衣服跳艳舞给你看。不过，你要是猜不出来，你得穿我的衣服跳艳舞给我看。”
萧小荷红了脸，道：“你个色魔，就不能换个条件么？我才不要看你跳艳舞！”
萧宇珏笑道：“那你说怎么办？”
萧小荷道：“如果我猜出来你是谁，你每晚初亥时主动跟我通话，要按我的要求唱一支歌或者讲一个笑话给我听；如果你猜出来了，我每晚初亥时主动跟你通话，讲一个笑话给你听。”
萧宇珏不满地道：“这不公平，为什么我除了讲笑话还要唱歌？”
萧小荷狡黠地道：“因为你唱歌好听啊！”
萧宇珏得意了起来，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姬霄纱对萧小荷道：“二姐，你知道么，我刚刚去看大姐了。”
“哦。”萧小荷对姬霄锦的事已然兴趣怏怏，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姬霄纱心里正高兴着，也不在意，继续道：“你一定想不到，大姐待我可热情了。她拿了太后娘娘赏赐给她的漫天星茶叶泡茶给我喝，还拿了皇后娘娘赏赐给她的黄金花酥饼给我吃。包括我头上的这支鹊登枝宝石钗，手上的这个金镶玉镯子，也都是她送给我的呢。嘿嘿，我这些个东西啊，可比她当初送你的那幅画要贵重多了。”
萧小荷虽然对漫天星茶叶和黄金花酥饼这些吃食不了解，但是，她只一眼，便看出那支鹊登枝宝石钗和那个金镶玉镯子是自己当初从二皇子那里讹来的。
她记得它们后来被秦莳秀列在了姬霄锦的嫁妆单子上。
姬霄锦把它们送给姬霄纱，目的只怕并不单纯。
她提醒道：“小妹，你有没有想过，大姐突然对你这么好，是什么原因？”
姬霄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银盒，递给萧小荷，笑道：“大姐她跟我说了，她成亲后，想到以后很难再见到我们，心里挺想念的。她后悔当初对我们关心太少，就想拿些东西来弥补。这小银盒里的东西，是她托我送给你的。”
“是么？”萧小荷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她打开小银盒，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发现是一支蝶恋花宝石钗和一个累丝金镯子，皆为自己当初从二皇子那里讹来之物，暗暗心惊。
她严肃地道：“小妹，你有没有发现？这些都是大姐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天下的姐姐，就算再怎么疼妹妹，哪有一成亲就拿自己嫁妆单子上的东西送给自家姐妹的道理？天下的妹妹，如果收受了这样的东西，又岂能不被人诟病？你可是马上要做皇妃了，如果你不小心戴了这些东西去拜见皇上、皇后和太后，他们会怎么想？你别忘了，新娘的嫁妆单子，在成亲前就要预先被递交到公公、婆婆他们那里过明路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我挺喜欢这两样东西的，还真打算成亲后戴着它们去见皇上、皇后和太后呢！”萧霄纱因为没什么心机，为人确实是笨了点，但她不傻，对于厉害关系，只要有人肯点拨，她还是弄得很清楚的。
她慌忙取下头上那支鹊登枝宝石钗，褪下腕上那个金镶玉镯子，一并放入萧小荷的小银盒里，道：“二姐，这些惹是非的东西我可不敢要，我们一起把它们拿去还给大姐吧？”
萧小荷摇摇头，道：“她都已经送出手，我们再还回去，岂不是在打她的脸？不如我们把它们交给娘，让娘来处理吧。”
“好，我听你的。”姬霄纱唯恐夜长梦多，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娘吧！”
“嗯。”萧小荷担心姬霄锦还有后招，不敢迟疑，当下带了姬霄纱赶往宜春居。
秦莳秀正在宜春居院里的菊圃旁散步消食，看到萧小荷和姬霄纱这么晚过来，知道必定有事，忙带着她们入了内室，并指了小红、小绿在门外值守。
她还特意吩咐院中众奴仆，除姬卫维以外，任何人若要进院子，都必须先通报她，经她许可方能放进来。
萧小荷知道她这话其实是针对姬霄锦而言，暗叹她的心细。
一进屋，姬霄纱邀功心切，马上把自己去看姬霄锦的事情始末跟秦莳秀说了一遍，还让萧小荷将小银盒交给了秦莳秀。
她特别告诉秦莳秀：“娘，我急着要把这事告诉你，连晚膳都没来得及用呢！”
“呵呵，纱儿，你是个好孩子，有头脑、够机灵，不错！”秦莳秀对姬霄纱的邀功行为从来不吝夸奖。
她目光凌厉地仔细看了小银盒里那四样东西，然后把小银盒放到一边，拿过姬霄纱的手，在姬霄纱手腕处细细把了下脉。
姬霄纱不解地问：“娘，你为什么要帮我把脉？”
秦莳秀哄她道：“你不是说你还没用晚膳么，我把了脉，才知道你有没有骗我啊。”
“嘿嘿……”姬霄纱平时为了让秦莳秀对她多一些关注，动不动装绝食，没少被抓现行，但这一次，她倒是真的没骗秦莳秀，她讪笑着，信誓旦旦地道：“娘，我这次真的没有吃饭，骗你我就是小狗！”
“嗯，你的脉相有点虚，是像没用晚膳的样子。”秦莳秀不动声色地慢慢收回手，关切地道：“纱儿，你可不能饿着了。否则，过几天成亲，你脸色一准不好看。快回去用晚膳吧！”
“好。”姬霄纱打心眼里喜欢六皇子，生怕自己在他面前不好看了，吓得赶紧回了栖霞居。
秦莳秀待她出去，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她沉声对萧小荷道：“丝儿，纱儿中毒了！”
“啊？”萧小荷很意外，问：“娘看出来是什么毒了么？”
秦莳秀道：“纱儿的脉象跟我师父当初中毒的脉象一样，应该中的是血亦香的毒。这种毒是慢性毒，通常要三个月以后才会发作。”
“那娘有没有办法解毒？”萧小荷听这毒大有来头，心里颇为姬霄纱担心。
秦莳秀道：“我师父当初就是因为解不了血亦香的毒，才去世了。我的解毒能力跟我师父旗鼓相当，她做不到的事，我也做不到。”
“可小妹她，太无辜了！”萧小荷怀疑这事与姬霄锦有关，愤然道：“小妹不是说在大姐那里喝过茶、吃过酥饼么？也许这毒是大姐下的，她应该有解药！”
秦莳秀摁了一下她的头，嗔道：“你个傻丫头，你没听纱儿说，那茶是皇后赐的茶，那酥饼是太后赐的酥饼么？我们不可以把疑点往这些东西上推，会犯了皇家的忌讳！而且，江湖上流传，血亦香是一百多年前臭名昭著的毒娘子炼制—毒娘子从来只炼毒药，不炼解药，血亦香之毒根本是无解的！”
“什么？”萧小荷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心里一沉，问：“娘，你刚刚有没有从脉相中看出来，小妹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秦莳秀瞪她一眼，道：“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么？她就是半个时辰前中的毒！”
“果然是大姐！她的心真狠！”萧小荷对姬霄锦极端失望，道：“娘，她既然又做下了这样恶毒的事，这次，随便你怎么惩罚她，我都不会再劝阻你！”
“惩罚她在其次，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来延长纱儿的性命。”秦莳秀想了想，道：“我师父当初虽没能解了血亦香的毒，但她配出了延长血亦香发作时间的药方，可以让人多活三年。我得去把那个药方给找出来。”
“好。”萧小荷心里升出一线希望，灵机一动，提醒秦莳秀道：“娘，你刚刚说血亦香是一种慢性毒，小妹才中毒不久，如果我们能马上给她换血，她体内的毒岂不很快就能清除了么？”
“你能想到的，我何尝想不到。”秦莳秀道：“这个办法我师傅当初也想到过。但换血须得血液相融的血亲才能做到。我师傅孑然一身，没找到合适的人。而纱儿呢，也难找合适的人。你也知道，她是我拣到的一个来路不明的弃婴，我们怎么去给她找血亲？再说，她的血有毒，必须在这边放血出来时，往那边换血进去，若没有三个以上的血亲为她换血，根本就换不干净。她又哪来这么多肯为她换血的血亲？”
“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萧小荷感到失望，陷入沉思。
她毕竟不是医生，想来想去，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
秦莳秀不想她为这事思虑过重，轻声劝道：“丝儿，你一不通医理，二不认识什么高人，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呢？这件事自有我和你爹会处理。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萧小荷自觉有心无力，黯然回了碧落院。
亥时正，萧小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眠。
她手腕上的龙戏凤红玛瑙镯里传来了萧宇珏的声音：“小荷，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萧小荷没精打采地道：“宇珏，我睡不着。你怎么也没睡？”
萧宇珏语带笑意地道：“某人的未婚夫为了早日与伊人相见，把原定三日要完成的事压缩为了两日，这两天，他光顾着抓紧时间赶制面具、记忆数据，模仿言行举止，哪里舍得浪费时间睡觉？”
萧小荷不信，道：“少来！不睡觉会有黑眼圈，你最爱臭美，怎么可能会舍得让自己长黑眼圈？”
萧宇珏语带委屈地道：“真的。我现在反正白天要戴面具冒充他人身份，长了黑眼圈也没人看得见，所以，就豁出去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打开我给你的那个戒指看一下，一看便知。”
萧小荷道：“好。”
她打开戒指上凤眼的扫描、投影开关，经过一番搜索定位，发现萧宇珏虽然还呆在鸣剑轩属于王宇的那间客房里，但没带面具，恢复了他自己的本来面目，他的两边眼角处，果然有两道极深的黑眼圈。
她怀疑是萧宇珏适才故意画上去的，暗暗好笑，也不揭穿他，又问：“那你这样紧赶慢赶的，不会效果失真吧？”
萧宇珏胸有成竹地道：“当然不会。我明天将以新身份与你见面，我敢打赌，你到时一准猜不出来我是谁。”
萧小荷心里倒还真没有底，她色厉内荏地道：“谁说的？我要是猜出来了，怎么办？”
萧宇珏戏谑道：“好，那我们就以三日为限。三日内，你要是猜出来我是谁，我就穿你的衣服跳艳舞给你看。不过，你要是猜不出来，你得穿我的衣服跳艳舞给我看。”
萧小荷红了脸，道：“你个色魔，就不能换个条件么？我才不要看你跳艳舞！”
萧宇珏笑道：“那你说怎么办？”
萧小荷道：“如果我猜出来你是谁，你每晚初亥时主动跟我通话，要按我的要求唱一支歌或者讲一个笑话给我听；如果你猜出来了，我每晚初亥时主动跟你通话，讲一个笑话给你听。”
萧宇珏不满地道：“这不公平，为什么我除了讲笑话还要唱歌？”
萧小荷狡黠地道：“因为你唱歌好听啊！”
萧宇珏得意了起来，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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