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公主的愿望
查特灵巧地侧过身体，躲开了一个飞向他的不明投掷物，那好像是半面损毁的盾牌，其主人已经被人打翻在地，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喊声。
提克不满地吼了几句兽人语，队伍中立刻钻出两头凶神恶煞的兽人佣兵，挥舞起兵器驱赶前方的打斗者和喧闹的人群。
“查特小子，俺们的帐子支到城里面啦，就快到了，往这边走吧！”
提克歪歪头，用自己面部尖锐的獠牙给查特提醒方向。
“这里就是克鲁尔德，对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伊尔莎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低声向查特问道。
“哦？这里不算，俺们往前走，进了城门才算！”
提克听力不错，抢先回答了公主的问题。
“伊，少问。”
查特以更低的声音警告了伊尔莎，后者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快步和查特贴近了些。
克鲁尔德，作为少有的贴近帝国西线战场的中立城市，由一名在帝国犯下谋杀罪的前贵族出资兴建，地理位置上更贴近兽人联合部落一方，距其最近的埃迪荷威哥兽人部落仅有一条河的距离。
埃迪荷威哥为兽人语，译为“强壮欢愉”，这个部族的兽人与相邻且往来贸易较为频繁的帝国人、帝国属邦人、南高精灵、高堡矮人等势力交往非常密切，懂得商人间和气生财的道理，其野蛮好战的程度，要比其他部落的兽人低上很多。
城镇大门前，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守卫，恰好是一个人类和一个兽人，在他们几乎无视的态度下，一行人顺利进入了克鲁尔德。
尽管地处边陲，现在又贴近战场，但克鲁尔德的治安不算差，这一方面是由于城主海文制订的严苛条例，另一方面，其实穿越战线，克服各种阻碍到达克鲁尔德，这是相当有难度的，大部分会扰乱治安的流氓和小偷，他们并没有能力流窜到这里，不自量力者，十之六七都会曝尸荒野。
查特开始考虑带公主在城内逛上一圈——查特看得出这位公主对旅行和冒险是相当热衷的，但当她发现自己的这次旅途总是匆匆忙忙，没办法驻足停留，闲下来四处游览的时候，难免会怨气横生。虽然公主本人对此没有提及，不过公主总是一副叹惋的模样，还频频向四周投去好奇的目光，佣兵总还是看在眼里的。
“提克兄弟，你们的营帐附近应该还会有旅舍或者酒馆吧，我觉得我们住得近一点，相互之间可以照应一下。”
面对查特的问题，提克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的好友原来不想入住自己的营帐后，他才有些失落地回答：
“那是没错，当然有，就在对面，看那个，那是俺们的营帐，街对面就是你们人类经营的旅舍了，再往北走走，那个顶着黑色旗子的内堡，那块有角斗场......”
提克将自己最关心的吃饭、住宿、打架的场所给查特介绍了一番后，带着自己的弟兄回营帐存放装备了，据他所说，待会他们还要去旁边的“黑堡”角斗场放松一下，当然，他也非常愿意和查特一同前往，但查特沉默了一下后，谢绝了自己这位兽人朋友的邀请。
查特看着嘟起嘴巴的伊尔莎，苦笑了一下，从提克提出邀请，到他的婉言拒绝，他亲眼看着伊尔莎的表情也从充满期待，慢慢转变为了懊恼和失望。
“伊尔莎，我们——”
“我当然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能够理解你，克拉帕姆先生，我们此行不是为了漫无目的地玩耍享乐。”伊尔莎心口不一地抢先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入住旅舍，吃点东西，歇息一下。正在营业的角斗场人多眼杂，的确过于危险了，不过打烊的角斗场就另当别论了，我们可以晚些时候去看一看，或许这样也能让你满意？”
伊尔莎的目光亮了起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贴近了身边的佣兵，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着她内心掩藏不住的惊喜。
“无聊和烦躁会使你麻木，这是坏事，所以我不希望你产生类似的感受，我想你保持好奇，更要保持警惕。”查特认真地解释道。
公主似乎是没听进去什么话，只是去牵佣兵的手，后者则不经意地推扶一下腰带，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这次接触。
查特和伊尔莎一同跨入旅舍，他首先感受到了室内和室外明显的亮度差异，不禁向四周打量了一下。
大厅仅有两扇窗户，虚掩着厚厚的窗板，两道狭长的光丝射进室内，切向空无一人的前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应该是焚烧了某种劣质药草，还混有淡淡的汗臭，让刚进入这里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唔......”
“嘿！有人吗？”
伊尔莎想要释放风动术给房间通风，查特及时制止了她，转而伸头向昏暗的柜台深处打探。
一个有些神神叨叨的胖店主从柜台后面探出身来，用胖手指点了点身前的木桌子。
查特低头浏览了空闲的房间和价格，预付了三天的房费后，抬手接过了店主递来的房牌。
佣兵只租了一间房，当然，这是完全出于对公主人身安全的考虑，他对公主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特殊企图，但是当他关上房门，回头望向公主绯红的面颊，对上对方羞涩而湿润的眸子时，他意识到公主于他有着很不同的想法。
房间很狭小，进门后的第二步就会使人紧贴床沿，除此之外，房中的家具就仅剩下床边放置蜡烛用的小壁橱了。
“呼......”
伊尔莎移开了视线，用手捂着胸口，尽力后退了几步远离查特，
“我...我......”公主很紧张地斟酌着话语。
“有什么问题吗？”查特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我要洗澡！”公主道。
查特恍然，点点头，侧身让出了房门向外的路：
“我看到外面是有澡盆的，你跟店主说——”
“这里...这里没有侍者。”公主低着头，轻声说着，语气有些颤抖。
“啊？”
“你，跟我去洗澡。”公主抬头，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查特的衣摆。
查特的喉咙动了一下，扭过头，不再继续看公主的表情。
“那我去给你拿澡盆，也帮你找几块屏风。”
“不需要...”
“啊？”
“我们的衣服...可以挂在旁边，那个...体积差不多够挡住，我们......”
公主的话说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娇羞的嗫嚅。
闷热寂静的屋内，传来了佣兵咽口水的声音。
查特沉默了一会后，开始解自己的上衣。
“佣兵先生，谢谢你...照顾我。”
公主对佣兵表现出的迫不及待感到吃惊，她的脸上挂着害羞、有些贪婪的浅笑，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面颊，紧接着，她不仅没有放开佣兵的衣摆，反而顺着对方的动作，从对方的身上扒下了那件积满灰尘的外衣。
“这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坏哦......”
伊尔莎在尽可能地避免制造噪音，似乎连自己的吸气都要加以控制，但事与愿违的是，她的胸腔明显渴望更多的空气，这使得她不断地重复着短暂而急促的呼吸，秀气的脸颊更红了几分。
无视了房间内四处飘舞的灰尘，脏兮兮的床铺，也丝毫不会在意佣兵身上的汗臭味，公主想要扑进对方的怀里，她的目光落在佣兵那张棱角分明、带着刀剑疤痕的脸上，突然定住了。
佣兵的表情，平淡到让人捉摸不透。
公主感到恐慌，没有理由。
被动的公主后退一步，慢慢地，慢慢地坐在了床铺上，她的斗篷十分自然地滑落，环绕在她的腰部和臀部，接着是一件做工精致的短皮革外衣，她的身上只剩最后一件，柔软单薄的棉制衬衣——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形同虚设。
伊尔莎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渐渐开始颤抖起来，她向后挪动身体，优雅地交叠自己垂在床下的双腿，让套在她两脚上的小短靴整齐地滑落到木制地板上，发出“啪嗒”一声。
公主把自己变成了一颗触手可得，任人采摘的诱人果实，这终于让查特的眼神变得闪烁起来。
上前一步，查特握住了公主的手，后者紧张地低呼了一声，那对漂亮的翠绿色眸子微微合拢，放弃抵抗地向着佣兵倾身倒去。
查特用一只手礼貌而得体地搀扶住公主，对方表现出了一阵不明所以，而查特继续我行我素，取回了自己的外衣，灵敏且安静地倒退着，跨出了房间，最后迅速掩上房门：
“我去给你打热水，公主殿下。”
半晌，房门后传来响亮的锤击声。
伊尔莎羞愤难当，哪怕是在俄尼托王家宫廷中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她，也不禁用自己潜心研习过的精灵语对佣兵发出了低俗的咒骂。
提克不满地吼了几句兽人语，队伍中立刻钻出两头凶神恶煞的兽人佣兵，挥舞起兵器驱赶前方的打斗者和喧闹的人群。
“查特小子，俺们的帐子支到城里面啦，就快到了，往这边走吧！”
提克歪歪头，用自己面部尖锐的獠牙给查特提醒方向。
“这里就是克鲁尔德，对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伊尔莎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低声向查特问道。
“哦？这里不算，俺们往前走，进了城门才算！”
提克听力不错，抢先回答了公主的问题。
“伊，少问。”
查特以更低的声音警告了伊尔莎，后者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快步和查特贴近了些。
克鲁尔德，作为少有的贴近帝国西线战场的中立城市，由一名在帝国犯下谋杀罪的前贵族出资兴建，地理位置上更贴近兽人联合部落一方，距其最近的埃迪荷威哥兽人部落仅有一条河的距离。
埃迪荷威哥为兽人语，译为“强壮欢愉”，这个部族的兽人与相邻且往来贸易较为频繁的帝国人、帝国属邦人、南高精灵、高堡矮人等势力交往非常密切，懂得商人间和气生财的道理，其野蛮好战的程度，要比其他部落的兽人低上很多。
城镇大门前，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守卫，恰好是一个人类和一个兽人，在他们几乎无视的态度下，一行人顺利进入了克鲁尔德。
尽管地处边陲，现在又贴近战场，但克鲁尔德的治安不算差，这一方面是由于城主海文制订的严苛条例，另一方面，其实穿越战线，克服各种阻碍到达克鲁尔德，这是相当有难度的，大部分会扰乱治安的流氓和小偷，他们并没有能力流窜到这里，不自量力者，十之六七都会曝尸荒野。
查特开始考虑带公主在城内逛上一圈——查特看得出这位公主对旅行和冒险是相当热衷的，但当她发现自己的这次旅途总是匆匆忙忙，没办法驻足停留，闲下来四处游览的时候，难免会怨气横生。虽然公主本人对此没有提及，不过公主总是一副叹惋的模样，还频频向四周投去好奇的目光，佣兵总还是看在眼里的。
“提克兄弟，你们的营帐附近应该还会有旅舍或者酒馆吧，我觉得我们住得近一点，相互之间可以照应一下。”
面对查特的问题，提克先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的好友原来不想入住自己的营帐后，他才有些失落地回答：
“那是没错，当然有，就在对面，看那个，那是俺们的营帐，街对面就是你们人类经营的旅舍了，再往北走走，那个顶着黑色旗子的内堡，那块有角斗场......”
提克将自己最关心的吃饭、住宿、打架的场所给查特介绍了一番后，带着自己的弟兄回营帐存放装备了，据他所说，待会他们还要去旁边的“黑堡”角斗场放松一下，当然，他也非常愿意和查特一同前往，但查特沉默了一下后，谢绝了自己这位兽人朋友的邀请。
查特看着嘟起嘴巴的伊尔莎，苦笑了一下，从提克提出邀请，到他的婉言拒绝，他亲眼看着伊尔莎的表情也从充满期待，慢慢转变为了懊恼和失望。
“伊尔莎，我们——”
“我当然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能够理解你，克拉帕姆先生，我们此行不是为了漫无目的地玩耍享乐。”伊尔莎心口不一地抢先说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入住旅舍，吃点东西，歇息一下。正在营业的角斗场人多眼杂，的确过于危险了，不过打烊的角斗场就另当别论了，我们可以晚些时候去看一看，或许这样也能让你满意？”
伊尔莎的目光亮了起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贴近了身边的佣兵，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着她内心掩藏不住的惊喜。
“无聊和烦躁会使你麻木，这是坏事，所以我不希望你产生类似的感受，我想你保持好奇，更要保持警惕。”查特认真地解释道。
公主似乎是没听进去什么话，只是去牵佣兵的手，后者则不经意地推扶一下腰带，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这次接触。
查特和伊尔莎一同跨入旅舍，他首先感受到了室内和室外明显的亮度差异，不禁向四周打量了一下。
大厅仅有两扇窗户，虚掩着厚厚的窗板，两道狭长的光丝射进室内，切向空无一人的前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应该是焚烧了某种劣质药草，还混有淡淡的汗臭，让刚进入这里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唔......”
“嘿！有人吗？”
伊尔莎想要释放风动术给房间通风，查特及时制止了她，转而伸头向昏暗的柜台深处打探。
一个有些神神叨叨的胖店主从柜台后面探出身来，用胖手指点了点身前的木桌子。
查特低头浏览了空闲的房间和价格，预付了三天的房费后，抬手接过了店主递来的房牌。
佣兵只租了一间房，当然，这是完全出于对公主人身安全的考虑，他对公主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特殊企图，但是当他关上房门，回头望向公主绯红的面颊，对上对方羞涩而湿润的眸子时，他意识到公主于他有着很不同的想法。
房间很狭小，进门后的第二步就会使人紧贴床沿，除此之外，房中的家具就仅剩下床边放置蜡烛用的小壁橱了。
“呼......”
伊尔莎移开了视线，用手捂着胸口，尽力后退了几步远离查特，
“我...我......”公主很紧张地斟酌着话语。
“有什么问题吗？”查特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我要洗澡！”公主道。
查特恍然，点点头，侧身让出了房门向外的路：
“我看到外面是有澡盆的，你跟店主说——”
“这里...这里没有侍者。”公主低着头，轻声说着，语气有些颤抖。
“啊？”
“你，跟我去洗澡。”公主抬头，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查特的衣摆。
查特的喉咙动了一下，扭过头，不再继续看公主的表情。
“那我去给你拿澡盆，也帮你找几块屏风。”
“不需要...”
“啊？”
“我们的衣服...可以挂在旁边，那个...体积差不多够挡住，我们......”
公主的话说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娇羞的嗫嚅。
闷热寂静的屋内，传来了佣兵咽口水的声音。
查特沉默了一会后，开始解自己的上衣。
“佣兵先生，谢谢你...照顾我。”
公主对佣兵表现出的迫不及待感到吃惊，她的脸上挂着害羞、有些贪婪的浅笑，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滚烫的面颊，紧接着，她不仅没有放开佣兵的衣摆，反而顺着对方的动作，从对方的身上扒下了那件积满灰尘的外衣。
“这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坏哦......”
伊尔莎在尽可能地避免制造噪音，似乎连自己的吸气都要加以控制，但事与愿违的是，她的胸腔明显渴望更多的空气，这使得她不断地重复着短暂而急促的呼吸，秀气的脸颊更红了几分。
无视了房间内四处飘舞的灰尘，脏兮兮的床铺，也丝毫不会在意佣兵身上的汗臭味，公主想要扑进对方的怀里，她的目光落在佣兵那张棱角分明、带着刀剑疤痕的脸上，突然定住了。
佣兵的表情，平淡到让人捉摸不透。
公主感到恐慌，没有理由。
被动的公主后退一步，慢慢地，慢慢地坐在了床铺上，她的斗篷十分自然地滑落，环绕在她的腰部和臀部，接着是一件做工精致的短皮革外衣，她的身上只剩最后一件，柔软单薄的棉制衬衣——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形同虚设。
伊尔莎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渐渐开始颤抖起来，她向后挪动身体，优雅地交叠自己垂在床下的双腿，让套在她两脚上的小短靴整齐地滑落到木制地板上，发出“啪嗒”一声。
公主把自己变成了一颗触手可得，任人采摘的诱人果实，这终于让查特的眼神变得闪烁起来。
上前一步，查特握住了公主的手，后者紧张地低呼了一声，那对漂亮的翠绿色眸子微微合拢，放弃抵抗地向着佣兵倾身倒去。
查特用一只手礼貌而得体地搀扶住公主，对方表现出了一阵不明所以，而查特继续我行我素，取回了自己的外衣，灵敏且安静地倒退着，跨出了房间，最后迅速掩上房门：
“我去给你打热水，公主殿下。”
半晌，房门后传来响亮的锤击声。
伊尔莎羞愤难当，哪怕是在俄尼托王家宫廷中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她，也不禁用自己潜心研习过的精灵语对佣兵发出了低俗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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