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荒原剑斗
“殿下，是我们担心你的安危，你不能与这样的...兽人打交道。”
“闭上你的臭嘴，不然俺就劈开你的脑袋！”
利拉多王家亲卫长，哈廷·德瓦尔冈，这名高大的壮汉大步迈出，挡在了俄尼托公主伊尔莎的身前，
“佣兵，我们亲卫队非常信任你，未曾想你会有如此随意的交友习惯。你应该清楚，是陛下力排众议，亲自将任务交付于你的，我认为，他恐怕会相当失望。”
还没等查特对这位亲卫队长的发言做出回应，正对面的提克就愤怒地咆哮起来：
“懦弱虚伪的坏小子！没有人能侮辱俺！俺该和你决斗！”
“你是...你到底是怎么交上这个兽人朋友的，查特？”
与查特并肩而立的伊尔莎不满地小声嘀咕着，她踮踮脚，视线越过亲卫长哈廷的肩膀，瞄了那头高声吼叫的兽人一眼。
“提克是好兽人，所以我乐意和他交朋友。”查特立刻回应道，语气肯定。
“好，好！！佣兵小子，让俺们一起砍了这群蠢贵族！”
提克这话一出，局面霎时间变得剑拔弩张，哈廷手下的四名亲卫骑士一齐拔出武器，而对面的兽人佣兵队成员早已挥舞起了手中的长柄巨刃。不远处武器挥动发出的破空声，这边利刃和鞘具摩擦发出的唰唰声，无一不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佣兵，你应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离查特最近的一名女亲卫寒声说道，显然他们亲卫对于佣兵缺乏信任感。
“那个连脑子里都塞满了肌肉的绿皮蠢货，我可以跟你决斗，既然你强烈要求，不妨就让你认识一下什么叫做智慧和武艺。”
面对着要再次爆发的兽人提克，查特皱起了眉：
“亲卫长阁下，我想说激怒一头兽人实在不明智，而且——”
“你不想出手，也就是说，佣兵不想忠于他的合约，对吧？”
亲卫长转头看着查特，露出讽刺的笑容，
“这就是为什么王国还需要我们，我们永远忠于王室，忠于我们所侍奉的主人，而佣兵，像你这样的佣兵则不同，背信弃义对你们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不，我忠诚的亲卫长，我没有要违反契约的意思，在我看来，那名兽人战士和他的手下们可以帮助我更好地履行我的契约，是助力，因此我并不希望某些人，因偏见而做出不必要的愚蠢行为，所以......”
查特扶住伊尔莎的手臂，带领她走向单独的一侧，远离了亲卫队和兽人佣兵，接着，他抽出了背后的长剑：
“哈廷阁下，我们之间才应该进行一次决斗。”
“不行，佣兵小子，他是俺的！”
“提克兄弟，我待会还需要你的帮助，在那之前，为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我强烈要求你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呃...不行！”
“我不会杀他的，我和我的药剂师离开后，这些小贵族随你怎么处置。”
提克不爽地低吼一声，伸出粗大的手指挠了挠脑袋，那对红色的眼珠也滚动了好几下：
“好吧，好吧，俺会帮你这个忙，俺不插手！”
提克把手中的巨斧重新扛回肩上，然后用兽人语喊了句什么，只见他身旁的披甲兽人都抱怨着后退了几步，但他随后又吼了一嗓子，给他的兄弟们指了指查特，又指了指亲卫长哈廷，叽里咕噜地讲了些什么，然后那些兽人全都兴奋地手舞足蹈，不住地欢呼起来。
“不错，佣兵，我正好想领教一下你的能耐。”
亲卫长把视线从兽人处收回，转向了佣兵这一边，他面带几分被人轻视后的怒意，将他持有的器形盾和单手剑交给身边的亲卫保管，转而向他的另一名手下借用了一柄寒光凛凛的贵族长剑。
没有向对手呈现武器，没有交换什么决斗誓言，更没有什么敬酒和行礼，亲卫长好像表现出了莫名其妙的急切和恼怒，直接示意佣兵开始决斗。
伊尔莎轻轻出声，像是要说些什么，可决斗的二人早已入场，双方的距离越来越短，也代表着这场较量的开始。
亲卫长哈廷抬起长剑至正前，剑刃位于他身体的中线，剑尖向上，直指对手的胸口，然而，尽管他使用了这样稀松平常的犁式起势，他双眼中迸发出的轻蔑和愤怒，依然摆明了他将采取饱含侵略性的进攻手段。
目前为止，旁人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亲卫长的剑要比他对手的长上一些。
查特倒显得不慌不忙，他左脚前出，将剑置于低位，采用了稍显被动的铁门式。
二人之间尚有一段距离，而哈廷决定快速拉近这段距离，只见他猛然跨出几步，持续逼近的同时放低剑刃，作势上撩。
哈廷现在展现出的第一击并不寻常，却很好应对，眼见对面的查特也有了动作，距离足够的他随即展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迅速抬高长剑，成型为上位的屋顶式，凶猛无比地发出斩击！
哈廷动作虽快，查特反应亦快！感受到对方呼啸而来的剑风，他立刻娴熟地将长剑举至高位，调动全身，以牛势迎向对手。
剑锋相碰，火星四溅，查特以剑格抵住哈廷的攻击，借此取得先手优势的他顺势瞄准对方的颈部一剑刺下！
亲卫长疾呼一声，扭转身体躲避攻击，同时手中剑刃再动！
佣兵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仍处于交剑状态的他，早已听尽对手的剑劲，他推动剑柄，如同灵动狡诈的山猫般，他的剑刃先是游动一下，然后搭着对手的剑身飞快向下滑动，扯出一串亮眼的焰星。
“嚓！”
查特手中的剑刃准确贴合了对手的弱剑身，他没有进一步实施入侵，而是干脆利落地打落了对手的武器。
哈廷原是一剑斩向佣兵的面门，这下他强弩之末的攻击也彻底宣告失败。
就在亲卫长因武器回落的慌乱之余，佣兵的动作却远未结束，他保持高位追击的架势，从上方起手接连打出数个交击，一步一剑，剑刃一次次从两侧沉重地砍向对手：头颅、下身、腹部、头颅......而他的对手，由于这轮的闪避和强攻都过于勉强，早已失去了该有的作战姿态。
查特只是一次次出剑，砍得相当欢快，而哈廷的步法凌乱不堪，为了挡住对手的攻击，他几乎将长剑当成了盾牌使用，本能地用剑身遮住自己的要害部位，颇为狼狈地一退再退，还差点被一块嵌在地里的石头绊倒，在滚滚风沙中，他的样子实在滑稽得引人发笑。
某刻，查特停下了手中如风车一般转动飞舞的长剑，而他的剑锋正抵在亲卫长的鼻尖处。
身前的亲卫们都沉着脸一言不发，身后则飞起了兽人们洪亮的叫好声。
不掺杂魔法、蒸汽或是火药，力量与技巧的强硬碰撞，这正是尚武的兽人最喜欢的——眼前的布坎兽人更甚，他们甚至不追求战斗过程的观赏性，只要速度够快，力量够大，结束战斗的时间够短，败者够狼狈，他们就毫不吝啬自己的欢呼和战吼。
“......查特！你做到了！”
伊尔莎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家亲卫长的惨状而感到痛心，小跑过来低声向查特说着，她兴奋的语气就好像是自己打赢了这场决斗一样，
“除了德拉梅尔元帅，哈廷亲卫长应该就是我们宫廷里剑术最好的人了，查特，你击败了我们的亲卫长呀！”
“如果我的剑术连你们忠诚的亲卫长都不如，恐怕我也干不久佣兵这个行当了。”查特笑笑，小声回道。
“你说什么？！”
似乎对于哈廷来说，拿他这样的贵族与佣兵相比，本就是一种侮辱。
“在我看来，某些人好像很热衷于在剑术决斗里跳舞，并没有认真地加以对待，既然如此，那便是不尊重他的对手，既然不尊重他的对手，这个人也就没资格怪罪他的对手使他难堪了。”查特盯着哈廷，他压住音量，近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亲卫长发出哼声，沉默着将长剑收回到鞘中，嘴角却绷不住地咧了咧：
“我可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不过国王的眼光我自然不会怀疑，我会祝你任务顺利，克拉帕姆先生。”
查特心中的疑惑越升越高，他眉头一皱，想要再说些什么，但亲卫长却直接向他摆手，转身回到了他的小队中去。
兽人们都只顾吐着生硬的通用语，大肆耻笑着这群王国亲卫，搞得这些亲卫们一个个都羞愤地红了脸，但是他们的确远远地看见队长输掉了决斗，身为王家骑士的他们，无论在此刻做出什么激进的举动，都十分有损他们贵族或贵族主人的荣誉。
查特还在原位站着，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远处，哈廷用手捏着自己挨了一剑面的脑袋，装模做样地作出了最后的宣告：
“好，我认可你的实力，但我们不会容许你将客人引入险境的行为，我们会继续跟着你们，全程！”
哈廷再次提高音量，几乎是用嘶吼的声音向周围强调着，
“没错，全程！我们会全程跟在你们后面，保护那位来自异国的女探险家！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查特恍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亲卫长和他身后的众亲卫，行了一礼，对方回礼后，查特也作出了自己的回应：
“那么我非常感谢你的认可，路上一旦我备齐武具，请你务必即刻现身，我们痛快地打上一场。”
语毕，查特转头便走，示意伊尔莎也跟上他。公主沉着脸，没有了刚刚的兴奋劲儿，因为她也意识到了哈廷和这些亲卫们出现的用意：
那便是他们不会再出现了，而早已虎视眈眈的另一些家伙，可能会借此良机兴风作浪。
后方的俄尼托王国领，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情，至于具体情况，他们当然还无从知晓。
“闭上你的臭嘴，不然俺就劈开你的脑袋！”
利拉多王家亲卫长，哈廷·德瓦尔冈，这名高大的壮汉大步迈出，挡在了俄尼托公主伊尔莎的身前，
“佣兵，我们亲卫队非常信任你，未曾想你会有如此随意的交友习惯。你应该清楚，是陛下力排众议，亲自将任务交付于你的，我认为，他恐怕会相当失望。”
还没等查特对这位亲卫队长的发言做出回应，正对面的提克就愤怒地咆哮起来：
“懦弱虚伪的坏小子！没有人能侮辱俺！俺该和你决斗！”
“你是...你到底是怎么交上这个兽人朋友的，查特？”
与查特并肩而立的伊尔莎不满地小声嘀咕着，她踮踮脚，视线越过亲卫长哈廷的肩膀，瞄了那头高声吼叫的兽人一眼。
“提克是好兽人，所以我乐意和他交朋友。”查特立刻回应道，语气肯定。
“好，好！！佣兵小子，让俺们一起砍了这群蠢贵族！”
提克这话一出，局面霎时间变得剑拔弩张，哈廷手下的四名亲卫骑士一齐拔出武器，而对面的兽人佣兵队成员早已挥舞起了手中的长柄巨刃。不远处武器挥动发出的破空声，这边利刃和鞘具摩擦发出的唰唰声，无一不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佣兵，你应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离查特最近的一名女亲卫寒声说道，显然他们亲卫对于佣兵缺乏信任感。
“那个连脑子里都塞满了肌肉的绿皮蠢货，我可以跟你决斗，既然你强烈要求，不妨就让你认识一下什么叫做智慧和武艺。”
面对着要再次爆发的兽人提克，查特皱起了眉：
“亲卫长阁下，我想说激怒一头兽人实在不明智，而且——”
“你不想出手，也就是说，佣兵不想忠于他的合约，对吧？”
亲卫长转头看着查特，露出讽刺的笑容，
“这就是为什么王国还需要我们，我们永远忠于王室，忠于我们所侍奉的主人，而佣兵，像你这样的佣兵则不同，背信弃义对你们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不，我忠诚的亲卫长，我没有要违反契约的意思，在我看来，那名兽人战士和他的手下们可以帮助我更好地履行我的契约，是助力，因此我并不希望某些人，因偏见而做出不必要的愚蠢行为，所以......”
查特扶住伊尔莎的手臂，带领她走向单独的一侧，远离了亲卫队和兽人佣兵，接着，他抽出了背后的长剑：
“哈廷阁下，我们之间才应该进行一次决斗。”
“不行，佣兵小子，他是俺的！”
“提克兄弟，我待会还需要你的帮助，在那之前，为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我强烈要求你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呃...不行！”
“我不会杀他的，我和我的药剂师离开后，这些小贵族随你怎么处置。”
提克不爽地低吼一声，伸出粗大的手指挠了挠脑袋，那对红色的眼珠也滚动了好几下：
“好吧，好吧，俺会帮你这个忙，俺不插手！”
提克把手中的巨斧重新扛回肩上，然后用兽人语喊了句什么，只见他身旁的披甲兽人都抱怨着后退了几步，但他随后又吼了一嗓子，给他的兄弟们指了指查特，又指了指亲卫长哈廷，叽里咕噜地讲了些什么，然后那些兽人全都兴奋地手舞足蹈，不住地欢呼起来。
“不错，佣兵，我正好想领教一下你的能耐。”
亲卫长把视线从兽人处收回，转向了佣兵这一边，他面带几分被人轻视后的怒意，将他持有的器形盾和单手剑交给身边的亲卫保管，转而向他的另一名手下借用了一柄寒光凛凛的贵族长剑。
没有向对手呈现武器，没有交换什么决斗誓言，更没有什么敬酒和行礼，亲卫长好像表现出了莫名其妙的急切和恼怒，直接示意佣兵开始决斗。
伊尔莎轻轻出声，像是要说些什么，可决斗的二人早已入场，双方的距离越来越短，也代表着这场较量的开始。
亲卫长哈廷抬起长剑至正前，剑刃位于他身体的中线，剑尖向上，直指对手的胸口，然而，尽管他使用了这样稀松平常的犁式起势，他双眼中迸发出的轻蔑和愤怒，依然摆明了他将采取饱含侵略性的进攻手段。
目前为止，旁人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亲卫长的剑要比他对手的长上一些。
查特倒显得不慌不忙，他左脚前出，将剑置于低位，采用了稍显被动的铁门式。
二人之间尚有一段距离，而哈廷决定快速拉近这段距离，只见他猛然跨出几步，持续逼近的同时放低剑刃，作势上撩。
哈廷现在展现出的第一击并不寻常，却很好应对，眼见对面的查特也有了动作，距离足够的他随即展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迅速抬高长剑，成型为上位的屋顶式，凶猛无比地发出斩击！
哈廷动作虽快，查特反应亦快！感受到对方呼啸而来的剑风，他立刻娴熟地将长剑举至高位，调动全身，以牛势迎向对手。
剑锋相碰，火星四溅，查特以剑格抵住哈廷的攻击，借此取得先手优势的他顺势瞄准对方的颈部一剑刺下！
亲卫长疾呼一声，扭转身体躲避攻击，同时手中剑刃再动！
佣兵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仍处于交剑状态的他，早已听尽对手的剑劲，他推动剑柄，如同灵动狡诈的山猫般，他的剑刃先是游动一下，然后搭着对手的剑身飞快向下滑动，扯出一串亮眼的焰星。
“嚓！”
查特手中的剑刃准确贴合了对手的弱剑身，他没有进一步实施入侵，而是干脆利落地打落了对手的武器。
哈廷原是一剑斩向佣兵的面门，这下他强弩之末的攻击也彻底宣告失败。
就在亲卫长因武器回落的慌乱之余，佣兵的动作却远未结束，他保持高位追击的架势，从上方起手接连打出数个交击，一步一剑，剑刃一次次从两侧沉重地砍向对手：头颅、下身、腹部、头颅......而他的对手，由于这轮的闪避和强攻都过于勉强，早已失去了该有的作战姿态。
查特只是一次次出剑，砍得相当欢快，而哈廷的步法凌乱不堪，为了挡住对手的攻击，他几乎将长剑当成了盾牌使用，本能地用剑身遮住自己的要害部位，颇为狼狈地一退再退，还差点被一块嵌在地里的石头绊倒，在滚滚风沙中，他的样子实在滑稽得引人发笑。
某刻，查特停下了手中如风车一般转动飞舞的长剑，而他的剑锋正抵在亲卫长的鼻尖处。
身前的亲卫们都沉着脸一言不发，身后则飞起了兽人们洪亮的叫好声。
不掺杂魔法、蒸汽或是火药，力量与技巧的强硬碰撞，这正是尚武的兽人最喜欢的——眼前的布坎兽人更甚，他们甚至不追求战斗过程的观赏性，只要速度够快，力量够大，结束战斗的时间够短，败者够狼狈，他们就毫不吝啬自己的欢呼和战吼。
“......查特！你做到了！”
伊尔莎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家亲卫长的惨状而感到痛心，小跑过来低声向查特说着，她兴奋的语气就好像是自己打赢了这场决斗一样，
“除了德拉梅尔元帅，哈廷亲卫长应该就是我们宫廷里剑术最好的人了，查特，你击败了我们的亲卫长呀！”
“如果我的剑术连你们忠诚的亲卫长都不如，恐怕我也干不久佣兵这个行当了。”查特笑笑，小声回道。
“你说什么？！”
似乎对于哈廷来说，拿他这样的贵族与佣兵相比，本就是一种侮辱。
“在我看来，某些人好像很热衷于在剑术决斗里跳舞，并没有认真地加以对待，既然如此，那便是不尊重他的对手，既然不尊重他的对手，这个人也就没资格怪罪他的对手使他难堪了。”查特盯着哈廷，他压住音量，近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亲卫长发出哼声，沉默着将长剑收回到鞘中，嘴角却绷不住地咧了咧：
“我可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不过国王的眼光我自然不会怀疑，我会祝你任务顺利，克拉帕姆先生。”
查特心中的疑惑越升越高，他眉头一皱，想要再说些什么，但亲卫长却直接向他摆手，转身回到了他的小队中去。
兽人们都只顾吐着生硬的通用语，大肆耻笑着这群王国亲卫，搞得这些亲卫们一个个都羞愤地红了脸，但是他们的确远远地看见队长输掉了决斗，身为王家骑士的他们，无论在此刻做出什么激进的举动，都十分有损他们贵族或贵族主人的荣誉。
查特还在原位站着，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远处，哈廷用手捏着自己挨了一剑面的脑袋，装模做样地作出了最后的宣告：
“好，我认可你的实力，但我们不会容许你将客人引入险境的行为，我们会继续跟着你们，全程！”
哈廷再次提高音量，几乎是用嘶吼的声音向周围强调着，
“没错，全程！我们会全程跟在你们后面，保护那位来自异国的女探险家！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查特恍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亲卫长和他身后的众亲卫，行了一礼，对方回礼后，查特也作出了自己的回应：
“那么我非常感谢你的认可，路上一旦我备齐武具，请你务必即刻现身，我们痛快地打上一场。”
语毕，查特转头便走，示意伊尔莎也跟上他。公主沉着脸，没有了刚刚的兴奋劲儿，因为她也意识到了哈廷和这些亲卫们出现的用意：
那便是他们不会再出现了，而早已虎视眈眈的另一些家伙，可能会借此良机兴风作浪。
后方的俄尼托王国领，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情，至于具体情况，他们当然还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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