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以毒攻毒
翌日，萧小荷心系姬霄纱的安危，睡不着觉，卯时初便起来了，急急赶往宜春居。
她一进屋，意外发现，秦莳秀并不在，倒是姬卫维、姬玉纶、姬玉绶三父子在座。他们的神情很严肃，像是要面临什么大事一般。
萧小荷还是首次看到他们同时在宜春院出现，心里感到讷闷，好奇地问姬卫维：“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娘呢？”
姬卫维慈爱地看她一眼，道：“丝儿，你娘去看望锦丫头了。昨晚，她已把锦丫头接连两次毒害纱儿的始末告诉我。我准备跟你两位哥哥商量如何处理此事。你既然过来了，就一起听听吧。”
“好，谢谢爹。”萧小荷没想到，姬卫维在这样的大事上居然并不对她避嫌，心里很高兴，忙走到姬玉绶下首，端正地坐好。
姬卫维目光扫过三个孩子，沉声道：“于一个家庭而言，最可恨的事情，莫过于手足相残。锦丫头此番接连两次毒害纱儿，罪无可恕。而大皇子蓄意教唆锦丫头残害手足，更是罪该万死！我昨晚已跟你们的娘仔细商量了，决定要除掉大皇子，摒弃锦丫头，以绝后患。你们三兄妹对我们的决定，可有异议？”
姬玉绶朗声应道：“儿子支持爹娘的英明决策。对于像大皇子这样的阴险小人，只有置之死地，才能高枕无忧！”
“二弟所言甚是。”姬玉纶慎重其事地道：“爹，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番大皇子陪大妹回门，你和娘如不特意挽留，他们自然不好意思停留太久，不日必将返回京城阳州。若我们在他们返回途中下手，谁能料得到会是我们所为？定然杀他个神不知，鬼不觉！”
萧小荷听得兴起，忍不住接口道：“大哥好计谋！我记得二皇子因为御下不力，被皇上罚往京郊守皇陵。若大皇子和大姐回去的路上经过皇陵附近，就更好了。我们如在那里狙杀大皇子，不仅可以嫁祸给同样亦非善类的二皇子；还因为离京城近，更加方便撇清我们和这件事的关系。”
“嗯，不错，不错。”姬卫维听他们分析得很到位，认真考虑了一下，赞许地看萧小荷一眼，道：“丝儿这次的提议，歪打正着。大皇子回京，必走官道，恰好要经过皇陵附近的当阳山一带。那里山深林密，峰峦叠嶂，既便于潜伏，又便于撤退。我们就定在那里动手，如何？”
“好！”姬玉纶、姬玉绶皆无异议，齐声应诺。
姬玉绶特地侧过身子，微笑着悄悄朝萧小荷伸出大拇指以示表扬。
萧小荷会意，双手一揖，含笑回以多谢。
姬玉纶表面正襟危坐，实已将弟弟、妹妹的互动看在眼里，暗暗好笑。
姬卫维又道：“纶儿、绶儿，刺杀皇子一事，非同小可。人太多了，容易暴露目标，混入有异心者，所以，这件事就交由你们俩人亲自去办吧！”
“是，”，姬玉绶道：“爹，孩儿一定不辱使命！”
“哦，对了，爹，”萧小荷武侠言情片看多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道：“如果大姐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给大皇子挡剑，那可怎么办？有没有办法提前分开他们，免得误伤到大姐？”
姬玉纶白了萧小荷一眼，戏谑道：“二妹，我刚还觉得你的见解不错，变聪明了不少，怎么一下子又犯起糊涂了？锦儿她武功低微，我和你二哥又是突然出手，她如何预料得到？又哪里来得及挺身而出？”
“哦，也是，也是。”萧小荷脸上一红，深觉现代的武侠言情剧太误导人，颇是有些不好意思。
姬玉绶伸出手来，笑眯眯摸了摸她的头，对姬玉纶道：“大哥，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神奇的东西，叫直觉。大姐心系大皇子，极有可能凭直觉提前发现危险，挺身而出替大皇子挡剑！”
“哼，缪论！”姬玉纶不屑地瞥一眼姬玉绶，道：“你这是在纵容二妹往错误的方向走，对她有害无益。须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弱小的者的任何小动作，都毫无意义！”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来打个赌。”姬玉绶眉头一挑，道：“假如到时候大姐没有及时挺身而出替大皇子挡剑，就算我和丝儿输了，我们俩一起当着爹娘的面给你赔不是；假如到时候大姐及时挺身而出替大皇子挡剑，就算你输了，你当着爹娘的面给我和丝儿赔不是；如何？”
“好，一言为定！”姬玉纶信心十足，满口答应。
他看了萧小荷一眼，对姬卫维道：“爹，二妹一直在你、娘和玉绶的庇护之下成长，不了解人心叵测，江湖艰险，长此以往，如何自保？弄璋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亲娘余姨的失踪就是前车之鉴！这次刺杀大皇子，不如也让她参加，以便长点见识！”
姬玉绶恼怒地瞪姬玉纶一眼，对姬卫维道：“爹，自古以来，女子天生就比我们男子娇弱，理当受到我们的庇护。余姨久经江湖，尚且会失踪，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于谢伯伯没能力护住她。若弄璋无力护住二妹，二妹不嫁他也罢！这次刺杀大皇子，是一次血腥行动，二妹生性善良，实在不宜看到这样的情景。再说，娘也不会同意二妹去的！”
“丝儿，你大哥和你二哥都言之有理。”姬卫维心里更倾向于认同姬玉绶的看法。更何况，秦莳秀宠萧小荷已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不经她的同意，萧小荷的事，他也不敢轻易作主。他看向萧小荷，发现她目光殷殷，饱含期待，便搪塞道：“你的事一向都是你娘在管，如果你想参加刺杀大皇子的行动，就去求你娘同意吧。”
“好。”萧小荷自然是想参加的。一则，她自到郡王府以来，很少外出，对于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二则，她酷爱武侠世界，渴望能时常见识这里实实在在的江湖打斗场景，这次行动，的确是给了她一个开眼界的机会。
大事已定，姬卫维很快便带着姬玉纶、姬玉绶去外院做更具体的安排。
萧小荷急于求得秦莳秀的同意，仍留在宜春居里，等她回来。
直至辰时末，秦莳秀才姗姗返迟。
萧小荷迎上前，关切地问：“娘，大姐那里有什么不妥么？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秦莳秀故意板着脸，咬牙切齿地道：“锦丫头果然胆大包天，她今天居然拿了漫天星茶叶和黄金花酥饼来招待我！”
“啊？”萧小荷吃了一惊，小心地问：“娘，你没吃那些东西吧？”
秦莳秀苦恼地叹气道：“哎，我当然吃了。我若不吃，她岂不要看出破绽，知道我们已经发现她的企图了么？”
“娘，你怎么这么糊涂，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呢？”萧小荷吓了一大跳，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直道：“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哟，你个傻丫头，还当真了？”秦莳秀笑着摁了一下她的头，不忍心再逗她，解释道：“那茶我喝了，那酥饼我也吃了，不过，都用的障眼法。锦丫头和红梅、白莲武功很低，自然看不出来，信以为真。”
“哦，原来如此。”萧小荷恍然大悟。
秦莳秀又特意提醒她道：“我刚才查了下，锦丫头给我的茶和酥饼都是无毒的。”
“没想到大姐的心机竟这么深沉！”萧小荷一点就透，叹道：“小妹和娘都吃了这些东西，若娘没事，谁又料得到，小妹是吃了这些东西有事的？”
“对喽！”秦莳秀赞许地一笑，夸道：“丝儿，你果然不愧是我生下来的，脑子够聪明！”
“呵呵，娘才是顶顶聪明的人，我就继承了你那么一点点的聪明而已！”萧小荷故作谦虚，趁机奉承了她一句。
“瞧你这张巧嘴！”秦莳秀被哄得很高兴，神采飞扬。
萧小荷趁机道：“娘，爹早上跟大哥、二哥已经定下了处置大皇子的计划。大哥很希望我能参加，长长见识。爹对大哥的提议没有意见，他要我再问问你的意思。你同意我去么？”
秦莳秀神色一凝，略想了想，道：“既然是你大哥提出来的，你爹又没有意见，可见他们必有办法护你周全。你要是想去的话，就去吧。”
“好。谢谢娘。”萧小荷喜笑颜开。
入夜，萧小荷启动戒指搜索萧宇珏的踪迹，想跟他说一下明天去刺杀大皇子的事，顺便借机套他的话，查出他现在是在用谁的身份，然而，她搜了很久，都没发现他的身影。
她正讷闷之际，腕上的龙戏凤碧玉镯里传来了萧宇珏的声音：“小荷，你在找我么？”
萧小荷道：“是啊。真奇怪，我怎么找不到你的身影？你现在哪里？”
萧宇珏道：“我就在郡王府里。由于你跟我昨晚约定，在三天之内认出我是谁，而你的戒指若搜索到我，必会泄露我的形踪，所以，为公平起见，这三天，我都会屏蔽自己。”
“你可真谨慎！”萧小荷撇撇嘴，故意道：“我已经有了确定的线索了。不论你如何隐蔽，都逃脱不了我高超智慧和敏锐第六感的综合判断！。”
萧宇珏笑道：“呵呵，那就好，我很乐意每天晚上唱支歌或者说个笑话给你听。”
“真的么？”萧小荷不相信套不出有关他新身份的信息，转而道：“我明天要跟两个哥哥一起去阳州京郊刺杀大皇子，我心里没有底，怎么办？”
萧宇珏语带不满地道：“杀人有什么好看的？你可以不去呀！”
萧小荷道：“我也不想去，可是，是我爹和我大哥给我安排的，我拒绝不了！”
“胡说，他们谁勉强你了？分明是你自己想去！”萧宇珏话一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补救了一句：“依你那个执拗的性格，要是真不想去，谁能勉强得了你？”
“哦，还是你了解我！”萧小荷表面若无所觉，心里却乐开了花。
能知道她并非勉强去的，除了她自己，只有姬卫维父子和秦莳秀。萧宇珏身高与姬卫维父子差不多，但却比秦莳秀高出太多，何况秦莳秀还是女子，萧宇珏不可能扮她，所以，萧宇珏现在的身份，必是姬卫维父子之一。
她一进屋，意外发现，秦莳秀并不在，倒是姬卫维、姬玉纶、姬玉绶三父子在座。他们的神情很严肃，像是要面临什么大事一般。
萧小荷还是首次看到他们同时在宜春院出现，心里感到讷闷，好奇地问姬卫维：“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娘呢？”
姬卫维慈爱地看她一眼，道：“丝儿，你娘去看望锦丫头了。昨晚，她已把锦丫头接连两次毒害纱儿的始末告诉我。我准备跟你两位哥哥商量如何处理此事。你既然过来了，就一起听听吧。”
“好，谢谢爹。”萧小荷没想到，姬卫维在这样的大事上居然并不对她避嫌，心里很高兴，忙走到姬玉绶下首，端正地坐好。
姬卫维目光扫过三个孩子，沉声道：“于一个家庭而言，最可恨的事情，莫过于手足相残。锦丫头此番接连两次毒害纱儿，罪无可恕。而大皇子蓄意教唆锦丫头残害手足，更是罪该万死！我昨晚已跟你们的娘仔细商量了，决定要除掉大皇子，摒弃锦丫头，以绝后患。你们三兄妹对我们的决定，可有异议？”
姬玉绶朗声应道：“儿子支持爹娘的英明决策。对于像大皇子这样的阴险小人，只有置之死地，才能高枕无忧！”
“二弟所言甚是。”姬玉纶慎重其事地道：“爹，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番大皇子陪大妹回门，你和娘如不特意挽留，他们自然不好意思停留太久，不日必将返回京城阳州。若我们在他们返回途中下手，谁能料得到会是我们所为？定然杀他个神不知，鬼不觉！”
萧小荷听得兴起，忍不住接口道：“大哥好计谋！我记得二皇子因为御下不力，被皇上罚往京郊守皇陵。若大皇子和大姐回去的路上经过皇陵附近，就更好了。我们如在那里狙杀大皇子，不仅可以嫁祸给同样亦非善类的二皇子；还因为离京城近，更加方便撇清我们和这件事的关系。”
“嗯，不错，不错。”姬卫维听他们分析得很到位，认真考虑了一下，赞许地看萧小荷一眼，道：“丝儿这次的提议，歪打正着。大皇子回京，必走官道，恰好要经过皇陵附近的当阳山一带。那里山深林密，峰峦叠嶂，既便于潜伏，又便于撤退。我们就定在那里动手，如何？”
“好！”姬玉纶、姬玉绶皆无异议，齐声应诺。
姬玉绶特地侧过身子，微笑着悄悄朝萧小荷伸出大拇指以示表扬。
萧小荷会意，双手一揖，含笑回以多谢。
姬玉纶表面正襟危坐，实已将弟弟、妹妹的互动看在眼里，暗暗好笑。
姬卫维又道：“纶儿、绶儿，刺杀皇子一事，非同小可。人太多了，容易暴露目标，混入有异心者，所以，这件事就交由你们俩人亲自去办吧！”
“是，”，姬玉绶道：“爹，孩儿一定不辱使命！”
“哦，对了，爹，”萧小荷武侠言情片看多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道：“如果大姐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给大皇子挡剑，那可怎么办？有没有办法提前分开他们，免得误伤到大姐？”
姬玉纶白了萧小荷一眼，戏谑道：“二妹，我刚还觉得你的见解不错，变聪明了不少，怎么一下子又犯起糊涂了？锦儿她武功低微，我和你二哥又是突然出手，她如何预料得到？又哪里来得及挺身而出？”
“哦，也是，也是。”萧小荷脸上一红，深觉现代的武侠言情剧太误导人，颇是有些不好意思。
姬玉绶伸出手来，笑眯眯摸了摸她的头，对姬玉纶道：“大哥，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神奇的东西，叫直觉。大姐心系大皇子，极有可能凭直觉提前发现危险，挺身而出替大皇子挡剑！”
“哼，缪论！”姬玉纶不屑地瞥一眼姬玉绶，道：“你这是在纵容二妹往错误的方向走，对她有害无益。须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弱小的者的任何小动作，都毫无意义！”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来打个赌。”姬玉绶眉头一挑，道：“假如到时候大姐没有及时挺身而出替大皇子挡剑，就算我和丝儿输了，我们俩一起当着爹娘的面给你赔不是；假如到时候大姐及时挺身而出替大皇子挡剑，就算你输了，你当着爹娘的面给我和丝儿赔不是；如何？”
“好，一言为定！”姬玉纶信心十足，满口答应。
他看了萧小荷一眼，对姬卫维道：“爹，二妹一直在你、娘和玉绶的庇护之下成长，不了解人心叵测，江湖艰险，长此以往，如何自保？弄璋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亲娘余姨的失踪就是前车之鉴！这次刺杀大皇子，不如也让她参加，以便长点见识！”
姬玉绶恼怒地瞪姬玉纶一眼，对姬卫维道：“爹，自古以来，女子天生就比我们男子娇弱，理当受到我们的庇护。余姨久经江湖，尚且会失踪，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于谢伯伯没能力护住她。若弄璋无力护住二妹，二妹不嫁他也罢！这次刺杀大皇子，是一次血腥行动，二妹生性善良，实在不宜看到这样的情景。再说，娘也不会同意二妹去的！”
“丝儿，你大哥和你二哥都言之有理。”姬卫维心里更倾向于认同姬玉绶的看法。更何况，秦莳秀宠萧小荷已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不经她的同意，萧小荷的事，他也不敢轻易作主。他看向萧小荷，发现她目光殷殷，饱含期待，便搪塞道：“你的事一向都是你娘在管，如果你想参加刺杀大皇子的行动，就去求你娘同意吧。”
“好。”萧小荷自然是想参加的。一则，她自到郡王府以来，很少外出，对于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二则，她酷爱武侠世界，渴望能时常见识这里实实在在的江湖打斗场景，这次行动，的确是给了她一个开眼界的机会。
大事已定，姬卫维很快便带着姬玉纶、姬玉绶去外院做更具体的安排。
萧小荷急于求得秦莳秀的同意，仍留在宜春居里，等她回来。
直至辰时末，秦莳秀才姗姗返迟。
萧小荷迎上前，关切地问：“娘，大姐那里有什么不妥么？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秦莳秀故意板着脸，咬牙切齿地道：“锦丫头果然胆大包天，她今天居然拿了漫天星茶叶和黄金花酥饼来招待我！”
“啊？”萧小荷吃了一惊，小心地问：“娘，你没吃那些东西吧？”
秦莳秀苦恼地叹气道：“哎，我当然吃了。我若不吃，她岂不要看出破绽，知道我们已经发现她的企图了么？”
“娘，你怎么这么糊涂，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呢？”萧小荷吓了一大跳，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直道：“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哟，你个傻丫头，还当真了？”秦莳秀笑着摁了一下她的头，不忍心再逗她，解释道：“那茶我喝了，那酥饼我也吃了，不过，都用的障眼法。锦丫头和红梅、白莲武功很低，自然看不出来，信以为真。”
“哦，原来如此。”萧小荷恍然大悟。
秦莳秀又特意提醒她道：“我刚才查了下，锦丫头给我的茶和酥饼都是无毒的。”
“没想到大姐的心机竟这么深沉！”萧小荷一点就透，叹道：“小妹和娘都吃了这些东西，若娘没事，谁又料得到，小妹是吃了这些东西有事的？”
“对喽！”秦莳秀赞许地一笑，夸道：“丝儿，你果然不愧是我生下来的，脑子够聪明！”
“呵呵，娘才是顶顶聪明的人，我就继承了你那么一点点的聪明而已！”萧小荷故作谦虚，趁机奉承了她一句。
“瞧你这张巧嘴！”秦莳秀被哄得很高兴，神采飞扬。
萧小荷趁机道：“娘，爹早上跟大哥、二哥已经定下了处置大皇子的计划。大哥很希望我能参加，长长见识。爹对大哥的提议没有意见，他要我再问问你的意思。你同意我去么？”
秦莳秀神色一凝，略想了想，道：“既然是你大哥提出来的，你爹又没有意见，可见他们必有办法护你周全。你要是想去的话，就去吧。”
“好。谢谢娘。”萧小荷喜笑颜开。
入夜，萧小荷启动戒指搜索萧宇珏的踪迹，想跟他说一下明天去刺杀大皇子的事，顺便借机套他的话，查出他现在是在用谁的身份，然而，她搜了很久，都没发现他的身影。
她正讷闷之际，腕上的龙戏凤碧玉镯里传来了萧宇珏的声音：“小荷，你在找我么？”
萧小荷道：“是啊。真奇怪，我怎么找不到你的身影？你现在哪里？”
萧宇珏道：“我就在郡王府里。由于你跟我昨晚约定，在三天之内认出我是谁，而你的戒指若搜索到我，必会泄露我的形踪，所以，为公平起见，这三天，我都会屏蔽自己。”
“你可真谨慎！”萧小荷撇撇嘴，故意道：“我已经有了确定的线索了。不论你如何隐蔽，都逃脱不了我高超智慧和敏锐第六感的综合判断！。”
萧宇珏笑道：“呵呵，那就好，我很乐意每天晚上唱支歌或者说个笑话给你听。”
“真的么？”萧小荷不相信套不出有关他新身份的信息，转而道：“我明天要跟两个哥哥一起去阳州京郊刺杀大皇子，我心里没有底，怎么办？”
萧宇珏语带不满地道：“杀人有什么好看的？你可以不去呀！”
萧小荷道：“我也不想去，可是，是我爹和我大哥给我安排的，我拒绝不了！”
“胡说，他们谁勉强你了？分明是你自己想去！”萧宇珏话一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补救了一句：“依你那个执拗的性格，要是真不想去，谁能勉强得了你？”
“哦，还是你了解我！”萧小荷表面若无所觉，心里却乐开了花。
能知道她并非勉强去的，除了她自己，只有姬卫维父子和秦莳秀。萧宇珏身高与姬卫维父子差不多，但却比秦莳秀高出太多，何况秦莳秀还是女子，萧宇珏不可能扮她，所以，萧宇珏现在的身份，必是姬卫维父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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