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粉墨登场
月姑娘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是在青雀居这么多年，见过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她也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多嘴了，于是连忙认错：“师傅，是我多嘴了，我......”
鹿成夜看她如此慌乱，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于是挥挥手，说道：“这些日子你就照我说的练便是，若是还能来京城，我再教你。”
月姑娘知道这话的意思，恐怕是以后她都不会再出现了。她自然知道鹿成夜身份不简单，她在青雀居这么多年，从未听闻过什么柳家极有钱的，还琴艺如此之高的人，所以这次，应当算得上是永别的意思了。只见她并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对着鹿成夜直接跪下了，吓了鹿成夜一跳，连忙去扶：“月姑娘，你这是何意......”
“师傅，”月姑娘还是执意跪着，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些日子多谢师傅传我以琴艺，师傅放心，在京城遇您且遇您相识、以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月儿统统不会告诉任何人。若是日后有能帮上师傅的地方，还望师傅不要客气。”
这话听得鹿成夜脚趾抓地——她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这种待遇，她总觉得自己要折寿了，于是她连忙回道：“比起师傅，我更是你的朋友，教你，是因为我能看出你的热爱，只是顺手为之，并不费劲，更何况你我是朋友。你能守口如瓶，我很感谢，但是除却我教你弹琴的时间，你我是平等的，不必有这么多的凡俗礼节。”
月姑娘听着这话，瞬间眼里一闪一闪的，看得鹿成夜颇不忍心，但时间紧急，她还是笑了笑，把月姑娘拉起来就说：“好了，倒也不必这样伤感，又不是什么死别，搞不好过些日子我又回来了呢。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去找你们老板了，你早些休息哈。”
月姑娘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但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柳公子，回见。”
鹿成夜愣了一下，这一句回见，她知道，月姑娘是希望还能见到自己，于是她随即会心一笑：“回见。”
进了李云鹤的房间，后者正一个人坐在那儿喝着茶，看着书。听见鹿成夜来了到也不抬头，只是说道：“今儿来的倒是晚。”
鹿成夜无语：这是连女的的醋也要吃？！“那不是被你们月姑娘拉去教她弹琴了嘛！”鹿成夜无奈地说道。
“弹琴？弹琴好啊，你俩怎么不多弹会儿？”李云鹤放下书，看着眼前的鹿成夜，一脸的戏精。
这是演上了怨妇的戏码了？！“去去去，别演了，我有正事儿跟你说。”鹿成夜挥挥手，说道。
李云鹤闻言也不演了，问道：“什么正事儿？”
鹿成夜莞尔一笑，说道：“我问你啊，杀了刘尚书，谁最有可能接替这尚书之位？”
李云鹤眨眨眼，说道：“论资历论能力，都应当是裴侍郎。”
“人不错？”鹿成夜问道。
李云鹤点点头，说道：“是，乐善好施，也从未贪污银两，连家中宅子都不算大，算得上是两袖清风的。”
鹿成夜长舒一口气：“那挺好，那挺好，如此我就放心了。”毕竟之前鹿成夜最担心的事儿就是杀了一个刘尚书，又来一个“刘尚书”。既然接任者会是个清官，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怎么，你想好怎样杀刘尚书了？”李云鹤闻言问道。
鹿成夜看着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这事儿，你得帮我。”
当晚，青雀居上上下下第一次瞧见了老板——带着斗篷，看不见脸的李云鹤。他怀里抱着个昏迷的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脸上还带着红色面纱，不过一双柳叶眉和浓密的睫毛不难让人看出，此人面纱下的脸也定是明艳动人。
众人惊呼，这样的出场方式，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杜妈妈见状立刻迎了上来，问道：“这位客官，您这是......”
李云鹤并没理她，只是抱着那女子直接施展轻功，借着红幔直飞五楼。这下众人都明白了，这穿着斗篷的人，就是青雀居的老板了。“你说，这能让老板出面的女人，得是多美的绝色啊！”众人纷纷议论，很多人只是瞧见一眼那女子，可就是这样一眼，让很多人回味无穷。
五楼房间里，李云鹤把斗篷一摘，看着眼前穿着红衣带着红面纱的鹿成夜，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说道：“这样你满意啦？”
鹿成夜摇摇头：“当然不满意！这哪够？这要想吸引刘尚书，还差点意思。”
李云鹤笑笑：“那你还想做些啥呢？”
“要我说，得这样......”鹿成夜带着笑，说道。
听完之后的李云鹤微微皱眉：“你要当舞女？”
鹿成夜无奈地瘪了瘪嘴，这是根本没怎么听自己的说话吧！她无奈扶额，说道：“这不是为了杀刘尚书吗，再说了，舞女怎么了，我又不陪酒不陪睡的，跳舞多香啊！”
“你从小娇生惯养，会跳舞？”李云鹤又说道，显然他很不希望鹿成夜用她所说的色诱之法，语气里多少有点酸酸的。
鹿成夜不服气：“我从小娇生惯养，还会弹琴，你怎么不说？再说了，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鹿成夜了。”
李云鹤吃瘪，有话也说不出口。鹿成夜见他这样子实在想笑，勉强憋住之后正色说道：“好了，不聊这个了。我听我父亲说了，陛下下了旨，明日封你为厉王是吗？”
话音刚落。李云鹤眉头又皱起来了：“是。想必这么多年伪装，如今被他知道了，估计是有些不满的，这称号，确实是有些讽刺的意味。”
听李云鹤这样说，鹿成夜心中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贸然赴约，也不至于会让李云鹤暴露。“对不起。”鹿成夜叹了口气，说道。
李云鹤闻言却摇了摇头：“此事是我不对，若是并未擅作主张让黑羽跟着你，你也不会出事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确实，是我大意。”
鹿成夜看着李云鹤，不禁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我还挺开心。好啦，既然你说不怪我，你也就别懊悔了，事已至此，我且问你，你多年隐藏，是为了什么？”
“自是远离朝廷纷争，不被人忌惮。”李云鹤说道。
“那如今事情败露，与你，又有何影响？”鹿成夜继续问道。
“那自然是无法继续逍遥自在，定是会成为很多人眼中钉。”李云鹤说道，“这些，我不是早就同你讲过了吗？”
“是啊，你也知道，你多年隐藏，只是为了远离纷争，不想卷入朝政。那为什么，不选择继续呢？”鹿成夜笑着说道。
李云鹤叹一口气：“帝王家，身上流着帝王的血，就注定没法远离的。”
鹿成夜一笑：“我觉得不然。要我说，你便继续摆明立场，如今你所败露的也仅仅是武功身手，虽然众人有所忌惮，也可能会有人拥护你，但你的对手呢，他会如何想？”
“你是说我那三哥？”李云鹤说道。
鹿成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了解过，你那三哥虽然野心勃勃，朝野中也有不少人支持，但始终处在下风。反而是太子，我听闻他经常不为所动，冷眼旁观，遇事也从不外露情绪。若是能力被他知晓，他会与你为敌吗？”
李云鹤愣了一下，笑道：“我的敌人不会是他。”
鹿成夜有些疑惑：“他不会怕你争太子之位？”
李云鹤笑道：“谁都可能是我的敌人，唯独不会是他。”
鹿成夜见状也放下心来：“既然如此，你担心什么呢？就算会有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来这世上走一遭，总得斗上一斗，不是吗？你放心，有我陪你。”
“好，”李云鹤笑道，“那明日，我的王妃可得到场哦！”
鹿成夜闻言一愣，眨眨眼，憋笑说道：“你知道吗，你这种表现，在我老家那叫做油腻。”
这下轮到李云鹤反应不过来了：“你老家？你不是从小便在京城长大吗？”
鹿成夜眨眨眼，笑着说道：“这不重要。好啦，本王妃知道了，明儿一定到场！”说着便哈哈大笑地走出门去。李云鹤看着鹿成夜的背影，笑容浮上嘴角：自己喜欢的人，还真是，万分的与众不同。
次日清晨，鹿成夜难得的早起了。她推开窗子，呼吸着新鲜空气，时值初秋，风光正好。余光扫到了一边架子上的那把“凛夜”瞬间来了性质，拔刀出鞘，寒光乍现。鹿成夜笑着，自言自语道：“好刀，自是要多用。”说罢便拿着刀，走出门去，全然不顾小桃的惊讶目光，遣散了所有除小桃外的下人，走到了庭院中间。
鹿成夜缓缓闭上双眼，回想着曾经在现代世界学过的太极，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太极阴阳的图像。以前对她来说难以领会的太极真意，此事似乎突然懂了些什么，再加上此时的她有真气加持，她感受着身边的微风，缓缓掠过水面，吹过树梢，她感受着每一丝阳光的温度，就好像天地之间，没有别人，只有她，和她手中的凛夜。
曾经那些刻板的太极套路招式，如今在她脑海里逐渐浮动。她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手握刀柄，在庭院中武起了刀。刀锋的动作带着真气，激起池中水花，又击落片片秋叶。只见她在空中横劈一刀，这一刀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声响。她一身红衣，身姿轻盈，看似毫不费力，却能刀刀致命。一套练完，鹿成夜气沉丹田，她惊喜地发现自己几乎可以完全控制好自己的真气，这也就说明在她成年的时候，不会因为真气无法控制而身亡了。
只不过她这一套打下来，边上的小桃目瞪口呆了：“小姐，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鹿成夜刚想说，却感觉背后有人来了，只见她一回头，是鹿逸正站在门口。她吓了一跳，立刻把手中的凛夜收到身后，摆出乖巧的笑容，甜甜地说道：“爹，您来了？”
鹿逸当然看见了她手上拿着的凛夜，也感受到了院中波动的真气，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今日申时，四皇子册封之礼，你得到场，届时别忘了。”
鹿成夜眨眨眼，立刻乖巧的说道：“好的，我知道了爹。那爹，你会去吗？”
鹿逸哭笑不得——自己这女儿，你说她笨吧，她聪明着呢；你说她聪明吧，连封王大臣到场这种常识都不知道。他无奈地说道：“你爹是宰相，你说我要不要去？”
鹿成夜挠头，嘿嘿一笑：“那好，到时候我跟爹一起去！”心里想着这事儿也不能怪自己嘛，毕竟自己是理科生，这些历史礼节也没法知道啊。
鹿逸点点头，准备转身走。鹿成夜刚松一口气，鹿逸又站住了脚步，微微皱眉，说了句：“注意休息。”说罢也不等鹿成夜回应，转身就走了。鹿成夜愣在原地，随即笑了笑，摇了摇头：自己这个爹，还真是别扭，就不能大大方方地关心自己的女儿嘛！
鹿成夜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小桃，笑着说道：“本小姐练累了，什么时候开饭？”
小桃回过神，立刻说道：“我立刻去拿！”说罢就赶紧跑去厨房了。
鹿成夜看着小桃的背影，不由得想笑。正好从院外走进来的顾得迎面碰上，吓了一跳。鹿成夜见状笑着说道：“你来了？”
顾得走到鹿成夜面前，皱起了眉：“小姐，刚刚有别人来过？”
鹿成夜看她如此慌乱，想必她也不是故意的，于是挥挥手，说道：“这些日子你就照我说的练便是，若是还能来京城，我再教你。”
月姑娘知道这话的意思，恐怕是以后她都不会再出现了。她自然知道鹿成夜身份不简单，她在青雀居这么多年，从未听闻过什么柳家极有钱的，还琴艺如此之高的人，所以这次，应当算得上是永别的意思了。只见她并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对着鹿成夜直接跪下了，吓了鹿成夜一跳，连忙去扶：“月姑娘，你这是何意......”
“师傅，”月姑娘还是执意跪着，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些日子多谢师傅传我以琴艺，师傅放心，在京城遇您且遇您相识、以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月儿统统不会告诉任何人。若是日后有能帮上师傅的地方，还望师傅不要客气。”
这话听得鹿成夜脚趾抓地——她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这种待遇，她总觉得自己要折寿了，于是她连忙回道：“比起师傅，我更是你的朋友，教你，是因为我能看出你的热爱，只是顺手为之，并不费劲，更何况你我是朋友。你能守口如瓶，我很感谢，但是除却我教你弹琴的时间，你我是平等的，不必有这么多的凡俗礼节。”
月姑娘听着这话，瞬间眼里一闪一闪的，看得鹿成夜颇不忍心，但时间紧急，她还是笑了笑，把月姑娘拉起来就说：“好了，倒也不必这样伤感，又不是什么死别，搞不好过些日子我又回来了呢。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去找你们老板了，你早些休息哈。”
月姑娘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但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柳公子，回见。”
鹿成夜愣了一下，这一句回见，她知道，月姑娘是希望还能见到自己，于是她随即会心一笑：“回见。”
进了李云鹤的房间，后者正一个人坐在那儿喝着茶，看着书。听见鹿成夜来了到也不抬头，只是说道：“今儿来的倒是晚。”
鹿成夜无语：这是连女的的醋也要吃？！“那不是被你们月姑娘拉去教她弹琴了嘛！”鹿成夜无奈地说道。
“弹琴？弹琴好啊，你俩怎么不多弹会儿？”李云鹤放下书，看着眼前的鹿成夜，一脸的戏精。
这是演上了怨妇的戏码了？！“去去去，别演了，我有正事儿跟你说。”鹿成夜挥挥手，说道。
李云鹤闻言也不演了，问道：“什么正事儿？”
鹿成夜莞尔一笑，说道：“我问你啊，杀了刘尚书，谁最有可能接替这尚书之位？”
李云鹤眨眨眼，说道：“论资历论能力，都应当是裴侍郎。”
“人不错？”鹿成夜问道。
李云鹤点点头，说道：“是，乐善好施，也从未贪污银两，连家中宅子都不算大，算得上是两袖清风的。”
鹿成夜长舒一口气：“那挺好，那挺好，如此我就放心了。”毕竟之前鹿成夜最担心的事儿就是杀了一个刘尚书，又来一个“刘尚书”。既然接任者会是个清官，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怎么，你想好怎样杀刘尚书了？”李云鹤闻言问道。
鹿成夜看着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这事儿，你得帮我。”
当晚，青雀居上上下下第一次瞧见了老板——带着斗篷，看不见脸的李云鹤。他怀里抱着个昏迷的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脸上还带着红色面纱，不过一双柳叶眉和浓密的睫毛不难让人看出，此人面纱下的脸也定是明艳动人。
众人惊呼，这样的出场方式，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杜妈妈见状立刻迎了上来，问道：“这位客官，您这是......”
李云鹤并没理她，只是抱着那女子直接施展轻功，借着红幔直飞五楼。这下众人都明白了，这穿着斗篷的人，就是青雀居的老板了。“你说，这能让老板出面的女人，得是多美的绝色啊！”众人纷纷议论，很多人只是瞧见一眼那女子，可就是这样一眼，让很多人回味无穷。
五楼房间里，李云鹤把斗篷一摘，看着眼前穿着红衣带着红面纱的鹿成夜，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说道：“这样你满意啦？”
鹿成夜摇摇头：“当然不满意！这哪够？这要想吸引刘尚书，还差点意思。”
李云鹤笑笑：“那你还想做些啥呢？”
“要我说，得这样......”鹿成夜带着笑，说道。
听完之后的李云鹤微微皱眉：“你要当舞女？”
鹿成夜无奈地瘪了瘪嘴，这是根本没怎么听自己的说话吧！她无奈扶额，说道：“这不是为了杀刘尚书吗，再说了，舞女怎么了，我又不陪酒不陪睡的，跳舞多香啊！”
“你从小娇生惯养，会跳舞？”李云鹤又说道，显然他很不希望鹿成夜用她所说的色诱之法，语气里多少有点酸酸的。
鹿成夜不服气：“我从小娇生惯养，还会弹琴，你怎么不说？再说了，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鹿成夜了。”
李云鹤吃瘪，有话也说不出口。鹿成夜见他这样子实在想笑，勉强憋住之后正色说道：“好了，不聊这个了。我听我父亲说了，陛下下了旨，明日封你为厉王是吗？”
话音刚落。李云鹤眉头又皱起来了：“是。想必这么多年伪装，如今被他知道了，估计是有些不满的，这称号，确实是有些讽刺的意味。”
听李云鹤这样说，鹿成夜心中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贸然赴约，也不至于会让李云鹤暴露。“对不起。”鹿成夜叹了口气，说道。
李云鹤闻言却摇了摇头：“此事是我不对，若是并未擅作主张让黑羽跟着你，你也不会出事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确实，是我大意。”
鹿成夜看着李云鹤，不禁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我还挺开心。好啦，既然你说不怪我，你也就别懊悔了，事已至此，我且问你，你多年隐藏，是为了什么？”
“自是远离朝廷纷争，不被人忌惮。”李云鹤说道。
“那如今事情败露，与你，又有何影响？”鹿成夜继续问道。
“那自然是无法继续逍遥自在，定是会成为很多人眼中钉。”李云鹤说道，“这些，我不是早就同你讲过了吗？”
“是啊，你也知道，你多年隐藏，只是为了远离纷争，不想卷入朝政。那为什么，不选择继续呢？”鹿成夜笑着说道。
李云鹤叹一口气：“帝王家，身上流着帝王的血，就注定没法远离的。”
鹿成夜一笑：“我觉得不然。要我说，你便继续摆明立场，如今你所败露的也仅仅是武功身手，虽然众人有所忌惮，也可能会有人拥护你，但你的对手呢，他会如何想？”
“你是说我那三哥？”李云鹤说道。
鹿成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了解过，你那三哥虽然野心勃勃，朝野中也有不少人支持，但始终处在下风。反而是太子，我听闻他经常不为所动，冷眼旁观，遇事也从不外露情绪。若是能力被他知晓，他会与你为敌吗？”
李云鹤愣了一下，笑道：“我的敌人不会是他。”
鹿成夜有些疑惑：“他不会怕你争太子之位？”
李云鹤笑道：“谁都可能是我的敌人，唯独不会是他。”
鹿成夜见状也放下心来：“既然如此，你担心什么呢？就算会有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来这世上走一遭，总得斗上一斗，不是吗？你放心，有我陪你。”
“好，”李云鹤笑道，“那明日，我的王妃可得到场哦！”
鹿成夜闻言一愣，眨眨眼，憋笑说道：“你知道吗，你这种表现，在我老家那叫做油腻。”
这下轮到李云鹤反应不过来了：“你老家？你不是从小便在京城长大吗？”
鹿成夜眨眨眼，笑着说道：“这不重要。好啦，本王妃知道了，明儿一定到场！”说着便哈哈大笑地走出门去。李云鹤看着鹿成夜的背影，笑容浮上嘴角：自己喜欢的人，还真是，万分的与众不同。
次日清晨，鹿成夜难得的早起了。她推开窗子，呼吸着新鲜空气，时值初秋，风光正好。余光扫到了一边架子上的那把“凛夜”瞬间来了性质，拔刀出鞘，寒光乍现。鹿成夜笑着，自言自语道：“好刀，自是要多用。”说罢便拿着刀，走出门去，全然不顾小桃的惊讶目光，遣散了所有除小桃外的下人，走到了庭院中间。
鹿成夜缓缓闭上双眼，回想着曾经在现代世界学过的太极，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太极阴阳的图像。以前对她来说难以领会的太极真意，此事似乎突然懂了些什么，再加上此时的她有真气加持，她感受着身边的微风，缓缓掠过水面，吹过树梢，她感受着每一丝阳光的温度，就好像天地之间，没有别人，只有她，和她手中的凛夜。
曾经那些刻板的太极套路招式，如今在她脑海里逐渐浮动。她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手握刀柄，在庭院中武起了刀。刀锋的动作带着真气，激起池中水花，又击落片片秋叶。只见她在空中横劈一刀，这一刀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声响。她一身红衣，身姿轻盈，看似毫不费力，却能刀刀致命。一套练完，鹿成夜气沉丹田，她惊喜地发现自己几乎可以完全控制好自己的真气，这也就说明在她成年的时候，不会因为真气无法控制而身亡了。
只不过她这一套打下来，边上的小桃目瞪口呆了：“小姐，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鹿成夜刚想说，却感觉背后有人来了，只见她一回头，是鹿逸正站在门口。她吓了一跳，立刻把手中的凛夜收到身后，摆出乖巧的笑容，甜甜地说道：“爹，您来了？”
鹿逸当然看见了她手上拿着的凛夜，也感受到了院中波动的真气，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道：“今日申时，四皇子册封之礼，你得到场，届时别忘了。”
鹿成夜眨眨眼，立刻乖巧的说道：“好的，我知道了爹。那爹，你会去吗？”
鹿逸哭笑不得——自己这女儿，你说她笨吧，她聪明着呢；你说她聪明吧，连封王大臣到场这种常识都不知道。他无奈地说道：“你爹是宰相，你说我要不要去？”
鹿成夜挠头，嘿嘿一笑：“那好，到时候我跟爹一起去！”心里想着这事儿也不能怪自己嘛，毕竟自己是理科生，这些历史礼节也没法知道啊。
鹿逸点点头，准备转身走。鹿成夜刚松一口气，鹿逸又站住了脚步，微微皱眉，说了句：“注意休息。”说罢也不等鹿成夜回应，转身就走了。鹿成夜愣在原地，随即笑了笑，摇了摇头：自己这个爹，还真是别扭，就不能大大方方地关心自己的女儿嘛！
鹿成夜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小桃，笑着说道：“本小姐练累了，什么时候开饭？”
小桃回过神，立刻说道：“我立刻去拿！”说罢就赶紧跑去厨房了。
鹿成夜看着小桃的背影，不由得想笑。正好从院外走进来的顾得迎面碰上，吓了一跳。鹿成夜见状笑着说道：“你来了？”
顾得走到鹿成夜面前，皱起了眉：“小姐，刚刚有别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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