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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瓦剌人来了

    朱祁镇刚回到就看见一个人也飞速的进到皇宫里还喊着边关加急,朱祁镇知道这是有战事了,他赶紧让刘牧去把战报拿过来,自己看了一眼,“瓦剌人来了。”。

    朱祁镇看完战报把他又递给了刘牧,刘牧看了一眼,说到“这是瓦剌人的固定时间了,每年刚初春时他们都会南下抢劫一番,这一次不过有时常例罢了,毕竟咱们这虽然是青黄不接但好歹还有些余粮,草原那边一旦青黄不接本身又遇见母羊产仔,他们这个时候比冬天难熬多了,所以基本上每年春天都会来抢一边。”刘牧解释道。

    “不,虽然这一次他们也是在初春的时候来的,但这一次他们袭击的是大同,大同城高墙深,瓦剌人以往根本不会袭击这些地方,以往都是走蓟镇或者再往西直接绕一圈,但是今年他们却敢直接打大同,这明显是对我军的一次试探,我军若是不给瓦剌一次沉痛的打击他们必定会得寸进尺认为我明军越发的虚弱,长此以往,他们就敢兵临我北京城下,给朕把兵部尚书叫过来,朕有些事要问问。”

    “陛下,此时已经是戌时了,这有些晚了吧?”刘牧提醒道,“难道瓦剌人会管你早晚吗?”朱祁镇沉声看着刘牧,刘牧知道自己多嘴了,赶紧谢罪然后出去找人去了。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兵部尚书邝埜就一路小跑的跟着刘牧过来了,“臣见过陛下。”邝埜气喘吁吁的给朱祁镇见礼,毕竟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刘牧,给邝大人搬个座子,再上碗茶。”朱祁镇让刘牧给邝埜拿东西,“谢陛下,不知陛下现在将臣找来有何事?”。

    邝埜肯定不会认为自己这么晚被朱祁镇宣来是为了喝碗茶,“邝卿呀,你瞅瞅这个。”朱祁镇将那份战报递到邝埜手里,邝埜接过战报,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心里也在斟酌。

    “陛下,瓦剌人每年初春都会过来劫掠一番,今年想必也不是个例外,只是这次瓦剌人选择的是大同倒是值得注意。”果然专业的是就得专业的人来办,邝埜一张嘴就看到了问题所在,“嗯,不错邝卿呀,你说到朕担心的地方了,朕觉得这是瓦剌人的一次试探,是对我大明的底线的一次试探,朕觉得应该派出一员干将去大同狠狠的搓一下瓦剌的锐气。”。朱祁镇看着邝埜说到。

    邝埜思考了一番,“微臣以为,仅是派一员干将去不足够,应该派一员能把控全局之人,再加派京营一部,主动出大同,杀杀瓦剌人的锐气,最主要的是,可以一战为边境带来至少五年的安定,微臣斗胆,保举兵部侍郎于谦,令三千营一万骑兵相随,配合边军出塞把此次来袭扰的瓦剌人给打掉。”。

    不得不说,邝埜是有一些底气的,因为此时明军的战斗力,只要是瓦剌跟明军堂堂正正地打不搞偷袭,再加上一个有力的指挥官,明军的胜面是很大的,这也是他举荐于谦的原因,因为他相信于谦有这个能力。

    “嗯,邝卿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朕也想这么做,不过这毕竟是上万大军出征,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去内阁值房凑合一晚,再写个详细的计划的奏疏,明日早朝,拿出来议一议,这样也好让大家集思广益,都出出点子,也好保证大军出征能旗开得胜。”。

    朱祁镇即使内心里已经无比认同邝埜的想法,但是毕竟这是一件大事他还是决定听一听众臣的意见,于是他让邝埜先去写奏疏了,等明日早朝再行商讨。

    ......

    次日,一早,诸臣还是老样子的在午门外等候开门,这是有几个人在小声议论,“诸位,邝大人昨日晚上据说被宣进宫里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大家说这是什么事呀?”;“谁知道呢,保不齐是蒙古人又来了,陛下找邝大人商讨对策呢。”;“依我说,各位大人我看咱们也都别瞎猜了,这陛下谁知道有什么事呢,待会上早朝自然有分晓。”;“哎,谁说不是呢,大家看,曹首辅来了,哎曹首辅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

    远处,曹盈被乘舆抬着裹着一个大披风,不断地咳嗽着,往这边来,“我说,诸位同僚也都不要再猜着猜那了,这陛下把邝大人宣过来肯定是有国家大事。”曹盈向着着周边的人拱起手说到,周围人也拱手还礼,别看曹盈官阶只是正五品,但是可没有人敢把他真的当成一个五品官来看,毕竟他可是内阁首辅,皇帝的秘书。

    又过了不多时,午门打开了,一帮子官员按照品级高低,以及部门走进了午门。

    随着山呼万岁的开始,这次的早朝正式开始了,诸位大臣也是看到了今早讨论的热点——邝埜。此时的他神采奕奕,手里拿着一份奏折,在允许上奏之后他果断地走出了队列,“臣,兵部尚书邝埜,有本启奏。”

    朱祁镇手一虚指,“准奏。”

    “陛下,自从开春以来,蒙古诸部瓦剌,兀良哈的屡屡袭扰我大明边关,虏我百姓,毁我边城,屠村无算,昨日兵部接到战报,瓦剌部纠集两万人马,正在向大同方向流窜,其先锋已洗劫大同外的数个村子里,此次瓦剌部袭扰我边境为这十年之最,兵力达到两万余,而且直指我边关重地大同,臣相信此次必为瓦剌部对我军的一次试探,如若我军不以雷霆手段将其击溃,其主力必定会在明年大举犯我边境,臣斗胆请旨陛下,选派一员干臣,携京营精锐,驰援大同,打掉瓦剌的嚣张气焰。”

    邝埜说完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思考,“诸位爱卿,都议一议吧,都别不说话,这样户部先发个话吧。”

    户部尚书王佐被点名了,不得不站出来应声。

    “户部接收的一众犯官的查抄银子后,现在还是挺富裕的,通州太仓还有十万石粮食足够一场大战了。”王佐没有直接说是打还是不打,但是他的意思很明显,只要是皇上您下定决心打了,咱这里后勤物资绝对够使,也算是一种变向的支持开战吧。“真是个老滑头。”朱祁镇指了指王佐笑骂道。

    “那其他诸位呢?”朱祁镇要的可不是这种怪外抹角的态度,“他必须要一个人出来,给出一个能够说服所有人的理由。”

    “陛下,臣翰林院侍讲徐珵,反对出兵。”这是一个身材矮小,还有些发福的人站出来。

    “哦?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反对?”朱祁镇没料到为什么他会反对,而且他总觉得徐珵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陛下,诸位同僚,昨日某夜观天象,发现天狼星弱,此乃不宜起杀伐之兆,况且大同城坚,瓦剌部不过二万余寇,怎会破大同坚城,微臣以为可遣一使,先以礼劝之,若其不为我所动,仍要犯边,则以大同之固以足使瓦剌止步,何须朝廷以大军起杀伐呢?”徐珵的发言完了。

    朱祁镇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荒谬,何其的荒谬,陛下,臣兵部侍郎,于谦有一言。”原来那人便是于谦,只见他满脸气愤,走出队列,声音如钟开口道。

    “徐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天象示意不该轻起大军,然则,若天下之事皆以星象为准,要人何用,汝可知,昔周武王于牧野所占,乃为大凶,然武王亦起兵伐纣,得为周之八百年基业,故事在人为,岂可因天象而废乎?而且此次瓦剌犯边,我朝廷大军以有道伐其无义,可谓名正而言顺,若此次不战,则我大明必被异族所轻,寇则连年不断,每每犯边,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若可以雷霆之手段,伐其无道,则可宣我大明之兵威,且此乃为太祖,太宗,宣宗之故法,岂可不尊,如此则寇必胆寒,则我边境可得安宁矣。陛下,臣斗胆请陛下应诛敢言非战者。”

    于谦一篇大论完成,一众大臣,有的点头,有的冷汗直冒,比如徐珵,这时工部尚书王卺,石璞,礼部尚书胡濙,吏部尚书王直,刑部尚书金濂,还有御史院的右都御史陈镒也都站出来表态明确支持出兵。

    朱祁镇一看形势大好,就开口了“徐珵,你暂且先去南京吧,暂任南京礼部主事一职。”朱祁镇先是给徐珵了一个安排,这个徐珵他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原本北京保卫战时主张南迁的人,朱祁镇知道这个人虽然心胸狭窄但是也还算是有些本事,最起码在治理黄河上还是有些用的,所以暂时决定把它放到南京先晾一晾。

    然后,他又确定了这次出不出兵的讨论的结果,“兵部尚书邝埜,朕命你即可发文书给三千营,调集精锐骑兵三万,马上出发去大同,同时王佐,准备粮草辎重一并随军押至大同,于谦,朕看你如此信誓旦旦的主张战,朕就给你这个机会,兵部侍郎于谦,兹任你为巡边御史,加挂御史院左都御史,即刻启程至大同,全权负责大同御边之事,授王命旗牌,五品以下准先斩后奏,朕要你用一场大胜来证明朕没有看错你。其余的就交给你们几个协商了,退朝吧。”

    朱祁镇盖棺定论了,就起身,在百官的恭送声中离开了太和殿。

    朱祁镇离了太和殿就回到了乾清宫,这时,他发现刘牧也在这等着他,“陛下,龙江造船厂那边的人来了。”朱祁镇一听瞬间来了精神,这意味着他心心念念的大军舰终于可以见到影子了。

    “快,把人给朕带过来,另外把朕画的那几幅战舰的草图拿来。”朱祁镇一边把朝服脱下换成便服,一边对刘牧说。

    不一会一个叫杨帆的人就被带进了乾清宫,“陛下,这就是龙江宝船厂的工部员外郎杨帆。”刘牧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人的名字。

    朱祁镇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询问道,“说说你们龙江船厂现在的情况。”

    “回陛下,现在船厂一共有五千料的大宝船十艘,还有一些主走内河航运一千料,五百料的湖船共计三十多艘。”料在古代是一种容量单位。五千料,相当于现在排水量2500多吨。朱祁镇估摸了一下,毕竟已经停止下西洋二十多年了,原先的宝船也都是永乐年间造的了,这时的船都是木制的,经常出海,船底会有藤壶寄生,大大缩减了船只的使用寿命。

    “嗯,还行,那你们船厂的干船坞,有多深?”

    “大概有十六丈深,有一百六十丈宽。”这里的一丈大约是31.3厘米,也就是说这个船坞能造吃水在五米以下的船只。这个数据基本上已经很好了,但是朱祁镇知道,他想要的在未来几个世纪都流行的盖伦船吃水基本在八米左右,当然为什么盖伦船的吨位跟宝船差不多但是吃水却要深一点呢,因为宝船是平底船,在内河,河水较浅的地方也可以通行,但是盖伦船是尖底,基本只能在海上或者比较深的河道跑,不过朱祁镇还是挺开心的,能造差不多吨位的宝船,那证明盖伦船也可以造,毕竟盖伦船要直到16世纪才流行起来,如果此时能把盖伦船造出来,在面对西方诸国时,就可以在船的性能层面占到极大的优势,这就足以弥补大明在一些方面的不足。

    “陛下,你要的图。”这时,刘牧也把图拿回来了,朱祁镇则是直接拿过来递给了杨帆,“看看,这样的船你们能不能造?”

    杨帆也看了看朱祁镇给的图纸,他发现这是一艘大型横帆船,有两层甲板,而且是船艏是尖的,船尾是方形的,整个船将船楼和船体相结合,而且船尾明显要高一点在船艏还有一根斜桅。

    杨帆皱了皱眉头,“陛下这种船的话他的船身结构估计比较复杂,您这只给了一个外观,说实话也不太好造,但是如果给我们些时间,我们可以攻克这些难关,另外这幅图我最好可以带走,这艘船的船底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平底或者尖底,而是前尖后平,所以龙骨的铺设要比宝船有难度,不过这艘船只从感觉上无论在操纵还是速度,肯定要比宝船好一些,其他的一时臣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