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午夜玫瑰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是新历371年12月12日早上7点28分，天气晴朗，日间气温零下八到三摄氏度……”
柔美悦耳的女声在城市上空飘扬，天际的金属长龙被清晨的阳光镀上一层耀眼的金，标志性的浮空建筑、全息拟真的繁多生物，中心智能的调配下，庞大的信息网上坐落着一座座智能化的城市，点缀在苍葱绿意里。
中州长宁，晨曦中的科技新城。比起坐落在丛林里的、以字母为名的老城，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人类的未来之一，也是中州日后的发展方向。
繁华的市中心，自助餐台已经开始制作新的早餐，顺着中心智能规划的路线慢悠悠地飘着，出餐的灯牌闪烁，豆浆油条混着包子热气腾腾的香气给早起的人们带来新一天的动力。
警笛有气无力地发出最后的哀鸣后黯然熄灭。
“中芯局怎么说？”
低沉华丽的嗓音，带着莫名的颓丧感。
随着打开的车门，一双皮鞋落在了模拟的柏油马路上，蓝色的微光从脚下漾起，这是城市的神经，淡淡的波纹将信息传递了出去，亦如神经中流淌的电信号。
男人烦躁地踢踏了两下，棕黄色的大衣被迫动了动，里面是扯开了两粒扣子的白衬衫与过于宽松甚至有些长的黑西裤，即使他穿的乱七八糟也依旧带着某种奇特的气质，像是希望，像是生机。
这大概得益于他灿金色的卷发，大概是虹膜异色症，一双湖泊般的绿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某种清澈的蓝。
从失去太阳到太阳回归，黑暗纪元以来，人们格外偏爱金、蓝、绿三色，金是太阳，蓝是天空，绿是生命，而他恰好都有。
“数据库被清空了。”
后下车的娃娃脸青年抱着电脑，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没办法恢复，我试了很多次，那些数据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抹除得非常干净。”
“早就知道他们没有用。”男人看着那辆车被托着慢慢远离，嗤笑一声，“再怎么搞不还是失败？”
“……”青年低下头，没有搭腔。
“走吧！这种案子还是应该特事部来办。”男人嘟囔了一句，把手揣进大衣，晃荡着靠近路边的餐车。
“那咱们走这一趟干嘛？”
“令行禁止喽~”男人拿起出餐板上包装好的包子扔给青年，垂着眼睛，挑剔地打量了一圈，才一边撕包装一边道，“没有灵魂的包子。”
“……”
“说说你对昨天——”男人声音一顿，三两口就把包子吞了下去，含含糊糊道，“又来活了，回S市。”
青年松了口气，跟着男人往外跑去。
刚刚被托走的车又慢慢悠悠地落在二人面前，接上人便冲了出去。
“记得昨天的被害人吗？”
“记得。”青年叹了口气道。
昨天的雪下了一天，清洁机器人很难照顾到整座城市，鹅毛般大的雪花片片飘落，为整座城市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毯，临街的商铺灯火通明，结霜的玻璃窗上贴着为重生日准备的太阳贴画，斑斓的暖黄洒在雪地上，彩灯勾在檐角，随着阵阵音乐轻轻摇晃。
无人涉足的干净雪地被鲜血浸染，勾勒成一朵巨大的玫瑰，身着白裙的女孩儿静静地仰躺在花朵的中央，绽放的裙摆像是稚嫩的花蕊，光洁的双腿上还残留着未干血痕。
她的腹腔已经被掏空，里面塞满了棉花，又被细致地缝合好，较大的缝隙中露出一些细小的棉絮。
最奇怪的地方在于，整片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
“聂情，女，22岁，死于失血性休克，无父无母，自小在太阳福利院长大，6岁曾被S市市长收养，12岁被送回，学习成绩优异。
案发当天一整天都在学校里，晚上十点二十七分左右在大学城易安街进入一家名为‘咖啡小屋’的咖啡店。
咖啡店落在一个名叫张漠的年轻人名下。
此人是著名魔术大师，十五岁获得国际魔术金奖，S大软件工程毕业硕士，成绩优异，但毕业后并没有从事相关专业，而是在大学城开了一间咖啡屋，系目前已知最后接触被害人的人。”
“还有呢？”
“社交简单，没有和人结仇，没谈过恋爱……现就读于S大？”
男人点了点头，“这次的被害人也是S大学生。”
“聂情同学？”
“不，两个被害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S大的学生，但是作案手法完全不同，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为。”男人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半天也没点燃，只是咬着，许久又放回了口袋里，“但是可以并案。”
“为什么？”
柔美悦耳的女声在城市上空飘扬，天际的金属长龙被清晨的阳光镀上一层耀眼的金，标志性的浮空建筑、全息拟真的繁多生物，中心智能的调配下，庞大的信息网上坐落着一座座智能化的城市，点缀在苍葱绿意里。
中州长宁，晨曦中的科技新城。比起坐落在丛林里的、以字母为名的老城，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人类的未来之一，也是中州日后的发展方向。
繁华的市中心，自助餐台已经开始制作新的早餐，顺着中心智能规划的路线慢悠悠地飘着，出餐的灯牌闪烁，豆浆油条混着包子热气腾腾的香气给早起的人们带来新一天的动力。
警笛有气无力地发出最后的哀鸣后黯然熄灭。
“中芯局怎么说？”
低沉华丽的嗓音，带着莫名的颓丧感。
随着打开的车门，一双皮鞋落在了模拟的柏油马路上，蓝色的微光从脚下漾起，这是城市的神经，淡淡的波纹将信息传递了出去，亦如神经中流淌的电信号。
男人烦躁地踢踏了两下，棕黄色的大衣被迫动了动，里面是扯开了两粒扣子的白衬衫与过于宽松甚至有些长的黑西裤，即使他穿的乱七八糟也依旧带着某种奇特的气质，像是希望，像是生机。
这大概得益于他灿金色的卷发，大概是虹膜异色症，一双湖泊般的绿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某种清澈的蓝。
从失去太阳到太阳回归，黑暗纪元以来，人们格外偏爱金、蓝、绿三色，金是太阳，蓝是天空，绿是生命，而他恰好都有。
“数据库被清空了。”
后下车的娃娃脸青年抱着电脑，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没办法恢复，我试了很多次，那些数据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抹除得非常干净。”
“早就知道他们没有用。”男人看着那辆车被托着慢慢远离，嗤笑一声，“再怎么搞不还是失败？”
“……”青年低下头，没有搭腔。
“走吧！这种案子还是应该特事部来办。”男人嘟囔了一句，把手揣进大衣，晃荡着靠近路边的餐车。
“那咱们走这一趟干嘛？”
“令行禁止喽~”男人拿起出餐板上包装好的包子扔给青年，垂着眼睛，挑剔地打量了一圈，才一边撕包装一边道，“没有灵魂的包子。”
“……”
“说说你对昨天——”男人声音一顿，三两口就把包子吞了下去，含含糊糊道，“又来活了，回S市。”
青年松了口气，跟着男人往外跑去。
刚刚被托走的车又慢慢悠悠地落在二人面前，接上人便冲了出去。
“记得昨天的被害人吗？”
“记得。”青年叹了口气道。
昨天的雪下了一天，清洁机器人很难照顾到整座城市，鹅毛般大的雪花片片飘落，为整座城市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毯，临街的商铺灯火通明，结霜的玻璃窗上贴着为重生日准备的太阳贴画，斑斓的暖黄洒在雪地上，彩灯勾在檐角，随着阵阵音乐轻轻摇晃。
无人涉足的干净雪地被鲜血浸染，勾勒成一朵巨大的玫瑰，身着白裙的女孩儿静静地仰躺在花朵的中央，绽放的裙摆像是稚嫩的花蕊，光洁的双腿上还残留着未干血痕。
她的腹腔已经被掏空，里面塞满了棉花，又被细致地缝合好，较大的缝隙中露出一些细小的棉絮。
最奇怪的地方在于，整片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
“聂情，女，22岁，死于失血性休克，无父无母，自小在太阳福利院长大，6岁曾被S市市长收养，12岁被送回，学习成绩优异。
案发当天一整天都在学校里，晚上十点二十七分左右在大学城易安街进入一家名为‘咖啡小屋’的咖啡店。
咖啡店落在一个名叫张漠的年轻人名下。
此人是著名魔术大师，十五岁获得国际魔术金奖，S大软件工程毕业硕士，成绩优异，但毕业后并没有从事相关专业，而是在大学城开了一间咖啡屋，系目前已知最后接触被害人的人。”
“还有呢？”
“社交简单，没有和人结仇，没谈过恋爱……现就读于S大？”
男人点了点头，“这次的被害人也是S大学生。”
“聂情同学？”
“不，两个被害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S大的学生，但是作案手法完全不同，不像是同一个人所为。”男人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半天也没点燃，只是咬着，许久又放回了口袋里，“但是可以并案。”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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