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搅黄
“情之所钟，虽丑不嫌。”云渐凉不明不白地说了一句话。
“云太子，疯话少说。这舞，你跳还是不跳？”蓝无极受不了云渐凉的态度了，他怒道。
蓝无荩身子微微向前，她压低声音：”云太子，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在家族大义面前，‘情’算得了什么。”
但是，对一个疯子来说，家族大义又算得了什么。
他起身凑近蓝无荩的耳朵：“疯子，看不懂他人为我安排的路。我之所以是疯子，就是因为我丧尽天良，无所谓族中人的生死。”
蓝无荩瞳孔放大，她发现云渐凉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蓝无荩小姐，很…”“遗憾”二字还未说出口，云渐凉的话就被打断了。
“慢着！”长闲大喊。他不知道云渐凉的想法，他以为云渐凉要答应蓝无荩了。
所有人都看向长闲这边，牧兰慌慌张张低声道：“喂，你要干什么?”
“你别忘了你言哥交代你的事。搅黄他们的议事啊。”长闲也低声道。
“我没忘。你也不能乱来啊。你能怎么搅？”牧兰压低声音。
太多的目光聚焦过来了，长闲大声道：“疯……不，云太子，其实我们此次前来，也有一要事相求。”
云渐凉饶有兴趣地看他。
“呃，就是，呃……”长闲一时半会也憋不出什么“要事”，他支支吾吾好一会，“对了，就是牧氏想和云氏来结一桩婚约，谈一段佳话。”
长闲语惊四座。别说云氏和蓝氏的人了，就是牧兰都被吓得不轻。
“是谁的婚约?”云璟道。
“谁的啊，谁的呢——哦，火族牧氏太子和风族云氏小姐云千璃。对。”
长闲话一出，四下里一片哗然。牧兰更是被惊得里外俱焦，灵魂出窍，她几乎就要把蹦起来把长闲按在地上塞住嘴。如果牧言在这里听到长闲的话，他可能当场被惊到去世。
一切发生得突然又离谱。
全场只有云千璃稍微感到惊喜。
“你在说什么鬼话！”牧兰低声暗骂。
反正不要我订指约，只要能阻止蓝氏的图谋，我管它是什么话从我口中蹦出来。长闲心道。
“你是什么身份？你的话是真是假?”云璟盯着长闲。
长闲抱拳行礼：“我是牧兰小姐的护卫，名长闲。此次我的任务除了护牧兰的平安外，牧言太子其实也暗中交待了婚约之事。牧太子和我说，他在一次祭山时一个女孩相遇并且一见钟情，那个女孩就是云千璃。他便让我和牧兰悄悄来到青萍涧，想和云氏商量此事。牧兰可以作证我说的话。”
牧兰嘴上：“啊对对对。”
牧兰心里：？？？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你们互相作证我们怎么能相信?”蓝诉之道。
“你们尽可问云千璃。她是云氏的人，不可能和我们沆瀣一气。”长闲道。
所有人的目光给到云千璃。云千璃一愣：“我小时候跟随渐凉太子去祭山，迷过路，被牧氏牧言太子救了，然后我的确喜欢上他了。但是……”云千璃的话愈发小声，“但是”二字还没多少人听清，长闲就赶忙接口道：“那就是了。郎有情女有意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蓝无极慌道：“不可，此事还有待商榷！”
长闲：“这还有什么好商榷的！你们忍心看牧言和云千璃有情却不得眷属？依我看，云氏和牧氏这亲家，结定了!”
牧兰心里又：？？？
蓝无荩也难以平静了，慌神道：“不可！实话说，这门亲事是云族长默许的。云渐凉你若执意不从，就是置族长威严于何地，置风族于何地？”
云渐凉笑道：“谁默许的，你找谁去，与我何干？要不，你嫁云深年去？”云渐凉早就不把云深年当父亲，他和云深年的关系很割裂与冷漠。
云氏里有人怒道，直呼太子大名：“云渐凉，你注意分寸！你是云族长之子，风族太子，你说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离云渐凉最近的云璟也低声道：“太子，你刚才的话，对爹确实有些不敬啊。”
“不敬?”云渐凉轻笑，看了看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云璟，又眄了一眼蓝诉之和蓝无荩，“我云渐凉，向来不敬天，不敬地，更不会敬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云深年！”
“太子！”云璟见云渐凉不仅直呼父亲名讳，还出言污蔑他，便急忙打断云渐凉的话，“大庭广众之下，您别说得太过分了。”
云渐凉向外走去，冷笑道:“云贼设局，想让我变成他加强风族与各族之间联系的工具。可笑，八年前，我娘却也不是死在云贼的所谓的‘为了风族’的说辞下！云氏也罢，风族也罢，天下也罢，我云渐凉从来不在意！这个风族太子，你们谁爱当谁当去吧！”
云渐凉语毕，已渐渐和宴席远去。云璟慌忙向大家拱手道：“各位，太子醉酒，言语混乱，还望诸位体凉。今日宴席便先到此，稍后我安排人领各位去休息。多有得罪。”云璟急匆匆说完便去追云渐凉，留下吵吵闹闹在议论的人们。
牧兰悄悄碰长闲手肘：“这场面，是不是被你的话引起的?”
长闲也着实是愣了，他没想到云渐凉那个疯子会疯成这般。他嘴硬：“这不就完美完成了你言哥交给我们的往务？”
确实，这样一来，云蓝二氏的议事就被搅黄了。
房间内。
牧兰手足无措：“现在好了，你要我怎么办？你看你说的荒唐话……什么言哥和云千璃一见钟情，订立婚约，我该怎么面对言哥?”
长闲耍无赖：“那就是你的事了。我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做些什么呢？接下来就是伟大的牧兰大人的场子了。”
牧兰气得坐在桌子旁双手抱头。长闲好心帮她倒杯茶：“兰大人，别渴着自己，喝杯茶。”长闲既成心又无意，他的语气听起来随意又幸灾乐祸。
牧兰气得牙痒痒。
“别慌嘛。”长闲笑道，“我们现在不是顺利地使云蓝二氏的议事不成了吗。至于你言哥和云千璃，等下云氏的人来问的时候你搪塞过去，说是可以等到云渐凉成年礼上，牧言来的时候再细细商榷。这样你就可以把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牧言了。”
“等言哥来青萍涧知道了这事，一定会首先灭了你。”
“我好怕。”长闲笑嘻嘻，“其实你压根不用这么担心。你言哥，牧氏太子，绝顶聪明，足智多谋是吧，他来到青萍涧，肯定能把这烂摊子收拾得极好。”
牧兰把头发揉得乱槽槽。
长闲仰头饮完一杯茶后道：“我回房去了，我还得等蓝无极的到来呢。”
牧兰不明白他的意思。长闲笑笑，说：“行歌坐月之宴上，我没有带面具，蓝无极一定是认出我来了，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杀死。可是碍于当时的场面，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如果我的身份被公开了，对他们光族可不利。再加上我们打破了他们和风族联姻的计划，现在的蓝无极肯定是恨我恨到骨子里了。”
牧兰还是有些迷糊：“那你等他来干什么？”
“蠢啊你。蓝无极不想把事情闹大，再加上他对我的恨，他一定是等不及要私下里来杀我的。那可是好机会，是他杀我的好机会，也是我杀他的好机会。”
“云太子，疯话少说。这舞，你跳还是不跳？”蓝无极受不了云渐凉的态度了，他怒道。
蓝无荩身子微微向前，她压低声音：”云太子，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在家族大义面前，‘情’算得了什么。”
但是，对一个疯子来说，家族大义又算得了什么。
他起身凑近蓝无荩的耳朵：“疯子，看不懂他人为我安排的路。我之所以是疯子，就是因为我丧尽天良，无所谓族中人的生死。”
蓝无荩瞳孔放大，她发现云渐凉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蓝无荩小姐，很…”“遗憾”二字还未说出口，云渐凉的话就被打断了。
“慢着！”长闲大喊。他不知道云渐凉的想法，他以为云渐凉要答应蓝无荩了。
所有人都看向长闲这边，牧兰慌慌张张低声道：“喂，你要干什么?”
“你别忘了你言哥交代你的事。搅黄他们的议事啊。”长闲也低声道。
“我没忘。你也不能乱来啊。你能怎么搅？”牧兰压低声音。
太多的目光聚焦过来了，长闲大声道：“疯……不，云太子，其实我们此次前来，也有一要事相求。”
云渐凉饶有兴趣地看他。
“呃，就是，呃……”长闲一时半会也憋不出什么“要事”，他支支吾吾好一会，“对了，就是牧氏想和云氏来结一桩婚约，谈一段佳话。”
长闲语惊四座。别说云氏和蓝氏的人了，就是牧兰都被吓得不轻。
“是谁的婚约?”云璟道。
“谁的啊，谁的呢——哦，火族牧氏太子和风族云氏小姐云千璃。对。”
长闲话一出，四下里一片哗然。牧兰更是被惊得里外俱焦，灵魂出窍，她几乎就要把蹦起来把长闲按在地上塞住嘴。如果牧言在这里听到长闲的话，他可能当场被惊到去世。
一切发生得突然又离谱。
全场只有云千璃稍微感到惊喜。
“你在说什么鬼话！”牧兰低声暗骂。
反正不要我订指约，只要能阻止蓝氏的图谋，我管它是什么话从我口中蹦出来。长闲心道。
“你是什么身份？你的话是真是假?”云璟盯着长闲。
长闲抱拳行礼：“我是牧兰小姐的护卫，名长闲。此次我的任务除了护牧兰的平安外，牧言太子其实也暗中交待了婚约之事。牧太子和我说，他在一次祭山时一个女孩相遇并且一见钟情，那个女孩就是云千璃。他便让我和牧兰悄悄来到青萍涧，想和云氏商量此事。牧兰可以作证我说的话。”
牧兰嘴上：“啊对对对。”
牧兰心里：？？？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你们互相作证我们怎么能相信?”蓝诉之道。
“你们尽可问云千璃。她是云氏的人，不可能和我们沆瀣一气。”长闲道。
所有人的目光给到云千璃。云千璃一愣：“我小时候跟随渐凉太子去祭山，迷过路，被牧氏牧言太子救了，然后我的确喜欢上他了。但是……”云千璃的话愈发小声，“但是”二字还没多少人听清，长闲就赶忙接口道：“那就是了。郎有情女有意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蓝无极慌道：“不可，此事还有待商榷！”
长闲：“这还有什么好商榷的！你们忍心看牧言和云千璃有情却不得眷属？依我看，云氏和牧氏这亲家，结定了!”
牧兰心里又：？？？
蓝无荩也难以平静了，慌神道：“不可！实话说，这门亲事是云族长默许的。云渐凉你若执意不从，就是置族长威严于何地，置风族于何地？”
云渐凉笑道：“谁默许的，你找谁去，与我何干？要不，你嫁云深年去？”云渐凉早就不把云深年当父亲，他和云深年的关系很割裂与冷漠。
云氏里有人怒道，直呼太子大名：“云渐凉，你注意分寸！你是云族长之子，风族太子，你说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离云渐凉最近的云璟也低声道：“太子，你刚才的话，对爹确实有些不敬啊。”
“不敬?”云渐凉轻笑，看了看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云璟，又眄了一眼蓝诉之和蓝无荩，“我云渐凉，向来不敬天，不敬地，更不会敬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云深年！”
“太子！”云璟见云渐凉不仅直呼父亲名讳，还出言污蔑他，便急忙打断云渐凉的话，“大庭广众之下，您别说得太过分了。”
云渐凉向外走去，冷笑道:“云贼设局，想让我变成他加强风族与各族之间联系的工具。可笑，八年前，我娘却也不是死在云贼的所谓的‘为了风族’的说辞下！云氏也罢，风族也罢，天下也罢，我云渐凉从来不在意！这个风族太子，你们谁爱当谁当去吧！”
云渐凉语毕，已渐渐和宴席远去。云璟慌忙向大家拱手道：“各位，太子醉酒，言语混乱，还望诸位体凉。今日宴席便先到此，稍后我安排人领各位去休息。多有得罪。”云璟急匆匆说完便去追云渐凉，留下吵吵闹闹在议论的人们。
牧兰悄悄碰长闲手肘：“这场面，是不是被你的话引起的?”
长闲也着实是愣了，他没想到云渐凉那个疯子会疯成这般。他嘴硬：“这不就完美完成了你言哥交给我们的往务？”
确实，这样一来，云蓝二氏的议事就被搅黄了。
房间内。
牧兰手足无措：“现在好了，你要我怎么办？你看你说的荒唐话……什么言哥和云千璃一见钟情，订立婚约，我该怎么面对言哥?”
长闲耍无赖：“那就是你的事了。我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做些什么呢？接下来就是伟大的牧兰大人的场子了。”
牧兰气得坐在桌子旁双手抱头。长闲好心帮她倒杯茶：“兰大人，别渴着自己，喝杯茶。”长闲既成心又无意，他的语气听起来随意又幸灾乐祸。
牧兰气得牙痒痒。
“别慌嘛。”长闲笑道，“我们现在不是顺利地使云蓝二氏的议事不成了吗。至于你言哥和云千璃，等下云氏的人来问的时候你搪塞过去，说是可以等到云渐凉成年礼上，牧言来的时候再细细商榷。这样你就可以把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牧言了。”
“等言哥来青萍涧知道了这事，一定会首先灭了你。”
“我好怕。”长闲笑嘻嘻，“其实你压根不用这么担心。你言哥，牧氏太子，绝顶聪明，足智多谋是吧，他来到青萍涧，肯定能把这烂摊子收拾得极好。”
牧兰把头发揉得乱槽槽。
长闲仰头饮完一杯茶后道：“我回房去了，我还得等蓝无极的到来呢。”
牧兰不明白他的意思。长闲笑笑，说：“行歌坐月之宴上，我没有带面具，蓝无极一定是认出我来了，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杀死。可是碍于当时的场面，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如果我的身份被公开了，对他们光族可不利。再加上我们打破了他们和风族联姻的计划，现在的蓝无极肯定是恨我恨到骨子里了。”
牧兰还是有些迷糊：“那你等他来干什么？”
“蠢啊你。蓝无极不想把事情闹大，再加上他对我的恨，他一定是等不及要私下里来杀我的。那可是好机会，是他杀我的好机会，也是我杀他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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