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苦涩的决定
巴鲁多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以防万一，他又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希尔充血的双眼中有股怪异的坚定，她看着巴鲁多，点了点头：
“帮我……杀了他。”
“我们说好了，我只帮你逃出这里。”
“求你了，”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渴望，“在这里杀了他……”
“不行。”巴鲁多断然拒绝道。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我来！”
希尔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想要上前，但是巴鲁多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阻止我吗？”
“对。”
“为什么？”
“不论如何，都没有必要杀人。”
“他也算人吗？”希尔的眼眶盈着苦涩的泪水，“你知道这些年来我都经历了什么吗？如果一个只会施虐的人渣也值得怜悯，那我这些年的经历都算什么！？”
复仇会让人盲目，但希尔并不在乎，她依旧执拗地向前。突然，一直阻挡着自己的力量消失了，她一呆，看向让开路来的巴鲁多，问道：
“为什么？你不阻止我了吗？”
“你意已决，我再阻拦也毫无意义，但是希尔你记住了，如果这就是你选择的道路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同。”
希尔擦了擦泪水，毅然走到了米尔身边，捡起了掉在他身旁的血色短刃，然后，高举在他的头顶。
我能……我能做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梦想着的……终于……终于……
希尔想象着，身体颤抖着，喜悦着……可手中的刀，依旧悬而不决。
为什么……我下不了手？
她迷茫了，复仇焰火之下残存的最后一丝良知呼唤着她：
“收手吧，希尔，你和他不一样。”
“不一样吗？不一样又如何？就算变成他那样又如何？”
“可你真的想变成那样吗？”
不……
我不要……
可是如果不再这里杀了他……那些噩梦……就永远不会终结……
“没关系，希尔，”那柔和的声音说着，“如果做噩梦了，就呼唤我吧，我会帮你的。”
我……我……
刀落下了，但不是刺进米尔的身体，而是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不能……我不能……我到底该怎么办……”
希尔崩溃似地跪坐在地上，苦涩的泪水决堤般涌落。
巴鲁多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轻声说道：
“正确的决定，希尔。”
而巴鲁多的体内，响起了法芙娜的声音：
“其实如果小希尔真的下了手，你也会出手阻止吧？”
“嗯。”
“那你还要骗她？为什么？你不是不希望她杀人吗？”
“我想看看她的选择。法芙娜，我们这种下级生物的思想你可能不太理解，但你要明白，在我们这里，杀人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这件事情，甚至决定着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唔……下等生物好麻烦啊。但是我还是不懂你为何要骗她。”
“我想看看希尔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仅此而已。”
“哦，那结果让你满意吗？”
“她做了正确的选择。”
……
华贵的房间里，一位仆人向着自己的国王恭敬地禀报着。
“国王陛下，有人请见。”
“谁？”国王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这几天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夺走，自己也在举行仪式时遇刺，而前去寻人和追击刺客的儿子和侍卫也没了音信。弄得他是心急如焚。
“对方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但说有要事相告。”
“要事？不见。”国王摆摆手示意道，最近已经够乱了，他可不想再添一笔，何况对方甚至是个连身份都不肯明说的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陛下。”
“费兰？”听见这声音，国王马上站了起来，顾不得整理华丽的长袍，便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一打开门，他便看见费兰跪在地上，说道：
“国王陛下，我失败了……”
国王沉默着，看着费兰的样子，也明白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便道：“费兰，先进来说吧。”
“是。”
在房间里，费兰告诉了国王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包括被巴鲁多击败，并被抢走武器的事情。
“什么？你不仅被打败，还让霜劫也被人抢走了！？”国王几乎是怒吼着说道。
“是……”费兰的额上冒着冷汗，“我甘愿接受惩罚，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个请求。”
国王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怒道：
“你失败至此，竟然还敢跟我提要求？费兰，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敢，但是……我也不愿拒绝救命恩人的请求。”
“救命恩人？”听见几个字，国王有些疑惑，问道，“不是米尔救的你吗？”
“米尔殿下的确用血言术为我续命，但殿下的控制还不够纯熟，使得他在离开之后，我伤口处的血液开始失控，就连医生也没有办法救治，我的命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但是这个时候，法拉阁下出现了，奇迹般的为我治好的全部的伤。”
“法拉阁下？所以他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吗？这就是你如此无理的原因？”
“还请陛下原谅，法拉阁下听说我是王室近卫，便希望通过我见您一面，而救命之恩不得不报，还请陛下念在我这么多年为王室所做的贡献的份上，考虑一下。”
“你……”国王听见这些话，盛怒难平，作为王者，最为厌恶的事恐怕就是臣子的忠义向着别人。
但看着单膝跪地的费兰，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曾经那个为了他浴血拼搏，披荆斩棘的忠臣，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去地下见莉莉丝女神了。想到这里，他的怒火又消减了几分。
“费兰，对你的责罚，我一会儿会下达。”
费兰默默地低下头。
“但是，你说的那位阁下，就让我见一见吧。”
“谢过陛下，我这就让她来。”
费兰转身出去，而国王一屁股坐在椅上，扶着自己的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烦心事太多了，哥哥……当一个王，还真是很累啊，要是你回来该多好啊。
不一会儿，费兰便带进来一个身着黑袍之人，看样子是个女人。国王立马明白了，之前仆从所说的旅人多半就是她。
“陛下，这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伟大的赫斯特敏王，很荣幸见到您。我叫法拉。”
“你好，法拉阁下，听说是你救了我的臣子费兰一命。”
“是的。”
“我代表整个王室向你致以最高的谢意……费兰是我最重要的臣子，再一次感谢你救了他。”
法拉点点头道：“举手之劳，能够见到这位费兰先生也是我的荣幸。”
“那么，法拉阁下，请说明你的来意吧。”
“是。”
法拉慢慢脱下了黑色的兜帽，国王也第一次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模样，远比吸血鬼尖长的耳朵，还有藏在她碧色眼眸下隐隐发光的法阵，据他在书上所见，这种模样的人应该是属于妖精一族，而这个种族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大陆的西方。
国王不禁疑惑道：
“妖精？你是如何进入我国的？”
“陛下，这便是我的秘密，但请您放心，我绝没有破坏结界，以妖精之泉的名义起誓。”
国王皱了皱眉，正想着继续追问，但法拉接着说道：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法拉，是来自世界树教会的一名主教。”
国王有些疑惑，见识广博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一个教团，不禁有些疑惑道：“世界树？没听过的名字。”
“这也是应该的，我们世界树只不过是刚成立不久的小教会，而且还来自遥远的西方，国王陛下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回到正题，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
我哭了多久？我不知道。
但是大叔还是一直陪着我，嗯……好温暖的拥抱，谢谢你，傻大叔。
但是必须动身了，必须逃出这里……
希尔这样想着，轻轻推了推巴鲁多。
“诶？诶？希尔？啊，你，你哭完了啊？”巴鲁多吓了一跳，擦了擦还留在嘴角的口水。
“大叔，你该不会……睡着了吧？”
“呃……没，没有吧？”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希尔舞起双拳，使出一记乱披风拳法，捶在了巴鲁多的胸口。
“好痛好痛。”
先前的阴霾被这小小的插曲一扫而净，而在玩闹结束后，他们也开始考虑离开的事情。
想要逃离这里，需要的并不只是越过高墙这么简单，在这片墙壁的外围，还有这另一样东西。
作为守护整个赫斯特敏的绝对壁垒，利黎斯靠的不仅仅只是一堵巨大的高墙，还有他们千百年传承下来的御敌结界——血雾。它和墙壁一起形成统一的整体，被人们用建立赫斯特敏的女神莉莉丝之名字命名。据说，利黎斯这座城市的名字也是因此得来。
莉莉丝的强大之处，不仅在于她能够隔绝外界的一切魔物，还在于几乎没有人能够从中离开。“这是女神为了保护我们而做的。”这样的信条扎根在每一位吸血鬼心中，所以从来没有人试图破坏血雾的完整性，这也让这个结界仍像千百年前一样强大，强大得令人头疼。
任何人只要试图冲出去，就会被血雾疯狂的攻击绞杀。对于巴鲁多来说，他还可以勉强凭着身体的坚韧硬冲出去，但对于希尔来说，这样的举动便是致命的了。
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巴鲁多冥思苦想着，可想来想去，总是只有一个结果……
“嘿嘿。”
听到心里面传来某人的声音，巴鲁多无奈道：
“好吧，不管怎么想，都只能靠你了。”
“呼呼，你果然还是离不开我。想要借宝库里的武器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不是一直说会引起混乱什么的吗？”
“没关系，虽然宝库里的武器不能借你，但刚刚夺来的那把白色的剑，还没有收藏进去哦。”
“你会无条件借我？”巴鲁多不报希望地问了一句。
“当然不会，我乃贪婪的化身。只不过，这一次会给你点特别优惠，传说级武器——只需要一百弗尼就能够借到哦，怎么样？”
“我说你啊……”巴鲁多真的自己身体里这个任性得和小孩子一样的家伙无语了，“这么多钱，你是要抢劫吗？”
“现在没法付清的话，分期付款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哦，那么，你的答案是？”
巴鲁多强烈的叹息一声：“借！”
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布袋，此时，一个暗红色的圆洞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接着他把手里的袋子朝里面一丢，那圆洞就那么消失了。法芙娜开心的声音传来：
“收到了，那么这把名为‘霜劫’的利刃，就暂且交到你的手上了啦，记住，只限在破除血雾时使用哦。那么，我就先去睡觉了，晚安~”
“我为什么收了这么个大爷在身体里……唉。”巴鲁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霜劫，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都TM是钱啊。
“你说什么？”
希尔充血的双眼中有股怪异的坚定，她看着巴鲁多，点了点头：
“帮我……杀了他。”
“我们说好了，我只帮你逃出这里。”
“求你了，”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渴望，“在这里杀了他……”
“不行。”巴鲁多断然拒绝道。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我来！”
希尔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想要上前，但是巴鲁多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阻止我吗？”
“对。”
“为什么？”
“不论如何，都没有必要杀人。”
“他也算人吗？”希尔的眼眶盈着苦涩的泪水，“你知道这些年来我都经历了什么吗？如果一个只会施虐的人渣也值得怜悯，那我这些年的经历都算什么！？”
复仇会让人盲目，但希尔并不在乎，她依旧执拗地向前。突然，一直阻挡着自己的力量消失了，她一呆，看向让开路来的巴鲁多，问道：
“为什么？你不阻止我了吗？”
“你意已决，我再阻拦也毫无意义，但是希尔你记住了，如果这就是你选择的道路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同。”
希尔擦了擦泪水，毅然走到了米尔身边，捡起了掉在他身旁的血色短刃，然后，高举在他的头顶。
我能……我能做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梦想着的……终于……终于……
希尔想象着，身体颤抖着，喜悦着……可手中的刀，依旧悬而不决。
为什么……我下不了手？
她迷茫了，复仇焰火之下残存的最后一丝良知呼唤着她：
“收手吧，希尔，你和他不一样。”
“不一样吗？不一样又如何？就算变成他那样又如何？”
“可你真的想变成那样吗？”
不……
我不要……
可是如果不再这里杀了他……那些噩梦……就永远不会终结……
“没关系，希尔，”那柔和的声音说着，“如果做噩梦了，就呼唤我吧，我会帮你的。”
我……我……
刀落下了，但不是刺进米尔的身体，而是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不能……我不能……我到底该怎么办……”
希尔崩溃似地跪坐在地上，苦涩的泪水决堤般涌落。
巴鲁多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轻声说道：
“正确的决定，希尔。”
而巴鲁多的体内，响起了法芙娜的声音：
“其实如果小希尔真的下了手，你也会出手阻止吧？”
“嗯。”
“那你还要骗她？为什么？你不是不希望她杀人吗？”
“我想看看她的选择。法芙娜，我们这种下级生物的思想你可能不太理解，但你要明白，在我们这里，杀人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这件事情，甚至决定着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唔……下等生物好麻烦啊。但是我还是不懂你为何要骗她。”
“我想看看希尔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仅此而已。”
“哦，那结果让你满意吗？”
“她做了正确的选择。”
……
华贵的房间里，一位仆人向着自己的国王恭敬地禀报着。
“国王陛下，有人请见。”
“谁？”国王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这几天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夺走，自己也在举行仪式时遇刺，而前去寻人和追击刺客的儿子和侍卫也没了音信。弄得他是心急如焚。
“对方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但说有要事相告。”
“要事？不见。”国王摆摆手示意道，最近已经够乱了，他可不想再添一笔，何况对方甚至是个连身份都不肯明说的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陛下。”
“费兰？”听见这声音，国王马上站了起来，顾不得整理华丽的长袍，便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一打开门，他便看见费兰跪在地上，说道：
“国王陛下，我失败了……”
国王沉默着，看着费兰的样子，也明白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便道：“费兰，先进来说吧。”
“是。”
在房间里，费兰告诉了国王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包括被巴鲁多击败，并被抢走武器的事情。
“什么？你不仅被打败，还让霜劫也被人抢走了！？”国王几乎是怒吼着说道。
“是……”费兰的额上冒着冷汗，“我甘愿接受惩罚，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个请求。”
国王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怒道：
“你失败至此，竟然还敢跟我提要求？费兰，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敢，但是……我也不愿拒绝救命恩人的请求。”
“救命恩人？”听见几个字，国王有些疑惑，问道，“不是米尔救的你吗？”
“米尔殿下的确用血言术为我续命，但殿下的控制还不够纯熟，使得他在离开之后，我伤口处的血液开始失控，就连医生也没有办法救治，我的命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但是这个时候，法拉阁下出现了，奇迹般的为我治好的全部的伤。”
“法拉阁下？所以他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吗？这就是你如此无理的原因？”
“还请陛下原谅，法拉阁下听说我是王室近卫，便希望通过我见您一面，而救命之恩不得不报，还请陛下念在我这么多年为王室所做的贡献的份上，考虑一下。”
“你……”国王听见这些话，盛怒难平，作为王者，最为厌恶的事恐怕就是臣子的忠义向着别人。
但看着单膝跪地的费兰，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曾经那个为了他浴血拼搏，披荆斩棘的忠臣，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去地下见莉莉丝女神了。想到这里，他的怒火又消减了几分。
“费兰，对你的责罚，我一会儿会下达。”
费兰默默地低下头。
“但是，你说的那位阁下，就让我见一见吧。”
“谢过陛下，我这就让她来。”
费兰转身出去，而国王一屁股坐在椅上，扶着自己的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烦心事太多了，哥哥……当一个王，还真是很累啊，要是你回来该多好啊。
不一会儿，费兰便带进来一个身着黑袍之人，看样子是个女人。国王立马明白了，之前仆从所说的旅人多半就是她。
“陛下，这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伟大的赫斯特敏王，很荣幸见到您。我叫法拉。”
“你好，法拉阁下，听说是你救了我的臣子费兰一命。”
“是的。”
“我代表整个王室向你致以最高的谢意……费兰是我最重要的臣子，再一次感谢你救了他。”
法拉点点头道：“举手之劳，能够见到这位费兰先生也是我的荣幸。”
“那么，法拉阁下，请说明你的来意吧。”
“是。”
法拉慢慢脱下了黑色的兜帽，国王也第一次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模样，远比吸血鬼尖长的耳朵，还有藏在她碧色眼眸下隐隐发光的法阵，据他在书上所见，这种模样的人应该是属于妖精一族，而这个种族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大陆的西方。
国王不禁疑惑道：
“妖精？你是如何进入我国的？”
“陛下，这便是我的秘密，但请您放心，我绝没有破坏结界，以妖精之泉的名义起誓。”
国王皱了皱眉，正想着继续追问，但法拉接着说道：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法拉，是来自世界树教会的一名主教。”
国王有些疑惑，见识广博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一个教团，不禁有些疑惑道：“世界树？没听过的名字。”
“这也是应该的，我们世界树只不过是刚成立不久的小教会，而且还来自遥远的西方，国王陛下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回到正题，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
我哭了多久？我不知道。
但是大叔还是一直陪着我，嗯……好温暖的拥抱，谢谢你，傻大叔。
但是必须动身了，必须逃出这里……
希尔这样想着，轻轻推了推巴鲁多。
“诶？诶？希尔？啊，你，你哭完了啊？”巴鲁多吓了一跳，擦了擦还留在嘴角的口水。
“大叔，你该不会……睡着了吧？”
“呃……没，没有吧？”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希尔舞起双拳，使出一记乱披风拳法，捶在了巴鲁多的胸口。
“好痛好痛。”
先前的阴霾被这小小的插曲一扫而净，而在玩闹结束后，他们也开始考虑离开的事情。
想要逃离这里，需要的并不只是越过高墙这么简单，在这片墙壁的外围，还有这另一样东西。
作为守护整个赫斯特敏的绝对壁垒，利黎斯靠的不仅仅只是一堵巨大的高墙，还有他们千百年传承下来的御敌结界——血雾。它和墙壁一起形成统一的整体，被人们用建立赫斯特敏的女神莉莉丝之名字命名。据说，利黎斯这座城市的名字也是因此得来。
莉莉丝的强大之处，不仅在于她能够隔绝外界的一切魔物，还在于几乎没有人能够从中离开。“这是女神为了保护我们而做的。”这样的信条扎根在每一位吸血鬼心中，所以从来没有人试图破坏血雾的完整性，这也让这个结界仍像千百年前一样强大，强大得令人头疼。
任何人只要试图冲出去，就会被血雾疯狂的攻击绞杀。对于巴鲁多来说，他还可以勉强凭着身体的坚韧硬冲出去，但对于希尔来说，这样的举动便是致命的了。
能不能有什么办法？
巴鲁多冥思苦想着，可想来想去，总是只有一个结果……
“嘿嘿。”
听到心里面传来某人的声音，巴鲁多无奈道：
“好吧，不管怎么想，都只能靠你了。”
“呼呼，你果然还是离不开我。想要借宝库里的武器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不是一直说会引起混乱什么的吗？”
“没关系，虽然宝库里的武器不能借你，但刚刚夺来的那把白色的剑，还没有收藏进去哦。”
“你会无条件借我？”巴鲁多不报希望地问了一句。
“当然不会，我乃贪婪的化身。只不过，这一次会给你点特别优惠，传说级武器——只需要一百弗尼就能够借到哦，怎么样？”
“我说你啊……”巴鲁多真的自己身体里这个任性得和小孩子一样的家伙无语了，“这么多钱，你是要抢劫吗？”
“现在没法付清的话，分期付款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哦，那么，你的答案是？”
巴鲁多强烈的叹息一声：“借！”
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布袋，此时，一个暗红色的圆洞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接着他把手里的袋子朝里面一丢，那圆洞就那么消失了。法芙娜开心的声音传来：
“收到了，那么这把名为‘霜劫’的利刃，就暂且交到你的手上了啦，记住，只限在破除血雾时使用哦。那么，我就先去睡觉了，晚安~”
“我为什么收了这么个大爷在身体里……唉。”巴鲁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霜劫，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都TM是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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