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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顶配版锦衣卫

    朱祁镇带着思考结束了自己在锦衣卫的微服私访,他不断地在思考着那个小旗的话,“合理吗?杜对于那个小旗来说很合理,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但是呢?这绝对不是我朱祁镇想要的锦衣卫”,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他必须要把锦衣卫改造一番,他需要一个能够担负起类似于后世的国安,情报局的责任的锦衣卫,于是这一夜紫禁城里跟紫禁城外的诏狱都在忙活,直到第二天早上,刘牧带着整理好的卷宗来见朱祁镇。

    “陛下,臣,已经把昨夜抓捕的人全部登记造册了,锦衣卫加班加点把这批人都简单的审讯了一遍,一共是八百五十三人,全都是七品级以上的官员,其中三品以上的有六十多个,其中王佑,王文,徐晞,马顺,王山,王林,郭敬,陈官,唐童等这一批都是王振的贴身心腹,另外向您申请一下,福建的布政使宋彰,他把贪污来的银子一半以上都上交给王振,我们锦衣卫想要......”朱祁镇伸手打断了他,“你记住,朕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你了,无论王公大臣还是芝麻官,只要是你们锦衣卫认为需要的,就给朕抓了,但是只有一点,三品以下只要不是朕的直属人员,都可以先抓后奏,三品以上只要证据确凿报给朕,一律可抓。今天先就不说这帮杂鱼了,朕不想听这什么卷宗,朕只要你告诉朕最后的结果。”朱祁镇一次说了这么多也有一丝的累了,他向后踱步走到了龙椅前,直接一下坐到了龙椅上面,然后把一份他写好的关于锦衣卫整编,升级的计划甩给了刘牧,“这是朕琢磨了一个昼夜琢磨出来的,朕发现锦衣卫有执行力但是没有思考力,锦衣卫不是东厂,朕不只要锦衣卫听话还要锦衣卫的人员能够自主的思考,你们应该承担起大明的隐形安全壁垒的作用。”朱祁镇顿了一下,喝了口茶,“刘牧,你给朕听好了,锦衣卫在本朝,不是一个所谓的独夫机构,是一个在无形护佑亿万大明子民的城池营垒,这份东西你好好看看,也召集锦衣卫的大小头目讨论讨论明天,不,后天你给朕出来一个章程,出去吧”朱祁镇看着刘牧,眼神里既有期待也有压迫。刘牧拿到那份计划,在惶惶不安中回到家里,他把自己锁到了书房不许一个人进去,他越看越是兴奋,“陛下这是将锦衣卫重用呀,‘凡对外征伐宜皆以锦衣卫为先’,陛下这是把锦衣卫当做大明征伐天下的先锋了,这锦衣卫的功用比之洪武永乐,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刘牧在兴奋中打开了房门,也不管现在月亮都升的老高了,骑上马跑到锦衣卫的衙门把一众百户以上的在京锦衣卫头目通通叫道衙门里连夜开始了讨论,在看到朱祁镇在计划里对于锦衣卫的宏达期望以及授予的极大权利,无疑使在场的人都感到兴奋。

    至于那份计划则是军事发烧友朱祁镇把自己记忆里的国安局以及美国的佛波乐一些功能全都一股脑的写了出来,再掺杂几句他自己对于未来的构想,总之如果现在的是一个经历了王振略微阉割过得减配版锦衣卫朱祁镇则给了一个顶配版的锦衣卫,而且还是无脑堆叠类的顶配版,当然将来肯定是要切割的,但是当下而言好用就好。

    翌日,朱祁镇刚刚从前殿上完朝回到乾清殿就发现刘牧顶着一双黑眼圈在等着自己,他刚走近刘牧就迎了上来,纳头便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搞得朱祁镇一时有些没摸透,“陛下臣这是代锦衣卫上下数万人谢陛下,赐锦衣卫如此大恩。”

    朱祁镇看了一眼跪着的刘牧,双手向后背着从他身边走过去,“起来吧,你记住,这是朕给机遇朕也可以把它拿走,另外你们的经费除了衙门的修建一类的还是由户部给钱,活动的经费皆有朕的内帑给,你记住,朕需要你们成为一柄利剑,一柄只受朕掌控的利剑,在必要时你们要给朕的敌人致命的一击,还有锦衣卫的风气要改一改,忠于朕是必要的但是也要能够自我思考,朕决计不会相信一群行尸走肉可以真正地护着朕跟朕的江山。”朱祁镇越说越上头,待他说完扭过头来发现刘牧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纸笔,就这么跪着记录着朱祁镇所说的话,但是却是让朱祁镇想到了一个词,一个在高中历史课的时候让他感觉到很难受的词“跪受笔录”,朱祁镇的脸变得铁青,“站起来,”他一把上前把刘牧拉了起来,“朕,需要权威,但是朕希望靠的是朕的功德,而不是靠你们的下跪,朕这里,除了礼仪中的跪,朕,不允许朕的大臣,将军,是跪着的,有的人跪的时间长了就忘了什么是站着了”朱祁镇似是在对刘牧说也似是在对自己说。

    今年是正统十三年,西方的大航海刚刚开始,这个世界对于大明还是拥有着极大的机遇,而且得益于永乐,洪熙,宣德三朝的积累与开拓,此时的大明正处于数十年国力累积的巅峰,更为重要的是拥有着无数敢于为大明奉献自己的士大夫,而且并没有因循守旧,是一群极其具有眼光与能力的士大夫,包括于少保于谦,连中三元商铬,首辅曹盈,战将里则有数征交趾的张辅,正统第一猛将石亨等,均是一等一的战将。“这一次,朕一定要让大明的龙旗,永远飘在蓝星上。”朱祁镇如是想着。

    刘牧则是早早的站起来,立在在一旁,这时朱祁镇也回过神来,“刚才,朕说的那些你都记下了吧,那就这样吧,退下吧。”

    “是,不过陛下,这件事需不需要给内阁以及六部说一下?”以往锦衣卫虽说也是直属于皇帝的,但是毕竟文官们都要个面子,锦衣卫一般也就面子上给六部通报一声,所以刘牧方才有此一问,“不,朕说的很明白了,你们是朕手里的一把利剑,朕不希望这把剑,在朕还活着的时候,有人可以染指。”朱祁镇说完这句话,刘牧心里也明白了,这次皇上是打算彻彻底底的,要把锦衣卫变成一个特务机关,但是刘牧心里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还有着深深的狂热,锦衣卫吗,玩的就是一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