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读姚雪垠《长夜》（二）

    每个人成年人都有自己难以言喻的心事，说不出口，只能借酒消愁。若能遇一两友人陪伴，不想说心事，但却能陪你喝两杯，那也能觉得短暂的温暖；酒中遇知己，不用言语，也能体味彼此心中的酸涩与苦楚，这或许是年轻人喜欢江小白的原因，一个人喝的是酒，两个人喝的是故事……

    体味，慢慢把酒罐进肚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能感觉到肠子稍微有些灼烧，脑袋稍微有点晕。我一直觉得，酒不在于喝多少，也不在于要喝醉要喝好；而在于它的韵，寻找酒的滋味，品出生活的源，无论是苦还是甜都在一杯酒中。但一点，前提是喝酒找对人，不然，不说遗憾终生，最起码，喝酒喝的不是滋味，难以下咽闹的慌……

    我和同事喝了少许白酒，酒后，我回到小屋晕晕乎乎睡了一觉，睡眠虽少，但睡的还算踏实，醒来看着蔚蓝的天空，心情舒爽不少，洗个澡，看看小说。

    《长夜》已经看了几个章节；

    菊生和他的二哥同许多路上的旅客被土匪绑架，做了票。而菊生更是不堪，14岁的他，为了生存做了土匪王三少的义子，说是义子其实别人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被一个男人搂着睡觉，你说难受不难受，虽然没干什么不堪入目的事，但心里却难以启齿，给少年留下不少阴影……

    土匪王三少由于出身富贵人家，在土匪窝里喜欢摆谱，许多土匪不怎么待见，很难合群，没办法，要命就要离开土匪窝，最后，他只能带着侄子王大成离开……而作为票的菊生是土匪的公共财产，他是无法带走的。王三少走后，菊生毫不犹豫跟了土匪薛大礼做了义子。他不做不行，家里掏不起赎资，不然，他和二哥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撕票，被扔到荒郊野外被野狗啃食。还好，薛大礼没有王三少那爱好，待他像自己的孩子，没事还带他到自己家里吃饭，介绍给自家的亲人……薛大礼是穷苦出生，兵荒马乱，一家人活不下去了，才做了土匪……他有农民的善良，也有土匪的凶恶，说他善，他也善，说他穷凶极恶，他也能当得起……还是那句话，没经历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在土匪窝，14岁的菊生，如果想不到自己二哥，或者看不到那些票，他都有可能忘记自己是个票，他和土匪待久了，一点点隐藏了善良和天真，开始寻找刺激，看着土匪杀人，看着他们放火烧村庄围子，勒索地主钱财。很多时候，他适应了土匪的生活，见怪了活人在眼前死……打趣一声，那人啊喝醉了……以至于土匪杀人的时候，喜欢打趣说，送他去喝壶酒吧……

    我总喜欢说，人生，捉摸不透，都摸不清方向，甚至连当下都过不好，何谈未来！所以，当遇到迷茫的人，总能从眼睛里看到悲伤，看到那个自己……是啊，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

    但，我还是劝君少喝一些酒，少吸一点烟，一个人漂泊在外，只有自己照顾好自己，别人承担不了你的悲伤和人生，许多事还要自己扛。倘若，一天，没人敲你的屋子，没人接到你的电话，你也没能力拨出去一个号码，谁会在意你存不存在……漂泊，要保持一丝理性，还有一点冷漠，保护好自己，相当于保护好了远方的家……看，天黑了，又快上夜班了，时间过得真快……

    2021/0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