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站，盛京
“姜哥！这里！”
盛京长途空艇站的出站口，一个染一头亮眼红发，耳骨带着黑色耳钉的青年激动的向正准备出站的姜阳挥着手。
背着双肩包，拖着巨大行李箱的姜阳看到那个在月城觉醒的老熟人，因长途跋涉而充满疲惫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人生四大喜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如今与杨文金相逢，应该就是他乡遇故知了。
要知道，当初觉醒那一批本来就只活下来十几个人，在月城危机中又有好几人都发生了意外。如今再次见到当初一起战斗一起保命的小伙伴，姜阳自然格外惊喜。
“杨文金。好久不见。”
姜阳笑着和杨文金打了招呼，给了因为早早离开月城而躲过一劫的杨文金一个大大的拥抱。
“少来，这才不到一个月。”
杨文金伸手拍了拍姜阳，笑着把人推开，然后上下打量着因体内余毒而略显柔弱的姜阳，点头道：“不过对于你这段时间的经历来说，确实是好久了。”
“走吧，听说你现在身体不好，咱们边走边聊。我正好有个礼物要给你。”
杨文金眨了眨眼睛，没有提起其他同期觉醒者和月城，姜阳也没有。两个明明只在之前见过一面的人却如同朋友般一同走向停车场。
“不会又是你们家的会员卡吧？”
“你什么意思？我们家会员卡很拿不出手吗？”
进了停车场，姜阳跟着杨文金绕了很久，才找到了那辆与杨文金头发同样色系的双座跑车。
“怎么样？盛京很大吧？”
杨文金笑嘻嘻的打火启动发动机，从身后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礼物盒，递给快在停车场绕晕的姜阳。
“确实很大。不过给人的压力也很大。”
姜阳说着，轻轻晃了晃手中小小的礼物盒，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狐疑的问道：“你确定真不是会员卡？”
“拆开看看。好东西！”
杨文金撇撇嘴，一脚油门踩下去，带着姜阳飞出车位。
姜阳拆开礼物盒，出现在眼前的便是那张熟悉的插画：一个被相柳环饲，坐在巨大的尸堆上的少年。
在插画的下方，更是印着精美的烫金字。
背景卡：月城危机，
特别珍藏版。
姜阳惊讶的抬起头，杨文金趁机表功道：
“怎么样？还满意吗？这张新星卡的特别珍藏版一共才发行了两百张，我可是废了好大劲才弄到手的。”
“我和你说，你这张图真的太帅了！简直牛逼大发了！你是不知道，新星卡再次发行，即便只是张背景卡，但那也是轰动全盛京的事儿……有时间我一定带你玩上两盘，你也给我讲讲当时发生的事儿……”
对于局外人来说，那或许是有趣的事情。可对局内人来说，那只是一条又一条人命。
显然，他与杨文金不是一路人。
姜阳默默感叹着，但还是心情复杂的道了声谢，没在杨文金面前说什么煞风景的话，直接将这张卡片塞进包底。
“谢谢了。”
姜阳打断了杨文金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到的？”
姜阳询问道。
“李泓成跟我说的。他说你小子不地道，都没和他们好好道别就跑了，让我堵你请客吃饭帮他们他讨回来。”
杨文金开着玩笑，侧头见姜阳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不过我后来一琢磨，盛京可是我的地盘儿啊！你来盛京，身为东道主的我怎么能让你请我吃饭？”
听着身边唠唠叨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姜阳忽然觉得平静了很多。
可能是因为杨文金没有像李泓成那样用既畏惧又钦佩的目光看待自己，给他的感觉没有把他当成脆弱的玻璃人吧？
“我也么觉得是因为我入镜了背景卡呢？”
姜阳别有深意道。
“不至于不至于。”
杨文金笑嘻嘻道：“不过有一点你说着了，你要是没上背景卡封面，我绝对不会开这辆宝贝来接你。说真的，就我这辆跑车，保养一次就得十几万，要是平时我根本舍不得开出车库。”
姜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除了车辆保养价格和舍不得开出车库，杨文金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从他当初在觉醒者营地散出的那一圈会员卡就能看出来，杨文金一向是一个聪明、个性，又懂得人情世故的人。
或者更准确来说，杨文金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哪怕表现得大大咧咧，对人热情豪爽，却从来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初来盛京，姜阳很需要有这样的一个本地“朋友”帮他熟悉这座城市。因此，姜阳觉得他完全可以接受杨文金暗藏的那点儿送人情的小心思。
重要的是，这份人情他还的起。
“对了，还有一个半月才开学，你知道学校附近什么地方有便宜的出租房吗？”姜阳询问道。
“租什么房啊？我一个表兄也是盛大的学生，前不久和他的队伍出去做历练任务了，估计得三个月才能回来。我打声招呼，你先住他那，租房的事儿就别提了。”
杨文金满不在乎的说着，随即露出一个略为猥琐的笑容来：“你刚来盛京，还是让小爷我给你接个风，带你认识几个朋友，见识一下最近最富盛名的那些迷人的小妖精们吧！我保证，你会对她们欲罢不能。”
不知道为什么，姜阳忽然想起杨文金的能力，心中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的她们是女人？”姜阳拧起眉不悦道。
“不，是深渊生物。”
杨文金兴奋的说着，不过看到姜阳突然阴沉下来脸色，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诶呀！不是前线战场上那种和战士们打生打死的深渊生物，而是一种危险性可控，极为特殊的深渊生物。”
“金色雾女，听说过吗？那是一种以金色迷雾状态存在，能变换成一个人心中最美好模样，并发出天籁之音诱人沉醉的深渊生物。他们没有自主意识，却能将所有把过于接近的人同化。”
“盛京吧不禁止深渊生物入城？”
姜阳大感意外的问道。
“当然不！”
杨文金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自豪感：“说句不好听的话，小城市禁止深渊生物入城，主要是战力不足，缺乏管理方法，所以担心深渊生物会在城中引发乱子。”
“但盛京不一样。这里有盛京大学，有守夜人的军部，有觉醒者协会总部，和其他何种势力，所以不管是能坐镇一方的天灾噩梦，还是维护城市安全的的初中高级觉醒者，这里都不缺。再加上我们头顶时刻监视着所有人的月亮，所以自然也就没必要限制深渊生物的活动了。”
“监视着所有人的月亮？”
姜阳愣住了。
杨文金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头顶上方，姜阳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那片什么都没有的天空。
杨文金看着姜阳的举动，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在姜阳不善的目光扫过来时，还是止住笑声，道了声歉。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看每一个第一次来盛京的家伙都露出这副模样，感觉很有意思。”
杨文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这才解释道：“我说的月亮不是指反射太阳光的那个月亮，而是负责盛京深渊气息监控的人工智能主机月亮。也被本地人尊称为月亮小姐。”
“据说没有人知道月亮小姐的眼睛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计算量有多大，甚至有传闻说她已经产生了自己的意识。”
杨文金认真的说着各种传闻，随即介绍起了月亮的具体作用来：
“但可以确定的是，月亮小姐总会在监测到深渊气息浓度异常的第一时间分析出具体情况，然后传给最合适解决这件事的守城小队，或其他能解决危机的强大觉醒者。并且从无差错。”
“可以说，盛京是因为月亮的存在才能在几千年来屹立不倒，从未发生过大乱的。盛京甚至有一句老话：‘只要身处盛京，就别想逃过月亮的注视。’说的就是这位特殊的人工智能。”
“可以说，盛京人提起月亮的时候，十有八九说的不是外太空的那个，而是保护着整个盛京的月亮小姐。”
杨文金转过头，调皮眨了眨眼睛，在发现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姜阳后，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突然回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身边这位兄弟来盛京大学的理由，似乎就是这里有办法看到月亮。
如今自己有得意洋洋的告诉了他月亮的真相……
“那个……觉醒营地里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主要是因为骗你的人是谭教授啊。”
杨文金急急忙忙解释道，生怕姜阳把事情算到自己头上：
“人家按死我就跟按死蚊子苍蝇似的，你说我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怎么敢戳穿谭教授的小把戏，坏了他的事啊！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姜阳冷笑着看着杨文金卖惨装无辜，那副“我记住了”的表情看得杨文金心惊胆战，心中郁闷不已。
好端端的，他嘴欠说什么月亮啊？
不知道身边这位可是单杀过高级觉醒者的超级狠人吗？
虽然这点事不至于让姜阳恨上他，但杨文金毫不怀疑姜阳日后肯定会找机会坑他一把。
“那么这位月亮小姐的主机在哪儿？谭教授不是说来盛京就能看吗？这个主机总不会和月亮小姐的眼睛一样，没人知道它在哪里吧？”
姜阳冷着脸询问道。
这一次，长了记性的杨文金老老实实指向漂浮在半空中的银白色梭形高塔，一座整个盛京都能看到的最高建筑物，对姜阳说道：
“在那。”
盛京长途空艇站的出站口，一个染一头亮眼红发，耳骨带着黑色耳钉的青年激动的向正准备出站的姜阳挥着手。
背着双肩包，拖着巨大行李箱的姜阳看到那个在月城觉醒的老熟人，因长途跋涉而充满疲惫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人生四大喜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如今与杨文金相逢，应该就是他乡遇故知了。
要知道，当初觉醒那一批本来就只活下来十几个人，在月城危机中又有好几人都发生了意外。如今再次见到当初一起战斗一起保命的小伙伴，姜阳自然格外惊喜。
“杨文金。好久不见。”
姜阳笑着和杨文金打了招呼，给了因为早早离开月城而躲过一劫的杨文金一个大大的拥抱。
“少来，这才不到一个月。”
杨文金伸手拍了拍姜阳，笑着把人推开，然后上下打量着因体内余毒而略显柔弱的姜阳，点头道：“不过对于你这段时间的经历来说，确实是好久了。”
“走吧，听说你现在身体不好，咱们边走边聊。我正好有个礼物要给你。”
杨文金眨了眨眼睛，没有提起其他同期觉醒者和月城，姜阳也没有。两个明明只在之前见过一面的人却如同朋友般一同走向停车场。
“不会又是你们家的会员卡吧？”
“你什么意思？我们家会员卡很拿不出手吗？”
进了停车场，姜阳跟着杨文金绕了很久，才找到了那辆与杨文金头发同样色系的双座跑车。
“怎么样？盛京很大吧？”
杨文金笑嘻嘻的打火启动发动机，从身后拿出一个装饰精美的礼物盒，递给快在停车场绕晕的姜阳。
“确实很大。不过给人的压力也很大。”
姜阳说着，轻轻晃了晃手中小小的礼物盒，在听到里面的声音后，狐疑的问道：“你确定真不是会员卡？”
“拆开看看。好东西！”
杨文金撇撇嘴，一脚油门踩下去，带着姜阳飞出车位。
姜阳拆开礼物盒，出现在眼前的便是那张熟悉的插画：一个被相柳环饲，坐在巨大的尸堆上的少年。
在插画的下方，更是印着精美的烫金字。
背景卡：月城危机，
特别珍藏版。
姜阳惊讶的抬起头，杨文金趁机表功道：
“怎么样？还满意吗？这张新星卡的特别珍藏版一共才发行了两百张，我可是废了好大劲才弄到手的。”
“我和你说，你这张图真的太帅了！简直牛逼大发了！你是不知道，新星卡再次发行，即便只是张背景卡，但那也是轰动全盛京的事儿……有时间我一定带你玩上两盘，你也给我讲讲当时发生的事儿……”
对于局外人来说，那或许是有趣的事情。可对局内人来说，那只是一条又一条人命。
显然，他与杨文金不是一路人。
姜阳默默感叹着，但还是心情复杂的道了声谢，没在杨文金面前说什么煞风景的话，直接将这张卡片塞进包底。
“谢谢了。”
姜阳打断了杨文金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到的？”
姜阳询问道。
“李泓成跟我说的。他说你小子不地道，都没和他们好好道别就跑了，让我堵你请客吃饭帮他们他讨回来。”
杨文金开着玩笑，侧头见姜阳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不过我后来一琢磨，盛京可是我的地盘儿啊！你来盛京，身为东道主的我怎么能让你请我吃饭？”
听着身边唠唠叨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姜阳忽然觉得平静了很多。
可能是因为杨文金没有像李泓成那样用既畏惧又钦佩的目光看待自己，给他的感觉没有把他当成脆弱的玻璃人吧？
“我也么觉得是因为我入镜了背景卡呢？”
姜阳别有深意道。
“不至于不至于。”
杨文金笑嘻嘻道：“不过有一点你说着了，你要是没上背景卡封面，我绝对不会开这辆宝贝来接你。说真的，就我这辆跑车，保养一次就得十几万，要是平时我根本舍不得开出车库。”
姜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除了车辆保养价格和舍不得开出车库，杨文金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从他当初在觉醒者营地散出的那一圈会员卡就能看出来，杨文金一向是一个聪明、个性，又懂得人情世故的人。
或者更准确来说，杨文金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哪怕表现得大大咧咧，对人热情豪爽，却从来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初来盛京，姜阳很需要有这样的一个本地“朋友”帮他熟悉这座城市。因此，姜阳觉得他完全可以接受杨文金暗藏的那点儿送人情的小心思。
重要的是，这份人情他还的起。
“对了，还有一个半月才开学，你知道学校附近什么地方有便宜的出租房吗？”姜阳询问道。
“租什么房啊？我一个表兄也是盛大的学生，前不久和他的队伍出去做历练任务了，估计得三个月才能回来。我打声招呼，你先住他那，租房的事儿就别提了。”
杨文金满不在乎的说着，随即露出一个略为猥琐的笑容来：“你刚来盛京，还是让小爷我给你接个风，带你认识几个朋友，见识一下最近最富盛名的那些迷人的小妖精们吧！我保证，你会对她们欲罢不能。”
不知道为什么，姜阳忽然想起杨文金的能力，心中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的她们是女人？”姜阳拧起眉不悦道。
“不，是深渊生物。”
杨文金兴奋的说着，不过看到姜阳突然阴沉下来脸色，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诶呀！不是前线战场上那种和战士们打生打死的深渊生物，而是一种危险性可控，极为特殊的深渊生物。”
“金色雾女，听说过吗？那是一种以金色迷雾状态存在，能变换成一个人心中最美好模样，并发出天籁之音诱人沉醉的深渊生物。他们没有自主意识，却能将所有把过于接近的人同化。”
“盛京吧不禁止深渊生物入城？”
姜阳大感意外的问道。
“当然不！”
杨文金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自豪感：“说句不好听的话，小城市禁止深渊生物入城，主要是战力不足，缺乏管理方法，所以担心深渊生物会在城中引发乱子。”
“但盛京不一样。这里有盛京大学，有守夜人的军部，有觉醒者协会总部，和其他何种势力，所以不管是能坐镇一方的天灾噩梦，还是维护城市安全的的初中高级觉醒者，这里都不缺。再加上我们头顶时刻监视着所有人的月亮，所以自然也就没必要限制深渊生物的活动了。”
“监视着所有人的月亮？”
姜阳愣住了。
杨文金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头顶上方，姜阳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那片什么都没有的天空。
杨文金看着姜阳的举动，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在姜阳不善的目光扫过来时，还是止住笑声，道了声歉。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看每一个第一次来盛京的家伙都露出这副模样，感觉很有意思。”
杨文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这才解释道：“我说的月亮不是指反射太阳光的那个月亮，而是负责盛京深渊气息监控的人工智能主机月亮。也被本地人尊称为月亮小姐。”
“据说没有人知道月亮小姐的眼睛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计算量有多大，甚至有传闻说她已经产生了自己的意识。”
杨文金认真的说着各种传闻，随即介绍起了月亮的具体作用来：
“但可以确定的是，月亮小姐总会在监测到深渊气息浓度异常的第一时间分析出具体情况，然后传给最合适解决这件事的守城小队，或其他能解决危机的强大觉醒者。并且从无差错。”
“可以说，盛京是因为月亮的存在才能在几千年来屹立不倒，从未发生过大乱的。盛京甚至有一句老话：‘只要身处盛京，就别想逃过月亮的注视。’说的就是这位特殊的人工智能。”
“可以说，盛京人提起月亮的时候，十有八九说的不是外太空的那个，而是保护着整个盛京的月亮小姐。”
杨文金转过头，调皮眨了眨眼睛，在发现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姜阳后，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突然回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身边这位兄弟来盛京大学的理由，似乎就是这里有办法看到月亮。
如今自己有得意洋洋的告诉了他月亮的真相……
“那个……觉醒营地里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主要是因为骗你的人是谭教授啊。”
杨文金急急忙忙解释道，生怕姜阳把事情算到自己头上：
“人家按死我就跟按死蚊子苍蝇似的，你说我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怎么敢戳穿谭教授的小把戏，坏了他的事啊！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姜阳冷笑着看着杨文金卖惨装无辜，那副“我记住了”的表情看得杨文金心惊胆战，心中郁闷不已。
好端端的，他嘴欠说什么月亮啊？
不知道身边这位可是单杀过高级觉醒者的超级狠人吗？
虽然这点事不至于让姜阳恨上他，但杨文金毫不怀疑姜阳日后肯定会找机会坑他一把。
“那么这位月亮小姐的主机在哪儿？谭教授不是说来盛京就能看吗？这个主机总不会和月亮小姐的眼睛一样，没人知道它在哪里吧？”
姜阳冷着脸询问道。
这一次，长了记性的杨文金老老实实指向漂浮在半空中的银白色梭形高塔，一座整个盛京都能看到的最高建筑物，对姜阳说道：
“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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