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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 后路

    牛浩见武野次郎在自己露了身份之后非但没有退下,反而像是有备而来,便问道:“你是什么人?”

    此时,武野次郎迅速掏出短刀。牛浩仿佛见到了一道闪电,迅速从他身边划过,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顿时血染床头,连气都没有了。到了这个时候,那牛浩才知道大事不妙,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与好汉素无冤仇,好汉为何要来此找我?若是要钱财,大可在桌上我的衣服中拿去,请好汉饶我性命……”

    武野次郎说道:“这不是钱的事!我这人对钱看得不重要,但我痛恨狗官,就是你们这些狗官才让百姓无法生计的!”说罢,武野次郎便举起了短刀。

    牛浩眼见武野次郎要加害自己,忙说道:“好汉且慢!好汉且慢!我牛浩虽说不在县衙办案,只顾寻花问柳,但我从来没有迫害过百姓……连我这县令一职我都是靠钱财买回来的……好汉若饶我性命,我大可不要这官职了。”

    武野次郎冷冷笑道:“放过你,他日你东山再起呢?倒不如斩草除根来得稳妥,况且杀了你也能警示警示那些贪官!”说罢,他便迅速捂住牛浩的嘴,另一只手手起刀落,一刀刺入牛浩的胸膛。那牛浩躺在床上动弹了几下之后便咽了气。

    武野次郎见那牛浩毙命以后,便将那刀柄蘸了蘸血,在帐上写了四个大字:专杀狗官。完事以后,他便迅速抽身,取了倭刀往城外走去。他见到朱怡锐后,便问了问:“办妥了吗?”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二人便继续往南方走去。此时的处州城内已是人心惶惶。

    在路上,武野次郎对朱怡锐说道:“我想过了,这太武教的诸子元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我们到了一处有太武教的店,我们顺便也把它给端了!”

    朱怡锐听了这话后便忍不住拍手叫好,他说道:“这个诸子元与他父亲诸鹿鹏截然不同,诸鹿鹏敢做敢当,为人正直讲义气,我爹素来很敬重他。而这诸子元就是个典型的小人,卑鄙无耻,阴险狡诈。我本就对他有些看不惯,既然你提出这要求,我当然是无比赞同。”

    武野次郎笑着说道:“好,好,好!我们就四处游荡,专杀这些畜生!”

    再说朱怡铮,自从丹臻告知朝廷想要着手对付他们以后,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便准备应付起来。为了避免被朝廷一窝端,他让朱唯一寻得一安全处,把天行派的大部分金银珠宝给藏匿起来。朱唯一一时间也不知道把这些珠宝藏在何处为妙,他突然想到了远在蕲州石鼓寺的朱和至。若是把珠宝放在石鼓寺内,或许难以叫人发觉。他亲自带着一堆人,把珠宝往蕲州那边运。等到了蕲州,朱唯一见到朱和至后吃了一惊,原来还精神饱满的义父如今竟已是老态龙钟。

    朱和至见到朱唯一以后,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便问他此番过来的用意。朱唯一开门见山地说道:“义父,朝廷终究还是没能打算放过我们。因为您和怡铮都是前朝后裔……到如今,我们怕朝廷对我们下手,所以想先运大部分金银藏到您这边。想着若是我们一不小心失利了,这些金银财宝也能当作他年东山再起的资本。”

    朱和至到底是半路出家,他一听到儿子有危险之后,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出家人的身份。他说道:“那你们打算放我这儿哪里呢?你这一队人就不怕风声漏出去?”

    朱唯一说道:“这您放心,这些人都是我的死忠。而且,此次来这里,我并没有给他们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只是对外说给您添加生活日常。”

    朱和至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的后人将来是福是祸,他双手合十,向佛像跪拜。朱唯一看着义父如此虔诚地祈祷,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这眼前的佛像。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现,说道:“义夫,我们何不打造一个空心的佛像把金银放到佛像之中呢?”

    朱和至说道:“好端端地打造一个佛像,难道不会惹人怀疑吗?况且,这样做兼职亵渎了神明。”

    朱唯一说道:“我们可以对外宣称怡铮为了孝敬您,特意要打造一尊佛像。我相信佛主知道了我们的苦衷之后也会原谅我们的。”

    朱和至听了以后沉默不语,心里只是默诵着经书。朱唯一见义父默许了自己的行为,便连忙到堂外跟那几个弟兄们说道:“弟兄们,教主特意吩咐过,说是要在这里重新打造几尊佛像摆放在大殿之上,以向佛主表明心意,愿老教主平安福寿。”

    那几个弟兄们听了后面面相觑,他们问道:“这佛像要怎么打造?”

    朱唯一说道:“佛像不要泥做,不要石砌,要用铁铸!”

    “什么?用铁铸?向大殿里面那么高大的?少说也有三丈高……”人群里有人说道。

    朱唯一说道:“不错,这样我们才能显示出教主的诚心。弟兄们,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怕弄不了这么多铁,我们做个空心的就好了。别说我不照顾你们。”

    底下的人听了这话后虽说颇为无奈,但毕竟是忠于朱唯一,忠于天行派,也就开始做起事来。那朱唯一见大家分头行事之后,便又回到了大殿之内。

    彼时,朱和至对朱唯一说道:“唯一,你本就不是我朱家的孩子,现在朱家遭此一劫,你还是赶紧躲开吧,义父不怪你。”

    朱唯一听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含着泪说道:“义父,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自从你在福州救了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从来都把自己当成朱家的人了。如今朱家有难,我怎么能弃你们不顾,自己苟且偷生呢?”

    朱和至看着地上的朱唯一,也不禁老泪纵横,他说道:“都是义父害了你……当初义父若是誓死阻止你跟萧燕然在一起,你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一儿半女……哎……冤孽啊……”

    朱唯一说道:“义父,这事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只要我跟燕儿能长厢厮守,我们没有孩子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