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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外宗故意把萧燕然及朱唯一带到天行教总教大堂,他对那些守卫说道:“我与朱教主的义子在大堂上比武,等会不论发生何事,你们都无须大惊小怪。”

    有个守卫说道:“比武在院内不是更好么?在大堂上比武,若是摔个什么瓶的瓷的,我等可赔不起。”

    萧外宗骂道:“你懂个屁,真的高手相遇,难道还一定要约战在室外?现在在室内比武,将来能更好的因地制宜,克敌制胜。你什么都不懂,难怪只能当个看门的!”

    “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新来的吧?我当过这天行教的教主,这里的规矩还没你熟悉么?要是耽误了少公子的日常习武,你担待得起吗?”萧外宗说道。

    “可是……”那守卫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你个头啊!”萧外宗一把推开守卫后往大堂里面进,“天行教的人现在都这么婆婆妈妈了吗?”

    三人进了大堂后,萧外宗仔细看了看那两个匾,他决定先试一试里面的匾,如果没有,便到那外面的匾看看。于是,萧外宗对朱唯一说道:“孩子,我们先热热身,你先抓到我,若抓得到我,我再跟你过招。”

    朱唯一不知是计,点头说道:“可以,那前辈,多有得罪了。”只见朱唯一话音刚落,便一个跳步向萧外宗虎扑。那萧外宗侧身躲开,瞬间移步至柱子边上,说道:“身手还算灵巧。”

    那朱唯一并未回应,他空中腾跃翻转,双手如鹰爪般,向萧外宗而来。那萧外宗接着柱子打一个掩护,脚借柱身,直至跃到外面的牌匾之上。他定眼往这牌匾后面瞧了瞧,只见这牌匾后面空空如也,除了积灰别无其他。他转过身来,只见那朱唯一已然到了跟前,瞬间就要抓住他的手。

    萧外宗如花落流水般,洋洋洒洒,从空中直下。那朱唯一见状,紧追不舍,借助腿力迅速追上。萧外宗故意往内堂退,如游蛇般绕着里面的柱子,有直直跃到内堂牌匾边上。他用余光扫了一眼牌匾后面,发现后面私有东西,但他不敢再细看,深怕朱唯一抓住自己,让自己颜面尽失。

    那朱唯一果然紧追不舍,一个跃身也朝这边扑来。在那瞬间,萧外宗想:我何不故意让他抓住,借机失手打落牌匾以便一探究竟,毕竟机会难得。萧外宗刚想好,那朱唯一便已到了跟前伸手抓住了他。萧外宗借着机会,故意失去中心,挥手将那个牌匾打落。在牌匾掉落瞬间,萧外宗抱住朱唯一,一个虎跃便到了几丈远的地上。他朝那牌匾望去,直接牌匾以及那东西都从空中掉落。

    那牌匾摔在地上竟摔成两半。朱唯一、萧燕然见状大惊失色,知道闯了祸。倒是那萧外宗在一旁异常的淡定,他看着那地上的东西是一个布袋,里面打开来竟还真有宝藏——几十两白银,他又看了看那牌匾有无夹层,可反复看过后,那牌匾确实无夹层。他心里嘀咕着:这田汝芳如此大费周章的,就为了藏这几十两白银么,这点银子是背着老婆藏的私房钱吧……

    此时,门外的守卫见了屋内的情况后,早就跑过去跟朱和至诉说所发生之事了。未几,朱和至、乐言等人便匆匆而来。

    萧外宗见这么多来到大堂内,便笑着赔罪道:“和至兄弟,方才我与你义子在此处练武,一时大意,竟犯下了如此大错。老夫给你赔个不是了,下次送一个新的匾给你。”接着,他又从地上捡起那布袋,笑着说道:“想不到田汝芳竟在这牌匾后面藏了几十两私房钱。”说着,他便将这布袋交给了朱和至。

    一旁的乐言见了这情景,心里虽不高兴,但事已至此,如果再加深究,只怕会伤了和气。她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行谢过萧教主了。”她看着一旁吓得不敢说话的朱唯一,示意让他来到自己身旁。朱唯一来到她身边后,乐言便俯身轻声说道:“孩子,这大堂乃肃穆之地,以后切勿在此嬉戏打闹,你记住了。”

    朱唯一没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萧外宗说道:“和至兄弟,外堂那个匾也有些年头了,加之不是什么名师题的。既然要换牌匾,我索性一并换了,这换匾喜事凑个双。你放心,我会广请名师来为贵教题字的。”

    朱和至苦笑道:“既然萧教主有如此美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萧外宗听到这回答后,他也甚是满意。只见他走到外堂后,飞身一跃,便摘下匾来。接着,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老夫这就找人去。对了,这里有足金百两,希望你能收下,以表我的歉意。”

    “这就不必了,你也是无心之过,况且又没有伤及他人,这金就免了吧。”朱和至连忙推辞。

    萧外宗可不吃这一套,他将黄金往萧燕然身边一抛并说道:“燕儿,你替爹爹给和至兄弟吧。爹爹现在得立刻回去重新送两块匾过来。”说着,萧外宗便扛着匾往外走去。

    萧燕然接过黄金后,尴尬地说道:“和至哥哥,你就收下吧……”说着,她便将黄金塞给了朱和至并匆匆而去。

    朱和至看着这对父女先后离开,不知如何评价。倒是一旁的乐言叹了口气,说道:“这萧外宗真把天行教当成是自家后花园了吗?如此行事,怎会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也就欺负欺负你这样的老实人。”说着,她看向了朱和至。

    朱和至解释道:“我们才跟他消停下来,难道还要跟他结怨么?不过,他这么做倒显得我们像客人一般……”

    “要是在太武教发生这样的事,那诸盟主非要了萧外宗半条命不可。”

    朱和至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事已至此,也怪我对唯一管教不严。”

    此时,那朱唯一红着眼眶,扑通往地上一跪,他说道:“义父,我错了。我不该在这样的地方比武,我不该争强好胜……您罚我吧。”

    朱和至和蔼地说道:“孩子,你的人生才开始,有些路你没走过的,若是走错了,我不怪你。但若发现自己错了,要知错能改,切勿再犯。你要记住,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朱唯一听后,朝着朱和至、乐言拜了一拜,说道:“孩儿以后行事必定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