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交易达成
鹿成夜闻言也回过头，看着李云鹤。后者则笑了笑，说道：“我这个人，一向会做足准备，当然，更要了解敌人底细。”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鹿成夜。
鹿成夜无奈：这位爷，这是掉醋缸了。
“当我决定要娶你的时候就调查过他底细了，”李云鹤看着鹿成夜，笑着说道，“只不过这么一调查，确实是让我意外。你眼前这个刘府的嫡长子，也是独子，其实不是刘尚书亲生的。但其实说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更重要的是你爹刘尚书，想通过你来拉拢鹿逸。你爹一向支持三皇子一党，而鹿大人一直保持中立，只要你能娶鹿成夜，这其中的好处自然不必言说。”
鹿成夜看了看眼前双眼透红的刘阳，又回头看了看李云鹤，叹了口气：“你当着他的面说，你不就暴露自己了吗？”
李云鹤一愣，随后笑笑：“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暴露自己了。”
鹿成夜嗓子眼一紧，鼻子有点酸，却没说什么，只是回过头继续对刘阳说：“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刘阳一愣：他已经做好受死的准备了，既然李云鹤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难道不会杀自己灭口吗？怎么这会儿鹿成夜却说要跟自己做交易？
鹿成夜见他愣住，随即笑道：“整个京城，除了我，没人愿意帮你了。”
刘阳看着眼前的鹿成夜，还在迟疑。鹿成夜扬扬眉，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只是说的话，让刘阳不寒而栗：“如果你不接受，我不能保证，我会拦着李云鹤杀了你，也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扇门。”
刘阳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突然觉得，她的眼神，她的语气，都好像不是那个他认识的鹿成夜了，就好像，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好，今天的事儿，我不会说出去。”刘阳回答道，虽然被眼前的鹿成夜吓得不轻，但至少还是维持住了颜面，并没有被吓趴，还是直视着鹿成夜的双眼，并没有躲避。
鹿成夜愣了一下，随即眨了眨眼，笑道：“你觉得我的交易就这么简单？”
这下轮到刘阳疑惑了：“那你想做什么？”
“我帮你杀了刘尚书，从此之后你就不用再受他指使，受他压迫。”鹿成夜微微笑着，杀人这件事儿在她嘴里就好像是捏死一只虫子一样，而这只虫子，还是让刘阳恐惧无比的刘尚书。
刘阳闻言浑身一颤：他当然想过，只是他不敢。如今鹿成夜提了出来，这诱惑力对他来说太大了，只要刘尚书死了，自己就可以自由，也可以继承刘尚书的家产和人脉，钱和权，他便都有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刘阳颤抖着问道。
鹿成夜还是笑着，轻声说道：“我要你以后日子，帮我。无论你到什么地位，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在朝廷上，都得帮着我。”
刘阳这下才真正感觉到可怕：“你要做什么？！”
鹿成夜闻言站起了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刘阳，笑道：“那你就不用管了，做什么你也不必知道。只不过你别想着糊弄我，也别想着今晚过后翻脸不认人。毕竟，是你犯错在先。白羽，送客吧。”说完就笑着，坐会了李云鹤的身边。白羽看了看李云鹤的脸色，后者微微点了点头，白羽就解开了绳子，让他走了。刘阳看着鹿成夜，眼神很复杂，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他想说最早是自己击晕的鹿成夜，但最终又没敢说。这样的鹿成夜，他很害怕。
等刘阳走后，鹿成夜舒了一口气，却发现李云鹤正盯着自己看。“怎么了？我刚刚太凶，吓着你了？”鹿成夜眨了眨眼，笑道，“那威胁人嘛，总得有气势，不吓吓他哪儿能有用嘛。”
李云鹤却不是因为这个事儿，他问道：“你想要做什么，要让他在朝廷上帮你？我不能帮？”
“......”鹿成夜无语了：原来这位大哥在这儿吃醋呢？！“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不过是为以后铺路而已，人脉嘛，肯定越多越好。”鹿成夜笑着说，说实在话，她也就是这么打算的。
见李云鹤还想说什么，鹿成夜马上挽着他说：“哎呀你别生气呀，我这也不是未雨绸缪吗，现在你不是草包的事儿也露馅了嘛，咱俩身份也特殊，肯定多个党羽是好事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了的。”
只是她不知道，李云鹤并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她好像把一切都料理得极好，好像，她并不需要自己。
“什么？！”三皇子李云经听到东池向他汇报今夜发生的事儿，瞬间坐不住了，“真没想到我这个弟弟，还有这样的本事儿呢？”说罢便背着手在屋里踱步，随后笑道：“无妨，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败露多年谋划，今后，恐怕也没法有什么大作为了。刘阳呢？李云鹤没动他？”
东池闻言立刻回道：“启禀陛下，三殿下到后没多久，刘公子就被放出来了，毫发无伤。”
李云经微微皱眉：“毫发无伤？他给鹿成夜下合欢香，李云鹤能让他毫发无伤的走了？！”他沉思片刻，问道：“说了什么？”
“四殿下身边有暗卫，我们的人没法靠近。”东池回道。
李云经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指尖微微泛白，有些愤怒地说道：“这个李云鹤，正是够能装的！你去帮我找刘阳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东池领命，出门后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时黎国皇帝李章义正斜靠在踏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神色自若，而太监德公公正拿着密报，一字一句地念着今晚发生的事儿。
念到李云鹤赶到时，李章义瞬间抬眸，声音倒是有点玩味：“他去了？”
德公公立刻回道：“是啊，看来四殿下还是有情有义的，这对鹿家小姐也是真情实意，陛下也可以放些心了。”
“放心？”李章义冷哼一声，“他让我放心？为了个女人，多年伪装都不顾，成不了大事！”
德公公也是跟了李章义多年，眼珠一转，立马懂了他的意思：“陛下的意思是四殿下往日种种，都是装出来的？”
李章义低头继续看手上的书，说道：“你继续念。”
德公公闻言立刻接着念：“后不知道几人在屋内交谈了些什么，四殿下和鹿家小姐让刘家公子走了。”
“走了？”李章义挑一挑眉：这倒是让他有些震惊。看来鹿成夜这次醒来，事情果然不简单，“老三那边呢？知道这事儿了没？”
“三殿下已经得知此事，他手下那个剑客东池，已经匆匆出了宫，也不知去了哪里。”德公公继续说道。
李章义微微一笑——他当然清楚，东池是去帮李云经找刘阳了，随即便低下了头，漫不经心地问道：“东宫那边呢？”
“太子殿下那边并无动静，也不知知不知晓此事。”德公公回答道。
李章义笑笑，并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德公公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此时的东宫，太子李云邺正坐在书桌前学习，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仿佛京都这些发生的事儿，都跟他无关。
此时鹿成夜也收拾了一下，对李云鹤说道：“你送我回去吧，咱们路上边走边聊。”李云鹤点点头，也让白羽先走了。
两人走在大街上，此刻时间已经不早了，街上人也不多，已经不怎么热闹了。鹿成夜和李云鹤十指相扣，慢慢地在街上走着。
“你准备怎么杀刘尚书？”李云鹤问道。
鹿成夜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说到：“还没想好。不过人嘛，肯定是要杀的。”
李云鹤皱眉问道：“为什么？就因为他对刘阳不好？”
鹿成夜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段时间我整理手下店铺及产业，发现税务极高，和公示出入很大。后来问了店里掌柜，才知道除了朝廷要的那份税，还要另交一份给他刘尚书，无论是什么店都是如此。因此很多店家宁愿把店铺卖出也不愿再开下去了，理由就是自己辛苦经营挣的钱，还不如直接卖了挣的多。”
李云鹤点点头：“确有此事。朝中曾有人提过，却都被暗中除掉了，父皇也对此事似乎并不是很上心，倒是一直没有动过他的位置。”
“说起这个，陛下是个怎么样的人啊？”鹿成夜好奇得问道。
李云鹤有些自嘲地笑道：“我从小表现得游手好闲，他并未过多关心我，面都没见过几回。”
鹿成夜愣住，只是暗暗的握紧了李云鹤的手，并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最后，还是鹿成夜打破了沉默：“我真没想到，刘阳会这样。”
李云鹤看了看她，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想到。我要是想到了，就不会让你去了。”
鹿成夜愣了一下，笑道：“你派人跟着我的，对吗？”
李云鹤也没隐瞒：“我担心你，肯定得派人跟着你。”说罢朝鹿成夜身后喊了一声：“黑羽，出来吧。”
话音刚落，黑暗中走出来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鹿成夜能感觉到，面前这人身手极好，比起常常跟着李云鹤的那个白羽应当是毫不逊色的。“平时跟着你的就是他。你放心，他就是保护你的安全，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的。”李云鹤看着鹿成夜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随后还补充道：“你要是介意，我马上就让他不跟了。”
这倒是让鹿成夜哭笑不得——她倒不是多介意，毕竟如果今天不是黑羽跟着自己，恐怕这会儿自己已经中招了，但是她也不是很想一直有人监视自己，于是她笑笑，说道：“还是让他别跟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其实我也有暗卫。”
“你也有暗卫？！”这下倒是让李云鹤意外了。
鹿成夜点点头——她叫顾得暗中保护自己的来着，只不过不知道这会儿去哪儿了，可能是知道黑羽在，就干脆玩儿去了。“你放心啦，今天要是黑羽不在，我也不会有事儿的，可能他是看黑羽在，才走了的。”鹿成夜笑笑，想让李云鹤放心。
而后者只是皱着眉头，并没说什么。她真的把一切，都安排得极好，这让他对她的好，反而显得像是画蛇添足了。
鹿成夜见他皱着眉头，笑了笑，伸出手指揉了揉他的眉心：“别皱眉啦！咱说个别的事儿吧！”
李云鹤见她这样可爱，也不再皱眉，舒缓了眉心，微微笑道：“什么事儿？”
“你们这些武侠高手也会中毒吗？今晚我中了合欢香之后我发现我的真气没法运转了，不然的话倒是也不至于这么狼狈。”鹿成夜微微皱眉——这跟她看过的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不太一样啊，不是说一般高手都不会中毒的吗？
“真正的高手不会。”李云鹤回答道，打断了鹿成夜的思绪。
鹿成夜扬扬眉，无奈道：“意思就是我还不够厉害呗？”
李云鹤一笑，道：“不光是你，我也不够，天下能百毒不侵的，只有那五人。”
鹿成夜恍然大悟：原来是只有一等武者才能无敌啊！那也太难了吧！鹿成夜不免有点失望，看来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法做到百毒不侵，以后就不得不防着别人下毒了。
“所以，你日后可是要当心些，别再被人给下毒了！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了，今儿你亲的就不是我了......”说道这里，李云鹤脸上还泛起一丝红晕。
本来鹿成夜还有点不好意思，见他这副样子就忍不住想逗逗他：“你不是好色成行嘛！你以前没亲过女孩子啊！”
“那不都是装的吗！”李云鹤瞬间不满道，“好你个鹿成夜，我看你搞不好以前天天亲别的男的，今儿那个刘阳，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也亲过！”
“我呸！”鹿成夜扶额，“果然男人吃起醋来才最可怕！我也是第一回！你这个人真的很过分！......”
两人就这么一路笑骂着，往鹿府的方向走。
鹿成夜无奈：这位爷，这是掉醋缸了。
“当我决定要娶你的时候就调查过他底细了，”李云鹤看着鹿成夜，笑着说道，“只不过这么一调查，确实是让我意外。你眼前这个刘府的嫡长子，也是独子，其实不是刘尚书亲生的。但其实说到底，是不是亲生的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更重要的是你爹刘尚书，想通过你来拉拢鹿逸。你爹一向支持三皇子一党，而鹿大人一直保持中立，只要你能娶鹿成夜，这其中的好处自然不必言说。”
鹿成夜看了看眼前双眼透红的刘阳，又回头看了看李云鹤，叹了口气：“你当着他的面说，你不就暴露自己了吗？”
李云鹤一愣，随后笑笑：“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暴露自己了。”
鹿成夜嗓子眼一紧，鼻子有点酸，却没说什么，只是回过头继续对刘阳说：“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刘阳一愣：他已经做好受死的准备了，既然李云鹤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难道不会杀自己灭口吗？怎么这会儿鹿成夜却说要跟自己做交易？
鹿成夜见他愣住，随即笑道：“整个京城，除了我，没人愿意帮你了。”
刘阳看着眼前的鹿成夜，还在迟疑。鹿成夜扬扬眉，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只是说的话，让刘阳不寒而栗：“如果你不接受，我不能保证，我会拦着李云鹤杀了你，也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扇门。”
刘阳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突然觉得，她的眼神，她的语气，都好像不是那个他认识的鹿成夜了，就好像，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好，今天的事儿，我不会说出去。”刘阳回答道，虽然被眼前的鹿成夜吓得不轻，但至少还是维持住了颜面，并没有被吓趴，还是直视着鹿成夜的双眼，并没有躲避。
鹿成夜愣了一下，随即眨了眨眼，笑道：“你觉得我的交易就这么简单？”
这下轮到刘阳疑惑了：“那你想做什么？”
“我帮你杀了刘尚书，从此之后你就不用再受他指使，受他压迫。”鹿成夜微微笑着，杀人这件事儿在她嘴里就好像是捏死一只虫子一样，而这只虫子，还是让刘阳恐惧无比的刘尚书。
刘阳闻言浑身一颤：他当然想过，只是他不敢。如今鹿成夜提了出来，这诱惑力对他来说太大了，只要刘尚书死了，自己就可以自由，也可以继承刘尚书的家产和人脉，钱和权，他便都有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刘阳颤抖着问道。
鹿成夜还是笑着，轻声说道：“我要你以后日子，帮我。无论你到什么地位，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在朝廷上，都得帮着我。”
刘阳这下才真正感觉到可怕：“你要做什么？！”
鹿成夜闻言站起了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刘阳，笑道：“那你就不用管了，做什么你也不必知道。只不过你别想着糊弄我，也别想着今晚过后翻脸不认人。毕竟，是你犯错在先。白羽，送客吧。”说完就笑着，坐会了李云鹤的身边。白羽看了看李云鹤的脸色，后者微微点了点头，白羽就解开了绳子，让他走了。刘阳看着鹿成夜，眼神很复杂，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他想说最早是自己击晕的鹿成夜，但最终又没敢说。这样的鹿成夜，他很害怕。
等刘阳走后，鹿成夜舒了一口气，却发现李云鹤正盯着自己看。“怎么了？我刚刚太凶，吓着你了？”鹿成夜眨了眨眼，笑道，“那威胁人嘛，总得有气势，不吓吓他哪儿能有用嘛。”
李云鹤却不是因为这个事儿，他问道：“你想要做什么，要让他在朝廷上帮你？我不能帮？”
“......”鹿成夜无语了：原来这位大哥在这儿吃醋呢？！“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不过是为以后铺路而已，人脉嘛，肯定越多越好。”鹿成夜笑着说，说实在话，她也就是这么打算的。
见李云鹤还想说什么，鹿成夜马上挽着他说：“哎呀你别生气呀，我这也不是未雨绸缪吗，现在你不是草包的事儿也露馅了嘛，咱俩身份也特殊，肯定多个党羽是好事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了的。”
只是她不知道，李云鹤并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她好像把一切都料理得极好，好像，她并不需要自己。
“什么？！”三皇子李云经听到东池向他汇报今夜发生的事儿，瞬间坐不住了，“真没想到我这个弟弟，还有这样的本事儿呢？”说罢便背着手在屋里踱步，随后笑道：“无妨，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败露多年谋划，今后，恐怕也没法有什么大作为了。刘阳呢？李云鹤没动他？”
东池闻言立刻回道：“启禀陛下，三殿下到后没多久，刘公子就被放出来了，毫发无伤。”
李云经微微皱眉：“毫发无伤？他给鹿成夜下合欢香，李云鹤能让他毫发无伤的走了？！”他沉思片刻，问道：“说了什么？”
“四殿下身边有暗卫，我们的人没法靠近。”东池回道。
李云经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指尖微微泛白，有些愤怒地说道：“这个李云鹤，正是够能装的！你去帮我找刘阳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东池领命，出门后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时黎国皇帝李章义正斜靠在踏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神色自若，而太监德公公正拿着密报，一字一句地念着今晚发生的事儿。
念到李云鹤赶到时，李章义瞬间抬眸，声音倒是有点玩味：“他去了？”
德公公立刻回道：“是啊，看来四殿下还是有情有义的，这对鹿家小姐也是真情实意，陛下也可以放些心了。”
“放心？”李章义冷哼一声，“他让我放心？为了个女人，多年伪装都不顾，成不了大事！”
德公公也是跟了李章义多年，眼珠一转，立马懂了他的意思：“陛下的意思是四殿下往日种种，都是装出来的？”
李章义低头继续看手上的书，说道：“你继续念。”
德公公闻言立刻接着念：“后不知道几人在屋内交谈了些什么，四殿下和鹿家小姐让刘家公子走了。”
“走了？”李章义挑一挑眉：这倒是让他有些震惊。看来鹿成夜这次醒来，事情果然不简单，“老三那边呢？知道这事儿了没？”
“三殿下已经得知此事，他手下那个剑客东池，已经匆匆出了宫，也不知去了哪里。”德公公继续说道。
李章义微微一笑——他当然清楚，东池是去帮李云经找刘阳了，随即便低下了头，漫不经心地问道：“东宫那边呢？”
“太子殿下那边并无动静，也不知知不知晓此事。”德公公回答道。
李章义笑笑，并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德公公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此时的东宫，太子李云邺正坐在书桌前学习，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仿佛京都这些发生的事儿，都跟他无关。
此时鹿成夜也收拾了一下，对李云鹤说道：“你送我回去吧，咱们路上边走边聊。”李云鹤点点头，也让白羽先走了。
两人走在大街上，此刻时间已经不早了，街上人也不多，已经不怎么热闹了。鹿成夜和李云鹤十指相扣，慢慢地在街上走着。
“你准备怎么杀刘尚书？”李云鹤问道。
鹿成夜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说到：“还没想好。不过人嘛，肯定是要杀的。”
李云鹤皱眉问道：“为什么？就因为他对刘阳不好？”
鹿成夜又摇了摇头，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段时间我整理手下店铺及产业，发现税务极高，和公示出入很大。后来问了店里掌柜，才知道除了朝廷要的那份税，还要另交一份给他刘尚书，无论是什么店都是如此。因此很多店家宁愿把店铺卖出也不愿再开下去了，理由就是自己辛苦经营挣的钱，还不如直接卖了挣的多。”
李云鹤点点头：“确有此事。朝中曾有人提过，却都被暗中除掉了，父皇也对此事似乎并不是很上心，倒是一直没有动过他的位置。”
“说起这个，陛下是个怎么样的人啊？”鹿成夜好奇得问道。
李云鹤有些自嘲地笑道：“我从小表现得游手好闲，他并未过多关心我，面都没见过几回。”
鹿成夜愣住，只是暗暗的握紧了李云鹤的手，并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最后，还是鹿成夜打破了沉默：“我真没想到，刘阳会这样。”
李云鹤看了看她，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想到。我要是想到了，就不会让你去了。”
鹿成夜愣了一下，笑道：“你派人跟着我的，对吗？”
李云鹤也没隐瞒：“我担心你，肯定得派人跟着你。”说罢朝鹿成夜身后喊了一声：“黑羽，出来吧。”
话音刚落，黑暗中走出来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鹿成夜能感觉到，面前这人身手极好，比起常常跟着李云鹤的那个白羽应当是毫不逊色的。“平时跟着你的就是他。你放心，他就是保护你的安全，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的。”李云鹤看着鹿成夜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随后还补充道：“你要是介意，我马上就让他不跟了。”
这倒是让鹿成夜哭笑不得——她倒不是多介意，毕竟如果今天不是黑羽跟着自己，恐怕这会儿自己已经中招了，但是她也不是很想一直有人监视自己，于是她笑笑，说道：“还是让他别跟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其实我也有暗卫。”
“你也有暗卫？！”这下倒是让李云鹤意外了。
鹿成夜点点头——她叫顾得暗中保护自己的来着，只不过不知道这会儿去哪儿了，可能是知道黑羽在，就干脆玩儿去了。“你放心啦，今天要是黑羽不在，我也不会有事儿的，可能他是看黑羽在，才走了的。”鹿成夜笑笑，想让李云鹤放心。
而后者只是皱着眉头，并没说什么。她真的把一切，都安排得极好，这让他对她的好，反而显得像是画蛇添足了。
鹿成夜见他皱着眉头，笑了笑，伸出手指揉了揉他的眉心：“别皱眉啦！咱说个别的事儿吧！”
李云鹤见她这样可爱，也不再皱眉，舒缓了眉心，微微笑道：“什么事儿？”
“你们这些武侠高手也会中毒吗？今晚我中了合欢香之后我发现我的真气没法运转了，不然的话倒是也不至于这么狼狈。”鹿成夜微微皱眉——这跟她看过的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不太一样啊，不是说一般高手都不会中毒的吗？
“真正的高手不会。”李云鹤回答道，打断了鹿成夜的思绪。
鹿成夜扬扬眉，无奈道：“意思就是我还不够厉害呗？”
李云鹤一笑，道：“不光是你，我也不够，天下能百毒不侵的，只有那五人。”
鹿成夜恍然大悟：原来是只有一等武者才能无敌啊！那也太难了吧！鹿成夜不免有点失望，看来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法做到百毒不侵，以后就不得不防着别人下毒了。
“所以，你日后可是要当心些，别再被人给下毒了！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了，今儿你亲的就不是我了......”说道这里，李云鹤脸上还泛起一丝红晕。
本来鹿成夜还有点不好意思，见他这副样子就忍不住想逗逗他：“你不是好色成行嘛！你以前没亲过女孩子啊！”
“那不都是装的吗！”李云鹤瞬间不满道，“好你个鹿成夜，我看你搞不好以前天天亲别的男的，今儿那个刘阳，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也亲过！”
“我呸！”鹿成夜扶额，“果然男人吃起醋来才最可怕！我也是第一回！你这个人真的很过分！......”
两人就这么一路笑骂着，往鹿府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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