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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订婚宴

    正月初七,年味还没有散去,今晚既是谢砚卿的生日宴,也是他和温蕊的订婚宴,在谢家旗下某高档大酒店举行,谢家人很重视,所以早早便去了酒店现场忙碌。

    京都不少人都收到了谢家的请柬,此刻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客套寒暄,气氛一片融洽,讨论着今天的两位主角。

    大厅台上布置了一块红色的背景板,上面写着温蕊和谢砚卿的名字,中间用爱心相连,旁边立着两人手挽手的落地照片,地下铺着红色印花的地毯,四周都飘荡着各色的气球。

    两旁是精致的长桌,上面都放了一束鲜艳的玫瑰,摆放着各色的甜品糕点。

    头顶天花板上水蓝色的紫金吊灯散发出丝丝暖黄色的光芒,流苏微微晃动,光影交错的打在众人脸上,形成隐隐绰绰的光斑。

    角落里坐着的谢韶敏,给糖糖理了理裙摆,扭头看向端坐在身旁的谢老夫人:“妈,这宴会都要开始了,老二和蕊蕊怎么还没有到?”

    “别着急,估计在换衣服,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老二他有分寸的!”谢老夫人轻抿了一口茶,无比淡定。

    后面咀嚼糕点的谢景辉,他抽搐着眼皮,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他二叔有什么分寸?他赌一百包辣条,那两人绝对在路上,你侬我侬,卿卿我我。

    门口蹲着的记者哈了口热气,冻的又是搓手又是跺脚的,正围在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

    “哎,这都快开始了,二爷怎么还不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二爷肯定比你重视这场订婚宴,毕竟他往常过生日,可从来没有这么高调过!”一旁的人信誓旦旦的说。

    “是啊,今晚多拍几张照片,回去连夜赶个稿子,一定不能让别家报社抢了先!”

    ……

    一伙人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稳当的停在了酒店门口,他们只见谢砚卿从车里跨出来,绕了个弯,大步流星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手伸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纤细柔软的玉手,轻轻搭在谢砚卿的掌心上,紧接着一双镶钻的裸色高跟鞋落地,众人见他那只空闲的手在车顶的位置遮了下,下一秒,女人优雅的从车里钻了出来。

    众记者倒吸一口冷气,当真是俊男美女,只见女人一身正红色印花旗袍,领口的花纹设计的复古繁琐,一头青丝用簪子盘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就跟民国时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一样。

    正红色一般人很难压住,但温蕊肤如凝脂,这一身红穿在她身上衬的她肤色更为雪白,浓墨的夜色中,皎皎月光稀稀碎碎的洒在她身上,给她添了一层朦胧的光辉,美好的不似人间。

    温蕊冷的抖了抖身子,谢砚卿稍微弯腰,把她羽绒服的拉链向上拉好,随后温热的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牵着她缓缓走进了大厅。

    终于有记者反应过来,扛起摄影机拍个不停,一时间四周全是咔嚓的声音。

    他们跟着侍从有序进场,找了几个角落,将设备摆好,对着里面布置的场景拍了好几张。

    谢砚卿跟温蕊进去后,自然又引起了一阵骚动,惹的黎宴羡艳不已,随后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还是亏待了乔若烟,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给她一个盛大难忘的婚礼。

    伴随着舒缓悠扬的音乐在空中飘荡,还夹杂着丝丝甜点的香味,订婚宴正式开始了。

    主持人致词后,将话筒递给了谢老爷子,今天是个大日子,他穿了一件暗红色的中山装,精神奕奕的走上台,说了些祝福两人的话。

    接下来走了好几个流程,到了未婚夫妻互相佩戴订婚戒指这一环节,两人拉着手站在台上,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非常养眼。

    谢砚卿剑眉星目,长身玉立,一身笔挺的枣红色西装,衬的他整个人更加丰神俊朗,飘逸洒脱。

    他松了松脖子里的领带,向下环视了一圈,嗓音清冽的开口:“非常感谢各位来宾的到来,能够见证我和蕊蕊的订婚,接下来希望大家能够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大厅里顿时响起众人热烈的鼓掌声。

    接着他转身单膝下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打开从里取出一枚钻戒,璀璨夺目,闪的晃人,轻轻推进了温蕊的无名指上。

    谢砚卿檀黑色的眸子里泛着点点星辰,他仰头看向温蕊,无比真挚的问她:“蕊蕊,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完在那白嫩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温蕊的眼里只有面前这个男人,她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把谢砚卿给拉了起来,随后给他带上了同款男戒。

    角落里的池嘉言不知为何看的一脸兴奋,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翘起二郎腿,抖动着身子喊道:“亲一个……”

    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都在跟着他喊,一声比一声高。

    谢砚卿一手揽住温蕊的纤腰,微微用力收紧,让她靠自己近了几分,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轻啄了几下。

    底下的欢呼声不断,池嘉言看的贼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他鼓掌鼓的最用力,手都被他拍红了。

    季浔渊摇了摇酒杯,挑眉看向他,又不是他接吻,也不知道这二傻子瞎激动什么?

    两人敬酒的时候,别人也不敢太为难,大多都是意思意思,谢景辉松了口气,不然他铁定被他二叔点名拉去挡酒了。

    回到主桌,温蕊吃饭的过程中,去了一趟卫生间。

    出来后,洗手池旁站着一个女人在洗手,标准的瓜子脸,金色的大波浪卷披在肩上,烈焰红唇,穿了件一字肩香槟色的鱼尾裙,旁边放着一个白色手包。

    见温蕊出来了,她烘干手,声音柔柔的:“温小姐!”

    “这位小姐,有事?”温蕊扬了扬眉,随后拧开水龙头。

    “温小姐不认识我吗?”那女人脊背挺的很直,眸子里含笑,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

    温蕊没理她,慢条斯理的涂好洗手液,用清水冲掉,烘干后,才转身轻飘飘的问了一句:“我应该认识你吗?”

    “也是,看我这个记性,我常年在国外进修,温小姐不认识我也在情理之中。”女人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把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

    随后声音淡雅的开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刘家的千金刘佳佳,是一名小有声誉的画家。”

    她顿了顿又说:“曾经教过糖糖一段时间画画,小姑娘皮,是砚卿亲自去请我的。”

    “砚卿?”温蕊撩了撩眼皮,细细品味着。

    “温小姐不会介意吧?我叫了这么多年,一时改不过口来。”刘佳佳声音淡淡的,脸上挂着一抹得体的浅笑。

    “我是真没想到,砚卿喜欢的女孩子类型竟然是你这样的?他从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温蕊心思百转千回,立马便明白过来了,敢情这是来了朵高级白莲花啊?字里行间都在告诉她,她以前跟谢砚卿的关系有多么亲密?

    “哦?是吗?不好意思啊,刘小姐,我从未听二哥提起过你。”温蕊红唇微动,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丢下一句话,踩着细碎的高跟鞋出去了。

    临转弯时,她停下脚步,漫不经心的说:“其实我挺介意的,毕竟二哥马上就是已婚男人了,刘小姐还是叫他二爷比较好,不然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不纯的心思,你说呢?”

    刘佳佳看着温蕊纤细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这女人一脸的淡定,还三言两语便把她堵了回来,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好对付。

    终究是她回国迟了,那么晚才知道谢砚卿谈了女朋友要订婚的事,但那又怎样?只要没领证结婚,一切便还有变数。

    就算最后拆散不了他们,她也想恶心恶心温蕊,她故意说的那么暧昧,就不信她心里一点儿都不介意,只要那根刺一直扎在她心上,两人迟早会闹矛盾,无论多久她都等的起。

    温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压下胸口的闷气,开始吃饭,一个眼神都没给身旁的男人。

    虽然知道谢砚卿不可能跟那刘佳佳有什么,那女人无非是想膈应她,但那一声砚卿,叫的多么缠绵悱恻,温蕊听了就心里发堵,都怪这男人,没事长那么帅干嘛?魅力四射,整天招蜂引蝶的。

    几乎是一瞬间,谢砚卿便感觉到了温蕊的变化,他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身子往她旁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问道:“蕊蕊,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温蕊声音闷闷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汤:“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了。”

    不远处刚回来的刘佳佳看到这一幕,眸子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他喜欢谢砚卿许多年了,却一直藏在心里,从来不敢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因为知道结果是什么,那样皎皎如月的男人她高攀不上。

    但他跟温蕊亲密的举动,仍旧刺痛了她的心,她从来不知谢砚卿竟然还能这么温柔?

    晚宴进行到九点,宾客们便零零散散的走了,只留下谢家一家跟谢砚卿的亲朋好友们。

    众人切着分了蛋糕,温蕊让他吹了蜡烛,闭上眼睛许愿,这还是谢砚卿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做这种在他看来很幼稚的事。

    两人不仅收到了许多订婚礼物,还有谢砚卿的生日礼物。

    闹了许久,回到墨园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温蕊洗澡出来,只见谢砚卿披着浴袍坐在床头。

    不知是不是谢老夫人特意吩咐过张婶儿,卧室里装扮的就跟婚房没什么两样,换了艳红色的床单,上边儿绣着鸳鸯戏水。

    温蕊一路上故意没理谢砚卿,她从他身边走过,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刚吹了没多久,吹风机便被男人抢了去,谢砚卿的大掌穿梭在温蕊发间,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把头发吹干了,一头乌发如瀑布般顺滑的披在背后。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突然,温蕊感到脖子里一凉,她低头一看,是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镶着蓝色的钻石,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谢砚卿从后抱住温蕊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薄肩上,暗哑着嗓音道:“宝贝儿,订婚礼物,喜欢吗?”

    接着语气委屈巴巴的:“刚订婚,就对我爱答不理的?”

    温蕊昂起下巴,哼哼了两声:“你活该,谁让你招风引蝶的?”

    谢砚卿不明所以,刚想问是不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到她面前胡说八道了,谁知道温蕊转过身来,水葱般的胳膊环在他的脖子上,惩罚似的轻咬着他的喉结:“我吃醋了。”

    “上洗手间出来,我碰到了一位自称刘佳佳的刘小姐,嘴里一直亲密的叫你砚卿,字里行间的透露出以前跟你很熟,是老朋友!”

    “刘佳佳?别听她胡说,我跟她一点儿都不熟,不过请她教导过糖糖一段时间画画,糖糖不喜欢她,总是调皮的捉弄她,没办法,我后来才又请了别的老师。”谢砚卿蹙眉,流畅的下颚线绷紧,语速飞快的解释着。

    温蕊看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趴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二哥,我知道,就是从那女人口中听到你的名字,我有些不高兴罢了。”

    “小醋坛子,害我白担心了一个晚上。”谢砚卿捏了捏温蕊小巧的鼻子。

    随后眉梢上扬,挑眉看她:“我的生日礼物呢?这回你不会也没准备吧?”

    温蕊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你放一百个心,我当然准备了,就是……就是有点那个……”

    “那个?那个是哪个?”

    “那个……那个就是有点丑的意思。”温蕊硬着头皮,指了指旁边的柜子。

    听她这么一说,谢砚卿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你等一会儿。”温蕊迈着小碎步,缓缓挪到了柜子旁,打开之后快速从里面取出东西,随后双手背后,缓缓往床边移。

    “这么神秘?看来是有惊喜!”谢砚卿摩挲着手指,眉眼上挑。

    温蕊轻咬着下唇,心里想着惊喜是没有,惊吓可能会有!

    她让谢砚卿闭上眼,犹豫了半天,硬着头皮把手里的围巾绕在了他脖子上。

    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谢砚卿雅黑的长睫缓缓睁开,他低头一看,是一条灰色的围巾,织的七扭八歪,上面还有很多线头。

    他嘴角抽搐着,缓缓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温蕊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声音凶巴巴的:“不许笑,这可是我亲手织的。”

    她趁着谢砚卿去公司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跟张婶儿学的,奈何实在是手残,学了一个月,还是织的拿不出手。

    “嗯”谢砚卿强忍着笑意,在温蕊额上印下一吻:“不笑,蕊蕊给我织的,再丑我也戴的出去。”

    “那个,二哥,其实……其实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温蕊垂眸,磕磕绊绊的说着,白嫩的小脸霎时羞红。

    “嗯?还有?”谢砚卿眯了眯眼,总觉得今晚的温蕊不对劲儿。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温蕊咬咬牙,一闭眼,拉开浴袍的带子。

    入眼的便是一件裙摆极短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裙,露出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还有大片美好春光,谢砚卿呼吸渐渐沉了下来,哑着嗓音道:“蕊蕊,这个就是你说的礼物?”

    温蕊面上羞躁,轻咬着下唇:“你再多说一句,便不用拆礼物了。”

    谢砚卿胸腔中发出一丝低笑,一把打横抱起温蕊,将她扔到了大床中央,棉被落在两人身上,不久后床垫轻轻摇晃。

    卧室里的温度节节攀升,香薰红烛,灯影摇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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