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半鬼？
“你是人是鬼？”
“谁给你的头骨，让你来试探我？”牧言想了想，道，“灵祈？”
两个人都互不回答，冷冷地对峙着。
“别，放下剑，有话好好说。”牧兰忙拦在他们之中。没人听她的话放下剑。
“鬼，”长闲想到牧祠里的鬼“魅”，“你会吸引头骨上的怨气，和牧祠有关系吧？”
“你这样试探我，有什么意义？”牧言叹口气，最终还是先放下剑，“若还想合作，你就休要对我疑神疑鬼。告诉你，没有我的帮助，你要想夺回光族，很难。”
长闲也知道他要夺回光族离不开牧言的帮助，但他始终想弄明白为什么娘的塑像会出现在牧氏祠堂里。这和牧言会吸引鬼的怨气一定脱不开关系。
“你是人是鬼？”长闲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牧言犹豫，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我……目前还算人吧。”他终是开口。
牧兰也对他的话震惊了：“什么意思啊言哥，为什么你说你还算人，你不是一直都是人吗？”
“献神无愧，绝迹生鬼。”长闲想起了他在牧祠里牧言塑像下看到的话，他觉得这句话也许是核心，“牧祠里你塑像下面的话，意思是什么？”
“就是表面意思。我把自己献给神，神会让我的灵魂向鬼靠近。我会成为鬼。”牧言声音低沉沙哑。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先告诉我，让你来试探我的人，是否是灵祈？”
“是。”
“那好。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要不要和我合作？若是和我合作，你为什么又要听灵祈的话？”
“我没有和他合作。我只是对鬼界好奇，对魅族好奇。也就是对你牧祠里‘魅’鬼塑像好奇。”
“哦，好奇，得有个缘由吧？莫非那只鬼，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娘。当然，长闲可不能告诉他：“不，单纯好奇。”
“唉，长闲，我诚心与你合作，可你处处以假话蒙骗我。”牧言摇摇头，“你听听你自己的话，可信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想合作，你就不要对我隐瞒。你隐瞒不了我。”
长闲退了一步，但并没有退到头，他的话半真半假：“牧祠里的那个鬼，我见过，她曾经出现在我娘给我的能量映像中，因此我对她格外好奇。”
“她是谁，你知道吗？”
长闲摇头，他对牧言道：“我能说的都说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写下‘献神无愧，绝迹生鬼’了吧？”
“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三气’？”
巧了，刚听说过。“人气，妖气，和鬼气。”
“嗯。天地要运转，这三气缺一不可。人灭鬼，鬼气消散，人类虽然目前还无法察觉，可是天地正向着不好的方向变化，若是三气再继续欠缺下去，天下很有可能会在人类不知不觉中灭亡。鬼气，必须要存在。”
“可是鬼都已经灭绝了，哪里来的鬼气……慢着，所以你就想变成鬼，制造出鬼气！？”
牧言点头。长闲和牧兰都震惊了。
“你这……”太荒唐，活生生的人想要变成鬼，“可行吗？”
“族之秘术，成败未知，试之也不防。”
“太离谱了！言哥，如果失败了呢，你不是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就算成功了也不行啊，我不能看这你变成鬼啊！”牧兰一拍桌子。
“我的身体甚至灵魂已经开始发生我说不明白的变化了。秘术很有可能会成功。失败也无妨，人类灭鬼，这是总有人会要承担的，以我之命来给世人经验，未尝有亏。”
“可是！这是人界的错，为什么要你一个人来承受！”牧兰直性子，几乎要掉下泪来。
“无妨。”牧言似乎不愿再谈了。
“我记得牧祠是你十岁那年建起来的。那时候你就下定决心要试着成鬼了吗！是家族逼你的吧！？”
“不是。兰，你休为我担心。家族里从未逼我，这是我自己自愿的。我牧言为火族太子，而火族的兴衰里不开天地的存亡。”
长闲再一次感受到了牧言作为太子究竟有多合格。不得不承认，牧言做事至少大义凛然，光明磊落，而灵祈自始至终都在偷偷摸摸，比起牧言来，他更像奸诈狡猾之徒。
“我可以为你试着探出灵祈的目的。看他的行事，他能叫我进入牧祠探究竟，用头骨来试探你，他对你一定是有了解的。我猜测，你牧府里有他的人。他在暗，你在明，我尽量试着在中间周旋，帮你一把吧。”
“多谢。”不卑不亢，谦逊有礼，在四个太子之中，牧言绝对是最完美的。
“什么！牧府有卧底！？”牧兰慢了个半拍。长闲为她这一惊一乍的性格扶额。怎么就不多学学你言哥呢？
“嗯。我很早就察觉到了，但苦于找不出来是谁。”
“可恶，我牧府待人从来不薄，是谁敢叛变……”牧兰话未说完，独立别院里远远地来人高声道：“太子，多有打扰。云氏，蓝氏和灵氏族长皆已到达大殿，扶摇阁的长老也准备到来。族长唤您去大殿陪同。”
“我马上赶到。”牧言站起身。老远传来呼声，不是传话侍从的，那人亲亲昵昵地大喊：“言哥！”
妈的，好耳熟。
果然，一袭粉色衣袍进入眼帘，衣袍依旧华美贵气，凤凰装饰叮叮当当地挂在衣袍上。
云渐凉轻功飞来，搂住牧言的脖子：“我才来，你就要走啦？”
“嗯。爹叫我过去。”
“那些死老头谈事，无聊极了，过去很没意思啊。”
牧言笑笑：“没意思也得去。”
“无趣。”云渐凉一抬眼，看到长闲正一脸嫌弃地看他，“这人怎么在这里？”
“这段日子他都在我院子里。”牧言说着拉下云渐凉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对牧兰道，“兰，待客。我要去大殿了。”
牧兰勉强点头，沏茶。她不太愿意接待这个疯子。
云渐凉看出她的不情愿，笑道：“你不乐意？你还不配接待我呢！长芩呢，快给我见她。好久不见，我好想她啊。”
长闲：她和你很熟吗？？？
“滚，你休想见到她！”
“言哥！”又有人在外头喊道，声音不是云渐凉的疯疯癫癫，听起来是天真无邪的。
妈的，又来一个。
木族太子灵福蹦蹦跳跳地来了，看了一圈，没见着牧言：“咦，言哥呢？”
“死了。”
牧兰瞪长闲一眼：“言哥前脚刚走，被族长叫去大殿了。”
“好吧。”灵福显然不快。
牧兰明显和他们不熟，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这两个太子，长闲也不想和他们说话。于是乎，牧兰，长闲，疯子，灵福四个人尴尬地无所事事。
长芩从房间里出来透透气，淡淡地看到他们四个沉默的样子，觉着外面更闷，又回房间里去了。
“长芩！”疯子惊喜地叫她。长芩不理人，转身回房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滞。她不喜人多的地方，还是更爱一个人发呆。
“长芩为什么不理我？”疯子纳闷。
理你才怪。
“好无聊啊，言哥什么时候回来呀？”灵福像个小孩一样躺在地上。
“兴许还要许久。”牧兰答道。
“算了，忍过今天，明日就有趣啦。可以看到好多人为扶摇阁招生而打架。肯定很精彩。”
果然是锦衣玉食的太子，不知我们拼死拼活的苦，竟然首先想到的是观赏我们打架。
太子是不用通过招生进入扶摇阁的。因为几乎所有人进入扶摇的目的是上圣山，而太子本来就是可以上圣山的，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参加，况且他们拥有神力，本就没有多少人可以单打独斗打败他们。太子不参加，对其他人来说是好事。
“扶摇招生有什么精彩的，不如欣赏长芩的美貌来的有趣。”疯子道。
“疯子就别痴心妄想了。长芩不会理会你的。”长闲冷冷道。
“我喜欢疯子。”疯子没头没脑地说道。
“孤芳自赏去吧！”长闲说话向来毒辣。
“谁给你的头骨，让你来试探我？”牧言想了想，道，“灵祈？”
两个人都互不回答，冷冷地对峙着。
“别，放下剑，有话好好说。”牧兰忙拦在他们之中。没人听她的话放下剑。
“鬼，”长闲想到牧祠里的鬼“魅”，“你会吸引头骨上的怨气，和牧祠有关系吧？”
“你这样试探我，有什么意义？”牧言叹口气，最终还是先放下剑，“若还想合作，你就休要对我疑神疑鬼。告诉你，没有我的帮助，你要想夺回光族，很难。”
长闲也知道他要夺回光族离不开牧言的帮助，但他始终想弄明白为什么娘的塑像会出现在牧氏祠堂里。这和牧言会吸引鬼的怨气一定脱不开关系。
“你是人是鬼？”长闲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牧言犹豫，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我……目前还算人吧。”他终是开口。
牧兰也对他的话震惊了：“什么意思啊言哥，为什么你说你还算人，你不是一直都是人吗？”
“献神无愧，绝迹生鬼。”长闲想起了他在牧祠里牧言塑像下看到的话，他觉得这句话也许是核心，“牧祠里你塑像下面的话，意思是什么？”
“就是表面意思。我把自己献给神，神会让我的灵魂向鬼靠近。我会成为鬼。”牧言声音低沉沙哑。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先告诉我，让你来试探我的人，是否是灵祈？”
“是。”
“那好。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要不要和我合作？若是和我合作，你为什么又要听灵祈的话？”
“我没有和他合作。我只是对鬼界好奇，对魅族好奇。也就是对你牧祠里‘魅’鬼塑像好奇。”
“哦，好奇，得有个缘由吧？莫非那只鬼，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娘。当然，长闲可不能告诉他：“不，单纯好奇。”
“唉，长闲，我诚心与你合作，可你处处以假话蒙骗我。”牧言摇摇头，“你听听你自己的话，可信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想合作，你就不要对我隐瞒。你隐瞒不了我。”
长闲退了一步，但并没有退到头，他的话半真半假：“牧祠里的那个鬼，我见过，她曾经出现在我娘给我的能量映像中，因此我对她格外好奇。”
“她是谁，你知道吗？”
长闲摇头，他对牧言道：“我能说的都说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写下‘献神无愧，绝迹生鬼’了吧？”
“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三气’？”
巧了，刚听说过。“人气，妖气，和鬼气。”
“嗯。天地要运转，这三气缺一不可。人灭鬼，鬼气消散，人类虽然目前还无法察觉，可是天地正向着不好的方向变化，若是三气再继续欠缺下去，天下很有可能会在人类不知不觉中灭亡。鬼气，必须要存在。”
“可是鬼都已经灭绝了，哪里来的鬼气……慢着，所以你就想变成鬼，制造出鬼气！？”
牧言点头。长闲和牧兰都震惊了。
“你这……”太荒唐，活生生的人想要变成鬼，“可行吗？”
“族之秘术，成败未知，试之也不防。”
“太离谱了！言哥，如果失败了呢，你不是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就算成功了也不行啊，我不能看这你变成鬼啊！”牧兰一拍桌子。
“我的身体甚至灵魂已经开始发生我说不明白的变化了。秘术很有可能会成功。失败也无妨，人类灭鬼，这是总有人会要承担的，以我之命来给世人经验，未尝有亏。”
“可是！这是人界的错，为什么要你一个人来承受！”牧兰直性子，几乎要掉下泪来。
“无妨。”牧言似乎不愿再谈了。
“我记得牧祠是你十岁那年建起来的。那时候你就下定决心要试着成鬼了吗！是家族逼你的吧！？”
“不是。兰，你休为我担心。家族里从未逼我，这是我自己自愿的。我牧言为火族太子，而火族的兴衰里不开天地的存亡。”
长闲再一次感受到了牧言作为太子究竟有多合格。不得不承认，牧言做事至少大义凛然，光明磊落，而灵祈自始至终都在偷偷摸摸，比起牧言来，他更像奸诈狡猾之徒。
“我可以为你试着探出灵祈的目的。看他的行事，他能叫我进入牧祠探究竟，用头骨来试探你，他对你一定是有了解的。我猜测，你牧府里有他的人。他在暗，你在明，我尽量试着在中间周旋，帮你一把吧。”
“多谢。”不卑不亢，谦逊有礼，在四个太子之中，牧言绝对是最完美的。
“什么！牧府有卧底！？”牧兰慢了个半拍。长闲为她这一惊一乍的性格扶额。怎么就不多学学你言哥呢？
“嗯。我很早就察觉到了，但苦于找不出来是谁。”
“可恶，我牧府待人从来不薄，是谁敢叛变……”牧兰话未说完，独立别院里远远地来人高声道：“太子，多有打扰。云氏，蓝氏和灵氏族长皆已到达大殿，扶摇阁的长老也准备到来。族长唤您去大殿陪同。”
“我马上赶到。”牧言站起身。老远传来呼声，不是传话侍从的，那人亲亲昵昵地大喊：“言哥！”
妈的，好耳熟。
果然，一袭粉色衣袍进入眼帘，衣袍依旧华美贵气，凤凰装饰叮叮当当地挂在衣袍上。
云渐凉轻功飞来，搂住牧言的脖子：“我才来，你就要走啦？”
“嗯。爹叫我过去。”
“那些死老头谈事，无聊极了，过去很没意思啊。”
牧言笑笑：“没意思也得去。”
“无趣。”云渐凉一抬眼，看到长闲正一脸嫌弃地看他，“这人怎么在这里？”
“这段日子他都在我院子里。”牧言说着拉下云渐凉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对牧兰道，“兰，待客。我要去大殿了。”
牧兰勉强点头，沏茶。她不太愿意接待这个疯子。
云渐凉看出她的不情愿，笑道：“你不乐意？你还不配接待我呢！长芩呢，快给我见她。好久不见，我好想她啊。”
长闲：她和你很熟吗？？？
“滚，你休想见到她！”
“言哥！”又有人在外头喊道，声音不是云渐凉的疯疯癫癫，听起来是天真无邪的。
妈的，又来一个。
木族太子灵福蹦蹦跳跳地来了，看了一圈，没见着牧言：“咦，言哥呢？”
“死了。”
牧兰瞪长闲一眼：“言哥前脚刚走，被族长叫去大殿了。”
“好吧。”灵福显然不快。
牧兰明显和他们不熟，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这两个太子，长闲也不想和他们说话。于是乎，牧兰，长闲，疯子，灵福四个人尴尬地无所事事。
长芩从房间里出来透透气，淡淡地看到他们四个沉默的样子，觉着外面更闷，又回房间里去了。
“长芩！”疯子惊喜地叫她。长芩不理人，转身回房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滞。她不喜人多的地方，还是更爱一个人发呆。
“长芩为什么不理我？”疯子纳闷。
理你才怪。
“好无聊啊，言哥什么时候回来呀？”灵福像个小孩一样躺在地上。
“兴许还要许久。”牧兰答道。
“算了，忍过今天，明日就有趣啦。可以看到好多人为扶摇阁招生而打架。肯定很精彩。”
果然是锦衣玉食的太子，不知我们拼死拼活的苦，竟然首先想到的是观赏我们打架。
太子是不用通过招生进入扶摇阁的。因为几乎所有人进入扶摇的目的是上圣山，而太子本来就是可以上圣山的，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参加，况且他们拥有神力，本就没有多少人可以单打独斗打败他们。太子不参加，对其他人来说是好事。
“扶摇招生有什么精彩的，不如欣赏长芩的美貌来的有趣。”疯子道。
“疯子就别痴心妄想了。长芩不会理会你的。”长闲冷冷道。
“我喜欢疯子。”疯子没头没脑地说道。
“孤芳自赏去吧！”长闲说话向来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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