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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守得云开

    萧外宗兴奋地扛着牌匾连夜回了荆州。到了荆州后会,他立刻把施琛叫到跟前,他得意地说道:“天行教那群废物,老夫略施小计便把这牌匾给拿过来了。为了把这牌匾带回来,我都骑死了一匹马。”

    见萧外宗在那里洋洋自得,施琛便问道:“你如何断定‘藏在匾中’的匾就是这块匾?”

    萧外宗捋了一捋胡子,说道:“老夫在天行教内反复查勘后,料定有三块匾有可能藏秘密。你知道吗?其中的一块匾后面竟藏了几十两白银,想不到这田汝芳堂堂天行教教主,竟如此器小,藏这么点私房钱在匾上。”说完,他仰天大笑。

    施琛说道:“你排除了那两块匾,所以就带着这块匾回来了?”

    “不错。毕竟是在人家教内,我也不便大张旗鼓地搜索,所以找了个借口,把这块匾给拿出来了。”说着,他便仔细打量起这块匾。

    这块匾乃金丝楠木所制,上面提着“天随我行”四个金色的大字。但他反复打量,也没察觉出匾有何异常。他打量了一翻后,只是淡淡说道:“这木头倒是上等木头……”

    这时,施琛也在那匾边上反复查看。他嘀咕着说道:“藏在匾中的意思是不是藏宝图在这匾的里面,或许匾有夹层?”

    萧外宗听后,觉得有几分道理,便命人小心劈开那块匾。这时,蒋春荣也来到了大堂上,他看二人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块匾,便上前一探究竟。

    “这不是天行教的那块匾么?”蒋春荣说道。

    由于看匾看得太过认真,萧外宗这时才发现蒋春荣的到来。他忙拉着蒋春荣说道:“贤婿来得正好,你帮岳父看看这匾是否夹有图纸。”

    贤婿?果然有事找我的时候,我还算是个人。蒋春荣如此想到。他一声不吭地跟着萧外宗、施琛二人观察起这个匾。可这块匾劈开后,都是结结实实的实木,并没有夹层。那萧外宗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令牌上写着的‘藏在匾中’就是指那几十两银子?这不是忽悠人么?”说着,他沉着脸看向施琛。

    施琛被萧外宗盯得很有压力,他说道:“莫非不是这块匾?那天行教还有多少匾?”

    “难道还会在女眷院内么?全教上下,也就另外两块匾有可能,但我都查过了。”萧外宗说道,“不行,我得马上回去一趟。”于是,他命人连夜打造了两块题字与之前一样的匾,准备第二天即刻出发回天行教去一探究竟。

    再说朱和至,他见萧燕然一个人在院内的亭子里傻坐着,知道她是因为父亲的事感到愧疚,便上前安慰道:“燕儿,你不要在内疚了。只不过是一块匾而已,况且你爹又答应了会送新的匾过来。”

    萧燕然听后叹了一口气,但并没有说话。朱和至见状,便将那装了几十两白银的布袋交到她手上,说道:“你赶紧拿着这些银子和唯一出去转转,他这会也在自责中,你这个做姐姐的可要好好开导他。”

    “真的么?”萧燕然听到这话后才开了口,“明明错的是我,他自责什么?这孩子……”说罢,她便拿着那布袋往朱唯一房里去。

    朱和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息着说道:“你又何尝不是一个孩子呢……”

    萧燕然到了朱唯一房内,一改之前的郁闷,她拉着朱唯一说道:“你不要愧疚啦,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义父说,那匾上掉下来的银子归我们啦,我们现在就把它花了吧。”

    朱唯一低着头说道:“燕然姐姐,要玩你去玩吧,我没有这心情……”

    “你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那好,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了!”说罢,萧燕然便佯装离开。

    朱唯一忙拉着萧燕然说道:“姐姐,我不是这意思……”

    萧燕然顺势拉起了朱唯一,说道:“哎哟,走啦走啦。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婆婆妈妈……”说着,她便拉着朱唯一出了门。

    二人到了大街上,只见那街上吃的、玩的、穿的,各类物品应接不暇,他们瞬间忘却了之前的烦恼。萧燕然见一家铺内的首饰十分精美,便有些忍不住,她掏出那银子,毫不犹豫地买了一个头钗。接着,二人又去了那城内有名的金湘阁。萧燕然说道:“难得手上有这么多银子,今天我们吃顿好的。”

    朱唯一也听过这酒楼,知道这里吃饭用钱不少,便拿过那布袋说道:“我们的钱够么……”说着,他便打开布袋数那银两。

    看着看着,他便发现这布袋有些异常。他仔细端详了这个袋子,发现这布袋是个双层布袋。这寻常布袋怎会做两层?于是乎,他把银子都倒了出来,将这布袋举在半空中查看。见这布袋似乎有字样,朱唯一忙收起了银子说道:“燕然姐姐,我们不吃了。”说着,他便想拉着萧燕然往店外走。

    “怎么了?我饿死了,怎么能不吃呢?”萧燕然问道。

    朱唯一说道:“我想起来了,义父说他在家里摆了宴让我们回去吃。”

    “是吗?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他想给你一个惊喜。”朱唯一边说边拉着萧燕然往外走。

    在回去的路上,朱唯一在前面疾步快走,萧燕然跟在后面倒有些跟不上。“你慢点啊。”萧燕然边走边说。但朱唯一满脑子都是这个布袋,哪里肯放慢脚步。

    没多久,二人便回到了天行教。朱唯一拉着萧燕然进了自己屋,他关上门后说道:“燕然姐姐,其实义父并没有摆宴,我是骗你的。”

    “什么?”萧燕然惊讶地问道,“你胆肥了?我你都敢骗了?”

    “不是,我发现这个布袋有些异常。”朱唯一边举着着布袋边说道。

    “有何异常?”

    朱唯一并没有回话,他拿来匕首小心翼翼地沿着布袋的缝线将这布袋切开。只见一张地图缓缓展开在二人眼前。

    朱唯一小心翼翼地看着地图下侧的字,上面赫然写着:大西王藏宝之图。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跟萧燕然说道:“燕然姐姐,这事儿你谁都不要说出去先。”未等萧燕然开口,他又带着地图匆匆出了门。这朱唯一肯定是去找和至哥哥了,萧燕然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