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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他判若两人

    苏赋赋隐约看见那坊门上的人不等开弓便抱头逃窜,石块砸到坊墙坊门上撞击出“砰砰…”的连片闷声,大地都随着一震一震,苏赋赋头次见这阵仗肩头僵怂着,可座下的马儿好似对这震耳的声音习以为常,依旧站的四平八稳。

    片刻后,她眼看着那坊门在一声“轰隆”后应声倒下。

    战鼓顿时响彻四野,赵与歌带着手持团排的骑兵为疾马冲锋,那回过神的白烛教暴徒跃上坊墙发箭如雨,苏赋赋跟在骑兵中时而耳边听到有人中箭的嘶声,将到坊门前,坊中暴徒持刀迎来,蜀军的五千铁骑就如踏过蚂蚁般将他们踩在马蹄下,愣是没见几滴血的就冲进了坊中。

    四下团团的火光中,夹在中间的苏赋赋看见赵与歌冷目扬刀砍过暴徒,那血迹飞溅在他的脸上,他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继续拼杀,跟素日里书卷在手的王爷模样判若两人。

    几息间,前面的陈直挥着陌刀,带着一行百人突围而出。

    她骤敛神色跟着驾马奔走了。

    趁着坊中大乱,一行人跟着前来摸过底的小卒急行一刻后进了一处树林中。

    勒紧缰绳,苏赋赋就见众人下马摸索着马鞍上的口袋,她也跟着摸了摸,还真的摸出了一件青色的麻布衫。

    赵承延连这衣裳都给准备好了?

    苏赋赋心间一阵甜滋滋的,随着众人解下软甲赤衫,换了衣裳。

    她手脚也快些,整了整衣角,便踩过脚下高地不平地杂草,穿过身前的人群到了陈直眼前。树影婆娑下,陈直看到她的脸差些蹦了起来,他仿佛见鬼了一般脸都僵了,好一会儿才脸上拧巴道:“小九你怎么来了?”

    苏赋赋豁朗一乐,“啊,就跟来了。下面做什么?我都听陈将军的。”

    杨扁扁在身后探头看了看,确定是她,可是高兴了,靠前小声道:“那陈将军,让小九哥随我们去寻炸点吧。”说着跟身旁年有十一却五大三粗的胡大杨道:“你随陈将军去山洞,定要立功。”

    胡大杨一口应下。

    陈直见事已至此,只好招呼过营官张豪到了跟前,跟苏赋赋道:“这是张豪,具体作战部署他会同你们讲,你凡事要听他的。”

    苏赋赋赶紧点点头。

    两路人便回身各自上了马,陈直又瞥了一眼大喇喇地苏赋赋,回身一敲马腹,带人走了。

    张豪带着苏赋赋等三十人沿着僻静小路到了坊边的一处离进秀苑坊的宅子外,这里原是此是大人亲家的所营的客栈,如今早已人去楼空,众人牵着进了宽敞的后院,悄悄安置好了马匹便进了黑黢黢地客栈里。

    季夏夜短,这一番折腾,天都要亮了。

    众人听到远处乌糟糟的声音渐熄,有人群熙攘的动静,杨扁扁跟苏赋赋便起了身,先上了街。

    出门就见一群身穿麻布甲子的白烛教暴徒个个疲倦不堪的踉跄着身子,手间的横刀如同千斤重锤,就那么拖在地上,干涸的血迹各成纹路雕刻在上,苏赋赋一时恨得牙根痒痒,真想上去将他们都杀了。

    看着他们浩荡大军旁还夹杂着一些跟随他们退去秀苑坊的百姓,他们靠过去问了几句,才知道这些暴徒哄骗百姓,反说那蜀军要屠城,无处打听的百姓都信了他们。

    两人折返回了客栈,众人便一簇一簇的分头混进队伍里,从隅吉坊进了秀苑坊。

    他们同无处安身的百姓被带到了仰面便是禹山连绵山脉的帷帐外,苏赋赋跟着他们慢慢走着,就听杨扁扁突然小声道:“小九哥,那个就是神家旁边的人,叫神师,神家的许多事情都吩咐给她去做。想必,那炸点他定是知晓。”

    苏赋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人群外,暴徒拱卫着一個脸大如盆,双目如缝,年过半百的老夫,比起那些目中凶狠的暴徒,他倒是显得很是慈眉善目,那长长的麻布袍子盖着脚面,手中掐着佛珠,一停不停得捻着。

    苏赋赋眉头一瞧,有了主意。

    只不过这一天实在漫长,苏赋赋随百人席地而坐挤在一个帷帐里,污浊的空气,憋闷的气氛不说,还要听这个神师嘟嘟囔囔,他口中念着慈悲,污蔑着皇上,说朝廷要将白烛教所到之处的人统统杀光,更说他们绝不害人绝不杀生,可现在被迫无奈,只能拿起刀剑来保护自己的兄弟姐妹和禹城的百姓。

    别说,这人群里还真有信的。

    一番信口雌黄的煽动后,三四百人里就站起了一百多人要入白烛教。

    急的杨扁扁都将身上的灰麻衫子抠破了。

    天生暮色,中午只喝了一碗白粥的苏赋赋饥肠辘辘,可是这里只管那一顿饭,她拂了拂肚子一直捱到这神师啰嗦完。

    这里的规矩除了去茅房,不得出帷帐,苏赋赋带着几人先后出账去了茅房外,可是这里也有人把守,苏赋赋只好让杨扁扁在里面拖延时间。

    待他出门,天色已是漆黑,没有繁星,月色朦胧,四下都重重地。

    茅房两侧的四个中突然有两个“嘭”一声倒在了地上,谁都没在意他们脑后有个核桃大的坑,其余两个看守招呼人之时,苏赋赋带着几人就到了院中的一排树后。她自己探头看了看街上,有很多白烛教的人来回巡视,她让先众人藏好,自己去对付了几人后抢了他们的甲子,横刀。

    然后他们便大摇大摆的走到几个手中无到的白烛教信徒旁。

    杨扁扁主动道:“神师今天也是累坏了。”

    他如此一问,这几人纷纷看向旁边一处灯火通明的宅子。

    其中一个微胖的道:“是呀,足足讲了一天,才入了一百多人,你说今晚还要开战的话,是不是咱们都得上了?”

    一旁年纪最长的一个,背手道:“哎,比我早入教三天的两个伙计,昨晚相继都已经死在那蜀军刀下了。至于今晚……不知道喽。”

    杨扁扁转着眼眸,试探道:“不如……我们去神师的宅子外面守着,求佛祖多多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