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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花遭欺辱

    帐篷内光线昏暗,小山一样的部落首领强压怒火。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像一匹即将长成的狼,不见畏缩。

    “你为何不言不语?”

    “舅舅,我可能做不到。”

    “做不到?”那被胡须盖住大半张脸的男人,嘴唇像拨开了树丛一般道:“当时你想我放了萧国公世子,说他能当细作,我不同意。后来俘虏镇北候,你又说他对你一见倾心,让他救回萧国公世子立功,他可以做细作。可你看看,数月过去,你有拿回哪怕一点点大齐兵防的信息。”

    “舅舅也晓得才几个月,这几个月他如何肯信我?”

    其实徐青藤是信任穆黎拓慕尔的,在那人身边也不是一点讯息没得到,她只是觉得这些机密事情须得告诉大汗,而不是舅舅。

    舅舅不晓得这里面的猫腻,只一味的责骂她!

    “你真跟你那个没出息的娘一模一样,关键时刻只会倒退。我要给你寻个真正的细作,让她好好教导你!”

    “……多谢舅舅,我一定好好学。”直觉这细作不是善茬,穆黎拓慕尔也只能选择听话。

    离开舅舅的帐篷回到自己的帐篷,地面上趴着六条狼犬,经过一夜的折腾它们都累惨了,此时正睡着,她的脚步声都没能将它们吵醒。

    穆黎拓慕尔也很累,她脱了身上的毛皮翻身钻进了毛毡里。

    睡得正香,梦里春暖花开,萧世子骑着白马向她本来。两人滚进了花丛中,男人的手摸进了她的衣裳……

    穆黎拓慕尔在梦中睁开双眼,真的有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他的手正潜入她的衣服。男人身穿着红色的棉绒大袄,头顶扎着一个大辫,四周的头发被剃光。他脸上有微弱地胡须,眼中的光令人作呕。

    见她醒来,男人伸出一只手压制着她。油腻的手摸上她的脸说:“表妹,今日哥哥想做一做你的驸马可好?”

    来人是舅舅一个宠妾生的庶子,名叫果慕汉。这人平日里欺男霸女,对她多有觊觎。以前的她从没将这个人看在眼里,如今竟要栽在他手里吗?

    穆黎拓慕尔是有功夫在身的,两人在尺寸间见招拆招。

    男人既然想用强就不会怜惜身下的女人,他觑了穆黎拓慕尔一个疏忽的空隙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男人并没有停手,左右开弓将她一张脸直接打肿。他还在她肚子上捣了一拳,让她彻底没了反抗得能力。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挨过打。但从没有像今日这样,这顿打挨的让她在一丝清明中想到了死,想到了同归于尽。

    男人手忙脚乱的去拆穆黎拓慕尔的衣裳,帐篷里传来野兽的低吼,一声大叫直接扑了上来。

    穆黎拓慕尔想起她的六条狼犬,它们平日里睡醒后会离开帐篷去觅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时候突然回来救她。

    但她显然想错了。回来的不是六条狼犬,只是一条。

    果慕汉对她都不会手下留情,何况是她的狼犬。

    不一会儿便听到一声哀鸣,狼犬没了声息。男人手拿着沾血的匕首回到她身边,刀剑来到她已经被脱得七零八落的衣裳上,正要动手,又有野兽的低吼传来。

    这一次不会一条,而是五条都来了。

    “畜生只会坏事!”男人丝毫不惧,一声呼哨便听又有狼犬进了帐篷。

    穆黎拓慕尔的五条狼犬与果慕汉的狼犬争斗在了一起,果慕汉也没有闲着,一刀一个。听着狼犬的惨叫声,她的心仿佛放逐到空中,痛到麻木。

    “阿加!——”穆黎拓慕尔悲痛地大喊一声。

    “你疯了!”果慕汉吃惊地回头,面前一条狼犬忽然变得勇猛无比迎面扑来。

    阿加是他们狼犬训导的一个禁忌,喊了这一声就代表狼犬的主人要跟敌人同归于尽。身为守护者,也要抱定必死的决心,不计后果的攻向敌人!

    果慕汉为何能一刀解决一条狼犬?不是他功夫有多强,而是这些狼犬都留有余地,它们还记得在没有得令得时候不得伤及人类得性命。

    但“阿加”这个口令既出,便代表了果慕汉不死也重伤得结局。

    果然,果慕汉胆寒的大喊:“救命!你们这群废物去了哪里?快来保护我,给我杀了这些狼犬,杀了穆黎拓慕尔!”

    穆黎拓慕尔怎么忘了,这人欺男霸女时从不单枪匹马的出面,一向是前聚后拥,少不了帮凶的。

    “土粒!”穆黎拓慕尔也不管最后剩下几条狼犬,它须得让它们离开,保住性命。

    狼犬如一道影窜了出去,果慕汉没能将它们斩尽杀绝很是愤怒。他来到穆黎拓慕尔身边又给了她一巴掌,他说:“你以为你还能保住它们?告诉你,掘地三尺我也要将它们斩尽杀绝!你放心,到那时,我会将它们的尸骨一块还给你!”

    男人冲着门帘外的人挥挥手,他带来的那些狗腿子带着真正的狗消失在穆黎拓慕尔的帐篷里,此时只剩他和她。

    “早晚有这一天你又何必拒绝?看,辛苦训练的狼犬折了三条,另三条离开这里未必能生活下去……如果开始时你就乖乖听话,也没这么多烂事。”

    穆黎拓慕尔何尝不心疼自己辛苦训练的狼犬?

    可她如今这处境,自保都难,哪还有多余的精力顾着另三条狼犬。

    果慕汉笑嘻嘻地压向穆黎拓慕尔,他做好了再遇反抗的准备,却未料这人竟认命般的不再做多余的动作……

    “吸呼——”男人埋在她颈项里深深地嗅了嗅,就在穆黎拓慕尔等待他的进一步动作时,帐篷帘被人从外面掀开。

    人未见,声先至。

    “果慕尔,这就是你说得好好照顾?”来人轻嗤一声道:“我的妹妹在被你的儿子欺负。”

    果慕尔便是穆黎拓慕尔的舅舅,他满脸惊恐的上前将儿子从外甥女身上拉开。

    “你这孩子,穆黎拓慕尔是你的妹妹。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要欺辱她?你这个混小子!”

    做老子的教训儿子,没人敢说三道四。只是这样的行为多少有些虚伪。

    来人看得分明。他一言不发的来到穆黎拓慕尔身边,手脚轻柔地将衣裳给她穿上。见她脸上红肿便知她受了委屈,眼中有怒火一闪而逝。

    眼下,最重要地不是替妹子出气,而是达成合作。

    “我进来这样久还没自我介绍。”男人的笑容温和,仿佛可以安定人心。他说:“我叫穆穆帖木儿瓒,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来此是为接你去王帐。你愿意跟兄长回到父亲身边吗?”

    如果穆穆帖木儿赞是在果慕汉欺辱她前来见她,她或许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自己地父亲。如今……她的狼犬不能白死,果慕汉必须付出血地教训,不然她心中的怒火压不下去。

    穆黎拓慕尔没有直说自己受不了这里的生活,她只是一脸戒备地看着那庶出地表哥。

    果慕汉自然察觉到穆黎拓慕尔的视线,他回过头与之四目相对。

    几乎就是在视线碰撞的几瞬,穆穆帖木儿赞说:“果慕尔,你的这个儿子我恐怕不能轻易放过他。他要跟着我回王帐。”

    如果以前听到可以去王帐,任何人都会很激动,很愿意去。但现在这情况,穆黎拓慕尔看到果慕汉在发抖,满脸求助地看向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犹豫半晌,最后将人一推道:“这小子不尊敬公主,交给大王子处置了。”

    果慕汉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他膝行到穆黎拓慕尔身边,乞求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